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歪传之不得不说的故事作者:肉书屋
穿越歪传之不得不说的故事第7部分阅读
旁只等沈天骄爆发雷霆之怒,用他那狂风暴雨般尖酸刻薄的无情话语彻底冲击大家的心理底线。然,沈天骄再一次没有按照剧本进行。他坐在椅上,好笑的看着三个每日冲锋陷阵战战兢兢的小鸭们,道:“朝廷一再催促,你们说眼下该怎么办?”
沧凤、仇阑珊觉得是自己让煮熟的鸭子飞了,羞愧难当,垂首做委屈小媳妇状。
妙白还沉寂在世界变化快的感慨中,仰首做深思沉吟状。
沈天骄斜倚在椅上,手侧撑着头,睨着沧凤挑眉一笑:“要不拿沧御史试一试美人计好了。”
自那一席“好看的人不会想要当御史”的言论后,沧凤心底实已拿沈天骄当知己伯乐,当下俊颜微微涨红,半羞恼半焦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九皇子还有心情开玩笑!“
仇阑珊瞅了眼沧凤,心道:“傻孩子,沈天骄一肚子坏水,别改明他卖了你还傻乎乎替他数钱呢。
沈天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扭头对屏风处说道:“别憋着了,出来笑吧。”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哈哈朗笑着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仇阑珊首先认出,诧异道:“成安府县尉王峥?”
王峥笑容不减,拱手与沧、仇两人见礼。
沈天骄道:“这没外人,就别弄出那么多虚礼了。都坐下谈。”
三人组一头雾水的坐下,只听王峥对沈天骄道:“钱寄荣(钱师爷)确是化装跑回京城,但那厮临走前出了个馊主意,他将所有贪污赃款和证据分成若干份,共犯们每人一份。用钱寄荣的话讲,相互胁持,共保平安,他自己则尽快进京搬救兵。”说着跪倒在地,开打脚边包裹,珠光宝气登时冒了出来。
“下官知法犯法,待这个案子完结,愿伏法以正视听。”
沈天骄起身,把住王峥手臂扶他起来:“不必说了,知道你的难处,想众人皆浊一人独清何其困难。回头我会向父皇禀明,你不仅没有罪过,还要大大嘉奖。”
狭长凤眸蓦然变得冰冷,嘴角挂上蔑视嘲讽的笑意,负手侃侃而谈道:“爷知道,成安府地小水浅却是养了不少怪玩意,一个个官不大,腰杆子却不软。九爷动不了上面,敲打敲打下面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且放宽心,过两日还有的你忙。”
沧、仇、妙三人云山雾里逛了好几遭,听到这才反应过来些。妙白瞪大眼珠子嚷道:“你,你什么时候藏下的这招暗棋?敌方内部有人为何不与我们说?害我们三个整日提心吊胆,就怕完不成任务被剁碎了扔护城河里!”
沧、仇听得频频点头,苦大仇深。
沈天骄不冷不热扫他们一眼:“什么都让你们瞧明白了,老子还混个毛啊。”
仨倒霉孩子:“……”
沈天骄又对王峥道:“别忘了我交代的另一件事。”
王峥忙回道:“只要那个戏子一离开翼王的视线范围,下官立刻擒住他。”这个戏子显然指的就是那位倍受翼王宠爱的名伶慕雪。
沧凤蹙起秀气的长眉,道:“九爷已经认定是慕雪泄露消息,致使钱寄荣逃跑的么?”
