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了,也想起唐槿云以前的种种往事,先是有份护送秀女,参与揪出间谍,当有人要对皇上不利的时候,也保护了皇上,保护了皇子,还先后三次离京剿匪,建下了巾帼英雄的不世之功;若然最后一勋未得便撒手人寰,那下场也未免悲惨了点。
况且,皇上也说的对,他不能没有她,她也不能没有唐槿云,他们都不能没有她,这么个神奇的少女,她对他们皇家实在太重要了。遗弃了她,也等于断去了自己的臂膀,他们又于心何忍?
“动手!”皇上在太后微微点头之际,心中一喜,连忙高声吩咐下去。
顿时,请来的民夫连忙把封存了的皇陵门砸烂,皇上大手一挥,一众禁宫侍卫即时义无反顾地护着当时监工的工部侍郎及那位安放药材的老太医正要冲进去。
“且慢!”不料,太后跟一干宗人府的长者突然大声阻止他们,说:“先帝皇陵,外人不得闯入,违者诛灭九族!”
众侍卫一听,不由骇得腿都发软了,只能面面相觑地盯着皇上。
“皇上,这先帝灵枢,非皇亲不可近,如果要进去取东西的话……”一宗人府长者走进来语重深长地告诫皇上。
唐槿熙不由一怔。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说,非要他亲自出马不可了?可是,这‘玉贞子’就近在眼前,唐槿云那边也等不了多久了,他可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的。
“好,没问题,朕去!”他不由轻挽了一下衣袖,豪情壮志地一吼,便要低头从破石门里钻进去。
“皇上且慢!”忽然,一旁的钦天蓝也连忙出言阻止他,叮嘱他进去后须要谨慎行事,“这里面已经充满了毒气。”
“那,那要怎么办?”皇上听了,又是一怔。他这都愿意亲自进去了,里面还有什么机关重重的吗?“这里面都有些什么机关,你把皇陵的地图都给朕拿来,并且教朕怎样破解!”
第205章天子求药
陵墓内,宽逾大殿,虽然点着了火把,却仍然感觉脊梁有点寒意。朦胧中可以看见十几根石柱,雕牛画马的,分排在正路的两边上。唐槿熙戴着防毒气面罩,怀揣着地图,默念着钦天临和工部侍郎教导的破解之法。
突然,他在一排地砖面前停了下来。因为工部侍郎告诉他,这地上的地砖可不能乱踩,要是踩上了单数的地砖,就会有暗箭从旁射出。
于是,他便只好迈开大步,一步一地砖地跨过单数的地砖,两脸颊感觉嗖冷地担心一步踏错,便会飞来数箭把他射成了箭猪。
好不容易,他终于默守着心神,惊险万分地趟过了地砖箭阵;没走几步,却又站在一潭水旁直发愣。
但见眼前是七丈多宽的“护灵河”,上面流泻满是水银,只有几个红木做的平台漂浮其上,还左摇右摆的,漂移得参差不齐。
这就是“急流浮石”的陷阱,工部侍郎告诉他,要登入前面的灵枢之地,就便从那些浮台上跃过去。但是要时刻计算好跃的距离及中点,若然踩偏了,它们会左右摇摆的把人给甩到水银里,中毒身亡。
唐槿熙想到了这跳跃也要这么高的技巧,也不由心虚地咽了一口唾沫。平时深居简出的他,哪会这些呀?但想到中毒身亡,如果他不跳,那么中毒身亡的就会是唐槿云。
想到这里,他也顿时来了勇气,“秋韵,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把药取回来救你的。”
说罢,他屏气凝神地忽然朝前一跃,落在第一块的平台,那微微一晃的平台,可把他吓的差点连火把也给扔了。
“镇定!慢慢来!”他又不得在这里深呼吸,只能够在心里痛苦而默默地为自己打气。转眼瞥向前面朦胧的先帝灵枢,也不由在心里祈求不已,“父皇,请莫怪臣儿,都是为了救你的儿媳的,保佑保佑啊。”
说毕,又咬紧牙关拼命地一跃,落在第二块的平台上。这一次,那平台更是晃得厉害,都晃得他脸无血色了。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这都是谁做的呀?等我回去后把那制造者砍了。”
皇上惊得连粗口也骂出来了。
这时候,外面的太后同样对他单人匹马擅入皇陵担忧得坐卧不安,喝多少的宁神参茶也补不回来。
“他可是什么也没有经历过的,这孩子,这一次咋这么强出头了?”她一边在担心着皇上的安危,一边又喃喃自语,“莫非,他真的爱上了那个丫头了?”
