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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作者:我想吃肉

分节阅读196

道:“要有也要到明天,”顿了顿,“明日轮到你去授课了,你请个假,好好安抚孩子们。”

“双鹰王进犯司州,该是军国机密,传不了那么快,这样的事情,先不忙告诉孩子们,不要让他们跟着白担心场。我还是去见见圣人吧。”

郑靖业道:“也好。政事堂已经急调援军了,两翼守军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有个丞相当后台还是有定威慑力的。

萧复礼也知道池脩之去前线找死了,见郑琰来上课,颇为担心地注视着郑琰。似此大事,他以前总会问问郑琰,让她科普下。今天堂课从头上到尾,他句题外话也没提,乖乖练字,乖乖纠正写得不够好的地方,大正宫里安静得不得了。

郑琰看他趴在桌上乖巧的样子,心头暖,摸摸他的后脑勺——为显示尊师,皇帝上课的穿着很正式,头上戴着小冠,摸不着头顶。

萧复礼扯出抹安慰的笑意来,似乎想通过目光来安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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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惶惶不安之中,池脩之已经在路上了,这时候也不管什么舒适不舒适了,全员骑马而行,池脩之只带了两身换洗衣服和印信,队百人往边境而去。沿途也劝动了些地主武装,又收拢了些精壮,诚如郑靖业所言,北地人民很彪悍,与狄人有血海深仇,路居然让他收拢了千把人。

双鹰王正在围城,池脩之这么摸了过去。春夏草木滋长,池脩之令人伐下树枝系于马尾,又打着各色旗帜,虚张声势权充援军,想混水摸鱼把,砍几颗人头以壮士气,趁乱进城!

不想双鹰王点也不傻,队伍不乱,快速收缩,列出了箭阵,套齐射,差点没把池脩之给灭了==!算池脩之命大,大家都护着他,城上紧急开了城门,把这些人给接了进去。点点残兵,千把人还剩下八百,其中还有带着轻伤的。眼睁睁地看着狄人把战死同袍的脑袋砍下来,把重伤同袍先补刀再砍头。

池脩之在城头,看着狄人把砍下的脑袋拿去记功,把剩下的尸体集中起来,封土以筑京观,脸上点表情也没有——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曹郡守咽咽唾沫,他也没见过这等阵式,双鹰王上回管杀不管埋,根本没这么凶残。抬头看看城头树起的池脩之的大旗,曹郡守识趣地没再说什么。

对面双鹰王对王弟与马骏等人道:“数百年来南人屠我族人,有个恶人曾在边境筑了十几京观,今天他的子孙就在那城头上着,我也让那个白面郎君看看京观好看不!”

合着这手还是跟池祖宗学的啊?!

虽然被双鹰王耀武扬武大力恐吓了,从来苦寒之地出来的人就血性,又有血仇,在刺史亲临的激励之下,全城上下齐心协力,守起城来居然让打算趁城里人“吓破胆”的机会拣个漏的双鹰王嘴啃到了石头上,倒折了数百人。

双方僵持不下,池脩之的信使已经到了定远军。郑德兴看池脩之的信,脑子里就闪出他家小姑母的脸,不由双腿软。急忙召人来商议出兵援助的事儿。按军律,坐视友军被围而不出手相助,如果事后证明你是另有安排,并且打赢了,也就算了。否则,是要问罪的。

池脩之是郑靖业的女婿,还有个凶残的老婆,见天的呆在大正宫城不在皇太后身边出主意就在皇帝耳边吹风,皇太后本来对定远军就有意见,这人就不能得罪了。定远军上下没人敢反对,只是在具体的兵力调配方面,还要略作斟酌——要是双鹰王围点打援,又或者调虎离山反袭定远城怎么办?定远城的粮草可呢,要是被双鹰王抄了,那乐子可就大了。得找到个平衡点。

整个会议花了天时间,议定,郑德兴与有经验的副将,两人率十数校尉,领两万人,携十日粮,援助池脩之。定远军离司州点也不远,郑德兴很着急,不断催促快行,副将道:“不能再快了,两万人还带着粮草,走得太快,队伍就要敌,队伍乱,叫狄人骑兵冲,这些人马就不顶用了。走得太快,力气都耗完了,上阵也不能打了,那是送死。”

郑德兴连脖子都憋红了,愣是没办法,只能眼看着部队天几十里地前进。

郑德兴急,双鹰王也急——萧正乾又不是死人!可是这城虽然不坚,人却很顽固,死扛到底,又因为池脩之在这里的缘故,四里八乡的乡亲们、邻县邻郡的同志们跟打了鸡血似的往这里增援,让双鹰王也很头疼。狄人本不擅攻城,在双鹰王的带领下,攻城技术有了大幅提高,毕竟是新手,上回南朝没准备让他得手,现在人家认真起来了,他就吃力了。

可他们都比不上池脩之苦逼,曹郡守满头汗地跑过来对他说:“城里突现疫情!下官已经下令他们不要声张了。”

池脩之:“!”肿么这么苦逼?!