沈天骄坐回椅上,依旧是那副闲散慵懒的模样,眼波流转,抿唇冷然一笑道:“事已至此,不是他,也是他了。”
风骤起,饱受酷热折腾的成安府突然迎来了一场狂风暴雨,随后雨势反常的淅淅沥沥连绵不休。
慕雪只记得自己与沈千娇行酒作乐玩的开心,凌晨离开程府没行几步远,脑后蓦地剧痛传来,未等反应便陷入了黑暗之中。待再度睁开双眼,惊恐地发现自己口塞布条,整个人趴在泥泞中,后脑被击中的部位一阵阵抽痛。茫然抬眼环顾四周,见七八个精干汉子正冷眼俯视着他。因为疼痛,他近乎迟钝的移动目光,终于看到了二个熟悉的身影——御史沧凤、仇阑珊。
慕雪心底腾起希望,挣扎着想起身靠过去,却被人重重踩在脚下动弹不得。沧凤文静俊雅的脸上满是怜悯,偏过头去不忍再看。仇阑珊忠厚方正的脸上空白一片。
慕雪只觉得痛,身子像是要散架了般。意识恍惚间仿佛听到了儿时家门前雨打芭蕉的声音,轻灵而愉悦。强自睁开眼睛,脸紧紧贴在泥泞地面上,视线只能看到一双制作考究精良的单靴。上面的纹龙栩栩如生,似要破壁而出。
众人请安的“九爷”声入耳,慕雪心底一个突兀,不知哪里来了力气,挣扎仰起脸死死望去。
入目既是一片素洁的白。淬玉似不掺丝毫杂色的脸庞,点尘不染布料奢华的衣袍,修长白皙的手指衬着掌中墨黑色的伞骨,昏暗中愈发引人注目。四下肃穆无声,只闻淅淅沥沥连绵不断的雨滴落在伞上,发出“嗒嗒”响声。濛濛细雨中,那人,脚步轻缓宛若幽灵,手执黑色油伞,一步步走来。
“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沧凤、仇阑珊忙走上前。
沈天骄未搭话,视线静静落到被按在泥水中,浑身污秽,恨不能咬死他的一代优伶身上。半晌,轻启了唇齿道:“做你们该做的事,无需顾及我。”
慕雪动不得,说不得,只有睁大眼,里面写满无尽的怨恨与不甘。
刀架在脖子处,冰凉的令人心惊胆战。慕雪依旧死死等着沈天骄的眼,凶恶的神色转瞬消失,大滴大滴的眼泪涌出眼眶……
沈天骄坦然回视:“想来这辈子你是没机会报仇,要怨,便怨你的命与你的不安分罢。”
刀挥起,砍落,头颅骨碌着滚到沧凤脚边。玉人一般的沧御史骇得面无血色,身子晃了晃,后退数步,终是忍不住别过头干呕不止。
仇阑珊目光复杂的看看身首异处的慕雪,又转过眼望向沈天骄。但见他面色平淡,波澜不惊的望着远处,身上那份进退得宜的安然自在,显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眼中冷冷的一簇幽火,全然不似弱冠少年应有的睿智。
沈天骄忽而转过眼,目光蜻蜓点水般掠过众人:“将此处收拾干净。”
众人应是。
沈天骄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远,直至消失。
两天后,翼王沈千娇众邀成安府官员一聚,名曰“最后的晚餐”。说是来成安府这么些日子,吃喝玩乐一样不落,也该起程回京了。
当日,沈千娇打扮一新,跳到倒霉孩子三人组面前,转了个圈笑眯眯问:“怎么样?”
三人忙不迭赞好。何止好,简直绝赞。仿佛淡雾中的远山凝聚成的长眉;似用灵动羽翼交织起的双瞳;宛若连绵雨线描绘下的肌骨与那带着霜露的花瓣渲染出的嘴唇。妖艳妩媚,颠倒众生。
沈千娇本就是极品美人胚子,只不过平日里的古怪言行让人们无意识中忽略了这点。
沈千娇临出门问沈天骄:“天骄,你知道慕雪这两天上哪去了嘛?”
