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也不找人,他亲自奔到了后衙,脸憋得通红:“姑母!”孩子受委屈了,要告状!
郑琰正喝着冰镇酸梅汤,被他这声叫得,口酸梅汤从鼻子里喷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擦鼻子:“你这是怎么声儿啊?”
“姑母~呜呜,他、他、那个小畜牲说、说,说咱们家是冰山。”
咦?郑琰惊奇了:“我挺和气的啊,怎么冰山了?”不知道冰山邪魅攻已经成炮灰配角了吗?冰山美人也pk不过解语花被扔到角落里自己冷冻自己去了。现在早改路线了好吗?
郑德俭懵了,跟郑琰对着眨了好会儿眼,才跺脚:“那个朱六,说、说、”咬牙切齿地道,“说咱们家是冰山、冰山难靠,日出即融!”
郑琰张大了嘴巴,没想到自家居然还能受到这样的评价!这得是杨玉环她们家的待遇吧?她点也不生气,只想问朱六:“你丫穿来的吧?”又想,自己真是不够称职啊,般奸臣的闺女都该给皇帝当个小老婆奸妃,然后威风八面地欺负着上自皇后下到宫女的众皇宫,拉足了仇恨,之后与太师宰相爹起里通外国谋朝篡位,最后被忠义之士干掉,为人家的奖杯增光添彩的吸引众人眼球的未来。作为奸妃,她还要兼个职,当个皇帝的真爱的衬托……
郑德俭催促道:“姑母,现在要怎么办?”
郑琰道:“凉拌!什么大事儿也值得你这样!告诉朱家父子,自己家管好自己家的事儿,我郑家的事情不用他们操心费力,我们也没这么小心眼儿!圣人尚不以言罪人,何况与我等,他们这是要为我招怨吗?告诉那个朱六,时间才能证明切,让他好好看着吧!”
这个小白,难道不知道南极冰山出现得比类人猿还早吗?比起你们,那就是永恒!
“还有你,气个p,别人说句就要生气,你就那么听他的话?你出息了,说什么的都有,不招人妒是庸材!都散了罢。你去,把人给我客客气气,好模好样地送出去。听到没有?!”
“是!”郑德俭憋回了男儿的委屈泪,明明他们家很努力的,为毛还有人说三道四?
回去之后,酝酿好情绪,擦擦眼睛,很淡定地转达了他姑母的意思,想了想,又让人解了朱六的绳子,对他道:“咱们且看吧。”
朱六他爹放下心来,有这句话,就说明他儿子现在安全了,哪怕是为了留着他当个苦逼的见证人,朱六都性命无忧了。这想法要是让郑琰知道,准喊冤枉:她哪里动不动就要人命啦?
等池脩之回来,切已经尘埃落定了。既是说到郑氏,郑琰又处理完了,池脩之也不好过问,只说:“也就只剩嘴皮子功夫了。”
郑琰道:“却是未必。”
池脩之也无奈地道:“确实未必。虽是压下了他们的势头,小民里面,还是很尊敬他们。咱们还得努力呀!”
“好!”郑琰心道,自己的努力,就是现阶段别再鄢郡里太出风头,也是不必,也是会给池脩之的工作增加难度。明明以池脩之的能力,事事都能处理得很好,偏偏有人要拿她来说事儿,很让小夫妻郁闷呢。
“只要今年的收成好,这些沟渠啊、道路啊又建好了,到了明年、后年,他们自然该知道你的本事的。”郑琰认真地给池脩之打气。
池脩之笑道:“是啊是啊。”心中却道,这样大的工程,明年是完不了工的,后年能做完就是谢天谢地了。
别看不是建什么水利枢纽,就是利用现在的沟渠拓宽再砌上石头,对现在的劳动生产来说,也是做个两三年是再正常也不过了。池脩之希望自己能在这里做上个五到八年,那样鄢郡定能大变样的。
可惜,情势不如人愿。
七月里,郑琰回应参加先帝周年祭的时候,萧令先就流露出很想池脩之的意思来了。鸿胪寺卿陈庆成,越看越碍眼!鸿胪寺不算太重要,却是九卿之,真要讨论起问题来,跟太仆是样的。那个位子萧令先是预留给池脩之的,再者也找不出的倾向于他的人来做这个九卿。
郑琰此番回京,也不开窑挣钱,只心参加先帝的周年祭,萧令先的话,她点也不接,只说:“事情才做了半还没看到成效呢,这就丢开手去,怕他回京,原先的好局面就又荒废了。”
萧令先只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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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九月秋收,鄢郡居然是个丰年,税减了,交给国家的钱粮点也没少。池脩之减的都是本地地方官胡乱加的,这些税加了,对国家财政也没有增益,减了,同样没影响。还因为减了税,提高了劳动积极性,又有括隐、兴修水利等因素在,反而缴的税了。
萧令先大喜,下令嘉奖池脩之,恨不得把他立为楷模——这个人是他亲自发掘出来做地方官的!又下令让池脩之进京,池氏夫妇只得暂时把郡中事务交待下,夫妻双双入京去。
萧令先在大正宫里接见了池脩之,劈头盖脸顿猛夸:“卿真栋梁材也!”
