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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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吗？还是自家闺女的安全比较重要，郑靖业点也不惋惜地瞪了女儿眼：“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咳咳，眼镜和放大镜可以继续做嘛！萧菉倒是不傻，瞧别人做什么赚钱他就跟着学样儿！他那烂玻璃做的，狗都不爱舔，坑坑洼洼像张麻子脸！”大肆诋毁了萧菉这个财迷之后，郑靖业终于说了正题了，“我看你弄出来的这些镜子可不是般手艺能做得出来的，透光不好的，有气泡的、不光滑的都做不出来吧？”
“嗯嗯，会差很。”真特么能者无所不能！连这些都能在第时间想到。
“你就专心做这个吧，门手艺呀，可不保险呐！当初的小玻璃坊手艺也没这么好，全是凭后来摸索出来的，你能想得出来，焉知世上再没有能人了？”郑靖业长叹声，“除了这个，置些旁的田地产业，这样才能安稳。你也知道的，我再过几年就要退下来了，你再不稳重可不成！”
“是。”
“不要着急，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郑靖业俯□来，“教导好圣人，你就握住了将来。旦老东西们离不开这老花镜，小呆子们离不开近视镜……”郑靖业勾起抹奸帅奸帅的笑来。
【玻璃手艺肯定不会被我个人垄断，到时候遍地开花神马的，人民群众生活常备物品神马的，即使出现了望远镜，朝廷也不能用强制手法扼杀玻璃制造业了。其实适当的时候还可以公布下玻璃的制作方法神马的……】
郑琰把望远镜收，夹着尾巴逃跑了。她以为自己已经修炼得差不了，没想到亲爹面前菜鸟属性还是暴露无疑。她想着用十年、二十年布个局，培养出批未来的国家官吏，让他们遍布朝野上下，还顺手教个皇帝出来。拿定了主意，她就专心办这样件事儿。反观她爹，简直就是无时无刻不在做铺垫，哪怕眼下不利的事情，他也要作番布置变废为宝。真是石头都要榨出油来。
最恐怖的是郑靖业的脑筋非常清醒，简直就像没有发热的时候样。他从来不因为取得了优势就忘乎所以，也不在乎现在的布置是不是能马上收效，从不急功近利。宠辱不惊才是政治家最需要具备的素质吧？不能比，不能比啊！
坐在车上，郑琰脸的懊丧，以至于阿肖不得不出言相询：“七娘，你弄出来的新东西在相公那里被驳了？”她知道郑琰在搞些神神秘秘的东西，要弄个惊喜，眼镜和放大镜已经弄出来了，都得了好评，难道这个是差评？
“阿肖～人比人，气死人啊～～～～”
阿肖：“……”还能嚎就代表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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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事儿了的郑琰抱着献宝不成反被教育的望远镜溜回家了，这个时间老公在上班、儿女在上学，家里只有三只团子。他们最近发明了新的娱乐方式：三个人成个圈儿，手拉手地转啊转，转不几圈儿有人头晕了，带着另两个起吧唧掉地上！三张模样的脸，穿着样的衣服，压根儿分不出谁是谁来！围观的人眼睛能被他们转成蚊香，他们便以此取乐。
看到郑琰来了，这仨货居然扑了上来，把亲娘围住了，压着袖口上绣的编号，声声叫娘。郑琰气得要命，发狠道：“早晚把你们脑袋上剃出个记号来！”
小孩子们点也不恼，仰着小脑袋看着母亲苦恼的样子开心地笑了。
阿肖直未婚，但是对小孩子却很是喜欢，从小春华开始，到现在的三小，她都曾很尽心地帮忙照顾，虽然主要工作还是由生育过的人来做，不可否认，她的善意让小朋友们对她也很亲近。
阿肖俯下身，把已经绕到郑琰身后的某个小家伙给抱了起来，小东西用稚嫩的嗓音叫着：“阿姨。”
阿肖无奈地纠正：“要叫阿肖啊。”郑琰默许她的儿女在阿肖名字后面缀上个姨字，小朋友们图省事儿，直接喊阿姨了。这可是不是个值得提倡的现象，阿肖用力纠正小朋友的发音错误。
对于她的这种行为，郑琰采取了不支持、不反对、不评论的态度，随他们双方拉锯，谁赢了算谁的。
从腿上摘下另外两个拎到榻上起坐下，联络下母子感情，阿庆就来汇报工作了。
郑琰带来的几个侍婢如今也都独当面了，既适应国情又与池家现在的生存形态相应的，他们家女仆的地位也挺高，也能管外部事务。阿庆拿着把帖子起来：“这些都是投帖请见的，有些是小官儿，有些是士子，照娘子和郎君的吩咐，都客客气气地送他们走了。”
“放边儿吧，我有空就看看。”
这就是政治生存形态了，当官靠推荐靠荫封，想要踏入仕途，大部分人除非名气响到定程度，否则就只好跑关系了。郑琰和池脩之纵使忙，也会抽空看看他们的自我介绍，只是这么些日子下来，却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出众的人，只择了几个差不的人，荐去做了些小官。日子久了才知道，这世上能人并不如想象中的，基本上最有本事的人她都已经见过了。想来顶尖的人材数量既少，也有些风气，可不是那么容易登门求推荐的。
