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口抵在阮秋的锁骨,来不及说不,瓶身已然微微倾斜,浑浊殷红的酒液如同鲜血一般,自上而下把妖精淋了个透。
阮秋舔舐着唇角,笑道:“殿下快来尝尝。”
顾芒喉咙干涩,鬼使神差般地道:
“怎么尝?”
阮秋的呼吸越来越沉,猫儿似的凑上前,和顾芒鼻尖抵着鼻尖,痴痴地呼吸着顾芒呼出的气息,轻吻顾芒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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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里先开始尝都可以...”
阮秋说着,手从顾芒身上拿下来,转而开始灵活地剥起自己的轻纱。
顾芒脑子蒙了一下,卡在阮秋彻底褪去之前一把抓住了阮秋的手腕。
“别!”
他难得清醒片刻,通红的脸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阮秋这堪称大胆的行为,但还好,没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不行...不能这样。”
“为什么?”阮秋舔去自己唇角溅上的酒液,像是完全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诱人,嫩藕样的胳膊环着顾芒的脖子轻轻吐气:“为什么?殿下?您不是喜欢吗?”
顾芒脑海警铃阵阵,眼见阮秋就要吻住他的唇了,连忙一把抓住阮秋肩膀。
殊不知抓的太急,情急下手腕不轻不重地磕在了阮秋伸出虫翼处的后脊。
虫翼附近的后脊部位微微凸起,再加上恰好是断翅那边,还带着顾芒亲自送给阮秋的那个金色的铃铛,一声“叮铃”响,顾芒一惊,顿住了。
那个不大不小的磕碰好像触发了阮秋什么机关,他脱力地落在顾芒怀里,肉眼可见的薄红竟从那处开始有如彼岸花一般蔓延,转而似的裸在外的肤色都晕上胭脂样的红蜜色。
空气中的酒香夹杂起一丝摸不透的甜味,腻地人喉咙间止不住地发渴,顾芒在铺面涌来的香甜气味里微微失神,蓦地想起前几天阮秋说自己的发|情期快到了。
不,不会吧...
可触手的触感已经开始升温,顾芒心里一阵不详的预感,把埋在自己怀里的人捞起来,轻轻抚上阮秋黑茸茸的头发,随即更是不安,这短短一会儿的空,阮秋的头发竟然已经被汗湿透了。
“阮秋,”顾芒也顾不得避嫌了,焦急地低声唤着,生怕自己养了这么些时日的小孩出什么事,“阮秋?”
顾芒怎么叫,怀里的人就是没反应,他心一横,一手捧着阮秋的脸抬起来,怀里的人轻咽一声,像是不想被看到这样狼狈的样子,却无力地由着那只手,整张脸都袒露在顾芒的目光下。
长而卷曲的睫毛上全都是湿湿的汗,像哭了,额角的汗也沁水往下流,整个人像被从水里捞出来,鼻尖都躺着细密的汗珠,他微微张着唇,无声地像汲取氧气的鱼,贪婪地呼吸着顾芒的味道,瞳孔涣散,一副快要被融化掉的样子。
顾芒捧着这样一张脸,喉结发紧,生怕自己手指一动就把他碰坏了...
“雄主...”极致低泣的哑音,阮秋喉结不住滚动,舔蜂蜜似的舔顾芒的汗,是不是把自己脸上的汗也蹭到顾芒脸上,贪婪地呼吸着顾芒呼出的空气。
他终于唤出了只在深夜,只在无人时的可望不可即的低鸣。
声音到极致夹杂了哽咽似的低泣,“雄主,标记...标记...”
“求您...标记我吧。”
顾芒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
他已经没空去在意称谓的变化,主世界向来所向披靡,无往不利的顾大搜查官,在此时也像个手足无措的,刚刚青春期懵懂的少年。
顾芒忽地想起好像有一次也是这样,阮秋祈求自己标记他,可那时候的阮秋也像现在一样吗?
那时的阮秋,浑身怕地发抖,眼里的绝望让他不忍,像是为了博取自己的怜悯而做出的那种举动,而现在的,现在的阮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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