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和就要废立的事情很扯,李幼嘉想的是共存,打击下萧令先的气焰,把宗室的势力给遏制住了,求个共存。坏人让世家做了,咱们也好捞点好处。
此言出,绝大数人都在点头,连池脩之都对李幼嘉的话表示出了定的赞同。郑琰继续当壁花,她没有鄙视李幼嘉,即使看出萧令先不靠谱,而己方+不太牢固的盟友的实力相当强大,不用这样巴结个二货,完全可以搞他下台。但是,李幼嘉的想法才是最保险最现实的,废立之事,郑琰可以想想,也只是想想而已。到目前为止,哪怕是郑靖业也不能宣诸于口。
郑靖业也没有反驳李幼嘉,只说:“你们家中的后起之秀,也不能忘了。既然他们要长安顶上去,咱们也要托长安把。不能让人小瞧了,说咱们后继无人。”
此言出,于元济先是有些坐不住了:“我家里还有几个不成器的小东西,糙是糙了点儿,这些事儿上正合用。”
郑靖业又问过其他人,李幼嘉这样的比较希望子孙从事文雅点的工作,也报了两个名。这么些年了,大家家里能拿得出手的孩子也都有了片可以发展的天地了。这次报名的就不太。
郑靖业又道:“老林没过来,”逃家老年嘛遇上世家不太好出面,“也不能让他躲了闲,”继续问,“还有吗?”
当郑靖业问第二遍话的时候,你最好反省下,能跟他硬扛的只有他家儿女,儿子不反省还要挨个打。底下片沉默,都在想,这是什么意思呢?于元济想不明白,就拿出了真诚本色:“没有旁的了。”
李幼嘉经他提醒,才叹道:“咱们缺人啊!”
郑琰各种羡慕嫉妒恨!你这样还要叫缺人?!我家只有三口人!怎么看池脩之这外出硬扛都像是在给别人扛活!
郑靖业这才满意了:“慢慢来,人总是会有的。诸位年轻的时候,只有自己,到了现在不也是儿孙满堂了吗?”然后就是洗脑教育,“眼下时和气,世家却是从未把大伙看得很高,然而我等只要能坚持,终会有片天地。”你们跟世家尿不到块儿去,在我这里还能有个座儿,在世家那里,哼哼,他们可是很排外的哟~大家力量都弱,要抱团才能生存。
郑琰舔了下嘴唇,缓缓地道:“妥协不是解决之道,你肯放□段,人家未必肯接受呢。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敌人强不强,不取决于敌,而是取决于我,强弱都是比出来的。对狄人是这样,对谁,都是这样,”然后,她又提出了个疑问,“贵介子弟矣,总有几个能有用的,诸位用人,也可不拘格吧?”
给她解答的是池脩之:“此事需得慎重。勋贵之家结姻帝室者矣,又有无能者,很会坏事。”
比如原襄城侯家,他们家是皇帝岳父,徐莹又怀孕了,萧令先对徐莹虽然不特别贴心,也算过得去。人家凭什么帮你们弄女婿?这不脑抽么?还有先帝的舅家文昌侯家,人家只要老老实实呆着就能富贵平安,吃了撑的去造反!许宗室、勋贵与世家结姻不成,互相之间正好配个对儿。拉着个人让他去打压他亲家,个行两个行,几十个能行吗?谁没事儿结亲家就为跟人家死磕?没这么坑儿女的。
另外还有些人,本身就不具价值,猪队友属性强烈。比如先帝时有王谋反,王妃是继妃,出身勋贵之家。先帝可不是萧令先这样的二货,他亲自出马把兄弟拍扁了,可是那是亲兄弟,杀了名声不太好。于是,继妃的叔叔出马,亲自去忽悠侄女:乖~招供吧,你供了,你供了你没事儿啊,你儿子也没事儿。
继妃听了她叔的话,招供了。结果呢?王被杀,继妃被自杀,孩子个也没保住。
血淋淋的教训,真特么不可靠!
世家,从定意义上来说,就是历史悠久点的土鳖、勋贵,历史悠久四个字,淘汰了少二货?现在的勋贵,都是没经过严格筛选的,很方面相当不靠谱。
所以池脩之说,选择要慎重。郑靖业赞成道:“这话说得是,宁缺毋滥。”
李幼嘉道:“不可明说,却可以暗中来办嘛!我就不信,有人会嫌官大!”暗中扶植,还不让被扶植者知道,通过各种方法,把勋贵路也给安排上来,与宗室形成竞争。
郑靖业肯定了这种做法,他心里另有个主意:如果能借勋贵而与宗室打好关系,也是很不错的嘛!
