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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个干嘛?”
顾芒看着他。
阮秋挠了挠头:“有,有吧,就,之前有几次没和你说,有时候夜里头会有点痛,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
阮秋绞尽脑汁地回忆着,手被顾芒主动握住了。
“没事,想不起来就先不要想了。”
顾芒微微弯下腰,帮阮秋抚
了抚耷拉到额角的头发,很温柔地看他,说:“不过今晚还不能睡,还有工作要做。”
“什么工作?”阮秋惊喜地眨眼,反手也紧紧握住顾芒的手:“都可以,我都可以的,什么工作都好,我会好好完成给你看的!”
顾芒沉默片刻,轻笑说:“真的吗?那就要好好完成,完成了我今晚就陪你睡。”
两人下了楼,这里离实验室隔着一个过道的距离,已经是傍晚,天边的落日又染上血色,面色麻木的人们在排队领取救济食物,说是食物,随着基地资源收缩,留给这些难民的只剩下寡寡的汤水了。
阮秋后怕地抱着顾芒肩膀,“还好还好。”
顾芒问:“还好什么?”
阮秋呼了口气,不去看他们,“还好我有顾芒呀,他们的神色好可怕,一定是因为没有喜欢的东西。”
顾芒看着一个断了腿的女人跌倒在地上,又艰难爬起,轻声说:“他们有的。”
阮秋不懂了:“那他们为什么不和自己喜欢的东西在一起?”
顾芒收回目光。
“因为他们喜欢的东西再也回不来了。”
“可能是蓝天,可能是鲜花,可能是自己的亲人爱人友人,他们失去了这些,而且永远也拿不回来,使他们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阮秋似乎不太赞同,手里摩挲着脖子上的铃铛,“可是...可是...”
他看着顾芒的眼睛,那里面有着他读不懂的淡淡的悲伤。
可是什么呢?他自己也不太明白自己想说什么。
顾芒很在意那些人吗?那...他就也希望那些人能够找回自己喜欢的东西,重新欢笑,让顾芒也再次笑起来。
等穿过这条街,一座苍白色的建筑凭空横亘在两人眼前,相比于刚才在救济区那种绝望感,这座建筑的气氛让阮秋极为不适起来,随着步伐走近,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强烈不安感让他几乎升起想要逃离的欲望,像老鼠走进猫的嘴里。
大脑又不合时宜地痛了起来,一些零散的碎片幻灯片一样闪过。
他泡在罐子里,他流血,他受伤...
阮秋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又安慰自己顾芒在自己身边呢,他说过会保护自己不让自己有事儿。
等到进入了基地大门,那种不安感达到了顶峰,阮秋额头冒汗,尾巴不安甩动,一进门,里面所有的穿着白大褂的家伙们直勾勾盯着他看,他紧紧攥住顾芒的手像攥住救命稻草:“顾芒...顾芒...”
他哀哀地唤着他最信赖的人的名字,“我,我想...”走。
“阮秋,”顾芒的声音和轻,“你不是说过会完成工作的吗?乖。”
阮秋不说话了。
“你们先离开这。”顾芒对剩下的工作人员说,以祁理为首的实验员离开了,苍白的房间只剩两人。
阮秋觉得好一些了,只是呼吸间的消毒水味依然让他不适,他钻进顾芒怀里使劲闻顾芒的味道,企图盖住消毒水味。
顾芒就这样抱着他,做到铁架床上,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管麻醉剂。
“睡一觉就好了。”
麻醉剂注射进去,阮秋眼前被黑雾笼罩,之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时他浑身酸痛,麻醉剂的后作用里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喉咙有恶心感,像吐又什么也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