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作者:我想吃肉
分节阅读76
正的阴谋家压抑着紧张与兴奋,其他人不由暗暗叫苦,最苦的是赵王。
赵王萧令明,排行老三,在老大被废之后,老二被广发小传单,这俩去了,他就是庶子之首,嫌疑最大。赵王想死,他在诸王之首,虽然看不到再后面点的目光,也觉得背上被刺得厉害。他冤啊!尼玛!到底是谁在坑老二呢?早不坑晚不坑的,这个时候坑,这不坑爹呢吗?谁不知道弄倒老二是为了啥啊?我说,是哪位兄弟自个儿出来认了吧,别拖累大家伙儿啊。
可惜,没人认。
赵王恨得要死,可又不能出列说自己是冤枉的。说了,人家问,不是你干的,你叫啥?难道他能傻缺地说:“我知道你们在怀疑我,俩哥哥完蛋了,我当太子的机会最大”?不欠抽么?
瞬间,殿上朝臣也很心惊,唉呀,真是步好棋啊,只要出手的不是赵王,这谋划的人真是聪明极了,下子干掉俩!
心二用,朝臣们还能听到郑靖业启奏,各藩国请求派使参加正旦朝会,哦,还要送祥瑞之物,什么白龟白鹿白雉的。
大朝会,还真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般讨论的事情很少。真正的事情那是留在散会以后的。不会儿,大朝会结束,小会继续开。
李幼嘉被留了下来,皇帝耳提面命:“你,去给朕查清楚,只管查。密之!”皇帝也怀疑了,他儿女不少,但是很少有父母肯承认自家儿女蠢的,皇帝是个明白人,他承认十儿子笨已经是极限了,万不敢相信他家三儿子也蠢成这样。可是如果不是赵王干的,就有另个儿子,像只藏在阴暗角落里的阿飘,用幽绿的眼睛看着他和他身下的宝座。
要查,定要查!
李幼嘉领命而出。
皇帝对三位宰相道:“你们怎么看?”
其实三人都不知道是谁干的,也都觉得不像是赵王,毕竟赵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不像是有争心的人,人虽木了点儿,却不像是那么二的。不是他,能是谁呢?难道是他隐藏得太好?
作为有亲戚在争位的人,蒋进贤理所当然地希望是燕王干的。这样竞争对手就去了大半了,年幼诸王,蒋进贤认为都不是威胁,皇帝年纪大了,国赖长君不是?而且,这样大的事情,蒋进贤点也没听到风声,他不相信是淑妃系下手,淑妃系会跟他打招呼的。
韦知勉也犯上了琢磨,他儿子在皇四子秦王府里做长史,自然希望秦王得利。他儿子没说秦王有这样的手段,应该不是,那是谁呢?韦知勉想着想着,把怀疑的眼角留给了蒋进贤。
蒋进贤苦逼的心情如刚才的赵王。
只有郑靖业最平和了,拱手,对皇帝道:“圣人,先查出真相再说话。”
让蒋、韦二人吃惊的是,皇帝没再问他俩的意见,居然就这样默认了郑靖业的观点:“老了,累了,诸卿都去忙着吧,正旦将近,正是事的时候。”
两人把郑靖业刚才说的话掰开了揉碎了的分析,也没看出有什么高明的地方,不就是和个稀泥、打个太极,还弄得不怎么高明么?圣人怎么就啥都没再说了呢?怎么就不再问问咱们的观点呢?
他们哪里知道,皇帝是在怕,经历过手足相残的人,未必喜欢自家儿子也这样做。真相就是,皇帝鸵鸟了,他心有疑忌,却又不想承认自家儿子禽兽不如。宁愿带着怀疑去等,去希望,希望李幼嘉能给他查出个让他满意的结果来,不论过程有么曲折离奇,别让他太伤心就行。
众相走后,皇帝呆坐在椅子里,半晌没回过神来。打开只匣子,里面是把象牙筹,根根地排着。皇帝慢慢地数出几根摆着,拿起根,看看,扔进匣子里,又拿起两根,也扔进去了。再拿,手下又缓了,扔不扔进去呢?皇帝迟疑了。
在李幼嘉到了之前,十郎已经把飞书的事情告诉他了,他当时已经气过了,骂过了这个儿子行为不检,几乎要派人去把这责骂再转给齐王听。后来,他冷静了下来。齐王是不是做过恶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飞书。
在这个印刷术不普及、识字率也不怎么高的年代,纸笔真是稀罕物儿,次千张,还誉抄得分明,不是普通人能筹划得了的事情。这样大的消耗,也不是天两天就能准备好的。
用心何其险恶!
皇帝宁愿相信这是外国间谍干的!是的,定是这样,老二远居边境之州,定是老二有点才干让蛮夷畏惧了……
“嗨!”皇帝把算筹摔,心烦意乱。
————————————————————————————————
李幼嘉能力还真不错,不出半个月,就给皇帝查了出来。
皇帝看结果,直接抱起桌上的笔筒朝李幼嘉扔了过去:“混账!你信啊?他蠢么?明火执仗的去抢人!”
