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潆很喜欢八福晋这种坚持。虽然打死那个婢女,手段太过激烈狠辣了,但小三人人得而诛之。能在这种年底,维护婚姻,对付小三,这种坦荡却也令人心生敬佩。至少自己是服从现实,选秀入宫了。于是开口维护道:“好了,玄烨,你又何必为难她。对八福晋道:“快起来,女子容貌是很重要的。让人拿药膏给你敷一敷额头。”
笑着对玄烨道:“八福晋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女子,如果胤禩非要纳妾,她又哪里拦得住。何况你好几次想给胤禩指侧福晋,不都被他推掉了吗?人家小两口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何必非要插手。”提起八阿哥,玄烨斥道:“有话说字如其人,胤禩的字太过柔软,很不成风骨。朕让何焯为他侍读,要他每日写十幅字呈览。没想到他颇不耐烦,便央人写了来,辜负朕的一片苦心。如今竟然受制于妇人!”
琬潆勃然不悦道:“也不是谁都和你一样,非要三宫六院的。爱新觉罗家出情种,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太祖皇帝对叶赫老女念念不忘,太宗皇帝伤心宸妃之死,没多久就跟着就去。更近的,几乎不过是昨日的事情,乌云珠过世,你皇阿玛差点出家。再说,什么叫做受制于妇人!妇人怎么了?你额娘也是妇人,你也是养于妇人之手的!怎么就不能是胤禩不惑于女色,对福晋一片真心呢。”冷道:““至于为了这点子事说这么重的话吗!上次如此,这次又如此!”
上一次说的是胤禛刚进户部办差、还不大有经验的时候。那是户部众人虽然恭恭敬敬的,但心底却有点看轻胤禛年纪不大,没多少经验。胤禛又是严谨的性子,一点差错纰漏都要众人重新誊抄、反复修改,以期尽善尽美。户部众人也都是为官多年油滑之人,十分觉得胤禛这是在锱铢必较,很有点阴奉阳违。激的胤禛发了好几次火,偏又有人在玄烨面前添话。玄烨便训斥胤禛,说他喜怒无常。
琬潆知道后,当时就摔了杯子。这种话也能随便乱说!皇帝身边都有人负责记录言行举止的,他这么一说,就要记录成他对胤禛的评价。说不定多少年之后,胤禛也洗脱不掉这个名声。登时怒道:“他是本宫抚养大的!本宫就是喜怒无常的性子,他自然像了本宫!”煞声道:“只不过他和本宫还没有像足十分!本宫若恼了那个大臣,总要等到机会的,叫他家破人亡、尸骨无存的!”又破天荒的给了玄烨很长时间的冷脸。
玄烨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不由收怒气,和琬潆软语道:”儿臣也是为了胤禩好,他现在都没个子嗣。”琬潆不依道:“我今天就做这个主了。胤禩要是想要纳妾,这事情随你,我不过问。若胤禩不想纳妾,那你不万可逼他。让太医给八福晋请脉,开方子调养一下,争取早日开枝散叶也就是了。”
在现在这种年代,八阿哥对妻子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好男人,多少太太夫人羡慕八福晋的好命。总不能让稀有物种又少一个。两个妾室而已,这些都是无关大局的小事。对八福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好了。玄烨知道自己皇额娘定下的主意就很难更改了,叹了口气,道:“宣八阿哥。”
八阿哥很快便来觐见,听明白原委后,和八福晋并排跪下,心疼的揽着妻子,对玄烨道:“皇阿玛,若是宠妾灭妻,大不合礼法,是不能修身齐家的征兆。胤禩不才,也不愿意因为两个妾室,以致于发妻失和。”给八福晋擦擦眼泪,情真意切的道:“何况,福晋不以胤禩愚鲁,入门以来尽心操持家务。便有万分艰难,不肯抱怨一分。胤禩有妻如此,深以为大幸。”叩首道:“福晋性子耿直,若有什么冲撞了皇阿玛,那是胤禩教妻不严,请皇阿玛降罪!”八福晋一直强忍着眼泪不肯掉下来让人看了笑话,这会再忍不住,抱着八阿哥哭出声,“爷!是妾身给爷添麻烦了。”
玄烨冷哼一声道:“不让你纳妾,跋扈不贤!对你额娘不敬,是为不孝!胤禩,你要护着你媳妇,也先看看她犯得是什么错!”
