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作者:肉书屋
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第2部分阅读
各色炮竹齐放,有慢吐莲、金丝菊、一丈兰、赛月明等各色俱全。又有上赐的夜落梨花、满天繁星、平地一声雷等,火树银花,并不比现代的烟火差多少。过后又有各种小炮仗,零零星星,响了许久。
新年
第五章新年
看完焰火,一家四人回到大屋守岁,国纲和琬潆分别给佟老爷和佟夫人叩了头,从他们那里接过红包压岁钱。便都上了大炕,炕上摆放了小几,小案几上摆了几碟子饽饽、凉糕、果子,小几下面安放小火炉,一家人围着小几坐了,听佟图赖讲行军打仗的事,听佟夫人讲亲戚朋友家这几个月的新鲜事。又过了一会,换丫鬟来给国纲和琬潆洗漱,然后就安置在佟夫人屋子里睡觉。佟老爷和佟夫人继续守岁。
第二天,琬潆刚一醒,奶娘就在她嘴里塞了一小瓣橘子,接着说:“潆姐儿平安健康,又添一岁。”待琬潆穿戴完毕以后,得知佟老爷到皇宫朝贺去了。佟图赖回来后,并着佟夫人,带了佟国纲和琬潆去到族中几个长辈家拜年,俱是远亲,在其中一家用了午饭,便返回家去。初二到初四五,是走亲戚的时间。琬潆一家自是去拜见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一家。见过礼后,佟图赖又起身作揖道:“去岁不曾返家,未来拜见。潆姐儿周岁全赖岳母嫂子操持,心中甚是过意不去,还望泰山和舅兄勿要怪罪。”外祖父道无碍,舅舅也道外甥女周岁,周全一二很是应该。三人又就朝中之事闲谈一番。一个说:“去岁降了洪承畴,今年又降了祖大寿,除了山海关的吴三桂,明朝善带兵的将领也差不多没几个了。”又说:“洪承畴也许能为我大清所用,祖大寿此人降而复叛,叛而复降,只怕不能为我所用。”又有一个说:“此番睿亲王立功不小。”佟图赖道:“今年恐怕还要出征,许是郑亲王带兵。到时家中还要劳烦岳母和嫂子。”二人皆应了。又留了午饭和晚饭,方才归家。
年后不久,佟图赖果然又随军出征了。佟夫人在抱厦内翻看账簿,计算银钱。见家中很有些结余,打算添个庄子,或添一两间铺子。时值六月,佟国纲自去随着其他旗人家的孩子习武读书,琬潆不耐烦与小丫鬟玩耍,又贪图抱厦内凉爽,便腻在佟夫人身边,看她理事。听佟夫人这样说。想到明年差不多这个时候佟家应该也从龙入关了。到时庄子离得远了,不好管理,且入关后可以圈地。到时满洲亲贵一离开,盛京恐怕不那么繁华了,买铺子就不那么划算了。于是就向佟夫人撒娇道:“额娘不要在这买庄子铺子嘛﹋不都说大明朝的东西好吗?我们到大明朝去买铺子嘛﹋”佟夫人摩挲这琬潆的脑袋,好气又好笑的说:“咱大清和大明打仗,怎能道大明去买铺子,潆姐儿乖,莫闹了”琬潆见状,便摇着佟夫人的袖子道:“阿玛和琬潆说,大明的李自成反的很厉害,大明皇帝管不了。可见大明快要完了。等咱大清入了关,阿玛就带潆姐儿好好玩玩,买好多好多漂亮衣服。”继续撒娇道:“额娘,琬潆不要这里的铺子,咱们攒钱买明朝的铺子嘛﹋﹋”佟夫人自然不认为琬潆能讲出这样的话,只当是佟老爷告诉琬潆的,又想确是听说明朝的汉人自己反了,虽说不认为八旗军队很快就能打到大明,但是提前准备些银钱到时候买关内物产丰盛的庄子倒好,便暂时搁置了,添置铺子田地的想法。