沧凤、仇阑珊脸色当即一变。
“秘密。”沈天骄忽而展颜一笑,温柔可亲:“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他上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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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和谐了不和谐的
翼王千岁的特点是——打死不走寻常路。
话说当日成安府头头脑脑们气定神闲打开请柬,待看清吃饭地点,再次囧了一万遍啊一万遍……
千芸寺积善佛塔顶层
天色渐暗,案上烛火因着一阵疾风忽明忽暗地摇曳着,映着围桌而坐的十余人。大家你看我来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客观评价,此佛塔高十三层,上累金盘,下为重楼,端的是恢宏大气。若在风和日丽时登塔眺望,定然美不胜收。可问题是,没有正常人会在佛塔顶层请客吃饭吧……
于是大家的表情很囧很纠结。
翼王千岁郑重说道:“大家放心,菜全素,佛爷不会打雷劈我们的。”
大家心说,我们纠结的不是这个好不好。于是大家的表情依旧很囧很纠结。
翼王千岁恍然大悟,又道:“大家放心,菜全素,但是很好吃。”
众人:“……”
县令聂盛海咳嗽一声,问道:“为何没有见到九皇子的身影?”
“他呀。”沈千娇弯起波光潋滟的眼眸,笑眯眯道:“正在忙些无聊的事情,稍后就到。”
要说翼王沈千娇这顿饭请的着实诡异非常,加之玉面阎罗不知所踪,佛门清净地的斋菜生生吃出了鸿门宴的味道。
聂盛海总觉得心事不宁,环顾四周,十三层的塔顶就像是与世隔绝的孤岛,察觉不到丝毫外面的情况。偷眼打量见沈千娇并未注意他,便偷偷退出宴席,走到门口向下张望,惊恐的发现自己带来的那些本应守在外面的侍卫统统消失,顿时大惊失色。
“聂大人,你在找什么呢?”沈千娇软绵绵孩子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聂盛海身子一僵,转过身回道:“下官突然想起还有些要紧公务需处理,怕是要先走一步了。”
沈千娇笑了:“不行不行,哪有人吃到一半就退席的。”
聂盛海心头阴霾更重,踏前一步,目光灼灼盯着沈千娇,问道:“为何等了这么久仍见不到九皇子?翼王能解释一下吗?”
闻言,沈千娇渐渐敛了笑容,那双向来弯成月牙的大眼睛,近乎尖锐地盯着聂盛海:“九皇弟不来聂县令就要走?看来是瞧不起我沈千娇啊!”
案上烛火猛然一跳,众人皆惊,赶忙插科打诨。开玩笑,在邯国地盘上,谁敢当面得罪圣眷最隆的翼王沈千娇?聂盛海当然也没这个胆,犹豫再三重又坐回了椅子上。
沈千娇露出了傻乎乎可爱至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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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宵禁。成安府大街上静谧无声,只偶尔传来几声狗吠。突然一队人马举火把,有条不紊杀气腾腾冲到县令聂盛海府第前,为首一高壮男子抡起胳膊使劲砸门。
好一会儿,睡意朦胧的仆役骂骂咧咧刚拔下门闩,只听“乓”地一声,门被人踹开,仆役来不及反应,也被远远踢了出去。紧接着近百名军士蜂拥涌入,几分钟后,各房各院惊呼尖叫斥骂声此起彼伏。院内火把接连,灯火通明,县令一家老小尽数被轰赶到中央。想这些日在成安府哪日不是耀武扬威,被俘后仍不忘破口大骂或是出言威胁。
忽听隐约传来冷笑,脚步声从容逼近,兵士分开两旁,但见火把映辉下,一人负手自幽暗中踱步而出。这人素服犀带,点尘不染,月华如水,映着他衣上明珠,身上竟似有宝光流转。如画眉目,散漫神情,洒脱气派,明明是玉树一般出众的弱冠少年,却比那些目不斜视的兵士更具肃杀之气,压得住全场。
“东西可找到了。”素雅干净的嗓音,隐然透着矜持尊贵。
“回九爷,正是。”士兵们抬来几只大箱子,捣烂上面的锁,盖子掀开的刹那,珠光宝气直逼火把耀人双眼。
沈天骄伸出保养良好的手,指尖掠过金银珠宝,脸上笑意愈浓,却也是愈发冰冷。
这时,一个武官模样的爽朗男子大笑的迈进门,正是县尉王峥。“看来九爷这边进行的也很顺利。”挥手招呼,十几个士兵抬着箱子走了进来。他自己上前将分成几部分,成安府收贿受贿的明细递交给沈天骄。
沈天骄随手翻阅,只看了几眼,便不住蹙眉冷笑。阖上明细,流光溢彩的凤眸环顾四周,嘴角溢出一丝近乎张狂狠戾的笑意,高声说道:
“翼王的酒宴该到最精彩的部分了。儿郎们,且与九爷一同去凑凑热闹,顺道讨些好酒来喝罢!”
