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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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人“平辈论交”拿感情说事儿,就不能光拿钱砸人。所以她给两位公主提供些商人作为长期提款机,却不定是有什么新鲜东西就送给她们。
瑞丰长公主要来拧郑琰的胳膊:“得了便宜你还卖乖呢,你现在还缺好东西吗?你的钱都从钱库里往外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小混蛋,我三块镜子你要了我少钱去?”
三人都在庆林大长公主家里串门子呢,正在父丧期间,最好老实点。仅剩的娱乐活动就是到自家亲戚家里聊天了,这个亲戚也要有选择,少往那些不老实的人家里跑!
郑琰嘲笑她:“这点儿钱你还出不起么?我要东送西送的,倒显得瞧你们不起了。再说了,我可比不得你们,整个家要我来养呢,买屋置地,哪样不要钱了?”
她们的生活是靠大量的金钱维持的,水平还不能低了,两人想起郑琰陪嫁虽,奈何丈夫这支潜力股还不到发力的时候,倒也理解。瑞丰长公主道:“你也别太累了,你们才年轻,正该鲜衣怒马游京师,不然到老了准后悔。”
安康公主皱眉道:“别的倒好说,只别让御史抓住了机会弹劾你!你那个玻璃的税,竟是要怎么缴?天下好物,宫中莫不和买,纵不和买,也难免有人要你的配方。你虽有诰命,却不能自己去经营的,挂在奴仆名下,难免被人算计了。十七郎……唉!”脑子有点糊涂好吗?什么时候都缺不了拍马屁的小人好吗?
庆林大长公主直含笑听她们说话,此时也道:“阿琰,十九娘说的是,你可要小心。”
要是在经营商业之前想不到这个,那就不是郑琰了。
“我何曾有什么铺子卖玻璃了?”郑琰轻描淡写地来了句,“那是我的家内坊。”
三位公主顿,同时暗骂句:狡猾!
所谓“家内坊”,是个历史遗留问题。曾经的门阀们,经营着面积广大的庄园,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之下,个庄园就是个大的生产单元,里面切生活必须应有尽有,不但有农业,还有手工业、畜牧业,这些就像是你个小家庭,女人织了几匹布,自家用可以,拿来交换或者卖也可以,顶缴上几个交易税。根本不算是什么正规的商业行为。
郑琰绝,她连正经挂牌的铺子都没弄,只在东市弄了间小屋子,汤小弟去坐个镇,也不是天天去,每逢初、十五,谁想要东西了,去下订单。言明这是家内坊的余出产,均出来的!这就跟自家的私房菜谱似的,你要是不要脸,可以来要要试试!
其实宫中也是这样的,大正宫有自己附属的作坊,制造宫中所需的应物品,有的供使用,有的供赏赐,这就是“内造”物品的由来。
“哎呀,不说这个了,你们家里准备好了屋子迎太妃了么?”两位公主的母亲没到妃位,所谓太妃,也只是口头上的尊称而已。
安康长公主道:“我们已经寻人画过图纸了,式样皆不大如意呢。”
郑琰道:“将作的人呢?没有问过?”
瑞丰长公主道:“各家都在准备呢,哪有那么的好手等着我们去使?”
庆林长公主笑指郑琰:“那你们去求她,将作的米源承郑相公好大个人情。”
郑琰道:“又拿我取笑了,”倒也痛快地应下去帮忙问问,“将作那里总不会把所有人手都借出去的,若能匀得出来,那是最好的。”
庆林长公主对两个侄女道:“那正好,我琢磨着过来的时候我就能跟你们母亲串门子了。”
两个长公主也喜动颜色,表示感谢。郑琰戏言:“到时候别人不管,我可是要去暖屋的,你们好酒好肉伺候好我就是了!”
瑞丰长公主笑着要来撕她的嘴,众人笑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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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时光容易过,不会儿,三人就都告辞回家了,三人都结婚了,家中各有事忙。
郑琰坐上车,方才的笑影渐渐隐去。阿庆跪坐在车里,直着身子给她按肩膀:“七娘累了?”