想到了唐槿云,她也无话可说。唐槿云的功劳可是比宫里任何一个人,包括她和皇后都要大;况且,艳绝群芳,技压群雄,也就差还没有生育,要是再给她诞下个皇孙,那这女子可就完美无缺了。
“这先帝呀,孩子他爹呀,要保佑你的皇子,你的皇媳呀,瞧他们一对郎才女貌的,羡慕不来,也要祝福他们啊!”她又在喃喃自语地也祈求先帝不要责怪皇上。
陵墓内。唐槿熙又奋力跃过了一块平台。这块平台摇晃得几乎翻侧了过去,吓得他不由匍匐下来,要以头猛/撞台地急忙扑向另外一边,才得到它渐渐地平稳下来。
“乖乖,我都快要疯了,这到底还有多少块呀?”已经鼻青脸肿的他绝望地望着前面朦胧的轮廓,却总也无法辨清前面。
“好吧,为了秋韵,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陡地想起了唐槿云,他的心中又像是燃起了一支火把,把他心底里的灰霾照得烟消云散。
“嘿——”他再次发力地朝前面的平台飞跃过去,却“啪”地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他眼睛直冒金星,仿似摔在大理石上。
“哎哟,这次要死了吗?”皇上不由痛得几乎要喊出来,所幸钦天临对他千叮万嘱,万万不能吸入这陵墓的毒气,不然的话,他就会出不来了。
痛了一会儿,火把了烧的差不多了,要是他再消磨下去,没有了火把,他也会走不出去的。
当下,他只好紧咬着牙关,拖着自己疼痛的身体,点着火把,四处地了解一下。
原来,这里竟然是一个高台了。按地图来说,这里就是灵柩的所有地了,可是,他寻遍了整个高台,就是找不到先帝的灵柩。
可是,这地图上可是千真万确地把灵柩画在这高台上的呀。这谁欺骗他了?出去以后一定要灭他九族;还是,先帝的灵柩已经被人先盗了?
呼,千万不要呀,要盗也等他取到了‘玉贞子’再盗吧。其他金银珠宝的不重要,就这‘玉贞子’却是万万不可以遗失了!
想到这里,他也已经悲痛欲绝地仰天长叹。不料,就在这当儿,眼底里赫然映入了一具棺材般的灵柩就悬在他的头顶!
“呵,原来是悬了起来,嗯,好,坏人偷不了,聪明呀。”他心中又不由一阵狂喜,可是,问题又很快出现了,“这么高,要怎样上去取呀?”
只见他头顶上的灵柩被四根粗大的铁链给悬了起来,旁边都系有不少的鲜花灵药、宝器神具,另外在灵柩下方板的四角也连着四根大铁链,分别连接地下高台的四个角,皇上刚才只顾着寻找灵柩,也没有太在乎四角上的铁环。
“是铁链呀?”他这时候才恍然记得工部侍郎担心他记不了这陵墓里的那么多机关,便写了一张笺纸给他。他连忙掏出来查阅,纸上说:要想去到灵柩处,必须沿着铁链往上攀爬,而且,这四根大铁链中,只有在坤位的那一根才是没有涂毒的,其他三根可都涂了上剧毒,触者必死。
“这么复杂的设计,没有难到盗墓者,倒先难倒朕了,朕这是倒的哪八辈子霉呀?”唐槿熙看完,一边寻找着坤位的铁链,一边自嘲。
在坤位的铁链前,他还不太确定是不是没有涂毒的,便决定了牺牲一根尾指去摸一下。结果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才深深地望了望那粗大如小儿手臂的铁链,咽了一口唾沫。
要用爬的吗?他可是没有受过这么的训练呀?看到这铁链,也不由让皇上又犯愁了。可是,脑海中唐槿云那仍然不省人事的模样一闪而过,他也不由对自己咬了咬牙。
“秋韵,你等我!为了你,我也拼了!”
