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媛岂是个肯吃亏的主儿?尤其事情还跟她心中的仇敌郑琰有联系,火气只有大。前面说过了,公主是配有甲士护卫的,萧令媛点齐人马,把周原给抓了来,绑到树上顿好打。
事情到这个地步,周原忍气吞声也就算结了。可他偏不肯,才子也是有傲气的,从树上被解了下来,他扭头就写了份报告给皇帝:我要离婚!
这事情就闹大了!
皇帝看了离婚报告,太阳穴上抽抽的疼,随手给了萧令先:“你去看看吧。”
萧令先领命,先把他妹子叫了过来,问问具体情况。得说明下,萧令先对于手太狠的女人是没好感的,萧令媛过来,萧令先就虎着脸:“你都做了些什么?把驸马捆起来打,你好威风啊!你还有没有个妇道人家的样子?嗯?你是盗匪吗?现在驸马要离婚!”
“咱们家又不是没有再嫁的公主!”萧令媛被劈头盖脸顿骂,心里也不爽了起来,太子又怎么样?
萧令先那叫个气啊:“胡说八道!你这个样子,再嫁也是被休的货!你给我回去好好跟驸马说,认个错,给我好好过日子!”他本来还想问问妹妹事情起因经过的,看萧令媛这态度,肯定是她有错在先,萧令先对自家女孩子,真是够了解了。
萧令媛气得眼睛都红了,声调拔得很高:“我认错?!你知不知道那个贱人都做什么了?他给我花天酒地!”
萧令先忍不住拍了桌子:“你混蛋,有女人这样说丈夫的吗?”
“我就说,我就说,周原就是个贱人!郑七都嫁了,他还对郑七念念不忘!这个贱人!”
“郑七?”萧令先惊悚了!般姓氏加排行,默认说的是男子,“哪个郑七?”
“还有哪个?不就是嫁给池脩之的那个么?谁知道他们以前有过什么!贱人!居然喜欢上郑七!”
“你是不是误会了?”
“才没有!”萧令媛带着哭音凶巴巴地道。
萧令先是不肯相信的,他信得过郑靖业的家教:“你不要到处乱说,说出去了,你很光彩么?”
萧令媛闭嘴了,她好面子,尤其不想输给郑琰。
“你去太子妃那里坐坐,先不要回去了。”
正合萧令媛之意。
萧令先弄走了妹子,再寻妹夫。周原的样子确实有点儿惨,脸上都带着伤。萧令先非常不忍心:“你……受苦了啊!”
周原对萧令先还算客气:“殿下,臣实在过不下去了。”
“不要着急,坐嘛,皇家也不能不讲理的,”顿顿,萧令先用很有压力的目光看着周原,“我怎么听说,事因郑氏而起?”
周原快要怨死了:“哪有这回事儿啊?当初,郑家七娘不是评过字儿么?我就是写了字儿,想让她给评评的,您知道的,顾先生不肯开金口,那位是他的学生。这跟臣挨打没关系!臣……喝点酒,听点儿曲,不犯法吧?公主就冲了过来,嫌臣与别的女子靠得近了。我……有这个道理吗?!她还对我口出恶言,哪个男人能听得啊?!臣真要离婚,要不,您就在这儿把我给砍了吧。”
萧令先想到妹子那句句“贱人”,脸皮红:“你放心,我收拾她!这婚还是离不得的,圣人春秋已高,见不得离别啊!”
周原气了个倒仰,小细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认了:“臣家在熙山亦有处小别业……”我分居总成了吧?
萧令先个头两个大:“我知道了,你们能相敬如宾也是很好。”
周原还真是个温柔的人:“您别让她四处嚷嚷了,事涉其他女子,她不顾脸面,人家还要过日子呢。”
萧令先按着额头答应了。想起妹妹的家暴事件,口气卡在胸口。先怨妹妹不够贤良,后又怨起郑琰来了。你个女人,显摆个什么劲儿啊?!看,招蜂引蝶了吧?看,给别人带来麻烦了吧?看,要是我不给压下去,你名声也坏了吧?到时候你爹脸上有光还是你丈夫脸上有光啊?
【不守妇道的女人,真的好讨厌啊!】萧令先好同情池脩之,居然娶了这样的老婆。
郑琰连照面儿都没跟萧令先打上呢,这就又被萧令先把评价等级给降等了。
萧令先这位大评论家还没批判完郑琰呢,他家后院儿也失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婚后生活来了,不是想像中的甜蜜啊~
ps:今天依旧早哟~
132
132、件大好事...
池脩之不知道自己被同情了,还过得很和美,七天婚假结束,回来就听到了个重磅新闻:太子跟太子妃干架了!
作为个正处在新婚的幸福生活中的傻男人,池脩之就弄不明白了,天下怎么这么怨侣呢?萧令先结婚的时候还不是太子,池脩之还给他当过伴郎,当时挺和美的呀,怎么这不到年的功夫,就闹成这样了呢?
不能怪池脩之不理解,徐莹的名声还是很能欺骗些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的。孝顺,又不在京城闺秀圈儿里怎么露面儿,出身还挺不错的,可不就被脑补成代贤良大家闺秀了么。连萧令先也被蒙在鼓里,还觉得娶了个贤妻,以后日子就太平了,自己也就轻松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就跟你听说某人是个“才子”,脑补成了个帅哥,完全没想到这货有可能不是骆霁新,他完全可能是卢世勋。萧令先就是这么个悲催的货,以为娶了个贤妻,结果没到年,画皮揭,丫是个泼妇!
