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琰很崩溃,就求了这么个大名回来。好吧,既然大家都喜欢,那就是它了。母亲起的名字不能反驳,老师给定的名字,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替换掉,郑琰的长女正式挂了个“池春华”的铭牌。
顾益纯解决了件事情,心情大好,开始关心起郑琰来了:“你爹和长安近来都忙吧?”
“嗯,为着狄人的事儿,不是什么难事儿,他们都知道怎么应对呢。”
“如此便好,你知道括隐的事情么?”
“嗯,暂缓了。”
“括隐是好事,只是圣人太急了。对了,京中宗室渐,有许四处钻营的,圣人对亲戚总是照顾的,你有个数。”
“师母这里没少被人打扰吧?
“我这才知道,萧氏族人之,不亚于任世家。”
两人东拉西扯着些八卦,互相交换些情报,都挺无聊的。恰在这时,宫中来使:“娘子宣韩国夫人进宫呢,小人们去了夫人府上,府上说夫人到了这里,真怕跟您走岔了道儿。”
郑琰道:“你都把我绕晕了,究竟是什么事?你这笑逐颜开的,是有好消息?”
“正是!娘子有孕了,想见夫人,大长公主正在昭仁殿里照顾呢。”
郑琰还没说什么,顾益纯已经以手加额:“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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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匆忙与宫使起入宫,还没到昭仁殿,就已经感受到了热烈的气氛。昭仁殿里,庆林大长公主之外,徐莹的母亲郡主也来了,连江阴大长公主这样的大长辈都到了,屋子的女人欢乐和谐得塌糊涂。
郑琰进屋差点没闪瞎眼,她越看越觉得徐莹整个人都在发光。也为徐莹高兴,开心地道:“恭喜。”
徐莹不好意思地道:“刚刚才诊出来,你们也别太激动了。”
明明你比别人都激动好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手都抖了!郑琰也不拆穿她,挨着庆林大长公主坐了:“我去寻师母没遇着,原来您到这里来了。”
徐莹笑道:“姑母是我的福星呢。”原来,庆林大长公主躬逢其会,被徐莹觉得此人有福气。江阴大长公主道:“嗯,她是命里带福的,是个有后福的人,”十分欣慰的样子,“看见你这样,我也就放心啦。”
徐莹道:“是我不孝,让您担心了。”
祖孙俩诉了番亲情,徐莹几乎要掉下泪来,庆林大长公主又劝:“别哭别哭,这是喜事,这时候哭,尤其伤眼睛,对孩子也不好。”
徐莹渐渐收泪,擦擦眼角:“我今天却是有事相托的。”
郑琰眨眨眼:“什么事?”
“我如今有了身子,诸事不便,”主要是想安心养胎,“想托姑母与阿琰些事务,”就是自己休息了,也不把内外命妇
173、宝宝的名字...
的事情交给别人,“姑母是长辈,阿琰是我女侍中,名正言顺。且宫中位份高者为婕妤,她又有儿子要照看,其余人等品级又低了。”
庆林大长公主道:“娘子正位中宫,万事还是要你自己拿主意,我们来走动走动倒是可以的。否则,有些事情还真是不太好说。”
徐莹痛快地拍板:“如此,谢姑母啦。”
庆林大长公主也很痛快地道:“都是应该做的,有什么谢不谢的呢?”江阴大长公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口气很是轻快:“这样就好了啦,你也能安心养胎,交给她们也能放心。天气渐渐热了,也不要用太的凉物。”
歪楼到了孕妇经上面。
皇后有孕是件大好事,完全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虽然没有刻意宣传,已经有许人知道了。因后宫们都在掖庭,徐莹管得又严厉,消息过去的时候就稍晚了些,徐少君等人被这消息砸懵完了,收拾收拾过来道贺的时候,萧令先已经到了。
彼时郑琰已经离了昭仁殿,路过大正宫工作区的时候停了小会儿,抓了把钱让个小宦官去把池脩之叫来“偶遇”下,顺便传递了消息。出大正宫门的时候又遇到了郭靖,郭靖认得郑琰的车,因是亲戚,特意打了声招呼。
郑琰于车内回话,又顺便告诉了他:“你快去等着,兴许圣人时开心叫你升官发财。”她路就这么拖拖拉拉,中途还派人往娘家递了回消息,不消么会儿,半个京城就传开了。
这时萧令先正在昭仁殿里当着小妾的面夸老婆:“这孩子真是福星,今天收到的消息,青牛部战败,惧天威遁逃了!”徐莹笑遂颜开,谁不喜欢听吉祥话呢?眼风扫过眼色各异的后宫诸人,徐莹得体地答道:“是圣人英明,将士用命。”
“都样,都样的。”萧令先乐哈哈,他是得意的。旦有了嫡子,意义就不样。而战争的胜利,似乎证明了他是天命所归,他的威信也能增加,以后对内推行改革,就会顺利。
“战而定,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的。”萧令先描绘着美好前景,全然没有留意到徐莹眼中的异色。当个属性为不靠谱的人说以后会越来越好,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徐莹是不信的。
如果郑靖业在这里,他会告诉萧令先,别做梦了,狄部里个变态眼瞅就要吞并八部统全族,跟你干仗了。
如果郑琰在这里,定会告诉萧令先,有梦想是好的,不过人还是要活得清醒点。
战而定?快别天真了,就是先帝,也前前后后打了五六年的仗,还亲征过。这还是在狄部分裂的情况下。
遇上个有核心的、比较统的游牧政权,打十年能基本安定,那算你走了狗屎运,打个二、三十年都是平常。遇上北方有雄主,对峙上几十年也不稀奇。你头疼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作者有话要说:【1】个人直认为这句话本身并没有错,错的是执行。国共合作也是“安内”呢,至于攘完外之后你再开片,已经是另外个问题了。委员长棋差着。
【2】中国历史上,从匈奴开始,各种少数民族政权,就木有不南侵的,也木有不屠杀平民的。这里还要提个个例,西晋末年的时候,中原政权对少数民族也不怎么客气的,贩卖胡人奴婢什么的,下手也是很凶残的。当时最著名的奴隶就是石勒了,等他朝翻身做主人,晋人就倒了大霉了。
最后,徐莹妹子我没打算让她没孩子滴~
ps:下文的发展会变得挺诡异……
等徐四和梁横完蛋的同学们,不用等太久了……我在努力写,他们的结局已经想好了。
174
174、次小聚会...
