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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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顾益纯,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道:你就忽悠吧!看着像夸奖,其实啥都没说好吧?什么前途啊、人品啊概没提,打太平拳呢。
顾益纯眼睛四十五度纯洁望天,天真无邪得堪比他家小儿子。
郑党诸人只觉这两只的气场略怪,等郑靖业的笑容调到标准,才围上来道喜。顾益纯意思意思地对大家点头:“我先回家了。”并不搀和到这些人里面。
郑靖业微笑着对党徒们道:“近日怕不得闲了,过得几日熙山那里,再举觞痛饮。”郑党哄然叫好。
池脩之与皇帝对面坐着,听到外面的喧哗声,皇帝问怀恩:“外面是怎么回事?”
怀恩亲自小跑出去打听了下,很快就回来:“是郑相公,说是过几日到了熙山要请客,群酒瘾上来的人正高兴呢。”
皇帝笑指池脩之道:“他们该谢你。”
池脩之笑道:“是相公喜七娘,臣是沾光。”
皇帝道:“哪里是‘喜七娘’?分明是怕!不但你岳父怕她,我也怕她,”倾过身子神神秘秘地道,“听说你在外头遇险,那丫头冲宫里来兴师问罪呢。”
池脩之惊愕下,也倾身向前:“她真来了?”心道,正题来了!
“那还有假?”皇帝咳嗽声,“你今番究竟遇到了什么?说来,不要有遗漏!”
池脩之用低低的声音说起路经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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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说是做青团子,还顺手做了其他几样糕点,盖上蒸笼盖子,忽然觉得鼻子发痒,急忙扭过头去打了个喷嚏,嘀咕声:“谁骂我呢?”咳咳,身为奸党,此人极有自觉。
嘱咐烧火的丫头看好火头,郑琰解下围裙去庆林长公主那里等着。老远就听到叽叽喳喳的,郑琰觉得奇怪,有顾宁在,句话重复个三、五遍是件很正常的事,奇怪的是,这句“说请安”被重复了七、八遍,而且上句是顾宁的声音,下句就变得很奇怪,接着“笨蛋”又被声高声低地重复了若干回。
郑琰进屋,就看到了庆林长公主跟前摆鸟架子,上头只花花绿绿的鹦鹉——谜底解开了。
鸟架子放到个类似落地灯似架子上挂着,顾宁个头儿矮,正仰着个头,跳跳地训鸟,庆林长公主在边笑得欢畅:“你阿姐来了,不要跟那只鸟胡闹了。”
顾宁面怏怏:“阿姐好。”还剜了鹦鹉眼。
郑琰弯下腰来摸摸他的脸,只觉手感很好:“阿宁在做什么呢?”
“阿红好笨!”顾宁吐槽,“我教了它好几天,他还是乱说话。”
郑琰差点笑场,抬眼看庆林长公主也是要笑不笑的表情:“你教它什么啦?”
顾宁伸手捅了捅架子,鹦鹉跟着微微晃了晃:“安好。”
顾宁睁大了眼睛:“你这贼鸟,看到漂亮小娘子就乖乖说话!”
“贼鸟贼鸟贼鸟……”
庆林长公主笑得前仰后合,郑琰抄起顾宁把他抱给庆林长公主。庆林长公主接过儿子,捏他的鼻子玩儿。家令使人来报:“驸马回来了。”庆林长公主看眼郑琰:“脩之来了没有?”
“并没有。”
顾宁从她怀里滑到地上:“我去迎阿爹~”背后鹦鹉也不甘寂寞地来了声:“我去迎阿爹~”顾宁个急刹车,转过头来:“不是你阿爹啦!”鹦鹉也说:“不是你阿爹啦!”顾宁急了,小袖子卷:“我拔你的毛!”
庆林长公主与郑琰两个没良心的女人抱在起笑作团,还是庆林长公主撑着对顾宁道:“你去迎你阿爹,它交给我。”顾宁气哼哼地跑出去了,身后跟着堆侍婢,生怕小主子跑太快跌倒。
庆林长公主得意地对郑琰道:“怎么样?”