宜妃和八福晋同属郭络罗氏,素来亲近,在玄烨面前也很有几分颜面,便上前拉着玄烨的胳膊道:“皇上,咱旗人家的女儿都是爽朗大方的,可不向汉女那样读迂了书,恪守三从四德。何况便是普通人家,若是庶子继承了家业,也没有让生母越过嫡母的道理。八福晋只是有些顾此失彼,不够周全,终究算不得罪大恶极。”
微微有点撒娇的道:“皇上一向宽厚,就饶过八福晋这一遭好不好?”宜妃已经不算年轻娇媚的少妇了,但保养得宜,雍容之中透着活波开朗,举手投足又毫不做作。近些年姬兰身体有些不大好,玄烨空闲时候大多都去陪她。剩下的时间,就属宜妃伴驾最多,俨然是皇后之下最得宠爱的妃嫔。
皇后也拿帕子抹着眼泪道:“总是臣妾不会教导媳妇,要是要罚,也先紧着臣妾来。”琬潆开口道:“既然胤禩还是心疼福晋的,我儿你就别多事了。你若真因这个罚了郭络罗氏,叫皇后如何自处?胤禩最近也越发出息,很能为你分忧。养在我身边的胤禛都比不得他的。定嫔将胤禩教导的很好,良贵人生了个好儿子。她们受了委屈,本宫知道。只是做长辈的哪能真的和小辈计较呢?便给二人晋一晋位份好了。”
知子莫如母,琬潆明白玄烨这回必不会狠罚八阿哥的,他还需要八阿哥来制衡太子呢。前几年索额图事发,玄烨和太子心里有隙,琬潆便料想玄烨会抬举一个阿哥来敲打太子。大阿哥急功好利,但城府甚浅,没了明珠帮村,大不成气候。
若论身份,除了太子,诸皇子中就属胤禛最为尊贵。琬潆深怕胤禛做了磨刀石,千万叮嘱,要他小心谨慎,跟在太子后面不许出头。后来玄烨果然渐渐倚重八阿哥,命他协理吏部。想到这些,琬潆对八阿哥便多了份宽容。而且玄烨必是要找机会把八阿哥的出身在抬举一些,自己索性替他说出来,也给玄烨一个台阶下。
玄烨收了怒容,但仍道:“你们小俩个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有皇额娘护着,皇后和宜妃帮忙说情!倒显得朕枉做小人!这回便算了,下回不可再犯,否则断然不饶!”
琬潆心里大乐,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好面子。他是不会有错的,有错也要推到别人身上。幸而他爱惜羽毛,听得进劝谏,做事也算很有分寸的,不然也是个暴君的胚子。但也因此不比胤禛能舍得放下自己的面子和名声,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拉过玄烨替他顺毛道:“嗯,我儿的确从来都不是个小气的人!这样很好。”
第一百二十章十四阿哥的志向
十三阿哥胤祥和十四阿哥胤禵年岁相近,幼时极亲近,读书习武玩耍都在一起。而那时候叫他们的师傅正是佟国纲之子法海,也算得上是二人的表叔了。因得这一层亲戚关系,法海并不惧二人的皇子身份,要求极为严格。二人若有懈怠,法海也下得去手惩治。所以尽管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都更偏爱习武,但书读的还是不错的。后来二人日渐长大,十三阿哥更亲近四阿哥胤禛,而十四阿哥更喜欢和八阿哥、九阿哥等人相处,便不复幼时亲密无间了。
十三阿哥先一步出宫开府,十四阿哥今日也正是贝勒府建成,正是迁入新居的大好日子。众阿哥自然都前去贺喜,酒宴过后,众人渐渐告辞散去。独八阿哥等人,因特别要好的缘故,又令人重新整治了酒菜,继续留下一起说话,有一杯没一杯小酌。
十阿哥举杯道:“刚才人多,现下就咱剩咱兄弟几个了。做哥哥的再敬你一杯。今儿可是十四弟出宫开府的好日子。”十四阿哥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道:“话不多说,弟弟先干为敬!”八阿哥道:“皇阿玛给十四弟指派差事,也只怕就在这几日了。十四弟可想好往哪个衙门去了?做哥哥的也好帮你一起合计,张罗张罗。”