萧令先的得意只维持了短短的三天。
他以为的“天威所致,凶狄遁逃”,实际上是“抢够本了,战略转移”。在这三天里,萧令先的底气十足,面下令统计本次俘获、损伤、奖励,面下令下诏责问青牛部,同时要派使巡谕诸狄以作威慑。
因为是天朝“胜利”了,而且蒙受了些损失,所以萧令先要求诏书的措词要强硬。李神策明明白白翻了个白眼,只是当时萧令先正在慷慨陈词,没有看到。李神策对于狄部的了解比别人都深刻,即使他没有像郑靖业那样差点把狄八部给玩死——最近几年他的心力都用在这个上面了,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了这其实的不对劲。
与萧令先相比,郑靖业、蒋进贤就老成了,他们提出:“圣人,边民受难,请先抚之。”
萧令先才想起来,他激动,当看着战争胜利的结果,忘了自家百姓还在受苦受难。这才令安抚臣民。
郑靖业又提出:“三城被焚,宜重建,谨防狄人再范。”
萧令先脸便秘,显然,他又没想到。不过丞相就是干这个活的,郑靖业提醒了,没耽误事儿就好。再让郑靖业与有司合计筑城的费用,如何迁民实边类。
如果御座上坐的是先帝,郑靖业肯定不敢这么干,这样条条地拎出来,那是在红果果地打皇帝的脸,证明皇帝无能想不到这些问题。遇上先帝,郑靖业会写个仔细的条列,用词委婉地做份计划交给皇帝,让皇帝去宣布。对现在的萧令先,郑靖业已经失了这份耐心。
所以说,有时候别以为大臣什么事都提出来了就是真的为你着想了,同样的事情不同的做法,里面隐藏的心意是不同的。
萧令先这菜鸟哪事老狐狸的对手?他见庶务已经安排妥当了,又沉浸在对狄胜利的喜悦中了。只要是雄性,就难免会热衷于激烈碰撞带来的快感。尤其军事的胜利还能带来政治上的收获,接着滚雪球样的引来丰硕的成果。青牛部进犯,也算是给萧令先敲响了警钟——不可疏忽了边事。
萧令先督促着中书舍人写诏书。
写诏书是个技术活儿,尤其是对外,不但有各种措词的问题,还要考虑到两国之间的历史渊源与恩怨情仇。池脩之、柳敏转岗,只剩下蒋卓与郑文博两个中书舍人,这两个人硬着头皮写好了草稿,萧令先看了还觉得不满意。他觉得没有把他的意思给完全表达出来。
郑文博是个实诚孩子,闷头不坑声。蒋卓坏点,恭恭敬敬地请示萧令先:“臣驽钝,请圣人明示。”萧令先的文化水平绝对不及蒋卓,他只觉得不好,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好来,只好赌气似地吩咐蒋卓:“你去趟鸿胪那里,问问李神策狄部的情况,重新写了来。”
蒋卓答应声就收拾好文具去找李神策了,实际上他是在磨洋工,点也不肯出力。不为别的,就因为在蒋卓看来,你好歹是个皇帝,咱先写道诏书抚慰边民好吗?你被人屠了三座城啊!难道不该先安抚民众、查查青牛部发的什么疯吗?
郑靖业与李神策已经分别在做这件事情了,以前对狄部不算忽视了,却由于距离的原因没有过分关注,也不可能把重点全放到这里。狄部其实挺大的,事务千头百绪,难以全盘掌握。现在有了个清楚的目标,调查起来反而容易。
先是,郑靖业接到了张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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