原来鹦鹉是你找来的?!“不要总是这样玩啊,阿宁都快被你玩坏了。”
庆林长公主愣,又笑了起来:“他那个口舌,让他背,年纪又太小,哪能坐得住啊?不背书就去念叨阿宽,阿宽正是睡觉长个儿的时候呢。我就给他寻只鹦鹉。”
说话间顾益纯已经抱着儿子进来了,庆林长公主很自然地起身相迎:“把他放下来吧,怪沉的。”顾益纯掂掂儿子:“不碍的,正好。”
郑琰笑眯眯地问好,顾益纯道:“咦?你怎么还在啊?你爹可已经回家了啊。”
郑琰发出个鼻音:“明知故问。”
“他被圣人留下来问话呢,不定什么时候才出来,你不要在这里等了,早些回家去。听说——你刚才差点儿谋杀亲夫啊?”口气也三姑六婆了起来。
郑琰扭头:“厨房里有糕点,我去看看,等儿可别全吃了啊,给那谁剩点儿。”
顾益纯在背后放声大笑,庆林长公主低声询问典故,顾益纯拍拍儿子:“去把这个,”指鹦鹉,“弄出去,回来咱们用饭。”又目视郑德谦,郑德谦心说,不听就不听,我可是看了现场的。顾益纯支走了儿子和学生,跟老婆八卦。
郑琰终是没能在顾家呆太久,略有不甘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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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家门,门上的马迎就道:“七娘,相公吩咐了,七娘回来先去书房。”
“知道了,”郑琰应了声,又对郑德谦道,“你回来就不要再出去了,等会儿我许还有事寻你呢。”
郑德谦答应声:“我哪儿也不去。”叔叔哥哥们也要回来了,有许褂可以扒!
郑琰到了郑靖业书房,刚说:“阿爹,我回来了。”
郑靖业就板着张脸:“你箭法练得不错啊?”声音危危险险的,郑琰觉得吧,她爹这话里的意思,大概就是:你要是觉得效果不好,我找你帮你把那小子射个对穿。
堆起笑来,郑琰故作谄媚地凑上前:“阿爹真厉害,什么都知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哼。”
“阿爹,您真是什么都知道么?那您知不知道蒋卓那位未婚妻现在住在哪里?荣国夫人昨天去了什么地方?荣安公主想抬举哪位才子?”她气问了好几个问题,都是路上问郑德谦的。
郑靖业皱眉:“蒋家没过门儿的那个小娘子还在原籍……”剩下的就不知道了,“你都知道?知道这些个做什么?”
“不是我,是德谦。”
郑靖业道:“他琢磨这些有什么用?”
郑琰不得不为侄子说两句好话:“您别小看了这些,事虽小,运用得宜,可有大用呢。比如荣国夫人,她又去见了个半仙儿,求神问卜的。那个半仙儿据说极灵,还会改运,啧,搞不好就是巫蛊呢。”
郑靖业心说,不是也能弄成是。摸摸下巴,流民打出了废太子的旗号,万皇帝反悔了觉得太子还有人望,这倒是个现成的把柄。
“叫德谦来。”
“在家呢,我叫他先别出门儿的。”
郑德谦心中忐忑,不知道祖父和姑姑要把他怎么样。不想郑靖业与郑琰样,只是考察他的八卦水平。
郑靖业忽然发现,他的孙子里,还是有些怪才的。
郑德谦就是个小八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的,他爹郑琇不像是郑靖业的儿子倒像是袁曼道的儿子,他娘方氏也是门风严谨的世家女,都是再正经不过的人,遗传基因是绝没问题的,具体可以参照他的两个哥哥——都是老老实实的好人,需要黑化的那种。
谁知道郑德谦哪根筋不对了,对八卦的热爱居然超过了对于正义的追求!
郑靖业问得口干舌燥,发现这京里京外,竟没几件郑德谦不留意的八卦,也是无语了。这小子对于信息有种天然的直觉,哪条可信,那条有假,大半都能分辨得出来。也算是是种才能啊!
郑琰得意地道:“怎么样?五郎很厉害吧?”
郑靖业看着郑德谦,直到把孙子看得心里发毛了,才说:“还不错,我还有事要与七娘说,明天你不要乱走,回来我有话要说。唔,你回去想想,近来京中诸王都有什么新闻,明天报我。”
?!这就结啦?郑德谦有些糊涂有些开心,祖父不阻止他八卦,真是太好了。
☆、又被科普了
郑琰觉得自己现在正在做的这件事情,比起筹划搞掉太子,对自家的意义还要重大点。
情报工作重要啊!想想《潜伏》想想《悬崖》想想……不好意思,思路飞得太远。句话,。情报到位,就好比预先知道了剧情,可以作出有针对性的反应。简直就是穿到了部已经看过原著的同人里啊!
郑琰信心满满,认为自己在做件大好事。从郑靖业现在的反应来看,至少是不反对的,这点把握郑琰还是有的。君不见她爹都没有骂郑德谦么?非但没骂,还仔细询问了八卦的操作方法么?
建立比较完善的家族情报系统,郑琰觉得自己是贡献,比搞掉个把太子的贡献还要大些。郑琰等着郑靖业开口发问,她已经准备好了大套的说词。
不料郑靖业把郑德谦支使走了之后言不发,看也没看郑琰,兀自坐在那里沉思。郑琰也沉住气,并不紧盯着父亲,人坐在郑靖业的下手,眼睛在书房里慢慢滑过,溜到墙上的时候又心虚地滑了回来。那里本来是放着柄古剑的,咳咳,被郑琰拿去便宜了池脩之,郑靖业后来又寻了把刀给挂了上去。
郑靖业发现女儿的动作,哼了声,郑琰回过神来,讨好地道:“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