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莉面挣扎面叫:“阿娘你不要太凶了啦,会带坏肚子里的宝宝的!头发乱了啦~嗷~”
这熊孩子这都是跟谁学的啊?“少作怪,记住了,长公主身份在那里呢,没把握别去惹!”
“切~怕她呀~知道啦知道啦~你别乱动啊,你要小心啊,你现在不是个人(在战斗)啊!”小家伙学着她爹的口气,大喘气地嘱咐着她娘。郑琰觉得比起这丫头,自己当年那就是个乖得不能再乖的好宝宝!至少在知道她爹是个权奸之前,她的童年还挺闺秀的。
跟女儿胡闹了会儿,回到家里,池小正太手里攥着块拼图,正眼巴巴等人回来呢。看到母亲和姐姐,落出个大大的笑容,然后板板小脸:“阿娘和阿姐回来了?外面热,快点进来,不要累到了。”
这口气好像他萧师兄啊!郑琰万分头疼,为什么她现在算是全职太太了,可双儿女全都不太像她了呢?郑琰亲亲儿子,嗅了嗅:“长生香香的。”
池长生骄傲地道:“我有擦汗!”郑琰抱起儿子,带着女儿,块儿拼了会儿拼图,“好啦,去玩罢。”池长生摆着胖胖的身体,表示他要骑小木马,阿庆把他抱到了木马上。
池春华大模大样地叹口气:“真是小孩子!阿娘,我今天的功课还没写,我去写功课啦~阿娘要乖乖休息哦~”
“好~”
口上答应着,郑琰今天还是有件事情要去证实。不论是郑靖业还是郑琰,在宫里都有些耳目,毋庸讳言,有不少朝臣都会跟宫里的宦官宫女有些联系的。郑琰比朝臣们方便的地方在于她能经常进宫,与宫女间还有些联系,她还有钱。打听某些事情就方便了。
第二天消息就传了过来,是萧淑和看上了萧复礼的新玩具,萧复礼才给了她的。郑琰无奈了,明明已经把萧二娘给调开了,她要自己跑到萧复礼面前去拉仇恨。有些时候,有些人之间关系不好,开端不定是什么血海深仇,就是件件的小事累积,最后升级成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事虽小,这口气难咽。
池脩之神情古怪地问郑琰:“你还要拉徐九把吗?”挨了郑琰顿九阴白骨爪。
还要调和吗?郑琰自己都觉得没力气了:“真是帮急不帮穷,跟着后面收拾不完的烂摊子,有大的本事担大的事儿,我还是养胎吧。”
作为个孕妇,郑琰表示自己点也不想再穷搀和了。萧二娘这么小的年纪看什么要什么,搁别人家你可以说这是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还在调适中,搁萧二娘身上,绝对跟徐莹的纵容分不开。想到徐莹后来话里话外略再暗示地表示徐家侄女如何如何,郑琰脑子都不用动就知道她想干什么。姑侄两代为后什么的,桥段不要太老套啊!
当时徐莹脸的殷切,郑琰真想糊她脸的史记,这又不是部族通婚世为婚姻神马的,这种把皇帝拴你娘家的做法,分明是找不自在。
池脩之也被徐莹的异想天开震惊了:“少豪门世家,也不是没有出过皇太后的,都没敢这么想,她还真是敢作敢为啊!”
郑琰道:“她是心有不安吧,阿元毕竟不是她亲生的,总是想尽办法想把阿元绑在身边,总是害怕阿元不跟她心。可这么做就像手里攥把沙子,攥得越紧,漏得越、越快!”
池脩之道:“她有什么好不安的?为她选的这个嗣子,已经是最好的了。大郎也不算是沙子,他品性不坏,是块石头,没那么容易散。”
“那也架不住这样又磨又攥的。”
“上回那些小玩器不是被平固拿走了么?再进套入宫吧。”
“行。”
“这都是什么事,事不大,就是烦人。”
“别烦啦,大郎娶妻,怎么也得到十年之后,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形还难说呢。”世家挺看好萧复礼的,断不会让他继续被土鳖们包围着。
池脩之伸了个懒腰:“就是,不烦这些事啦。你今天觉得吃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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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新玩具,徐莹没再说什么,给萧复礼送礼的人了去了,各式的都有。钱氏寻机会对萧复礼道:“你又有了新的,就不要在心里怪你妹妹要了旧的去了,那也是你给的,你是哥哥,要有个哥哥的样子,让着妹妹点儿。”
萧复礼闷声答应了,略憋屈,当哥哥的小男子汉,伤不起呀!
这段时间,无论是朝上抑或者是边境都恢复了宁静。国内片形势大家,但是战争的阴云还是笼罩在朝廷重臣的心中。政事堂决议,收葬这几年历次阵亡将士之骸骨,这是个比较文明的社会必须要做的仁政功课,也是激励士气的个措施。有名有姓能辨认出来的,给丧葬费运回乡,辨认不出来的就地掩埋。
与此同时,双鹰王的西线开始出现了青牛部的哨探,不可避免地给双鹰王带了些麻烦。
在看起来切都比较顺利的时候,政事堂遇到了件不大不小的麻烦——随着时间的推移,徐莹的哥哥和堂兄弟们出了孝,该陆续返回任岗了。好的职位不可能空出来等着他们,差些的职位杞国公家定会提出抗议。不管他们家吧又不太好,杞国公家也不是吃素的。当初老皇帝能看中他们家当萧令先的岳父家,也是对他们家种肯定。杞国公家在军中颇有些势力,在军师的警卫力量中也有些关系。
不等徐莹先提出来,郑靖业就已经做好安排,采取抽调的办法,反正要备战了,抽出御林里比较有前途的人去前线锻炼,空出来的位置让徐家的人顶上。至于徐莹本来希望的,让她的哥哥或者堂兄做地方官,这个提议被郑靖业驳回了:“没有空缺,眼下的地方官做得都还不错,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太偏,是些七、八品的县令小官。”
吏部直是郑靖业在管,他说没有就没有,有也没有。
徐莹试探地道:“以前暴政激起民变的那些地方,不是有空缺的么?”
