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眼神一亮,听到这那是直接脱掉板鞋,把腿放到床上,然后迈开腿就坐到陆文州腿上,双腿膝盖屈着放在他腿侧。也知道他还在打针,也没敢太大动作,双臂轻轻攀在他肩膀。
忽然亲密的动作与距离,两人四目相对,眼神间似乎在表达着什么。
“刚才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我不想你生病,看了难受。”
“所以现在明白我之前为什么批评你了吗?”
“嗯,我知道错了。”时序低下头,提醒说:“你年纪大了,以后别生气,我也不气你了。”
说着还给他拍拍胸口。
陆文州:“。”又拿他年龄说事,都说这次是意外。
“陆总,这次我帮了你哦。”时序开始邀功,准备在老公门前刷好感度。
“我知道。”陆文州听出这家伙的语气,他往后靠在床头,望向坐在自己腿上巨高看着自己的时序:“时总帮了我,总不能是没有任何代价的,你想要什么。”
这一次放出煦洲三期的所有公寓,人力物力财力每天都需要花费大量的资金,更不说因为这次延迟推出公寓的计划,每天需要折损的钱那就是上百万。
“我想跟你结婚。”
这句出乎意料开门见山的话,陆文州没有立刻回答,就这样注视着对方,随后轻描淡写问了句:“时序,婚姻不是儿戏。”
潜台词:说离婚的是你,说结婚的又是你。
“所以是结婚,不是复婚。”时序往前坐了坐,双臂搂上对方的脖颈,在胸口感受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脏跳跃时,他更加强烈自己的念头:“这次是我想跟你结婚,那我也会等你想跟我结婚时再答应我。”
他本来就没有打着陆文州会百分之百的愿意,毕竟过去他真的伤害了这个天子骄子。
但就算剩下百分之一的可能,他还是想要陆文州能感受到他这百分之一里,真正属于时序的诚意。
这次归来是属于时序的,爱意也是来自时序的。
陆文州的手护上对方的后腰:“我总是感觉自己跟你好像有代沟,每一次你都会给我一种我跟不上你想法的感觉。”
也就是结婚跟复婚,对于时序来说是不一样的。
这似乎让他想到了之前还没离婚时,这家伙一直纠结的事情。
这中间还有一个他还没揭开的谜底,不过事到如今其实也不重要了,说也可以,不猜也可以,只要时序愿意说,不愿意那也没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陆文州,这次是我帮了你。”时序把脑袋枕在宽厚的肩膀上,或许是怀抱的温度,以及熟悉的拥抱气味,已经整整一天没睡的状态开始宕机:“……不结婚就不结婚,那你得抱我。”
“我这不是抱着你吗。”陆文州听出肩膀上这道声音开始发轻倦怠。
一听就知道累了。
毕竟也飞了十几个小时,肯定是听到他住院就赶紧飞回来,再加上前面的时间,应该也是心里惦记着他没休息好的。
这么想着,在怀中青年没有察觉的角度唇角微扬。
“你都主动要抱我那就是原谅我了。”时序把脸埋进近在咫尺的脖颈里,迷恋的汲取着熟悉的气味,好好闻。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陆文州感觉到这家伙跟只小狗似的,在他脖子上蹭着:“只是看时总哭得那么惨,想着安慰一下你。”
“你安慰人都要这么抱吗?”时序听到这皱着眉头,幽怨的侧过脸,盯着陆文州的侧脸。
男人的面色或许比刚才看起来好一些,让原本透着冷峻凛冽的轮廓因唇角的弧度,金丝眼镜底下的面容透出几分温柔,像是斯文皮囊下的恶趣味。
“嗯,除非你不是人。”
时序:“……”他郁闷的抱紧陆文州:“那肯定是只能这样抱我,我都知道错了,来追回你了,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轻易答应你会显得我很没有骨气。”陆文州说得很坦然。
时序听完,顿时明白了,他凑到陆文州耳畔:“那我拍多几张照片给你,珍珠衣还喜欢吗?”
陆文州:“。”
医生说了,要静养。
时序没等陆文州回复,枕在他肩膀上,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我也已经跟煦州集团那边说了,先协助陆氏集团安置这些村民,物资方面你也不用太担心,重要的是这件事现在要怎么处理。还有陆恩逸跟陆恩琪的事……怎么办?”
他知道的,那个三姨太有多宝贝这孙子孙女。
“公事公办。”陆文州听到这,语气渐冷:“不管最后调查的结果如何,没了的人命该如何弥补。”
“那你有没有想过,陆恩逸陆恩琪蠢是一回事,万一有人就是钻这个漏洞故意设局呢?”时序合上眼,觉得是有点困了,但他还是说着:“很有可能有人就是知道现在是陆恩琪陆恩逸在管,知道他们俩能力不行,故意设局要弄freddy家具,虽然你现在不是freddy的第一责任人,但也是最大的投资人,freddy出事也会影响你。”
“陆氏集团的地位,以及明珠投行的地位,你的一句话有时候还能影响股市,有太多人想动摇你的位置。”
陆文州低头看他一眼,见他困得要睡了,说道:“我知道,一直都有人想动陆氏集团跟明珠投行,所以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你要开新闻发布会吗?”
“嗯,要开,过两天。”
“煦州养老社区三期外围的位置,因为还未投入使用,周边两三公里的环境都有监控设备,如果没外力作用的话,应该可以看见freddy家具排污环境外围的情况,包括进出入的人员。”
陆文州轻轻拍着怀中人的后背:“你的意思是,让我查看三期的监控录像?”
“我已经让人拷出来了,在上飞机前已经交代人把监控给了方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