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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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机会下手。
这出门儿,就遇到许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大家都是先前被关在家里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现在因为年龄渐长,添了许社交活动的。据庆林长公主说:“今年先认认人,明年就要再出来转转。从后年开始,这些交际上的事情,可比你读书还要紧了呢。”
郑琰想,也是,你就是读到博士,也得出来找工作,这就是生活。哪怕锦衣玉食,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认真点点头:“我明白的。”
庆林长公主的社交层次,比郑家是高档的,她能聚起堆的公主来起玩儿——依旧不喜欢世家。尤其是最近皇家又是择王妃又是挑驸马,世家之丑态,令庆林长公主厌烦。
顾益缃是被她给逼走的,庆林长公主的意思很明白的,敢利用我,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再不滚蛋,把你孙女儿嫁给萧令德!让你孙子娶公主!
长公主是个女人,感性得很。怕太子个p!别忘了,长公主跟太子妃娘家有那么段谁都不能说,却绝对不能忘的梁子在!太子上位,太子妃就是皇后,庆林长公主会呕死!就算不呕死,她儿子怎么能在陈氏得势的时候落到好?
md!老娘给你们这对狗男男牵线搭桥,就等着你们得势好来欺负我啊?
滚你!
顾家人走了,庆林长公主的烦恼还没结束。所谓世家,历史悠久,如果不是像池家这样遇到兵祸,被人锅端了的,各种分支也是堆的,这就代表着他们的人口。人,麻烦就来了。可能这房支持太子,那房又跑到燕王那里去了。不好说是不是“不把鸡蛋放到个篮子里”的两处投注,但是却让事情复杂了很。
不少人家也想把女儿嫁到东宫当儿媳妇,这让庆林长公主心情很不爽。她带着郑琰参加了许宴会,声称这丫头跟她闺女也差不了,摆明了是要给郑氏撑腰。至少现在,她与郑氏的利益是体的!
郑琰这才知道,她之前……档次太低!
看这水儿的公主、郡主哟。
皇帝的女儿,愁得老皇帝睡不着觉,上哪里找这么的青年才俊来娶她闺女?公主们脾气古怪的也有不少,这就加大了她们出嫁的难度。倒是郡主们,如果不强求世家的话,嫁入勋贵之家,倒不愁嫁不出去。
郑琰现在对着的这个萧令媛,她是个公主,当然也是个问题儿童。
郑琰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她了,为什么这货直在针对自己?萧令媛与郑琰年纪差别不大,又是庆林长公主的亲侄女儿,是个避不开的人,至少开始,庆林长公主是希望两人亲近的。
可郑琰听她说:“阿郑这裙子像是贡缎做的,不愧是阿郑,我们姐妹尚且没有呢。”内容也没什么,口气完全不是小姑娘羡慕的口气,甚至连嫉妒都谈不上,而是,说不出的针对。
郑琰打了个哈哈:“嗯,从师母那里抢来的。你拜个好师母,也就有了。”谁都知道郑琰的师母是谁。
扯上她亲姑母,真是不知道要怎么答话了,萧令媛毕竟年幼,脸都气青了。
对手档次太低,郑琰颇觉寂寞。
皇十九女萧令妍与皇二十女萧令娴互看眼,都觉快慰,萧令媛在姐妹里就爱出个头儿,并不令人喜欢,她们乐得看她吃瘪。郑琰不难相处,只要你不针对她,她也不会为难你。只不知道萧令媛吃错了什么药,总是瞧郑琰不顺眼。
萧令妍半真半假地劝道:“阿郑别逗十九娘了,十九娘要是信了,打上姑姑门里真抢了可怎么是好?”
萧令媛大怒:“难道我是笨蛋?听她说什么就信了?”
姐妹俩扛上了。
庆林长公主注意到这方动静,心说,这死丫头,又呆又笨,还有个傻脾气,怪不得没人愿意娶萧家女儿。让你吃点儿亏罢,也好知道知道厉害,老实点儿,别长大了胡闹。
却没料到,萧令媛自觉受气,回宫之后越想越生气,不日竟与东宫搅到了起,又惹出段公案来。
59、池脩之断案
话说池脩之想了路,回到家里又细细计划,打定了主意,准备好了就去找顾益纯:“学生想从相府辞出来。”
顾益纯笑得暧昧,你小子不想吃软饭?“那可看不到这许卷宗了。”
“学生已有了出身,再出仕就要容易些。”
池脩之已经想好了,辞出相府,另谋大理寺职位,今年春天大理寺有小型招考,大理寺卿是郑靖业党,行事也模仿着郑靖业的作派,招考能人,只是大理寺的职缺少、行政级别也较低。池脩之想凭自己本事考上考,有靠山是好,却不能总是靠人家,也会惹人反感,也是显得自己无能。感情再好,也经不起这样的搓磨。老师的面子,还是留到关键的时刻再用吧,比如——提亲。
“郑相处学生明日就去请辞,今日来禀先生。”好歹是看老师的面子才混了个出身,必须跟老师交待清楚了。
“你拿定了主意,必不会听人劝了,且试试去。”池脩之的基础相当不错,顾益纯也不怕他丢人。关键问题是,池脩之是无法当‘隐士’、‘名士’的,正如当初的郑靖业般。早晚都要去闯荡,不如趁着年轻有足够的时候经历挫折。
池脩之第二天就揣着辞呈寻郑靖业,没找着。
郑靖业是个大忙人,池脩之在相府也不是什么重要幕僚,哪有机会天天得见这位“师叔”呢?