十四阿哥朗声道:“八哥、九哥、十哥都是知道的,弟弟我从小不耐烦诗文,最喜习武。如今眼看就要开始领差事了,自然最想去兵部。只是……”皱眉道:“我和十三哥打小起儿,爱好就差不多。老十三之前也想去兵部,又有太子帮他周全。皇阿玛也没松口,最后让他去了刑部。”
九阿哥来了精神,道:“我看十四弟这事有门儿。十三阿哥和太子走得近,我看这事皇阿玛在防着太子呢!而且,皇阿玛最近对八哥十分另眼相待,说不定就能允了十四弟的请求。”十四阿哥叹口气,道:“说句心里话,老十三人还真不错。”看着想要开口的十阿哥道:“这点都得承认,老十三的人是没话说的!重义气,有了好处不忘兄弟一份,有了什么事儿也肯担当。只是不知怎的就被太子笼络了去,和咱们不是一条道儿上的人了!否则以老十三的能耐,哪怕不帮八哥,只要也不帮太子也是好的。”
九阿哥道:“也还别说,老十三的性子却是让人看得上眼,直爽,也不背后算计人。哪怕兄弟间当面争的面红耳赤,之后也不记仇。那时候他额娘刚过世,老十三的处境不好。咱们虽也隐隐知道。但一是年岁大的不多,也都还未独当一面,不好替他出头。二是宫里水深,盘根错节,便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也只是老四,有皇玛嬷撑腰,他又惯是手段狠辣的主儿。为着这个,活活打死了好几个下人。”
捡了块牛板筋放在嘴里嚼着道:“又常拉着老十三再皇玛嬷面前露脸,皇玛嬷也时常有东西赏下。老四是在皇玛嬷身边养大的不说,其他兄弟,便是太子,也不如老十三去皇玛嬷那里去的勤快。皇阿玛还特别说老十三仁孝,为这个高看他一眼。之后老十三可不就是死心塌地的跟在他后面了吗!老四帮太子做事,老十三也就顺理成章的被拉过去了!说实话,老四待太子的心意,还未必有老十三的实在。”
十阿哥酒喝多了,有点大着舌头道:“算了,不提老十三,十四弟的事情才是正经。太子做不到事情,叫咱们做到了,可不气死他!”拍着十四阿哥的肩膀道:“你十哥我心里向着八哥,但没多大能耐。十四弟你要能进了兵部,也能是八哥的一大助力。”十四阿哥一拱手道:“十哥说的是,就全靠八哥周旋了。弟弟若能遂愿入了兵部,到时候八哥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弟弟一声就是。”豪气道:“弟弟但凡能做到的,绝不含糊!”八阿哥笑得温润,道:“自家兄弟,自当尽力,不必客气。”
十四阿哥忽又有点愁容道:“我这一出宫,心里很放不下额娘。也不外道,我额娘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的那个,和没有一个样儿。六哥是早早没了,如今额娘身边也就我一个儿子。何况九妹也快到出嫁的年纪了,她的婚事,宫里是什么想法?我这个做哥哥的,实在放心不下。”
九阿哥心下一转,道:“我给十四弟出个主意,是必有用的!”凑过去道:“九妹的亲事,咱们都说不上话。我说这事还得落在老四身上!”十四阿哥苦笑道:“九哥又开玩笑了。刚才弟弟还说,额娘生了三个儿子,大的那个也只当没有一样。我和四哥,还不如和八哥亲近呢。”
九阿哥道:“话不是这么说。七格格是老十三的同胞妹妹,她快到出嫁年纪的时候,老四还不是前前后后的帮着张罗!又在皇玛嬷和皇阿玛面前经常提起。七妹最后可不就是给指了门好亲吗?若不是这样,当时宫里没出嫁的适龄格格有好几个,哪能轮到七妹嫁给多尔济呢?嫁妆丰厚也不输三姐了。”
十四阿哥皱眉都道:“我还真不想去找他。”九阿哥劝道:“就是不算和德嫔娘娘那层关系,九妹也还是他妹妹,为九妹尽一份心也是应该的。老四不和德嫔娘娘亲近不错,但你求到他头上,他也不好一个劲儿的推脱。还有七妹的例子在前面比着呢!极力撇清反倒显得刻意了,老四那个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四阿哥胤禛一如既往的在下了朝会之后,去给琬潆请安。心情大好的琬潆留他用膳,琬潆住处一向是备着他的衣物,四阿哥顺便换下朝服,着了便装。用膳后和琬潆闲聊了几句,琬潆惯常是要午睡的。四阿哥便起身告退。