两个月后,也就是崇德八年的八月,清太宗皇太极在清宁宫逝世,这个雄才大略、创立清朝,用人不拘满汉的帝王终于走完了自己的一生。礼亲王代善及诸王文武群臣定议,拥立太宗第九子福临为嗣皇帝,以郑亲王济尔哈朗、睿亲王多尔衮辅政,明年改元顺治。福临于大政殿举行即位大典,即是后世的清世祖。这个在将来很可能与自己有着深深牵绊的男子,此时以六岁稚龄缓缓走上了历史舞台。大清境内,全民缟素。九月葬太宗于盛京昭陵。昭陵十月上太宗尊谥为应天兴国弘德彰武宽温仁圣睿孝文皇帝。太宗的时代结束了,明年,1644年,就是崇祯紫金于煤山,清军入关的年份,或者说顺治元年彻底分开了两个朝代。
佟图赖短暂的归家后,再度披上战甲,入关,先后攻打山东,收复山西太原,跟随豫亲王多铎西讨李自成。而后移师江南,先后随军攻克扬州、嘉兴,进升为世职二等。期间受到两次圣旨赏赐,一次为赐白银四百,一次为赐蟒服、黄金三十、白银千五百。再次归家已是顺治三年,这时佟国纲12岁,琬潆7岁,并且应琬潆要求带回了两名医女,对外只说抓了两个下人来照顾姐儿。这两个医女,一个姓白,是明朝宫廷供奉的医女,李自成打进北京后,匆忙南逃,另一个姓吕,是江南田国公家供奉的医女,被佟图赖抓住,带回家送给了女儿,同时带回来的还有搜罗来的各种医书。这两个医女原本也是衣食无忧,并没有受到过大的委屈。明朝灭亡以后,一路逃难,被佟图赖抓住以前,一路饥饿寒冷不说,又见了不少马蹄葬身人头落地。得知有人愿意收留,就痛痛快快地签了卖身契,成了佟府的下人。
于是琬潆早几年就已背熟各个药材的药性,用法,便开始跟随两个医女系统地学习医术和养生。入药讲究君臣佐扶,一副药里不能出现药性相克的两味药,等等。几年下来略有小成,不但对养生之道又更深的了解,一些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自己便可开方医治。还有一大收获是,在两个医女的帮助下,在庄子里找了奴隶来试验牛痘疫苗。许多次试验后得到,取银针置于火上消毒,待冷却后,在人臂的皮肤上轻轻地划了一条小痕,从取牛痘痘痂里挑出一点点淡黄|色的脓浆,并把它接种到划破皮肤的地方。2到3天后,会出现天花症状,但是比感染天花病毒的患者病症要轻得多,患病时间也要短,及时治疗,康复率极大,且后遗症较小,大概两到三周便能病愈,之后再到天花患者群中,也不会感染。知道牛痘实验的人并不多,只有琬潆和丫鬟清娘还要两个医女。其他奴隶熬过了牛痘,也都被陆续秘密解决掉了。何况当时挑选奴隶做实验,找的都是又人命在身的,死了只是一报还一报,一点也不亏,就当为祖国医疗事业做贡献了。佟图赖和佟夫人知道后,将信将疑,但果断的下令不准透露出去,也不准琬潆在这方面胡闹。琬潆却是偷偷的接种了牛痘,等佟氏夫妇知道时,已经晚了,忙请了大夫。琬潆虽是出现天花病症,但是痘出的并不多,病症也很轻,熬了十几天,忍住不用手去挠痘子,便也就好了。所幸脸上梦没有留下印子,身上也只有淡淡的几个痘印。没过多久,北京天花盛行,每天都有或平民或王公死于天花。许多旗人纷纷离开京城避痘,便是如此,还不断有人感染。佟氏夫妇下定决心,将佟国纲送到庄子上接种牛痘,佟国纲痊愈后,夫妻二人又陆续都种上了牛痘。之后,更加禁止把牛痘之事透露出去。当时确切知道的人加上佟氏一家不过七人,清娘是家生子,又是琬潆的贴身侍女,被琬潆□的素来口紧。两个医女经过动乱,只想安生过日子,也知道牛痘事关重大,一旦说出去,只恐再无安宁,便发誓从此只当不知道这回事,佟氏夫妇仍是暗中使人留意。