据正史记载,当时还身为翼王的沈千娇与九皇子沈天骄,借御史沧凤、仇阑珊辅助,成安县尉王峥为内应,暗调三千兵力,一举告破成安府贪污案。
据野史爆料,这对不过十几岁的姐弟,心机深沉,步步为营,为了麻痹世人,一方面收下优伶慕雪,每日躲在府上寻欢作乐。另方面利用御史沧凤、仇阑珊的种种举动吸引敌方视线。待时机成熟,先是毫不犹豫一刀砍了尤物美人,而后沈千娇于高塔顶端设宴请客,沈天骄领兵抄家搜物。所有嫌犯尽数捕获,一个不落。
您更喜欢哪个版本司空不知,但我却十分清楚一点,那就是经此一役,骄娇二人名扬天下。
按理说,眼见差事顺利搞定,升职加薪在望,任谁都要喜气洋洋,意气风发。可咱们的两位御史大人外加小白高手却是战战兢兢,等待彗星撞地球……不,是腹黑沈小爷如何跟神奇翼王解释关于慕雪都有可能去了哪里的可行性问题。
“说吧,你把慕雪藏到哪里去啦?”沈千娇咧嘴笑眯眯地坐在程府客厅椅子上问。
沧凤、仇阑珊、妙白相当默契的同时起身往墙角退了几步。
沈天骄转过眸子,神色清冷如水,不置可否道:“杀了。”
沧、仇、妙:“……囧”。
神奇生物咧嘴笑的表情保持了很长时间,倒霉孩子三人组正自纳闷,就见翼王突然暴走抓起高几上的茶盏狠狠掷向沈天骄,那玩意掉落地上时发出了极其清脆响亮的破碎声,沈小爷当即一身汁水淋漓。
沧、仇、妙:“囧……”。
反观沈天骄神情波澜不惊,仿佛早料到会这样,又仿佛是宽宏大量的大人不与那小孩子计较。
沈千娇继续暴走,砸桌子踢椅子,三人组为避免误伤缩到墙角,却还是不舍的走。沈天骄负手立在一旁,冷眼旁观。
“沈天骄,”沈千娇道:“你明知道我对慕雪有意思,招呼都不打就下手,摆明无视我的存在。”
“翼王严重了。”沈天骄轻启唇齿道:“臣弟不过做了件应该做的事。”
沈千娇姿色明艳的娇颜扭曲了下,咬牙道:“沈天骄,你不是神,你他妈的是我弟!”怒冲冲向外走,又停下脚步,伸手重重推了把沈天骄头也不回的去了。
沈天骄自始至终不言不语,清瘦挺拔的背影看在沧凤眼里,似写满了孤傲与黯然。忍不住想上前安慰,只是沈天骄拒绝任何人平视他的眼睛,与他家姐一样,头也不回的傲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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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城府后花园内繁星、明月、花香皆在,只是那个月下翩然起舞歌唱的人再也不回来了。
沈千娇抱膝坐在池塘边怔怔出神,故意无视身后传来的熟悉的脚步声。
沈天骄手拿细长瓶口的酒盅,坐在千娇旁边,陪她一起看这满园月下庭花。
“我讨厌你。”沈千娇望着前方,粉红饱满的唇抿成直线。
沈天骄浅酌,“嗯”了一声。
“我都已经答应带他回京城吃好吃的了。”
“嗯。”
“我讨厌你总是擅作主张。”
“嗯。”
“我讨厌你总是嗯来嗯去。”
“……嗯。”
夏日的风,慵懒温热,回旋着掠过。
“我明白你是为我着想,可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吗?”沈千娇问:“即使身世卑微艰难,他仍是那么努力的,努力的活着。而你却在谈笑间,轻易抹杀了他的所有。天骄,为了避免几句闲言碎语,我们便可以随意轻贱他人吗?我们所谓的脸面,比他们的性命更重要吗?”
