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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擦药了。”
刘医生愣了一下,才说:“不客气。”
他又问:“嗯,需要什么药膏就直接打我电话就好。”毕竟是少爷一回来就看重的人,照顾着些没坏处。
阮秋这回是真的有些感激了,又对刘医生真诚道谢几次才离开。
他回了房间,才发现外面天色不算太晚,刚刚六点,比他预想的要第二天才能继续自己的画稿的时候早很多。
抄起笔纸颜料,却仍无法静心。
他索性抛下画稿,翻出张白纸来,失神由心地涂抹一会儿,一双玉砌般的手跃然纸上。
脸颊又开始发烫。
真是不要脸,刚被人戏弄过就开始念想起来罪魁祸首的手了......
阮秋拿出细铅笔描摹细节,思绪翻飞,这双手虽然外表好看,手背该是玉一样又白又滑,但是手心该是粗糙的,大抵拿过笔,拿过枪,拿过磨手的武器,抚摸情人的话应该会让人感到痒,给人处理伤口的话会让人感到麻。
不一会儿,这双手生动地就像顾芒亲自按在这张白纸上似的。
阮秋捧着这张纸,出神地看了好一会,鬼使神差地吻在这双手的指尖。
纸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阮秋把自己埋在床上,咬住被角,像把头埋在土里的鸵鸟。
其实...不只是戏弄他而已,虽然那人嘴上不说什么好话,但是每个动作都很轻柔,自己绝对不是什么受虐狂!
晚上九点的时候管家叫他去吃饭,宴会开始了,阮秋可以选择在饭厅随便吃一口,也可以选择去宴会。
一般这时候阮秋都会自己窝在房间里的,这次意外答应了反而让王管家有些惊讶。
“记得穿正装。”
阮秋点点头,给自己换上办画展时穿得白西服。
他跑到自己房间角落里翻箱倒柜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小小的鲸鱼形状玻璃制品,心想毕竟顾芒今天把他从雪地带回来了,多少还是要感激一下的。
顾宅主宅旁边的另一栋楼专门用来设宴,一展门内外,来往的是a市的政界达人,商业巨富,谄媚阿谀的人数不胜数,流淌着顾家生机勃勃地繁荣富贵。
顾京早就到了,因是宴会开场不久,还在和各位客人打招呼,迎接一声声虎父无犬子的奉承。
阮秋从小门进来的,心里还在祈祷着不要见到顾京,可刚巧顾京来门口和两个朋友寒暄,他这样眼睁睁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下了。
只一刻,或嘲讽,或嫌弃,或淫.邪的目光全朝他涌过来。
作为风头正盛的顾家家主的身边人,所有人都想讨教他的狐媚本事。
他们并不知道顾京是个不举,只以为阮秋已经什么都被玩过了,目光也就越发不加掩饰。
“哟,小情儿来了,不带来见见。”
“京子你好福气啊,啊?这小孩儿才多大?”
“啧啧啧,就说叫你怎么不出来,合着家花把野花给艳压了!!”
“哈哈哈哈哈哈......”
阮秋知道不过去是不行了,他来到顾京身边,一点身形隐在顾京身后,低着头说:“老爷,我饿了,想去吃蛋糕。”
那双猫样的眼睛小心翼翼看人时,上挑的眼尾变得温软,乖地让人骨头都酥了。
周围的目光肉眼可见地炽热起来。
顾京觉得有面子极了,难得好心情,哼了声:“去吧。”
这是罕见地没有为难他的一天,该放炮来庆祝!
阮秋压住心底的欣喜,控制着别让嘴角上扬太过,灵敏地转身,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要去找顾芒在哪儿。
顾京的好友笑道:“够宠的啊?”
这样一说,这个朋友也就把“要不要跟我家那个换着玩玩”这句话咽进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