这时候,他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解释心中这种感觉。总是感觉如果自己这次不为贵妃娘娘做上一些事,心里总有那么的不踏实;要是出现了悲剧,那么,他就会留下一辈子的遗憾和内疚。
想毕,他也只好先放好火把,伸出他那嫩白的手掌,一把握住那粗糙的铁链,脑里浮现着平时看侍卫表演的情景,就像条菜虫般附在铁链上面,什么肮脏邋遢的事儿也顾不上了。
可就算这样子原来还是不够的,这攀爬的动作可都是真正扎实的活儿,没有那个真力气,还真的寸步难移;他要好艰难才移动了方寸。
然而,没办法了。这皇陵容不得别人进来,那些平时依仗的禁宫侍卫,这时候却一个也用不上。为了要救贵妃娘娘,要了为救亘秋韵,他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咬紧牙关,极度吃力地让自己一寸一寸地往上挪动。
过了好半晌,他感觉就像过了好几十年的光景。就是这二十几年以来,他也没有这般的劳苦过,也没有这般的艰难过,只是不足两丈的铁链,就让他经历了许多许多似的。
凭着最后一口气,一把攀住上面的铁环,他使出最后一分力气,硬生生把自己后面的身子大半部分也拖了上去,然后躺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无原由袭来一种不想再世为人的感觉。
然而,就差临门一脚了,为了贵妃娘娘也好,为了自己也好,为了太后皇子,为了全国的百姓也好,他一定要拿到他想要的‘玉贞子’,然后大步走出皇陵去。
皇宫内,贵妃寢宫的浴桶旁,宫女围侍,一旁劳累不堪的亘云庭也在其他宫女的按摩下,和他们一起静待唐槿云的醒来。
他因为每一个时辰都要替她推宫过血,所以,此时也得到宫女们的特别优待,在他每次消耗后,都会得到她们端来的一些参汤,给他和唐槿云两人进补及按摩。
此时,宫女们也正像平时一样灌唐槿云喝进一些参汤。忽然,她黛眉轻轻地蹙了一下,随即喉咙一阵咕噜声响,一口还没有下咽的参汤顿时哗然地给吐了出来,弄的满桶名贵药材的水全是油渍。
“呼,又要换桶了。”一名宫女幽怨地说。
“还换什么,人都已经醒了……”亘云庭闻声惊起,不敢相信地跑过来,欣喜若狂地说。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这已经不是又要换桶换药材的问题了。
“唐,唐小姐,你,你醒了……”亘云庭盼了好几个日夜,终于熬到了她重回阳间,心中顿时放下了那份沉重的担忧,喜形于色。
不料,唐槿云迷糊地一把推搡他,嘴里喃喃地说:“不是说了,不能叫我唐小姐吗?”
“呃,是的,是,贵妃娘娘……”他被吓了一跳,但随即明白了过来,便也不跟她计较,由着她打骂去了,总比她一动不动的好。
第206章恩深情重
慢慢的,唐槿云审视了四周,大概看出了自己已经身处在皇宫自己的寢宫里。可是,却想不到自己怎么会坐在那满是药材的药桶里?转眼满是宫女群中,亘云庭一身朝服显得就特别的耀眼。
她定眼看清楚,原来是亘哥哥,心中不由一喜,脸上也顿时漾起了久久没有动静的笑容。这让许多人看见了,也一一释怀感慨。
亘云庭更是满腔抑郁,正感觉无处可泄,此番情景,顿时让他感慨良多,轻松舒畅。
“你,怎么在这里了?滚,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陡地,唐槿云的脑海里闪过那战场阵中的一幕,想起飞红雪那嘴角含春得意的样子,想起他们原来不是断袖分桃,却是男女私情,她的胸中也突然怒火中烧,直想上前给亘哥哥几巴掌才解恨。
只可惜,此时身在浴桶里,刚站起来时又是内衣一套,不由得又羞又恨地直要把他赶他她的寢宫,赶出她的心底里!
