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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女儿狂女户作者:我想吃肉

分节阅读26

了。”

秀英冷笑,玉姐思及夏日里那场好闹,脸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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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君家酒席先开,总是男人在外,女人与孩子在内。府君娘子盛妆打扮了,来赴宴之人尽力将新置衣裳首饰妆扮上了,女人堆里,真真珠光宝气,室生辉。

女人们说些个首饰,又赞郦四姐首饰新鲜,明说郦四姐衬首饰,好看;暗赞这府君娘子贤良,于庶女亦上心。好话谁个不爱听?府君娘乐,便道:“谁家女孩儿不娇养?就为着眼界高些儿,不致瞧上那等乱七八糟的臭小子。她穿金戴银,又怎会看得上狗窝儿?”

秀英原想“小孩子家,如何掌得这许东西,倘叫人哄骗了,当如何是好?”听县令娘子如是说,也觉在理,晚间回来思量,便渐次将林老安人所赠转教玉姐来上手经营:“交新年,你从头理起。”

玉姐不知何故竟白得注浮财,几道母亲中邪,直到脸上叫秀英捏了把,方将信将疑收了去。秀英道:“休要乱与人,你纪家阿姐今年要出门子哩,你备件儿添妆来与她,先与我瞧,也好掌掌眼。”

玉姐依言,出正月便央了秀英,许她带李妈妈与小茶儿出去,往老金银匠人那里打造对五蝠镯子与娥姐,用的是银。匠人手艺好,须等半月儿方得,取回来日,往称上称,那匠人果没扣甚银屑。玉姐暗道下回还往他家打造首饰。

翻看时,却见镯子内圈上还有小小个陷坑儿,道:“不好了,有瑕疵,与他换去。”

秀英拿来看,笑道:“傻子,这是表记哩。但凡上好手艺人,做甚都好留个记号儿,识得是自家造的。咱家好些首饰上皆有。”便与玉姐说这些表记,不特是金银匠人,连玉匠、制镜等都好这般做,只是有些印记隐蔽不易察觉。又说:“凡有人家自好顷了金银锞子,又有珍稀首饰的,也好使匠人打上自家记号。纵丢失,也好寻回。”

玉姐回去翻看自己镯子项圈儿等,果然那等贵重的上头都有记号儿。有些儿是匠人的,有些儿显是自家特意做上去的。又有些得自林老安人的,上还有林家的记号。

赏玩回,想想,又抽金银两个锞子,放于个荷包里。与镯子放处,只等与娥姐。

不数日,三月,玉姐十岁生日未至,初日纪主簿家送来喜帖,却是娥姐初七日将嫁。李家孩子自京中而来,于江州完婚后,便携妻入京。秀英等须去与娥姐添妆、吃喜酒。玉姐随母亲凑趣,也将镯子与娥姐,引得街坊齐说她是个小大人儿。

不几日便是喜宴,众人收拾停当往纪家吃喜酒,玉姐等却是往陪新妇。玉姐抬眼看娥姐,脸儿擦得白白,两腮使胭脂搽红了,嘴唇儿也是血红。险认不出她来,暗道这妆容实不甚美。

素姐万般不是,却于这等女子妆容、吃食、服饰等颇有眼光,带玉姐些时日,倒也令玉姐耳濡目染些儿。又有打新郎,玉姐年幼,不曾担那执棒差使,却于门前为难新郎,讨了个红包方放人进去。回家打开看,却是三百文钞钱,暗道这李姐夫不大文也不小气,中等人儿。

那头娥姐三朝回门,倒也满面红光。回门后便随丈夫往京中去。江州临运河,极是方便,秀英、洪谦等都与纪主簿做脸,或骑马、或乘轿儿,都往送娥姐。众人送至江边,看他小夫妻上船,粗笨家什带不了,勉强带张陪送架子床、两只装细软的箱子,余皆留下,她婆婆与了二百银子,往京中置办。

娥姐与何氏等抱头痛哭场,又说玉姐:“休要忘了我。”将只小银匣子与玉姐做念想,玉姐将块玉佩赠与她,又想秀英之教导,悄塞与娥姐荷包,与娥姐做私房。

自惜别过,秀英回家叹回,却无暇惆怅——先是玉姐十岁生日,次又忧心金哥依旧金口难开。扳着金哥叫了无数声“娘”方在六月间换回了声,喜得秀英亲跑去向林老安人报喜。

然乐不时,洪谦又将下场考试。苏先生的意思,洪谦还差着火候儿,洪谦却思:“我又不要做学问,只要个出身罢了。侥幸中便中了,便不中,知道那里头是怎么回事儿,下回也好有个数儿。”

竟收拾了包袱篮子,往里考试去了。数日后,面黄眼青地出来,洗过澡,扒两口饭便睡。那头秀英又急切抱佛脚,求遍神仙求保佑洪谦得中。斜对门之程宅内,素姐、林老安人早与菩萨求了无数人情,玉姐亦着急,不着急着,唯苏先生人而已。

月过后,发出榜来,程谦却并不曾中。两家上下许人,便如叫抽了筋般,做甚事都懒洋洋。

作者有话要说:二完结,去呼呼,明天开始日哈,依旧相约18点。

☆、46青眼

想洪谦此生,二十岁前便从没用心读过书,且最恨满口仁义道德之辈,为此不知生了少事端。二十岁上做了赘婿,便是绝了科考之路。他原就在这事上头不甚用心,甚而至于对那等读圣贤书的人,也没甚好评价。自打出了娘胎,洪谦就没想过自己会有下场考试的天,遑论考中。直到程老太公拐骗回来个苏先生。

