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挟过你什么事?”
“……让,让我去拉拢股东支持他,选他成为新的董事。”
时序好笑出声:“他当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傻的吗?”说着把手抽出来:“所以你是想把照片跟视频拿回来?”
秘书轻轻‘嗯’了一声,说完又有些害怕,看了眼门外,她哽咽道:“……我不能因为这件事毁了我自己的人生。”
“我能理解你遭遇的这件事,这对于你来是致命的打击,但事情已经发生,无法再回到过去,这也不是你想的。既然你选择了大胆的求助,那我愿意帮你。”
秘书睫毛轻颤,紧握着手中的手帕,注视着面前的漂亮青年,对上他神情淡然的模样,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慢条斯理,好像没什么事情可以击垮他一样,也好像没有谁可以入他的眼。
不由得想到时宴哲在动情时总会说的一句话:
——时序,你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要看别人。
她还知道,这个时序还是时宴哲名义上的弟弟,也是时总时宴辞还在的时经常提起的弟弟,这家人总是有点变态心理在身上的,越想越觉得可怕至极,觊觎谁不好,竟然觊觎自己名义上的弟弟,还存在着龌蹉心思。
“其实也不算是完全的帮你,也算是请你帮我。”时序看着秘书说:“我要让时宴哲坐牢。”
秘书心头一颤,她有些诧异:“……我,那,那我可以怎么做?”
时序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落地窗,指腹抚摸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现在时家已经不可能有机会翻身,除非他们自认为公司里还有他们人,如果他找你,又拿照片跟视频威胁你做什么事,你要怎么做?”
秘书听出时序的意思,她不假思索回答:“立刻告诉你。”
时序轻笑,点了点头,他看向秘书:“对,但也不完全对,而是要假装答应他的要求,因为我们的目的是抓到他的把柄,失信暂时没办法对他进行拘留,但如果是其他的行为,比如窃取公司机密,又或者是挪用公款等其他行为,你可以给他制造机会,那我们就有话可说了。”
秘书思索着。
时序又温声问:“能明白吗?”
秘书听出了其中的内涵,含泪点了点头:“嗯,好。”
“擦擦眼泪吧,你叫什么。”
“我叫苏芮。”
“苏芮,这样的遭遇在我身上也发生过,你向我寻求帮助不外乎也是发现了我有东西在时宴哲身上,所以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不可能以暴制暴,那就将时宴哲绳之于法。”时序抬手轻轻拍着苏芮书的肩膀,语气温柔:“只要他联系你,无论做什么,都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一次得把时宴哲送进监狱。
无论如何。
至于在逃的时宴辞,也逃不了多久的。
从时文集团离开已经是午后,时宴哲早就被赶走不知道去哪里,他倒也不用担心会来找他麻烦,在保镖的围拥下乘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黑色低调的迈巴赫就停在不远处。
“今晚来我家吃饭吧,嗯,他也在家。”时序正在跟自己的两支花语音通话,见房车门缓缓打开,在保镖的护顶下他弯腰上车。
地下室光线昏暗,在上车前的一秒没看见车上有人,现在上车时车灯亮起,才发现陆文州就坐在车上。
这男人显然是刚开完会,身上穿着剪裁完美的经典西装三件套,双腿交叠坐姿矜贵,靠坐在窗边,车窗边较暗的光线勾勒着这男人分明的轮廓,兴许是见他上来,侧过眸看向他。
他的目光径直撞入金丝边眼镜底下深沉含笑的双眸,然后就看见陆文州朝他伸出手。
几乎是不言而喻的动作,这男人想要抱他。
车门缓缓关上。
时序走过去,也跟手机那头的继续说:“你们俩要来吗?”
话音未落就被陆文州握着腰抱到了腿上,双腿自然放在他身侧,垂下眸,正好对上陆文州微抬头凝视他的眼神,像是在询问在跟谁打电话。
他稍稍把手机挪开,低下头凑近陆文州的耳畔说了两个名字。
就在手机那头的两人沉默时,他们很意外听到了一道很熟悉且令他们咬牙切齿的声音。
“二位,好久不见,我跟我爱人都无比诚挚邀请你们来家中,不知道赏不赏脸?”
陆文州握住时序的手腕,将他的手机贴到自己耳畔,跟那头说着,目光却停留在时序的脸上。
时序被这道深沉的目光看得不自然,不着痕迹移开视线,假装去摸车窗,不是跟他们俩说话吗这样看他做什么……
不一会,陆文州把电话挂断。
时序见况拿过自己的手机:“他们俩答应了吗?”
“嗯,答应了。”陆文州说。
“那晚上可别起什么冲突,我可是把他们俩当成我的好伙伴的。”时序主要还是担心自己的两个伙伴会被陆文州气到,伸手戳了戳陆文州的胸口,表示警告:“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去的事情绝对不能在他们面前提,听到没有?”
陆文州顺势握住戳着自己的这只手,摁在胸口上,见时序拧眉盯着自己,一副教育提醒自己的样子,被这小模样弄得心痒难耐,手握上对方纤细的后颈,吻了他一下。
时序被吻得突然,还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陆文州,下意识的抬手擦了一下嘴巴:“……干嘛。”
刚擦完就又被陆文州吻上。
吻不过是蜻蜓点水便离开。
时序见陆文州又吻了一下自己,抿了抿唇,对上他从容不迫的双眸,一下子没明白他的意图,但他还是瞄了眼驾驶座,虽然挡板已经升起。
“今天股东大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