池脩之谦虚地道:“尽职尽责而已。”
萧令先道:“你的尽职尽责,可比别人做得好啦!做郡守,真是屈才了!你回来怎么样?”
池脩之吐血,他的五年规划才刚开了个头啊!“臣愿为天子牧民。”
“哎~什么样的人材就该用在什么样的地方嘛!”
池脩之毫毛都竖了起来,你又要干神马?“臣请为郡,有始有终,且,有许事情才刚刚起步,臣怕人走茶凉,良政不行。又或者,继任者无力压制,终遭反扑。”
萧令先搓手道:“可这样,鸿胪三天小病、五天大病,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替,只好每每看着朝会上总有人缺席,班得,跟他那口豁牙似的,难看得紧。”
池脩之忍不住笑了,萧令先也会幽默啊!“朝中总有贤臣的。”
“不好,不好。”
池脩之想了想:“有个人是很合适的,但是脾气差了点儿,不知道圣人能不能容忍?”
“谁?”
“鸿胪少卿,李神策。”
“他?”萧令先的语气不情不愿的。
池脩之连忙为李神策做保:“臣在鸿胪时,跟着他学了不少东西,这个人通达敏练,看事清楚得很。至少做鸿胪是胜任的。就是性格不太好,不喜交际,与家族中人也是这两年才走动了点儿。”
萧令先想想:“就他了吧!”
池脩之心道,你还真好忽悠!真是的,想忽悠萧令先的人,只要记住几个要诀就行了:、他不喜欢世家,不喜欢世家抱团;二、他不喜欢女人太强硬;三、他喜欢软糯点的人;四、他比较喜欢礼法,即比较喜欢尊君。
又次,陈庆成告病的时候,萧令先派去了医生,同时还下了道命令,鸿胪寺卿年高德勋,为国操劳,带病工作,我不是黑心资本家,不能这样压榨剩余劳动力。为表明皇帝是个好人,特许陈庆成退休,按退休干部待遇发养老金。转眼又把李神策给提成了鸿胪寺卿。
等陈庆成回过神来,萧令先把李神策的官服都给送到李神策家里去了,陈庆成只好接受现实。
办成了这件事情,让萧令先心里得意了把,也让池脩之对他的评价高了那么点点。行啊,小子,会下小黑爪了。
自从当了皇帝,萧令先开始大抽风,后来小抽风,但是,抽着抽着就平静了。大家对他的评价也慢慢回升了起来。他是名正言顺由东宫入主大正宫的人,不管二不二,道义上占据着绝对的主动。只要不太过份,所有人都会慢慢习惯的,毕竟,圣主不是那么容易能够遇得到的。
到得春天之交,二十四郎周王场大病,萧令先数次亲往探视,选派御医,厚赐汤药,端的是友爱手足。又有,前废太子病死北宫,萧令先以亲王礼厚葬之,允许萧绰接了生母陈氏回府奉送,又许萧绰抚养年幼弟妹,升萧绰为郡王。萧
165、南极的冰山...
绰的几个妹妹也封为县主,各发俸禄。只是萧令媛他还是不肯放出来,这丫头的战斗力让他心有余悸之余,也怕她再生事端。
凭着这些事情,萧令先也赚到了人望。郑靖业与顾益纯背后说起,也要说:“单看友爱手足这条,先帝是没有选错人啊!”
现在看起来,切都走上了正轨,萧令先也不闹着抽风了,从鄢郡的事情上,他认识到自己政治常识的不足,每每努力钻研,遇有难题总向郑靖业请教,秦越能教他的变得越来越少了。郑靖业对萧令先也是比较尽心的,除了不能告诉他的猫腻,其他的下情也都跟他说了。
萧令先对于底层人民的生活形态尤其关注,郑靖业也不由诧异:难道真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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