李幼嘉苦着张脸:“不是臣信不信,是臣查出来的就是这样。秦王那里确实少了批纸……”
“飞书每张的字迹都是模样,后来我阿爹才发现,那是印的。秦王府里正好从东市布店里弄走了个人,说是当供奉去,此后就再也没见到这个人了……”李莞娘这样跟郑琰报告。
阿米豆腐,雕印刷!郑琰惊奇了:“果然,做坏事需要技术含量啊!”她都已经能脑补出过程了:只要个雕印师傅,事成之后不管是灭口也好、养着继续当工具也罢,个人就够了,点也不占地方,然后印刷,根本不用组织少人手,有足够的纸张和油墨就行,临了把雕毁,如果是木,烧了就行,大冬天的,方便极了。
放到这个时代,称得上是高科技犯罪了啊。
可郑琰还是不相信是秦王干的,哪怕是魏王,也不可能是他。皇帝又不傻,别人也不傻,总是会查的。就算他弄了个会雕的供奉也样,那供奉主要是雕个,用来印染花布的。说不定是别人冒秦王的名把人给弄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配合着本章的章节数看,这章真的略微妙啊~
111
111、阿琰猜错了...
“这到底是谁干的呢?阿唐,你看呢?”于薇歪着脑袋咬着指甲的模样十分可爱,问的问题却点也不可爱。显然,她这么问绝不是在讨论社会八卦,分明是想要讨论出个结果来,都进入今日要闻块了。
李莞娘这个间谍从家里偷出情报,群小丫头就聚在起商讨。唐乙秀她爹算是刑侦专家,在外人看来她也算是家学渊源,十分不幸的是,唐乙秀同学对于杀人放火不感兴趣,她比较喜欢琴棋书画,于薇问她,等于白搭。然而,她对于飞书事件本身比较感兴趣,故而也知道点:“我阿爹在家里闭口不言,哥哥们都不敢问,看来干系大了。”
林蓉大胆假设:“难道是齐王自己?”
徐欣嗤笑道:“他图的什么呀?这样的事情,旦沾上,名声也就没了。”
于薇却又有了新思路:“不论如何,齐王总算又让大家想起来了,先回京再说。”不管是不齐王干的,单纯她的“以后再说”理论,就能看出此女确是有点单细胞的,瞻前不顾后。
李莞娘道:“竟是谁都有嫌疑啊,诸王之中,也确实看不出哪个出挑。”这个出挑,说的肯定不是相貌,必须是谁有机率当太子。
【公然讨论立储问题,妹子们未免太彪悍了点。妹子不应该是讨论淘宝讨论动漫讨论化妆和时装的么?】郑琰心道,原来自己根本算不上特立独行。完全忽略了她就是这群妹子的总头子。
李莞娘是言必称七娘的人,见郑琰不说话,便不肯让她被忽视,问郑琰:“七娘看呢?这是栽赃陷害还是另有乾坤?”
郑琰笑吟吟地问:“赃在何处?”整个事件中,最妙的地方就在这里。齐王实有劣迹,就称不上栽赃。而消失的供奉、雕并未寻见,也不算是“赃”。
至如秦王家不见了的纸张,他就说闲着没事儿撕着玩儿了,又或者拿来当手纸了,你又能怎么的?让秦王翻垃圾堆去找么?
用秦王的话说就是:“作案之人心思缜密,如果是儿臣,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臣为亲王,怎会留心府中草纸?焉知他人府中没少东西呢?儿臣请问圣人,可知宫中内库有少东西?与账面是不是相符?”秦王这样说也是有把握的,很事情都是瞒上不瞒下,秦王知道的,皇帝未必就知道。秦王还举了例子出来,譬如“和买”的猫腻,譬如看管仓库的损耗。
由不得皇帝不信。内库又掀起番腥风血雨,倒是转移了许百姓的注意力。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啊,弄到最后,齐王犯法,飞书案就是无头公案了?”李莞娘不天真无邪,知道此事不小。
唐乙秀倒有见地:“总要有人担个名儿的,到底是不是真凶,谁也说不清了。”
“竟有这样的事?”于薇也凑过头来,“我知道有些事是冤枉的,可凶手是谁,好歹大家心知肚明。这不清不楚的,又算什么呢?”
“哪个庙里没有冤死的鬼呢?”郑琰不在乎地道,“担了名儿的未必就得不了好——只要不存了那个心,名声坏点于诸王也没什么不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唐乙秀抛了飞书案,问郑琰:“塞翁失马,语出何典啊?”
郑琰顿,忘了这是个架空的世界了,笑道:“这是胡乱听来的故事,说的是个老头儿,丢了匹马……”把塞翁失马的典故说了出来,“所以说,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
唐乙秀拍膝赞叹:“善哉斯言。”
李莞娘此人极有韧劲儿,还盯着飞书案不肯放,问郑琰:“谁失其马?何祸何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