洪谦从未想过程老太公对他还有这般期许,初觉于江州这地方好生照看老婆孩子,不抛妻弃子,也不败家,便也算是个好人。然则女儿年大似年,总不好再叫她招赘。招赘也招不来甚样好货色,女儿家,因夫而显贵,指点四方是个说法儿,丈夫无能而不得不支撑家业,又是另样境遇了。是以洪谦也动过自家用心的念头,只这份上进,亦非科考,乃是用心经营,发家致富而已。

哪料程老太公铁了心肠,宁可死前改了契书,也要叫他早些试试下场?程老太公实与洪谦有恩,非特收留于他,是耳濡目染,使知这世上真有那等不是假道学、又能通家事的男人。兼有苏先生在侧,洪谦硬要赌上口气,这才有了温书考试之举。

岂知这考便做了秀才,眼见了许好处,又以在这红尘中打滚,知道没个身份做事不便,便也动动这念头,倒不是非要做个官儿不可,却是要有个出身,举凡与人交际抑或是儿女说亲,总要比那白身占个先儿。

自中了秀才,洪谦心中不是不得意,虽有苏先生说举人试不同于秀才试,他也不甚放在心上,自以不求头名,胡乱混个在榜却是不难。哪知竟在举人试上折戟。虽上口上说不甚在意,然这“输赢”二字,旦说出来了,便不能不上心。

待榜出来,洪谦未中,他自家虽不如妻子等人那般沮丧,也是小有不快,甚而至于当面沉着,还依旧上街,又打发送了同中秀才的位同年中了举人的礼物,出去吃了回酒,且未曾吃醉。回来却顺手捎了瓶酒,自在书房里吃了回寡酒,酒入愁肠,吃完便睡。待苏正寻来,已是满室酒气。

苏先生自家也做过书房里吃酒这等事,却是与、二知己,临窗夜话,诗文下酒,好不风雅惬意。也曾醉过,那是“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何曾似洪谦这般烂醉如泥?推开门儿,鼻子尚未动上动,脸上先觉股酒气扑来。苏先生走进几步,见洪谦这借酒浇愁的颓丧样儿,不由怒从心头起。

口上不认,洪谦终听过他几回教诲,苏先生实见不得人这副没志气的蠢样儿。未开言先冷笑数声,门口儿上,且待这满室酒气散去,再慢慢儿踱至洪谦面前。

洪谦宿醉,本就头疼,听苏长贞这阴阳慢气的笑声,只觉两太阳上阵抽动,情知苏长贞开口,必定没有句好话。且说这位苏先生,教过天子、做过御史、当过考官、入过六部,余者不论,单说凭张口便将太子逼得要上吊,足见太子脾性之好,先生功力之高。且这做御史的,从来骂人是把好手儿,想怎生骂便怎生骂,单只看他心情。想骂你十八代祖宗,便不会止骂到第十七代。想骂得斯文,便不会说得直白。想揭你的皮,便不会与你留余地。

晃晃悠悠自榻上爬起,彼时入秋,天气微凉,关门尚不觉,苏先生推门而入,外间凉气进来,洪谦清醒几分。待室内浊气散去少许,洪谦抽抽鼻子,便闻到许久不曾闻过的酸腐之气——确是难闻。

眯眯眼睛,洪谦面无表情,倚着隐囊,软如滩泥,端的是坐无坐相。

苏先生不看还好,看之下也不冷笑了,足下顿,道:“你好学武乡侯,高眠卧不足,却不知有无武乡侯之能为?李白斗酒诗百篇,张三只好斗酒骂大街!学人醉酒,怎不学人作诗来?”

洪谦只觉头疼欲裂,原本当好生梳洗,换身干净衣裳,喝碗醒酒汤来,再享受娇妻爱女之软语安慰。眼下倒好,满身酒臭、件脏衣,口都不曾漱,又招顿臭骂。偏生苏先生虽不受他拜师之礼,却实打实教了他这几年,他委实不好似少年时那般言不合便与人翻脸,只得黑面听了。

苏先生却发不肯罢休:“这般懒惰,日上三竿犹不肯起,你要怎地?次落第,便颓丧萎靡,你的志气叫狗吃了么?”他这几年混迹市井,颇学不少俚语,倘有幸复返京师再做御史,不晓得又要有几人遭殃了。

洪谦终是在俗世打滚年,不由动起脑筋来:既不好打苏先生,又不想听苏先生唠叨,便只有老实起身,收拾整齐,大不了再轻轻认个错,方好叫苏先生闭了鸟嘴。真是上了年纪心软了,但凡再年轻些儿,哪个敢在他面前这般说教,不揍他个满面开花儿,也要不管不问径自丢下这只嘴鸟儿。

想明此节,洪谦便从榻上跳将下来,因宿醉,头尚晕,眼前还黑了黑,险些没稳。终是揖到底,面容整肃:“受教了。”他自知与苏先生这等所谓正人君子说话,你越说越错,不如闭嘴,只管作出受教模样儿来,他便能少说两句。休要管他看不看得破,只消在他面前留意二,他便也不会对你如何。

洪谦虽不喜这苏先生,却也知道凡苏先生所说乃是因为心中真是这般想,倒也不算是个“伪君子”。年纪渐长,心下对这等人物倒也存心分尊敬之心,却不去作弄人家。

苏先生呆虽呆,却不好哄,看洪谦这样子,实不肯信他是真个心向善。虽见他善待妻儿、看顾岳家,然苏先生也不是那等木头人,于昔年余家之事、近年赵家之事,少有些察觉,虽无实据,终觉洪谦有些心黑手狠。知他眼下能做到这等地步,也算是克制,便不再骂,只说:“衣冠不整,成何体统?大好男儿,这般模样儿出去,岂不令家人担忧?”

洪谦也默默忍着听了,没好说:不是你来,我早梳洗停当,又是好人个了。你管得倒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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