池脩之回来,就跟郭靖成了打了两三竿子的亲戚了,拜见了皇帝。皇帝强颜欢笑:“回来啦?满面红光的,可见过得不错。”池脩之生怕皇帝再坑他把,很小心地答:“是。”皇帝看着池脩之脸□,哀声连连,池脩之是被这老狐狸给坑怕了,死活不搭腔,弄得皇帝非常不爽:“你新婚可乐?居然不来看看我!阿琰也是个小没良心的,白给她添嫁妆了。”
池脩之认真地回答:“臣在放假呢。”
皇帝恨恨地挥手:“去去去,看着你就心烦。”
见皇帝没啥话要吩咐的,池脩之也就在皇帝午休的时候开个小差,跟郭靖碰了个头。
郭靖很有大哥架式地拍拍池脩之的肩膀:“别放在心上,圣人不是对你生气的,”压低了声音,很神秘地,“是太子和太子妃,打起来啦!我阿娘和庆林姨母都被叫去劝架,江阴大长公主那里都不敢跟她说,怕气着了老人家。”
“还有这等事?”池脩之的口气也八卦了起来。他新婚,闲杂人等谁会没眼色地这会儿上门来跟他八卦呢,所以他不知道。
国家公务员有政府提供的制式午餐,他们的午饭还凑合,郑琰还是给池脩之送了个大餐盒,掐着点儿送来的,全是热乎的,汤还烫着呢。顺手给她爹也来了份儿,就怕这老头儿时不忿再整女婿。池脩之就是在午餐的时候跟郭靖凑块儿嘀咕来的。
池脩之捧着个大食盒,非常满足地傻了两声,才开始动筷子,有饭后甜点耶!郭靖伸着个头,看了看:“有媳妇儿的人就是好啊!”
“郭兄不也是家有贤妻么?”
“没给送过饭呐!”
池脩之很肉疼地招呼郭靖:“来点儿?”
郭靖非常不客气地抄了大块排骨,池脩之心疼得要命,也狠狠地咬了颗大丸子。
“当然啦,那天我正当值,”郭靖吃得开心,口气也唱三叹的,比说书的都精彩,“就听说东边儿太子和太子妃打起来了。圣人就让我赶紧去看看,我到了看,好么,乱七八糟。太子妃头发都散了,簪子钗子掉了地。太子脸上边儿四道血绺,快成猫啦。”口气是相当地八卦。
池脩之也想给郭靖两边脸上都来那么下,你倒是说重点啊?“为什么呢?”
郭靖伸筷子扎了只虾球,慢吞吞地咬了,叹了口气:“这女人忌妒起来真吓人!我跟你说,气得都没脑子了,太子妃把太子原先两个侍婢,给发卖了。”
“哈?”太子妃发卖奴婢,你搞笑来的吧?
“你说,这是什么话儿说的,瞧着不顺眼,打死算完,你这卖了,不是打脸么?太子也是,人卖了有好几个月了,他还没知觉,前两天不知怎么的翻腾出来,他这才知道。正遇上太子在气头上,你还不知道吧?安仪公主的驸马独个儿搬出去住了……”
池脩之耳朵抖,周原这货想干神马?!他还死死记着这货曾经觊觎过他老婆。“怎么又扯上他们了?”
“安仪公主嫌驸马与婢女有染,把驸马给打了,驸马面儿上过意不去,上书要离婚,圣人命太子说合。驸马不离婚也不想跟公主块儿住了,这不搬出去了么?公主还顶撞了太子,嫌他偏袒外人。因是驸马与人有染,这太子妃就帮着公主说了两句话,三说两说,说到太子的婢女身上了……”
池脩之抽抽嘴角,这乱的:“现在怎么说?”
“太子妃先禁足呗,太子先养伤。下边儿怎么办,得看圣人怎么说,也得看太子妃怎么分辩。”
池脩之递了杯茶水给郭靖,这位仁兄说得口沫横飞,得口干了。郭靖牛饮大盏茶,抹嘴巴:“圣人最近心情就不好,你也当心着点儿。”
“放心,我省得。”回去跟老婆八卦,再找师母打听□去。池脩之估计不是什么大事儿,才新婚呢,这结了又离的,谁都受不住。
销假回来的第天就在听了两个大八卦中过去了,池脩之应该感谢萧令媛的,她好面子,死活没肯说出她老公比较欣赏郑琰,不然这八卦就劲爆了!
下午皇帝的精神不好了,池脩之知道了八卦,越发小心,也不敢显摆秀恩爱了,张脸板得死紧,终于捱到了下班。回到家里,郑琰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很香的鸡汤,是按照记忆里的红楼食谱做的,带着荷叶清香的汤,池脩之连喝了两碗。
郑琰这天忙上忙下的,过得很充实,池脩之的家当很少,早就处理好了,她需要收拾的是自己的陪嫁。清点,看册子,安排人手,估计还要再过小半个月才能彻底弄完。还想着庆林长公主帮忙准备婚礼,还借了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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