阿庆也已经习惯了这种处理方式，又接着汇报下件事情：“郎君邀客来家中饮宴，席面、歌舞、住处已经安排好了。”
“嗯。”
这是迁去熙山之前的最后次聚会，已经有了雏形的小小池党中居高位的人并不，有些是要留在京中留守的，临行前联络下感情也是应该的。郑琰的势力正在学校里培养着，小花骨朵般努力吸收着墨汁。现在宴请的是池脩之借工作便利发展出来的同党，聚会次数了，郑琰跟他们也熟了。
看看这次的宴客名单，确定里面没有什么奇怪的物种混了进去，是次很正常的同党聚会，都是些熟人，郑琰就放手让阿庆去准备了。
宵禁的存在使得参加时间长些的晚宴的客人无法回家，只好住在主人家里，由此而产生的许传奇小故事也是不胜枚举。在池家目前没有这样的忧虑，池府原是老皇帝所赐，对小两口来说是足够的，现在他们添了五个孩子，又添了许奴婢，自然有些狭窄。按说该换个住处了，却又不舍得已经住出了感情的老房子，郑琰就把宅子后面坊内的民居买下几座，加以修整之后把府中格局调了下，足够大家人的居住和社交等用了。
有时候如果来的是她家亲戚，比如郑琬这样的，因有急事要回家的，咳咳，郑琰半在郑靖业的默许之下给他开张路条，冒充是郑靖业写的，这世上能看出来的人也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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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宴这天，天气也不错，来的人精神也很好，郑琰作为女主人依旧与池脩之同出席。联络感情的宴会都是很轻松的，尤其是大家还是同党的时候。
今天的舞者有些特别，手持折扇，裁绢为面，缘上垂纱，在舞娘手中抖就成了个扇形，随着舞娘身姿的变化，扇子排出不同的图案来，令初次看到的人忘记了手中还端着杯子。
自从山寨了千手观音获得好评之后，郑琰已经许久没有排演什么新的歌舞了。唱歌的还好些，舞蹈这行对年龄的要求就很高，大部分从业者是吃青春饭的。近来又换了茬新的舞伎，千手观音的舞还没练好，为了应付不断宴请，郑琰不得不投机取巧使用了些道具。
折扇在这个时空已经出现，只是使用的人并不，大家乐意用团扇，亦称宫扇。这种扇子制作起来比折扇简单，谁也不缺那点儿地方，大侠们打架通常都是用拳头砖头棍棒作武器，折扇神马的，市场并不广阔，也没有出现扇子舞。
此时的舞者注重展示自身的功底，对于有可能比舞者吸引人点的道具的运用并不重视。
池党内部的御史朱寰不复副铁面孔，勾起笑容道：“府上歌舞果然不同凡响。”
朱寰近年来张脸是越来越面瘫了，平常少有笑的时候，据说他在家里还好点，到了外面就有了种避邪的效果了，江湖人称铁面御史。
郑琰道：“御史若是看得上，便赠与御史如何？”
朱寰摆摆手：“没地方放。”他直做着御史，虽然儿子也出仕了，终究养家不太容易。郑琰也是吃准了这点，才说这个话的，否则这种拿人当货物转赠的事儿，她做起来还是有心理障碍的。
歌舞间歇，大家互相劝酒聊天，当然未来几个月的大致布置要留到书房里商量。几个留京的人嘱咐池脩之到了熙山之后万事当心，郑琰也向在座两位有孩子在崇道堂读书的人保证：“熙山崇道堂有宿舍，再有什么，我就接他们到我那里住，总不会亏待了孩子。”
得到保证的程泓与汪礼都举杯表示了感谢，这两位的孩子照说比同学背景略差，能入崇道堂乃是内部操作。
池脩之对朱寰举杯：“令郎近来可好些了？”
“承蒙韦相公照顾，可是受益良！”
郑琰动了动耳朵，眼角抽了两下。朱寰这声音明显跟刚才说话的时候不样了，像是电子合成音在念剧本，郑琰就知道朱寰这是在言不由衷。
朱寰这人本身水平不差，要不池脩之也不跟他结交了，而他之所以这么年了还做御史，也只能做御史就是因为这货特么不会作戏！朱御史也算是朝上朵大奇葩了，不管是谁，哪怕是当初的二百五梁横，也有假惺惺麻痹群众的时候，还曾经欺负过几个人的眼睛。
朱寰智商比梁横高三等，情商比梁横高八百档，却死在演技这项上。人在江湖飘，怎么能离了客套？偏偏朱寰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人客套了，说话的腔儿都变了！表演越与内心相背离，表现的就越生硬，装都装不下去。
旦遇到这种情况，有点脸皮的人都要让自己顺势“正直”起来了。这也是为什么朱寰明明与池氏夫妇交情不错，自己也有能力，池氏夫妇有能力也想帮他，最后他还是在御史台这个清水衙门混的原因。
朱寰有五子，第三子朱方前阵儿被揪个小错儿罢了职，出手的是韦知勉。朱寰心中自然不痛快，他儿子有错，却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却被削成白板了，让人不记恨都不行。
郑琰笑道：“年轻人，这个时候吃点儿小亏也不算是坏事，吃堑长智，总比老大年纪了再折了腿强。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听到郑琰变相的保证，朱寰的声调又恢复了正常，词句间的停顿也符合正常人类的审美标准了：“娘子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