过分炎热的天气已经过去,冬日午后的阳光便显得温暖可爱多了。四阿哥最喜欢淡蓝、天青色的家常袍子,细致柔软的面料,上面勾勒这简洁大方的云纹。他素来一丝不苟,把便装也穿出了几分严谨的味道。挺拔的身姿,俊朗的面庞上一贯带着并不丰富的表情,像极了一株孤傲的翠竹。
四阿哥一年到头都是冷冷的,某种程度上,倒和琬潆表情疏淡时候有几分说不出来的神似。不熟悉他的人总是觉得这是一贯沉默寡言的人,但事实上远非如此。四阿哥的性情十分的爱憎分明。在政见不同之时,他也不吝言辞,辩驳激烈。在他处事还很稚嫩的时候,容易波动的情绪太过外露,被斥责为喜怒无常。
那个在高坐之上,姿态随意放松,能把大红色穿的高贵而不艳俗的女子,亲手给他戴上了一串紫檀木的迦南佛珠,道:“我从不信佛。但不得不说,佛经中的某些禅意确实能让大部分人感到安宁放松。胤禛,当你不能克制自己情绪的时候,就数一数佛珠吧。记住,”一字一句的告诫道:“你永远不需要让别人一眼猜测出你心底的想法。真正高明的人,只让别人看到,他希望别人看到的东西。哪怕有些时候,或许可能充满了暗示和诱导,但之后谁也无法指责他在进行欺骗。如果你做不到这些,”女子风轻云淡的道:“你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记得始终保持高深莫测,也足够了。”
胤禛从不是愚笨的人,他一日一日快速的成长,不断的内敛。把一切激烈的情绪冰封在心底默默的记住。就如同一弯千年的深潭,一阵风吹过,哪怕水下早已翻江倒海,水面上却仍不见一丝涟漪。
四阿哥熟稔的转过一个拐角,这条路几乎每天都要走一遍。于是就看到了先一步在那里等待的弟弟。在所有兄弟中,这个弟弟和他有着最相近的血缘,但始终,算不上亲近……十四阿哥和胤禛哥的面庞有几分相像,但更加青涩一些,而且气质截然不同,带着玩世不恭的微笑,漫不经心的道:“四哥真是大忙人,做弟弟的想要见你一面都不容易!”
胤禛停下脚步,点点头,简洁的道:“十四弟。”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带了点困惑,仿佛午睡刚醒时来不及敛去的迷茫。
十四阿哥走近几步,他的个子比胤禛还稍微矮了一点点,但不像胤禛身量微微有些瘦削。十四阿哥一向是充满活力的,用他正在变声期的嗓音,尽量表现得成竹在胸,慢吞吞道:“四哥是在好奇弟弟来找你有事吗事?”不过他自己也很快发现,公鸭嗓子把他想要表现出来是气势破坏不少。于是失去了耐性,回复了平时快速的语调,懊恼的抬高声音道:“怎么,没什么事我就不能来找四哥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四四和十四的争锋
胤禛不理会他这种便扭,问道:“皇阿玛还没给十四弟指婚,府里暂时是谁在管着?十四弟也到领差事的时候……”十四阿哥打断道:“这个就不劳四哥操心了,八哥帮忙找来的管家很和我心意。”胤禛听到他提起胤禩,微不可查的皱皱眉头,但并没有说什么。十四阿哥小声嘀咕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我才不想来找你呢。”
胤禛挑眉,极有耐性的等十四阿哥解释。十四阿哥很看不惯他这幅样子。同样都是被养在别人名下,八哥对自己的亲额娘良嫔打心底的孝顺,问寒问暖,从不肯有一丝半点的怠慢。而四哥还不算是佟贵妃亲自抚养的,却从来不曾往额娘居住的永和宫去过,就是在其他地方碰见,也只是疏离有礼的见礼,称呼一声:“德嫔娘娘。”
不满的道:“我知道四哥从来都是只顾自己,但九妹快到出嫁的年纪了,四哥好歹操操心。”胤禛意外的道:“你是为九妹是事情来找我?”十四阿哥因为胤禛疑惑的语气而恼火道:“何必有意和我们撇清,你能为老十三的妹妹张罗,怎么就不能为自己的妹妹谋划!”