郑靖业知道池脩之找他,连晾了他三天,才慢悠悠地在这小子的视线里出来。
池脩之也舒缓地向郑靖业问好:“相公安好。”
“唔,你近来学业如何?”这是师叔的口气。
“得先生指点,常有进益。”
“大理寺那里还去么?”
“挺有意思的,虽是看案卷,却也是看世间百态,”池脩之有问必答,然后道,“学生正有事,想请相公谅解。”
“哦?”
池脩之递出了辞呈:“这小半年常出入大理寺,对这断案向往些,故而想去试上试。”
两人齐装大尾巴狼,就没个提到两人未来可能有的亲戚关系问题。郑靖业捏着池脩之的辞呈:“想好了?”
“是。”
“那就回去准备罢,纵你是在我这里呆过的,没有真本事,大理寺也不会收的。好好考,不要失了你师傅的面子。”
“必不辱命。”答得坚定。
池脩之就这样从公务员队伍里退了出来,重新备考去了。敢这么做也是有底气的,他研究过往年试题,发现这样的考试不过是出些案件让人去判,案件般都不难,因为考出来的职位都很低,这也好理解,新人菜鸟嘛。这些菜鸟旦被选中,都是负责处理比较不那么重要的案子的负核工作,重大案件才由少卿、正卿等负责,再大点的案子比如宰相被脸盲症给捅了,惊动了中央,就是三堂会审,菜鸟们只能跟着打酱油。
难度不大,比起相府来易生存——只要你有两把刷子,手上有硬货,到哪里都能吃得开。然后就是在这官场上摸爬滚打混经验,这是个让人快速成长的好地方。
池脩之有自信,他对经义很是熟悉,而且对市井生活也不太陌生,应付小案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他还有个底牌:书法。字写得好,可是占相当大的优势的。曾经有县令参加大考,风土人情、判案答得不咋地,但是字好,被当时的皇帝眼看中,留崇文馆里了。
池脩之闭门读书,直到大理寺在三月初开考,投了名刺,把大理寺卿唐文渊吓得不轻。
他认得池脩之,这货不是在相府里当小弟么?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亲娘诶,郑相没打招呼啊!这小子的老师是顾益纯啊!这事儿是怎么弄的?唐文渊要说也是个精明人,愣是被池脩之这手弄得头雾水。
战战兢兢地去请示郑靖业外加表忠心:“实不知池世兄这是为什么。”
正如池脩之所想,有个靠山就是好。郑靖业点也没为难他,只对唐文渊道:“他投了名刺你就收下,照规矩办。考得好了,就留下,考得不好,捆起来送给思玄再开导开导去。”
池脩之就得到了入场资格。到了考试当天,拎着笔墨进了考场,周围同考的最年轻也有他年纪倍大,在堆大叔中间,越发显得池脩之风采照人。看试卷,唇角勾起抹笑。题目都不难,道是判婚姻继承,道是判田产纠纷,还有道是判奴婢犯罪主人的责任问题。
提起笔三两下就写好了判词,然后,他交了卷子离席。唐文渊直在偷窥,见他交了卷,急忙拿来看,判得极好,字也好,难得判案两面净光。想想郑靖业的嘱咐,这应该是属于可以留下来的。
不出意外,池脩之被选中,然后大理寺卿以推荐的形式打报告给皇帝,其实这样的小官,在郑靖业手里就批下来了,给皇帝过目不过是走个形式。由于池脩之的名字短期内两次出现在皇帝面前,前次是宰相推荐的后次是九卿之推荐的,皇帝也就问了句:“这个池脩之的名字,我记得在哪里见过?”
郑靖业不带感□彩地简单介绍了下池脩之的来历,然后添上句:“是思玄的学生。”
皇帝来了兴趣:“想起来了!是京兆池氏,难得他们家还有这样的人物,能让顾益纯看上,怕是有些能耐的。宣过来看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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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鲜嫩水灵地出现在了皇帝跟前,皇帝看就喜欢上了,可爱的孩子、长得好啊!可以考虑招来做女婿!皇帝摸着花白胡子,笑得很是猥琐,可算解决掉个闺女了。
池脩之脸的波澜不惊,给皇帝行过礼,就当皇帝是雕塑,这令皇帝颇为气闷。只是想到他那大批次的女儿,皇帝又软和了起来,很是和气地问道:“卿青春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