琬潆倒是很喜欢整两个医女吗,这二人出身明朝宫廷和国公府,最是知晓皇宫中的阴私之事,明朝已亡,便都细细讲于琬潆听。琬潆从二人身上学到不少用药的忌讳和隐秘。白芍、当归、川芎这些补药虽然滋补,却是有些达到一定量就有避孕的效果,虽然不是绝对的见效,但长期服用,却能够大大的减少女子受孕的几率。比如说这冬虫草,虫体丰满肥大、外色黄亮、内色白,子实体菌柄短实为上等之品,有着滋补肺肾,止咳定喘,补益阳气的功效,论宣了那个实力强悍的御医来说,那都是滋补的良药。但很少有人知道,女人每月经净后服用一定量,在滋补的同时,有很大的避孕效果,而这些要有那效果主要就是对正服用的时期了。再比如女子怀孕之时,能做的文章更多,从兔脑滑胎到,橘子红薯不能同食……红花、麝香堕胎倒是人人都知道的小儿科了。
吕医女善制香,从安眠的到的,从滋补的到避孕的,甚至是有特定效果而香气极淡难以察觉的等等不一而足。琬潆兴趣十足,每日学的不亦乐乎。有一种霜迟香,摘了三十枝新鲜红梅花并二十来支白梅花,摘下花瓣洗净。取一个干净的小瓦罐,在底部摆放了一层红梅花片,在上面铺了一层上回用豆浆处理好的降真香片,再铺一层红梅花瓣,在其上又铺一层香片,如此重重铺盖,最后用油纸将罐口封严,在饭甑上蒸煮一会儿,拿起来后不解开油纸,搁在阴凉处。另外将白梅花捣烂,按照相同的法子蒸煮,只不过这次没用降真,换了豆浆处理过的无味的竹篾,依旧蒸煮后封存。再用余下的荷花瓣用石磨磨制出浆,用布包裹,榨压去水,盛在新瓷器花溪取了已经制好的降真香,再与制好干花料,一起放在||乳|钵内研磨,使之变得又细又软,加入琼脂调制成泥,填入山梨木模子里,分别压成粉白色的梅花花、花苞状;另用梅花香竹篾研磨成粉加入细辛和琼脂,梅花枝干,放置在盘中,用四五张纸包衬好,然后将盘子放在阳光边阴干。待稍稍坚硬后,就将这些小梅花花、小花苞、枝干用细线串成串,用那山竹弓挂在后窗迎风的地方,吹至七八分干便取下来;用净水揉细杂质,再用盘子盛好了,放在阳光边阴影里阴干;最后用新棉包裹收好。过两三日,再装盒。盒内还要用梅花香素笺写上了各样香品的成分、使用和保存方法附在盒内。这样方制成霜迟香。琬潆爱极了霜迟的若隐若现的冷香,想到“隐香处,飘然雪海间”的诗句,于是又给它取了个香雪海的别名。
圈地
第六章圈地
佟家从龙入关后,和当时其他的满洲人家一样,挑选无主的民宅作为府邸。佟家也在相熟的几家附近挑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宅子。虽是佟家不算一等一的权贵人家,但在二等三等中也是出挑的,况佟本身大姓,佟图赖又是实打实凭军功晋职,本可以挑个更好一点的宅子,只是佟图赖父母兄弟俱无,家中人口简单,又加上琬潆撒娇哭闹,又拉上佟国纲帮腔,直说看上了现在的这个宅子,佟氏夫妇便依了女儿。
这一年年末的时候,下了圈地令开始在京畿地区圈地。“圈田所到,田主登时逐出,室中所有,皆其有也。妻孥丑者携去,欲留者不敢携。其佃户无生者,反依之以耕种焉。”八旗圈地称旗地,不准私自买卖第二年,再度下令圈地,范围扩大到河间、滦州、遵化。后来又颁布了重申严禁奴仆逃亡的“逃人法”。于是,佟家在京郊有了两个庄子,俱都不大,一个离城近,可随时去居住一番,另一个离城远,在小汤山附近。当时小汤山附近土地地热,作物并不丰盛,于是人烟稀少。琬潆倒是凭借了记忆,知道小汤山这里以后以出产温泉而出名。
