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珲抱着肚子发出痛苦的呻吟。
皇甫桀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只靴子踩上他尊贵无比的脸,很愉快地坦白道:
「你等不及要做皇帝的心情我明白,所以我让人怂恿你的谋臣、你的谋臣再怂恿你去毒死父皇。要知道不光是你等不及要做皇帝,你的爱妃也等不及要做皇后,而你的属下也等不及要拜相封侯,所以怂恿他们真的点都不难。」
皇甫珲哪能受得了有人把脚踩上他的脸,伸手就去推,边挣扎边怒骂。
皇甫桀脚尖用劲,皇甫珲凄惨大叫,他的鼻梁被踩断,大量的血从鼻孔中涌出。鼻梁被踩断的痛苦让皇甫珲差点昏厥过去,可皇甫桀的脚尖点,他又疼得回到世间。
「唔唔……!」废太子皇甫珲发出充满求饶意味的呻吟,两只手抓着皇甫桀的靴子,用眼神恳求他把脚挪开。
张平暗中叹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皇甫桀跟没有看到、听到废太子的示弱样,继续打击他道:
「而你要毒死父皇的药也是我让人给你的;你当初派到雁门关准备笼络刘白、顺便害我的密探也是我送给了老二;也是我让人在粮草中动手脚,就为了名正言顺地宰掉你那个亲信粮草官,顺便栽赃给你。」
皇甫珲目眦欲裂。
「我还做了什么事情?哦,你和韦问心关系会破裂,好像也跟我在其中推波助澜有关系。对了,当初长公主的脑袋被剃成光头就是我身边这位高手所为。谁叫她骂我呢?我家张平最恨别人欺负我了。平,你说是不是?」
张平很无奈地点点头。
笑咪咪的,皇甫桀舔了舔自己尖锐的虎牙,脚尖转而辗转到废太子皇甫珲的胸膛,重重踩,听对方发出声惨叫,这才满意地缓缓说道:
「就连六皇子之母状告皇后——也就是你亲生母亲谋害六皇子的证据,也是我让人提供的。你知不知道你娘死时有么凄惨?」
皇甫珲口中发出吼声,拼命挣扎着大骂道:「皇甫桀!你这个恶魔!原来是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张平。」
「在。」
「你出去,把烛台留下。」
张平看了看皇甫桀的眼睛,后颈上的鸡皮疙瘩颗颗冒起。
如果他是贤臣,此时就应劝慰他的王爷,让他得饶人之处且饶人。看在与废太子兄弟场的分上,饶了他命,或干脆给他个痛快。
而废太子如今已知切,断无让他生还的可能。那么为了不让宁王留下弑兄的坏名声和把柄,他应该主动上前帮助他家王爷解决他的兄弟。
这人已经杀了两个兄弟,现在正打算虐杀第三个,如果没人知道也就罢了,如果让人知道……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放下烛台走出船舱,还顺便带上了舱门。
他知道这人需要发泄。那股憋了二十二年的怨气如果不让他发泄出来,恐怕他辈子都不会舒坦。
而且他张平也不是什么圣人。海风带来海水的腥味,可还是掩不住满船的血腥气。
耳边不时有惨叫或求饶声传来,在望无尽的黑暗海面上,让人有种冤魂在索命的毛骨悚然感。
惨叫声不知何时停下。舱门打开,皇甫桀从舱房中走出。他的神情很平静,如果不是他衣上溅的血迹,你会以为他刚刚从床上起来。
张平吹了半宿海风,看到他出来,也没说什么,默默地走上前握了握他的手。
皇甫桀反握住他,紧紧的。然后他笑了,笑得很温柔。当然这份温柔只有熟悉他如自己的张平才能看出。别人看皇甫桀此时的脸,只觉得他笑容阴森,绝对感觉不出有丝温柔存在。
「他先是对我破口大骂,然后就开始向我求饶。当我对他动了点刑时,我让他舔我的鞋底他也愿意。想当初我为了逃避痛苦,也做了不少卑下之事。疼痛真的很可怕是不是?」
「所以才有屈打成招说啊。有些人表面上越是骄傲,说不定他精神也越是脆弱。太子生顺遂,从小就被人捧在手掌心中长大,这种人本就受不得点挫折。你给他点厉害,他很可能就垮了。所以说你很了不起。你那时那么小,受到那么虐待,可也给你挺过来了,而且还变得越发顽强坚韧。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是吗?」
「嗯。」张平用劲地点点头。
「我又杀了个兄弟。」
「他们该死。你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杀你。何况他们欠你良。」
「我还会继续下去。你知道我最恨的人是谁。」皇甫桀伸手缓缓拉开了张平的衣襟。
十月的海风很冷,冷得刺骨。
「平,我好冷,你让我进去暖暖。」
张平吹了半宿的海风,就算他身怀内功,嘴唇也已经冻得发紫。此时衣衫半敞,是冷得浑身鸡皮疙瘩冒起,可他没有拒绝皇甫桀。
皇甫桀把他身子调转,从后面进入了他。
这个姿势很辛苦,还好那人进去前用疗伤的药膏帮他简单润滑了,否则两人都有的苦头吃。
皇甫桀抱着他的腰,拼命耸动腰身。就像要把他刺穿样,重重的、毫不留情地抽插着。
两人的姿势绝对称不上唯美,说难听点简直就跟街头媾和的野狗样,只不过野狗用四条腿着,他们用两条腿着。
黑暗的大海,冰冷的海风,静寂无声的海面上只有这艘流满血腥的海船,船上昏黄的海灯在风中晃晃悠悠。
桅杆下有两个人,发出最原始的声音、做着最原始的事情。
双手撑着桅杆的人不时发出难耐的呻吟和哭喊。
身后那人已经失去人性,化身为野兽,只知道掠夺和摧残。
血腥味是刺激着他,脑中幕幕闪过童年时代黑暗的过往。他恨,恨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尖叫!他越是想把过去从脑中赶走,那些侮辱、那没有尊严的过去就越是不肯放过他。
他知道身下这人不是他的仇人,可他怎么都忍不住。他想践踏他,想用最无耻、最残忍的手段折磨他。看那人在他身下辗转呻吟、看那人在身下求饶哭泣,他就会有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这是他内心最深处的黑暗。
而且他会觉得安全。每次进入这人,除了性欲的满足,那紧窒温暖的内壁包裹住他,给他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这人不会丢弃他、不会伤害他,相反他还会保护他,这份「安全」的认知让他加肆无忌惮。如果他也不会离开他就好了。他不想让这人离开他,点都不想。
「平……」
张平喘着粗气,疼痛和快感交织让他的神志已经有点模糊。
「你真好。」
好你就这样对我?你把你那根当捣杵使,可老子的屁股不是石头做的啊!