郑党最终决定,萧令先塞人,他们也塞人,值得庆幸的是,虽然他们的人比较少点,但是比起世家子,萧令先乐意用他们的人。事情似乎也就这么定了,池脩之心里也暗暗定了几个与他走得挺近的人,此时却不必说出来,他有的时间私下与岳父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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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郑琰的脸就垮了,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池脩之伸手抚着她的眉毛:“不开心?我又不是立时就走,且早着呢,没有个两年,我是出不得京的。就算要走,也得把太府的事情交待好了,有个能上手的人接手才行。看看闺女去,嗯?”
提到女儿,郑琰的眉头也松了:“好~”
小丫头正在睡觉,小拳头松松地攥着,睡着睡着还吧唧下嘴,口水都流出来了。郑琰看得直乐,小心给她擦了口水,还嘲笑声:“小猪。”池脩之伸出食指戳戳女儿嘟嘟的小胖脸,赞同地道:“确实肥嫩。”
对无良父母很克制地在女儿快要被逗醒了的时候果断收手,你看我、我看你,蹑手蹑脚地溜了。
郑琰坐在桌边喝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可算是缓过来了,真累。”
池脩之轻轻地给她捏捏肩,阿庆要接手,被他挥开了:“娘子辛苦了~好些了么?”
郑琰拿腔拿调地道:“甚好甚好。”
池脩之改捏为揉,又揉了小会儿,郑琰笑道:“好啦好啦,你也够累的了。过两天阿爹和先生的生日又都到了,还有得忙呢。”
池脩之摇头道:“我不累。”他已经能够很好地适应这样的生活了,何况他还有了后代,自从有了女儿之后,他的心态产生了很大的变化。他有女儿了,以后还会有的子女,比较虚幻的子孙后代被具象化了,心底产生了莫大的动力。生活有奔头了。虽然有不靠谱的皇帝,有各种各样的竞争者,他还是干劲十足。
郑琰到他的背后也给他捏肩膀:“咱们下面要怎么办呀?”
什么要怎么办啊?这不是已经商议好了的吗?
那是开的联盟会议,池氏小夫妻自己呢?
池脩之反手压住肩膀上的手,轻声道:“我只有顶上去,又想有前程,又想不出力,哪有那么好事在等着我呢?只是又要辛苦你了,咱们家这人手,实在是捉襟见肘。”
“我不怕的,只是有几件事情,”郑琰犹豫了下,“我只怕朝堂相争,因私误公。狄有八部,朝廷也不是铁板块。方才诸公计议如何对会狄人,又要离间又要分化。衮衮诸公,不用人离间会要闹上闹。咱们怎么才能既不误国害民,又能保全自己?咱们毕竟人少。”
内耗很容易给外敌以可趁之机,最坑爹的莫如岳飞那样,你在前线拼命,他在后方要你的命。
如果双鹰王气呵进地南下,很地方就要倒霉,世家能以坞堡为依托结阵自保,郑党就坑爹了。尤其是池家,就他们家三口,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池氏是吃过兵乱的亏的,当时也是池家托大,非在京畿不走,无法与盟友姻亲呼应,最后被包了饺子,就那样,堂堂第大族,还坚持了那么几年。现在的池家,能坚持个几天就算烧了高香了,所以朝廷定不能垮,世道定不能乱。
池脩之给了郑琰八字真诀:“该硬则硬,该软则软。”不要吝于去哄个二货皇帝,当然不要吝于坚持自己的立场。世家就是太装了,装得最后自己都以为自己是那么高贵冷艳了,这才坏的事儿。
想到要哄萧令先,郑琰就胃疼:“萧十七现在那副嘴脸,看得人胃疼!昭仁殿这回要是能生个儿子就好了。”
池脩之对于萧令先的儿子十分不感冒:“那又如何?”
“!”
“那也是圣人的儿子,有许人在等魏王动手吧?”池脩之的语气里充满了嫌恶,“远不如先帝矣!别指望他们能变好。”
这语气略微妙,郑琰恍然。皇帝这种生物,在某种程度上跟老公这种生物极其相似。如果你嫁了个会家暴的男人,千万不要有“忍忍,也许他以后会变好呢?”的想法,不管他是因为什么暴力你,你又如何幻想这个外因消失之后他会不家暴,这都是不靠谱的。最终的结果不过是家暴你辈子,直到有个人死亡。
皇帝也是,如果他年轻的时候不靠谱,悔悟的机会基
175、又个难题...
本为零,不要说“劝谏下,圣人以后会变成明主”。那是不可能的!翻开史书看看,有几个皇帝能够浪子回头的?别抱幻想了!
“还是先看看宗室如何吧。”
“拦又拦不得,只能先看看了,我心中实在是矛盾,”池脩之叹了口气,“既盼着这些人里有、二可造之材,不致误国,又恐其材不得正用。”
话题有些沉重,郑琰从池脩之肩上探出头去,趴在他的脸边:“你还认得什么人不?就算眼下不外出,可也先定好了,别叫人抢了先。”
池脩之转头“啵~”在郑琰脸上亲了记:“误不了事儿。”腰拧,手揽,郑琰就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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