沈天骄浓密的睫羽低垂,宛如两只敛翅的蝴蝶,慢慢转动手中的酒盅道:“也许我错了,但我有这个资格。以无上皇权赋予的,可随意轻贱他人性命的权利。”
沈千娇浑身一震。
沈天骄放下酒盅,起身走去。
沈千娇回过头大喊:“沈天骄!”
沈天骄停下脚步。
沈千娇盯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道:“总有一天,我会站的比你高,比所有人都高!让那世俗眼光再不能影响我言行,让那天下再无可拘我之物!”
沈天骄缓缓侧过身,浅浅笑了。眼神明亮温暖,犹如春日午后和煦的风,干净纯粹。
“我无比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沈天骄渐行渐远,直至消失。沈千娇转过身,取过他留下的酒盅,仰头灌了一大口,放下酒盅时,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拿袖子使劲擦干净,一向懵懂单纯的眼眸里暗暗流露光华,蕴含杀气,如那欲振翅搏击长空的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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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自打抓了那群贪官,气温跟着下降,转日便有几分秋高气爽的意思。
沈天骄与沧凤、仇阑珊相伴登高,来成安三月有余,却是第一次有时间心情欣赏它的全貌。
城楼之上,沈天骄一人凭栏眺望,沧凤、仇阑珊自是不敢与他并肩而立,落在后面窃窃私语。
沧凤仍对那日的事耿耿于怀,忍不住轻声埋怨:“翼王太不理解九皇子了。她即为王爷又为女子,与娼妓戏子混在一处定是会遭人非议嗤笑。九皇子由得她寻欢作乐,又不惜为她背恶名手染鲜血,让世人认为翼王与其同进同出不过是为求破案手段,种种一切不可谓不倾尽心力。可翼王却……哎。”
“不错,他所作一切确是维护了翼王。可谁知他的目的只单纯为了维护皇姐脸面,还是怕翼王失德失宠丧失权势呢?像他那样的一个人物,真会对那个位子全无想法?”仇阑珊冷冷一笑:“沧兄,这次回去我二人定会加官进爵,可别忘了一点,日后咱们身上怕是要写上‘翼王九皇子’五个大字了。”
沧凤一怔,抿住唇角转过头去。半晌,轻轻叹道:“好漂亮的人啊……”
仇阑珊抬眼望去。但见阳光布施镀亮少年的轮廓,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风掠起他的衣角,远远望去几如谪仙。那份气度风华与那份进退得宜的安然自在,全然不似弱冠少年应有。
“是啊。”仇阑珊道:“只可惜注定曲高和寡。”
沧凤默然。
就在这时,就在这时,一个不明物体疾风般自两位御史大人眼前掠过,飞扑沈天骄身上,那股强大的冲击力险些将他推下城楼。
沧凤、仇阑珊目瞪口呆。
沈天骄双手死死抓着栏杆,眼珠子亦是险些瞪出来。僵硬转过头,迎上的就是那张明艳无双,笑起来见牙不见眼的脸庞。
沈千娇搂着沈天骄脖子,眼睛瞪得圆溜溜,中气十足道:“哥们,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沧、仇:“……”
沈天骄嘴角似是向上扬了扬,别过脸望向天际,云朵正惬意地伴着风,曼延出各式形状:“没什么。”
沧凤、仇阑珊相视一笑,方才心底的不安怨怼霎时烟消云散。
===十分钟后===
“沈千娇。”沈天骄道:“你打算什么时候从我身上下来?”
沧、仇:“……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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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