“娘子说的是哪些呢?”
那些职位已经被瓜分了,政事堂的都有份儿,想让他们吐出来,那才是难如登天呢。其中个郡还任命了卫王的个儿子去做郡守,连卫王这个老实人都担心起徐莹会点到自家儿子的郡闹着非要夺来给她哥哥不可。清清嗓子卫王截口道:“那些已经分派了,刚刚到任,再调走,底下人会不知所措的,本来就是个艰难的地方,出刁民,再朝令夕改,不要再生乱才好。”
瞧,想要架空个没什么政治头脑的女人,其实很简单。
徐家男丁们挂闲职的挂闲职,入御林的入御林,也没能扩张得了势力,倒是品级被升了些。当然,算起来徐莹有八个哥哥,堂兄弟也有七个,不可能个个都是高官,最小的个才是个八品。但是,因为有个皇太后的姐妹,同时复出,气势上也挺能唬得住人的。
徐莹思忖,她爹还有两年的孝要守,这些政治上的安排她真心不太熟,不如等她爹出了孝再问她爹的计划好了。在政事上,徐莹还真是有自知之明,或者说,她对政务窍不通到根本没办法玩花样,只好老实不玩。调过头,她又把目光投向了后宫。
八月十五,由于天文现象的关系,哪怕对于郑琰来说是个架空的世界,它也是个大节日。团圆节。
翠微宫里摆出宴席,秋夜生寒,轮圆月高挂在幽深的夜空之中,颗星子也不见。现在的皇帝家人口少得让人叹息,徐莹以人少不够热闹为由,把侄女们也留在宫里过节,试图创造机会。
萧复礼还在懵懂间,就算再早慧,玩百次过家家,也没法在这个年龄段悟出什么男女之情、夫妻之事来。然而其他人都不是傻子,从宗法上来说,徐莹的侄女们就是萧复礼的表妹,姑舅亲是这世上常见的种婚姻形式,非常容易联想。
没过两天,郑琰进宫之后遇到怀恩通闲聊,怀恩就带着点嘲弄地道:“皇太后的心思,宫里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非要亲上做亲,让侄女做儿媳。这是要生事的,我虽是个阉人,也知道世情。本来这家务事就是清官难断,又不是亲生的,躲都来不及,非要卷进去。以皇太后的脾气,万小两口闹些什么,怕要压着皇帝向着皇后,这不招怨吗?”
郑琰摆摆手:“说不得,说不得,皇太后没有明着说,老翁也不要跟大郎说,他小小年纪,事儿已经够了,能松快两年就松快两年。天子无私事,何况婚嫁?”
怀恩笑道:“娘子这话说得明白,天子举动关乎天下。到时候要是不成,这些小娘子们的婚事就要受搓磨呢。”
“那也与咱们无关,管不了,管不了的。”郑琰现在点也不想沾手这些麻烦。
怀恩道:“放心,我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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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像是湖面上的水纹,圈圈地扩散了开来。初时以为徐莹只是亲近娘家也是给萧二娘找个伴儿的人渐渐品出不对味儿来了,等到集体回到京中,已经有不少上层圈儿里的人发现了皇太后的小心思。徐莹真的不适合搞什么阴谋工作,这还没发动呢,就弄得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鉴于萧复礼现在还小,政事堂对此表示了沉默,他们,尤其是郑靖业,把的精力放到了正事上面——对内恢复生产发展经济,对外积极备战。
郑靖业此生制定的目标基本上都达成了,虽然在继承人的问题上天不遂人愿没给他个好儿子,但是在他的安排之下,不能说滴水不漏吧,至少不会人走茶凉全家玩完。位极人臣,权、财、势都有了,却还有个遗憾:在执政期间有点武功,在史书上写上那么笔主战。他直在玩狄部不假,但是约定俗成,不表现出个力主战,他的形象就不够英武正面。
为此,郑靖业准备了十几年。现在天赐个萧正乾,郑靖业的心中充满了激动。越到关键的时刻就越要沉得住气,就越要小心不能出纰漏。郑靖业挑动青牛部东进,自家却没有给萧正乾胡乱指挥,也没有急于求成让萧正乾不顾自然条件地进攻。他与入京述职的萧正乾密谈,郑靖业给予萧正乾足够的后勤支持,萧正乾要卖力打好这仗。
萧正乾提出:“天朝实力本就强于狄人,而且底子也不算太烂,顶就是前面败坏了那么几年,并非满目疮痍。如今休养生息,只要风调雨顺,过个三五年,主动出击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与郑靖业的评估不谋而合,郑靖业答应了萧正乾:“只要取胜,令双鹰王不敢南窥,粮草不用担心。”
萧正乾道:“明人不说暗话,在朝上叫得再响,说什么令胡马从此不敢南下都是虚的。双鹰王不太好对付,如果没有意外,青牛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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