更加上琬潆的私心,知道自己这辈子是满人,又正赶着清军入关前后,天花对满人几乎有着致命的威胁,这就成了挂在心上的一件事。且琬潆知道,不过几十年后,就有接种人痘、牛痘的方法来预防天花,若不实验一下,实在不甘心。这样就需要一个人少而易于保密的地方。时值睿亲王当政,两白旗嚣张跋扈,佟图赖虽曾跟随豫亲王多铎出征,但本就没有打算与人争夺京畿的土地,而把目标放在了保定、遵化一带。小汤山的土地算不得很好,无人争抢,佟氏夫妇也乐得添个庄子,琬潆既然喜欢,将来给她添嫁妆也行。佟家在河间还有几个大庄子,出产进项不错。佟氏夫妇都很满意,等到第三次圈地的时候,又在保定添了两个庄子。琬潆又提醒佟夫人以前打算置铺子的事。佟夫人归拢了手中银钱,在德胜门附近置了两间铺子,一间是买饽饽的,另一家是绸缎的。这却是因为琬潆挑嘴,时不时想些新奇的吃食让下人做来吃,所以佟家的饽饽点心方子比其他家做出来的好吃难得。绸缎铺子算是应了以前,打下大明朝,买漂亮的话。
顺治三年,佟图赖返家后,便有了较多的时间来陪伴儿女妻子,于是十月份地时候,佟氏再度怀孕。这时佟国纲12岁,琬潆7岁。佟国纲已经读了今年的书,但终归更喜欢习武,如今只在兵法习武上下功夫,佟图赖每天都要考较,且有告诉他自己的经验,兵法实际应用上要注意的事,实际行军打仗上有些看似不重要,但必须留心的东西。对于大儿子,佟图赖谋划着等到他十五岁,想办法补了宫中侍卫的缺,却也是个好去处。
相比起父亲和大哥单纯的喜悦,对于佟氏的怀孕,琬潆的心情就比较复杂了。事实上,琬潆的心性中很有些桀骜的部分,对于宿命的论调,预言的未来有着发自内心的厌恶。然而历史的真实又使琬潆不得不承认,这事事情最有可能的发展方向。琬潆自然不屑于惧怕宿命,而后拼命的背离逃避,往往这样的人总是更早更快的陷入命运的泥潭。只是讨厌自己的人生,便被历史上短短的几十个字所限定。琬潆相信自己更甚于所谓命运,也不认为未来是不可改变的,逃避了就好像惧怕了,顺其自然只因为天性中的骄傲。所以,琬潆一直是消极的承认,纵然是孝康章皇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并且积极的谋划,学习医术,接种牛痘,一切都为了能获得更好。现在佟氏怀孕了,她很可能再生下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很可能去履行史书记载的命运。琬潆虽不害怕命运,但是历史的真实和沉重对她也并非毫无影响。如今有一个机会,很可能是她解脱,但是琬潆又哪里忍心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带上命运的枷锁。
尽管心情十分复杂,琬潆又哪里是把心情表露在脸上的人。随着怀孕月数的增加,佟氏管家十分吃力,琬潆便提出帮忙。如果在后世,哪家也不会让七八岁的孩子帮忙管家。只是满人向来有早婚的习俗,选秀制度出现以前。满洲女子多十二三岁出嫁,便是十岁、十一岁出嫁的也有很多。如今的太后未满十二周便嫁给太宗皇帝,更不用说太祖的妃嫔出嫁年龄更早。所以,七八岁的女孩也可以帮忙管家了。
