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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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杀。郑德谦这点儿特殊爱好,实在是有“不君子”的嫌疑,还是挺怕被镇压的。没有八卦的人生是惨淡无光的,郑德谦不希望被勒令不许八卦。
郑琰想了想,又问:“你还知道什么?”
郑德谦回答得十分小心:“哈?您要问什么?”他开始后悔刚才八卦劲儿上来之后说漏了嘴。心里已经抽了自己好几个嘴巴,怎么就嘴了呢?怎么就不小心了呢?
郑琰先挑了几个她知道的比较确切的来问:“傅家人进进出出的,听说他们家有喜事儿,又没有人说,你知道是谁么?”郑瑜婆家的姑母是嫁给傅家的,现在正在吴家居住,这个消息郑琰从郑瑜那里得到过确认,比较真实。
郑德谦点点头,放了几分心,看这样子他小姑姑似乎对八卦也感兴趣,郑德谦开心了,就说嘛,刚才他那不是说漏了嘴,而是闻到了同类气息之后的正常反应啊!
“是傅家的小娘子,听说要说给夏家,正在合生辰,”郑德谦答得好开心,又附赠,“是那位父亲过世了的小娘子,啊!她的母亲是成国公家的女儿,论起来还是吴姑父的表妹。您去看姑母的时候没听说过么?”
“嗯,听了耳朵,就是不好问到人家面子上,这才问你的嘛。”
郑琰找到了她德谦侄子除了当护卫之外的另个用处了,这样的家伙不拿来用,真是浪费了资源!情报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郑德谦还要解释下:“我就是闲着听听,没把这个当正事办的。”
这样画蛇添足的解释让郑琰会心笑:“知道啦,跟我说实话,总不叫你吃亏就是了。”
郑德谦放心了,凝目望:“哎呀,说了这么长时间的闲话,池郎君都走远了,那边人,咱们不太好挤过去。”
“没事儿,已经看过了,他到宫里必不能立时出来的,使人到他那里说声,想见他,到先生那里就能见到。他回来了,必要先往先生处问安的。”
郑德谦“嗳”了声,抖抖缰绳:“那咱们先往先生那里去等着了?”
“走吧。”未婚夫安然回归,又在自家内部挖掘出来了个小八卦电台,郑琰悬了几个月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琢磨着顾家的厨房,里面的原料也是充足的,正好先到阵儿,去做个青团子啊、荷叶羹啊什么的等着池脩之过来了好投喂。
☆、献俘的背后
庆林长公主最近在家的时候比较,时近五月,马上就要过五月节了。五月节要准备很东西,虽不用长公主自动手,清点核查的工作她是要最后把把关的。过了五月节后就要集体搬到熙山去避暑,今年她家又添了口人,还是只粉嫩的团子,需要小心照顾。
郑琰到庆林长公主家也没空着手,路过自己的私宅还顺了两坛子雄黄酒带上。
郑琰到庆林长公主家跟进自己家也没太大的区别,公主府家令看了他都不用进去请示的,面通报,面把郑琰姑侄二人给迎了进去:“长公主还说,今天七娘不定会过来呢,没想到竟真的来了。”
郑琰也顺口问:“师母还在忙呢?”
“就快收拾好了,二郎这几日不哭也不闹,公主很放心。”家令引着郑琰熟门熟路地往后走。庆林长公主按制建有前殿,俗称叫银安殿,银有七间,中间也设宝座,俨然个小朝廷。庆林长公主平日却极少在这里出现,只有在重大节日又或者是自己的生日这样的时间才过来见客、受贺。这正殿的使用频率还不如郑琰自己院子里那五间正房。
郑琰带着郑德谦往后边走,边走边说:“是阿宁没逗他弟弟吧?”顾宁小朋友自从当了哥哥,每每想摆出兄长的架子来,他弟弟顾宽,到现在才两个半月大,真真正正个小p孩儿,能听懂什么?被他骚扰得只好大哭。
“嘿……唉,咳咳,大郎手足情深……”
郑德谦心里拼命暗记:小话唠顾宁经常把他弟弟给逗哭掉!
家令把人送到后院儿门口,接着就由庆林长公主的侍婢把人给迎了进去:“公主说,五郎(德谦大排行第五)还小呢,也不是外人,叫起进来。”郑琰忽然想到,如果现在郑琬也在,为了区别这两个人,德谦只好叫“小五郎”,肚里不由闷笑。郑德谦不明所以,奇怪地看了郑琰眼。
庆林长公主正悠闲地点着单子:“哟,你今天还要过来?”
“师母今天专派人在门上等我,我怎么敢不来哟~”
“罢罢,不跟你磨牙了。脩之今天回来,要陛见,朝上不定有人要问话,圣人保不齐还要私下召他,心情好了,说不定还要留他起用膳,你可有得等了呢。”
“咦?我看五月节要到了,给您送雄黄酒来,您提池郎做什么?”
庆林长公主撇撇嘴:“你就接着装吧。他回来了,你还能想着我啊?”