☆、凶残的刺史

外有强敌,内有疫情,外敌好对付,打就是了。疫情就不好办了,万消息散播出去,民心乱了,这仗也就不用打了,池脩之自个儿从城头上倒栽葱下去死得比较痛快!

池脩之可以镇定地面对双鹰王,却不得不面色凝地问曹郡守:“疫情究竟如何?症状是什么?可延医问药?”

曹郡守脸色比池脩之还要不好:“前两天只有几匹马病了,下官没有亲自去看。这几日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了,前两天病死了两个,也没人在意,这两天又陆续两了十来个人,下官这才觉得不对。下官令杵作验尸,又令城里郎中、游医、兽医等来看,都说是——恶疽!”

“?!”这名字挺熟的,医书上称恶疮都是疽,有严重的有不严重的,几天内死了这么人,看样子还是人畜共同感染的,事情不小!

曹郡守可不敢等上官发问,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这病牛马的地方常见些,司州有养马的人家,要说旁的病还真说不好,这个在这里却是有人知道的,染病的人是身上生疽痈,起水肿,不知因何而生,发病又快,少有人能活,十人中能活八个已经算是大幸了。纵活下来,人也废了。也没有什么能治病的方子,只有开些清热解毒的方子,听天由命。奇的是,牲畜死的倒少些,人死的反而。”

“!”池脩之惊悚了,人畜都能感染的,坑爹的是这病不知道是怎么起的,但是传染起来却很方便,大家都不太知道病理,这简直就是为杀人灭城而存在的病症!

“看看去!”池脩之坐不住了。

曹郡守大惊,拦了上去,老泪纵横:“您不能去啊,您在,抵得路大军,您亲临险遇,于士气提升也不太,您要病了,这城人也就完了!眼下把病畜烧了,病人拘于处,街封,没人知道。还是安安静静地守城,等围解了,怎么办都行。”

池脩之给自己的定位就是戳在这里,吸引火力。可眼下城中出现了疫情,池脩之被坑得很惨!去,照这疫情的凶残程度,他要是挂了,双鹰王绕道,司州要被他踩了。不去,不理会民众死活?显然不行!

曹郡守见池脩之不说话了,忙说:“下官把郎中们叫过来。”

曹郡守做事比较周到,不但叫来了人医,还叫来了兽医。不管是医人的还是医兽的,在此之前见过的最大的官儿就是郡守——就是眼前这位曹府君。听闻池刺史召见,虽然是在自己专业领域里的谈话,也不由拘谨了点。医人的郎中见过的人略些,稍从容,兽医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郎中绕了堆症状,比曹郡守说得略详细点:“肤呈痈样水肿,溃疡,炭样焦痂,高热、头痛……脸、颈、股水肿……腹痛、咳……”

杵作也补充:“尸……肠、肺水肿……”

描述得极为恶心,池脩之脸色铁青,曹郡守已经听过回了,再听遍加剧了暴躁之感——这是他的辖区!就算双鹰王被打跑了,池脩之算是凯旋而归,他还要留下来与这疫病死磕!

池脩之又问兽医,兽医略结巴:“回、回……牲、牲畜、并、并没、没有人、人这般严重。”

曹郡守跟着听了满头汗,又不好出言训斥。随着兽医报告完毕,室内陷入了死寂。

池脩之伸出两指交替地敲着桌子,字顿地道:“这疽,是人畜都会染上的,是也不是?人与畜染的其实是样的病,是也不是?”

人医和兽医虽然偶尔有病急乱投医的时候,大部分时间还是各司其职的,谁都不熟悉对方的业务领域,谁也不敢轻易接这个话。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吱吱唔唔了好阵儿,也没个应声儿的。

池脩之不能强迫他们给个肯定的答案,只有自己推理,边猜测边问:“这种病,只要有,牛马染病的时候,迟时人必也染病,是也不是?”

兽医与人医交头接耳地回忆:“是十几年前罢?”“十三年前,有次。”“唔,听师傅说,四十年前也有回?是所小城?”“好像是……”

几人商议得差不了,才由郎中回道:“似是如此。”

池脩之又问:“此病发病快,有快?”

郎中道:“快的日不到,慢则三、四日,亦有数月。大发病极快!”

池脩之左手食指尖摩挲着鼻头,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声音很轻地问曹郡守:“目下病畜有少?又有少病人?尸体呢?”

曹郡守突然觉得身上很冷!有点哆嗦地回答:“尸体已经集中起来了,准备焚烧。病畜也圈起来了,圈得略晚些,总有百来匹马。人也是……怕还有没发现的,这个发病快、传得也快。”

池脩之冷笑道:“这就够了!”

“?!”

“把病畜和病人集中起来,我要用到他们,病畜按良种折价,州府给付银钱!病人发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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