家中一切花销进项自有定例,又有管家帮忙,只要能写算,问题就不是很大。真正重要和麻烦的是人情往来,能够游刃有余的与各家来往,才是考验一个满洲当家太太是否合格的关键。佟氏也没有想要女儿一下接下所以事务,琬潆能够分摊一部分很好了,其他自己带着身边慢慢教便是,这样将来出嫁以后才不会为难。琬潆的管家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家中的事务还很好料理,又有佟氏身边的嬷嬷提醒和清娘的帮忙,况琬潆又不是真的只有七八岁,什么大世面没有见过,学的又是行政管理,管家对琬潆来说真不算什么大事,只将各项事务一项一项的捋一遍,注意防止下人见主子年幼,欺上瞒下。加上琬潆又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哪里有什么疑惑不妥,叫上所有经手的下人,一起对质,又查阅往年惯例,再有弄不清的就打发人去问佟夫人。一旦谁蓄意欺瞒被查了出来,几辈子的脸面都丢尽。又找了机会,狠狠地发作了几个人,又叫人牙子发卖了几个,其中也有在佟家甚有头脸的下人。虽然下手重了些,佟夫人自然要替自己女儿作脸,并不理会求情,只说任由琬潆做主。
不过月余的时间,各项事务都熟稔了,自是得心应手。家中仆妇下人都知道格格管家比太太更严厉的多,且不讲情面,哪怕能瞒得了太太的,也未必瞒得了格格,各自小心当差。琬潆见状,又说替太太祈福,全府上下上了一个月的月钱,于是合府对琬潆既惧且敬。清娘只道:“格格何苦如此费心,横竖格格还小呢,帮太太管家能过得去,相安无事。便极极好了。如今那些人心里指不定都想格格大了必是悍妇呢。”琬潆笑道:“相处之道,一开始是非常重要的。若一开始就叫人知道自己是个厉害不好欺的,他们俱都小心畏惧了,便是我一时有哪里疏忽了,也未必有人敢欺瞒。若一开始就软弱,叫人辖制住了,以后再想收拾,即使表现的威严而敏锐,别人也总不放在心上,必是已找到机会就要做小动作的。相安无事之说,更是胡扯。岂不知我退一寸,人进一尺?我若放松了,这些子,不定如何做大猖狂。更何况,他们又算什么身份的人呢,要我与它相安无事。”清娘方知自己服侍多年的格格内里原也就是个狠得下心不能轻易招惹的。
琬潆掌家上手以后,佟夫人轻松不少,可以安心养胎,对自己的女儿骄傲不已。人情往来上的事,还多要佟夫人拿主意,琬潆在一边听着,有不明白的就问。这可是一门学问,慢慢琬潆就对京城各家之间的地位,关系,来往有了一些认识。况这些人情来往之事,要与佟老爷相商,有些又根据朝堂上情况有所变动,佟氏夫妇知道琬潆最是口风严,重要的东西从来不说出去,便不再避着琬潆,只又仔细叮嘱一番,不要被人套了话去。于是琬潆第一次得以接触朝堂政治,即使是不那么敏感的部分。再把佟老爷的叙述和自己知道的历史互相比对,再加上偶尔童趣却有心的发问,琬潆本就是极敏锐的人,逐渐对当时的政治情况有了较清晰的了解。再加上见识眼界不同,有时能一针见血的指出某些事情地本质,使佟老爷又是明悟和应对。于是,佟老爷越发觉得自己的女儿天生长于政治,聪颖不凡,渐渐愿意讲一些朝堂上的时事,听听琬潆见解。
佟夫人怀孕后不久,佟老爷就买了两个南方的汉女为妾。佟夫人出身舒觉觉罗氏,父兄都是配红带子的宗亲。母亲出身也极好,妹妹嫁给了郑亲王济尔哈朗,生第二子济度,封为简郡王。佟夫人正是简郡王济度的表姐。当时满洲很重视子以母贵,两个妾又是汉女,加上佟夫人已有一子一女,肚子里又怀了一个,并不认为两个妾会对自己造成威胁。佟夫人没有婆母,没有人往丈夫身边送妾室,佟图赖在外征战许多年,竟是不在家的时候多,故而一直没有纳妾。如今这二年,应该不会出征,在家团聚,自己身怀有孕,不能服侍,纳两个妾也是正常。比其它人家丈夫左拥右抱,一个又一个庶子要好得多。于是,没过几天便不放在心上,只安心养胎。
宴会
第七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