“他离京前我又忘了谁了?”郑琰脸的冤枉相,“现在说这个话,真是伤我的心。”
庆林长公主手里的团扇盖到脸上:“总是说不过你。还有啊,你这话怎么越听越像是小郎君哄小娘子的呢?你在宫里就是这么哄贵妃的吧?”
“哪有?我今天可正经啦!”
“那就是以前对人家贵妃不正经。”
“哼唧。”
庆林长公主说笑过了,问起正事:“给宫里进了酒了么?”
“哪能忘呢?”
“就你机灵!脩之这回来,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只管去求圣人去,你既送了礼,看在酒的份儿上,圣人也要回护二的。”
“要看也是看先生和师母的面子,还轮不到我呢。再说了,我也不是为着求人办事儿才对人好的。谁又是傻的呢?真心假意,少还是能分辨得出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平日不浇水,渴了饿了想吃果子,不是白日做梦么?”
郑琰的道理张口就来,还说得特实在,点儿也不掺水份。比如皇帝,要不是平常混得很熟,哪郑琰哪能告状告个准呢?都是靠日常中的小事积累起来的好感,等她告黑状、说坏话的时候皇帝才会比较认真地听,而不是先怀疑。不能说没有利用的成份,平常的接触里却也是比较诚恳。
郑德谦认真记录中……
这也是郑靖业的目的,所谓做人、所谓教导,并不是天天上课就能教出来的。试卷上写着爱国,现实中领五美分的也不是没有人。所谓言传身教,指的就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尤其是郑德谦兄弟几个的父母,规矩是够规矩了,依旧略有些呆,郑靖业希望孙子们能够圆滑点。
庆林长公主作势要掐她的嘴:“你又练出来了。吃了你不少青团子,看来我今天是非得把脩之给留下来让你们见上见了。”
郑琰被她打趣惯了,摇摇头:“我就蹲您门口儿也能见着他,现在还真是为看师母来的。”
“罢罢,见着你就要笑上回,你阿娘到现在看着还这样年轻,是天天被你给逗得吧?哎呀,我什么时候也生个小闺女就好了。”
“那您可得防着她长大了使您的厨房做青团子喂了不知哪家小子。”郑琰丢下句就轻快地跑去借厨房了。
庆林长公主对郑德谦招招手:“来来来,五郎跟我说会儿话罢。”
郑德谦很开心地答应了,八卦,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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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拎着支带花儿的箭路招摇过市,唇边的笑意真心了几分,看到围观群众眼里,又是阵尖叫。他人已经被盖戳了,还是收到了不少心意,本以为郑琰箭穿心之后,围观的人应该收敛了,没想到群众们或许是被他们的举动刺激到了,大家迸发出了大的热情,扔东西扔得热情了。
到了朱雀门前,池脩之的帽子已经被扔过来的果子砸歪了,没想到这帽子歪,给这张看起来“带着点儿禁欲诱惑”的脸添了几分风致,居然还有男子解佩扔了过来,场面片混乱!
到了朱雀门前,警卫们才认真履行起职责来,拦人的拦人,警戒的警戒。池脩之下马,正正衣冠,看在有心人眼里颇觉惋惜。池脩之的笑容已经不见了:被砸成这样,身上真心疼啊!幸亏还没娶媳妇儿,要是成了亲,晚上这身的青紫,会被罚跪床板的!
而且,皇城门外的热闹不算热闹,皇城门外的欢迎也不代表着朝廷就是同样的态度。真正得结论,还要看下面的表现。
今天为了徒弟,顾益纯难得上朝,义务街来了。郑靖业是直都在的,他对池脩之献俘的举动略有微词。顾益纯也是小有担心,却还是选择相信学生的人品:“他不是没分寸的孩子,也许还有后着。”
郑靖业哼唧声:“你不担心,不担心你过来做什么?”
顾益纯咳嗽声:“我这不是怕你担心么?”
算啦,两位都已经被池脩之这货给隐形陪绑了,起来看着点儿,万池脩之有什么疏忽,他们也好给堵个漏子。
郑靖业内心:臭小子,敢不靠谱你就给我小心了,我闺女可不能给不靠谱的小子!
顾益纯内心:臭小子,你最好给我靠谱点,敢急功近利我抽碎了你回炉重造!
两人都黑化了。
或许是两人的气场太致,有了叠加效果,让蒋进贤从这两张微笑的脸上读出了些奇怪的东西。蒋进贤也微笑,蒋卓回京的时候是比较低调的,虽然长相也不错,也没有形成这样的奇观。池脩之入城的这场热闹,蒋进贤也在背后推了把。
想来池脩之是京城本土人士,从小就是个美正太,长大了是美少年,平时走在路上回头率也是百分之百,还会惨遭不良人士调戏,总还没有今天这样热闹。有了功劳身上加了光环,引人注目不假,背后的炒作团队也很值得注意。
捧得越高,摔得就越惨。
皇帝身边有池脩之,蒋卓就难以出头,不把他给挤下去,蒋卓日后岂不要吃力?蒋进贤还存着谋“定策”的心思,这是件紧迫的事情,当然要把意外因素给提前处理掉。不要别的,只要把池脩之调离现在的岗位就行。以蒋卓的见识,在皇帝那里住脚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