“是啊~”郑琰叹气,不是人民币,就不能指望自己什么都不做就有人喜欢。哪怕是人民币,美元大人也希望你过得不好呢。
阿庆与阿崔对望眼,郑琰这些日子过得越发忙了,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大事要伤神,地位有了、钱也有了,可是要应酬的事情竟比以前了十倍似的,两人看在眼里,也不由为她担心。七娘向有主意没错,毕竟才十六岁,这等忙法,真让人忧心她的健康问题。然而郑琰件件的事情做下来,旁观的她们也觉得,做了这些事情是有好处的,二女心中都很矛盾,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车子驶回家中,叶远又来回报家中烧炭的情况:“前些日子自家烧的那批木炭已经好了,咱们家烧炭到底不如外头卖烧炭的老把式好,只算是个中等,上等的银霜炭还是要买。”对这个新夫人,叶远也是服气,尼玛怎么这么能捞钱?虽然还担心池脩之,也知道郑琰挣的钱都是嫁妆本,却也觉得省心。换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娘子过来,池家,才真要让人叹气了呢。
“买就买,”郑琰估算了下数量,“今年不知道天冷不冷,足买上五千斤来。”
叶远很吃惊:“娘子,咱们家用不了这么的。”
郑琰笑道:“我有用呢!”自己和池修之的,还有池外婆家的,另外再屯些。新帝登基,照萧令先那个样子,必要简拔寒微之士的,这些人里不定人人家里都能烧得起好炭。不能时把萧令先踹走,就要在朝中打好关系不是?作作样子,卖个好也是应该的。
反正她有钱!叶远领命而去。
郑琰又询问了通家事,过问了下伙食:“这些也差不了。天有些干,煮些绿豆汤来,晚上给郎君喝。”
池脩之很忙,对上个二百五皇帝,那是真心上火。萧令先也不算坏人,就是有点儿不知天高地厚而已。
他像是个在象牙塔里长大的大学生,直被“天之骄子”的光环笼罩着,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锐气十足,非常之想当然。幻想着毕业就能大杀四方,从政呢就是为官当领导,经商呢,就得是百万富翁。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看看不是世袭,而是真正靠自己努力拼上去的国家领导人都是什么年岁好吗?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撞了南墙疼醒了也就好了,少职场新人都是这么过来的。问题是旁边还有个给他加温的梁横!池脩之明白,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红果果地攻击梁横,那样只能让皇帝自发地偏激,他只能忍!
表面上看来,出乎大家意料地,萧令先在追谥风波之后沉默了下来。但是,池脩之知道,萧令先的野望点也没有丢掉,他还记挂着这件事呢。在萧令先心里,池脩之也算是个在他这边的好人,郑靖业确如梁横所说锐气渐失,那么,像池脩之这样在先帝身边呆了许久对政务很熟悉的年轻人,就很值得他去培养、去交心。
坑爹啊!你们能感受得到被萧令先拉着喋喋不休听他的激进言论的池脩之的那颗悲凉的心吗?!
池脩之上火,脑门儿上居然开始冒出了两颗痘痘!
郑琰得想法子从各方面给他降火。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这章字数少,还有,现在就去写,大家表急哈,萧令先要先被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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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周六第二...
入了秋的天,昼夜温差渐大,池脩之与郑琰的夹被换了下来,本来只关了纱窗的双层窗子现在把玻璃窗也给关了。
如今倒是郑琰晚上还略忙,池脩之倒是闲了——白天跟萧令先在起,已经全忙完了,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往萧令先的脑袋里塞点作为皇帝的政治常识。池脩之没做过皇帝,但是看过先帝是怎么做皇帝的,两相对比,他也只有摇头叹气。
中秋月圆,要做月饼了,郑琰算完了所需停下笔来,看看池脩之。池脩之轻轻笑:“忙完了?”说完看了看单子,见考虑得颇为周到,放在边也再不说什么了。抱怨萧令先的话,已经说过两三回了,再说,真没意思了。
夫妻二人略有沉默地梳洗,手拉手地歇下。自先帝驾崩,小夫妻两个都累坏了。迷迷糊糊地,郑琰觉得池脩之翻了个身,交握的手没有松开,另只手轻轻地描绘着自己脸上的轮廓,慵懒地睁开眼,张口嘴住那只手指。
池脩之识趣地没有抽回来,看着小妻子那懒猫样的姿态,心底片柔软。探入檀口的半截手指轻轻地逗弄香舌,脸上片笑意。郑琰脸上的表情有点迷糊有点呆,池脩之终于忍不住笑了开来。郑琰哼哼两声,不肯被逗,歪过脸去,挣扎着爬坐起来,含糊地道:“你干嘛?”
池脩之坐起,拥着郑琰道:“你很累啊。”
知道累就不要把人家弄起来啊,大哥!郑琰哭丧着脸看着池脩之:“你要不累出去跑八圈!”池脩之大笑出声:“你哟~”
郑琰窝在他怀里,小声道:“你怎么了?是想通了什么还是逗我很开心呐?终于会笑了!我还以为我已经成了黄脸婆不招你待见了呢,天天笑得好勉强。”
“哟~看出来啦?你见了我,也笑得很累啊!”
郑琰咕哝道:“我又不是死的,”歪着脸斜睨池脩之,“别什么事儿都放在心上,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池脩之放开郑琰的肩膀,双手伸,逮着她的脸通揉:“怎么什么事儿到你那儿就不算个事儿了呢?”
郑琰暴走,扯着池脩之的耳朵顿乱拽:“谁说的?我是重视了啊,又不是非得哭得梨花带雨的才算重视了好吗?你已经够累的了,我还给你添乱啊?你喜欢那样的?!”说到最后声色俱厉。
池脩之讨饶地竖起双手:“饶命!不敢,从来没有!”男人力气本比女人大,三下五除二镇压了作反的老婆,狠狠地亲了顿,两人相拥着,平复了喘息。池脩之的声音带着点儿沙嗓,也透上了慵懒,下巴放到郑琰头顶上:“我早就发誓,要让你平安喜乐,直都笑得开开心心的,哪怕你是宰相爱女,我也不觉得自己会让你过得比在娘家差。只是,我现在却要累你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