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现在坐在这里,明明他伸手就能触摸,却没理由去触碰。
车先停在小区门口,大半夜的压根没什么人,池亦真先下的车。
但他刚下车就感觉到一股有点逼人的视线。
池亦真看过去,榕树下站了一个人,身材高大,高领毛衣长风衣,没有半点风尘仆仆,好像等他很久了。
看到走下车的池亦真,好整以暇得走过来。
盛忻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笑:好久不见啊阿臻。
但他的笑没有保持多久,出租车上走下一个男人。
盛忻当然认得出来这是谁,是和池亦真综艺同居一天到晚睡在一起的男人。
贺迢也看见盛忻了。
盛忻:这位不是你的同事么?你们
出租车停在另一棵榕树下,此刻贺迢站在路灯树影下,但也足够给人一种不看脸也清贵的感觉。
池亦真:你来干什么?
他话刚说完,却被贺迢伸手揽住了肩,对方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寂夜里非常清楚。
不是很困吗,我们该回去睡觉了。
池亦真完全没想过会在这里碰到盛忻。
几乎是照面的一个瞬间,他下意识想要走。这可能是刻在身体的本能,连搂着他的贺迢都感觉到了。
一时间愤怒和心疼宛如狂潮洒下,贺迢把人搂得更紧,一边往里走。
但千辛万苦找到这里的盛忻没那么好打发,他上前一步,刚要伸手去抓池亦真的手,却抓了个空。
贺迢:这位先生,请你自重。
凌晨的小区门口很冷清,哪怕这边离闹市区也不远,但时间摆在这里,零星经过的也只有几辆车。
路灯的光不太明亮,路边的绿化又过于茂盛。
晕黄的灯洒在这几个人身上,又摆出了泾渭分明的界限。
贺迢盯着盛忻,肢体倒是牢牢地护住池亦真,是谁看了都会生出「他们关系不一般的想法」。
盛忻嗤了一声:自重?
他没西装革履在池亦真眼里依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就算现在状似在回答贺迢的问题,眼神仍然肆意地在池亦真身上逡巡。仿佛是回南天墙壁上湿漉漉的水汽,摆脱不掉,擦掉之后还会卷土重来。
他这个时候还想伸手去摸池亦真的脸,却被池亦真亲手拍开了。
盛忻这才笑着给了贺迢一个眼神:你是什么东西?
贺迢:我是他
他想说男朋友,但刚才在出租车上池亦真还亲口认证只是同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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