胤禛见他说得好歹是正事,压下怒火道:“这事情九妹是怎么想的?”十四阿哥嘲讽道:“四哥这不是多此一问吗?九妹的亲事,难道由得她自己做主不成?”胤禛耐心道:“皇家公主多是和亲蒙古,差别不过嫁的好坏,离京城远近而已。不过要是九妹想要嫁在京城也不是完全没机会……”十四阿哥一喜,急道:“嫁在京城当然最好不过!”
胤禛道:“若是嫁在京城,九妹的额驸和婆家肯定不会多显赫,估计几个兴盛的大家族是不用想了。”十四阿哥恼怒的讥讽道:“四哥就是一心要攀高枝,又何必作践自己的妹妹!九妹哪点差了,怎么就不能嫁个好人家!”扯着胤禛道:“咱们去找皇阿玛评评理!”
被十四阿哥连番找茬讥讽,胤禛也火气上来,一把甩开的十四阿哥的拉扯,反而揪住他的衣襟,狠狠道:“什么叫做攀高枝!我由自己嫡亲玛嬷抚养大,算什么攀高枝!又用得着撇清什么!”十四阿哥没料到胤禛突然发狠,被辖制主。等胤禛一松手,向后趔趄了几步,心里懊恼极了。他自然也只知道之前四哥替九妹设想的都是实情,他只是不忿四哥那理所应当的语气。仿佛九妹就只能嫁到低一等的人家!只可惜自己刚要开始领差事,九妹的亲事就该定下来了。十四阿哥握紧拳头,若是能再多等几年,自己做出翻事迹,也能给额娘多争点面子,对九妹的亲事也大有利处。
胤禛冷到:“嫁在京城,而且嫁的很不错的公主不是没有,皇玛嬷的亲女儿就是一个例子。你要心里想着九妹和姑姑相比,那算我什么都没说!也不要来找我!我胤禛没那么大的面子来管这事!”整理好拉扯乱的衣袖,“三格格,她可以说是皇阿玛的长女,说远嫁就远嫁了。六妹妹,是皇阿玛最疼爱的女儿,额娘哭晕了多少次,也没能把她留在京城。”
想到和自己感情最深,也最爱粘着自己的那个妹妹,胤禛心里柔和了许多。当时自己也激动的跑去问皇玛嬷,皇阿玛不是最疼六妹吗,为什么非得把她嫁那么远。皇玛嬷当时无奈的回答,六格格是你皇阿玛的心头肉,但江山社稷是他的心尖子上的肉。自己在再不舍得,还偷着哭了一场,也只能眼看着她出嫁。
就算皇阿玛发话,给六妹妹准备的嫁妆超过了固伦公主的规格许多,也无法改变六妹妹远嫁他乡,常年见不到父母兄弟的事实。这么多年,也只会和蒙古各部会盟的时候,才能见一见六妹妹。胤禛的眼神和语调都柔和下来,道:“宫里有女儿的妃嫔也不只一位两位。九妹非长非幼,也不是皇阿玛最喜欢的一个,若是她不但能留在京城,而且能嫁到极显赫的人家,只怕其他娘娘也接受不了。”看着十四阿哥道:“若是和亲蒙古,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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