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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也都是医生。
阮秋...
阮秋没有理那些医生,踉跄着想要下床,可因为身体虚弱,下床时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
顾芒瞳孔微缩,几步上前长臂一捞把人抱进怀里。
手里是瘦到虚弱的触感,上个世界顾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喂地有了点肉,这次又要重新开始了。
他紧张地抱住阮秋,刚才那一幕吓得他额角渗出些汗来,低头道:“没事——”
一个“吧”字还没说出口,怀里人变得很僵硬,紧接着一股很大的推力传来,用力把他推开了。
顾芒完全没有防备,他也刚刚苏醒,身体没有比阮秋好到哪里去,被这股推力推得后退两三步。
他呆呆地看着阮秋,眼里满是茫然,结结实实地怔住了。
阮秋面色很冷,还是那张精致漂亮到夺目的脸,有些苍白,但还是那张顾芒爱了几百年的脸。
他皱着眉道:“顾芒,你又发什么疯。”
声音里却暗含着一丝紧张和僵硬,细听是微微发颤的,但顾芒没有察觉。
顾芒。
顾芒已经很久没有在阮秋嘴里听到这个称呼了。
他会软软地喊自己殿下,也会红着脸害羞地唤他雄主,除了在婚礼念誓词的时候,从来没有叫过他顾芒。
是从来没有,从来,都没有。
而门外,后来赶来的七一一和余林正好撞见这一幕,齐齐愣住了。
顾芒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刚刚苏醒的迟钝的大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阮秋不记得了。
顾芒不信,亦或者说不想相信。
他捏紧的手心在颤,又挂起笑脸,强撑着道:“没什么,见你摔倒了,就扶你一下。”
他这话一处,不但是阮秋愣住了,连门外无声看着这一幕的七一一和余林也大惊失色。
阮秋要是不小心摔倒了,顾芒这家伙不放个炮竹当场过年都不错了,扶他?开什么世纪玩笑呢。
顾芒又向前走了两步,摊开汗涔涔的手心。
是一个金色的铃铛,它毕竟经历了几百年,不像当初顾芒送给阮秋时候那样耀眼了,而是散发着古朴的光辉。
顾芒近乎祈求地看着阮秋,压抑到极致地声音发哑,他低声道:“你...你有想起这个吗?”
阮秋静静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心脏一下被冻住了。
顾芒强行笑了笑,却比哭还难看,“...对,也是......”也是,阮秋应该不记得了,他傻问个什么劲儿呢。
阮秋看着这样的顾芒,眉头越皱越紧,有种呼啸而来的莫名情感在他心上大风一样挂过,挂地他心里异常地难受,发紧。
顾芒却像失了智,他低头看着铃铛,不敢去对视阮秋的眼神。
他自言自语般地低喃道:“没什么,就是,就是听说你醒了,这个铃铛就当礼物送你了,行吗?”
他见阮秋没反应,又燃起一丝微小的期望,想要把这颗铃铛别再阮秋的胸襟,可当顾芒伸出手,刚碰到阮秋衣襟一个角的时候,“啪”地一声。
阮秋把他的手打开了,铃铛也“当啷”“当啷”地落到了地上,蹦到了顾芒脚边。
好像一记重锤“嘭”一声重重敲在顾芒的脑子,震地他一下子就醒了。
自己在干嘛啊?神经病似的。
顾芒弯腰捡起那颗脚边的铃铛,仔细擦了擦上边的灰。
这颗铃铛,以前在主世界的时候,要么是挂在阮秋的虫翼上,要么是被好好存放在小盒子里,躺在鹅毛上,从不会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