天蒙蒙亮了,脱力坐在甲板上的张平看皇甫桀处理皇甫珲的尸体。把火烧去了切证据。聪明如他,怎会落人口实?不管来迎接的人心中有没有数,也不管那人是否他的心腹,皇甫桀都不可能让第三个人知晓宁王弑杀兄长的事实。
看尸体已经被烧得认不出原形,皇甫桀满意地点点头,上前把烧焦的尸体砍成数截,段段尸身露出了里面还没完全熟透的血肉。
张平撇开了脸,他杀人也不算少,可这幕还是太刺激了点。
分段的尸身被皇甫桀块块丢进海中喂鱼。看皇甫桀的表情,张平知道这人心情真的很好。
如果这人不是皇子,如果他的目标不是成为皇帝,如果他不在他身边,毫无疑问这人定会成为代魔头,还是那种最残酷、最变态、最没有人性的那种。
张平突然觉得自己很伟大,他清楚的知道这人还有些人性的最大原因就在于他。如果不是他在旁边帮他调理着,天下苍生说不定早就生灵涂炭,而还算安稳的天下也早已狼烟四起。
张平忍不住小小陶醉了下,看来他对天下苍生也并不是没有贡献嘛。就是不知道老百姓们如果知道救他们的是个太监的屁股,会是什么反应?哈!
「傻笑什么呢?被我干傻了?」
张平瞪眼,恨声道:「迟早天掌劈了你!放信号吧,我快冻死了。」
「你不是武功盖世吗?这点海风算什么?」皇甫桀嘴中嗤笑,手上却掏出信号放了出去。
「过来,让我抱抱,给你暖暖。」
「……才不要。」张平懒洋洋的根本就不想挪地。
皇甫桀看他不想动,立刻降尊屈贵地走到他身边坐下,顺便把人揽进了怀里。
「平,到船上我还要。」咬咬冻得红通通的耳朵。
「还要?行,等会儿船来了我就给你找个石钵让你捣鼓个够!真是的,你那里到底是不是肉做的?捣鼓了那么久也不怕脱皮!」
皇甫桀莞尔,咬着他的耳朵吃吃笑,「宝贝,我那儿是不是肉做的,你不是最清楚?怕我那儿受伤?真好,原来你这么担心它,等会儿定让它好好谢谢你。」
「滚!」张平恨哪,当初怎么就给他摊上这么个皇子?
「而且你给我找个石钵哪行?不是你这个宝穴,我怎么能满足?这儿可是我兢兢业业调教了八年的成果,又软又润、松紧适度、会吸会吐、烫暖宜人、干久了还能出水,你说条旱道被我调教成这样,我容易吗?如果不用,本王又岂能甘心?」说着那手就不知道摸到什么地方去了。
「皇甫桀,别以为你是王爷我就怕你!你别把我惹急了……你干什么!」
「你不怕我,我怕你还不成吗?平,你这儿还湿着,等会儿都不用准备了。」
「皇甫桀——!」
艘单桅船靠近,有人在向他们挥手。是狄二。
张平现在知道他的特殊之处在哪里了,自从知道废太子打算往海上跑,皇甫桀就令人传信请来了这位。初时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可在看到这人竟然对大海如此熟悉,而且竟能人操起艘不小的船后,他明白了。
狄二把两艘船搭上舷板走过来时,就看到张平张老实的脸孔红通通的。看看身后刚刚升起的红色太阳,狄二也明白了。
不久,大火在海上升起,这艘载着废太子皇甫珲以及他干亲近的船只就这样在大海上化为灰烬、带着上百的尸骨沉入海底。而这件事将永远没有人知晓。就像没有人知道废太子随船携带的大量金银和宝物已经到了另艘船上样。
惠王为何会紧追癈太子不放,除了斩草要除根的念头以外,何尝没有打这船财宝的主意?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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