亘云庭也顿时明白她此时这般的痛恨,一定还是来自当时飞红雪那身女子的装束;他本可以立即向她解释,可是,不仅唐槿云那连珠炮不停的指责,让他插不上话来;他也担心此时向她解释,反而再次气昏了她。
左右衡量了一下,便只好在宫女们的请辞下,暂时退了出去。
唐槿熙缓过气来后,才按图索骥地找到了在那悬着灵柩的铁链上找到了一个小盒子,打开来一看,但见里面静躺着一株传说中必须由红鸾的唾沫才可以生长的小草,而它的瓜子般的果实便是万毒之解‘玉贞子’了。
唐槿熙也就不怕麻烦,在那里按图比对了好几十遍,一边一角也不放过,最后确实证明它就是图中所描的‘玉贞子’的时候,他才放心地舒笑了起来。
又过了大半晌,皇陵外有听觉特别灵敏的侍卫听见里面的异响,连忙惊喜地声称“皇上出来了,皇上出来了……”
大家连忙望那皇陵的破门前迎了上去,不一会儿,唐槿熙就一个乞丐般身衫破烂、脸青鼻肿地站在他们的跟前,愣得他们都几乎不敢相认了。
“拿到了,把,把它拿……”唐槿熙又几经生死陷阱才得以艰难踏出皇陵门,被阳光闪耀了一下,顿时觉得头昏眼花,摇摇欲倒,临倒前还不忘了把“玉贞子”递了出去。
“快!把皇上扶好了!”太后在他刚出来就马上大声吩咐过去了,那些侍卫这才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被他的样子震惊了,就在他递出“玉贞子”及倒下之际,一人一样地双双把它们接住……
亘云庭退出唐槿云的寢宫,就守在殿外,仍然寸步也不敢离去。因为,唐槿云现在才刚醒来,情况还是不十分的稳定;虽然她骂人让他有点郁闷了,可是,他还是时刻准备着她有什么需要,第一时间就扑进去。
正在郁闷中,却看见迎面出现了一顶豪华尊贵的凤辇,由众宫女太监熙熙攘攘地簇拥前来,最后就在他的跟前停了下来。
帘子卷起,走下来尊贵无比的太后,她乍一看见亘云庭也微微一怔,“听说,贵妃娘娘已经醒来了?”
太后这几天也略知道他就是亘贵妃的哥哥,更是亘贵妃的主治大夫。
“是,是的。”亘云庭也知道她就是至高无上的太后,也连忙虔诚地跪下行礼。
“那还要不要这东西了?”太后招来旁边的太医,一把“玉贞子”的盒子抖到亘云庭的面前。
亘云庭陡地看见那盒子,微微一怔,当猜到它可能就是“玉贞子”的时候,不由激动得连忙用双手去接,并惊喜地回答,“要,要的!有了它,唐……妹子,就,就可以根除了!”
“那你马上去把它办妥了,记住了,不要有什么意外,”太后一把交给了他,转而又哽咽而郑重地叮嘱他,“皇上为了它几乎九死一生了!”
亘云庭可不去担忧皇上是怎样的九死一生,他只知道有了这个,唐槿云便不会再有九死一生了。
他连忙喜滋滋地点头答应。待太后从身边走过,进入寢宫后,他便站起来,招来几个平时蛮配合他的宫女,要她们赶快带他到厨房里去,他要亲自熬这副药给唐槿云。
殿内。
把亘云庭从眼前赶走了,唐槿云才虚脱般地重新跌落在桶里,溅得了一脸的水花,这才意识到,人还在桶里。
“我,我这是怎么了?”她不由惊奇地询问身边的宫女。
宫女们便把这几天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她越听越是觉得离奇。
这什么事让她竟然昏迷了好几天呀?但观眼前这般有点眼熟的情景,不由想起了在“夕谷”时逼毒的情形,这样子治疗她,也只好师父才会,难道是师父来了?
然而,宫女们却异口同声地证实,没有什么干瘦邋遢的老头来过,一直只有亘大人陪伴在她的身边,每隔一个时辰便替她推宫过血,暂保性命。
是亘哥哥吗?他说他后来又从师父那里学来了医术,就是这个吗?就是担心她会复发而学的吗?
想起亘哥哥的好处,她又是满心的甜蜜与感激;可是,只要飞红雪那一抹得意的笑容一量从脑际掠过,她的心又不由一沉到底。
这,这算是什么呀,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病人吗?然后,他就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生活吗?
不理她了吗?想到这里,她的心也不由被刀子一下子一下子割掉似的痛,泪水也忍不住叭啦叭啦地大滴大滴往下掉。
这飞红雪女扮男装欺骗了她的一点感情,亘哥哥又爱男还女地玩弄了她的感情;两件事同时发生在她的眼前,让她怎么也无法一下子接受过来。
这飞红雪骗就骗了,也终究没有让她骗去了什么;这亘哥哥也是的,断袖也算了,还可以慢慢矫正,这一切一切的都还可以有商量的余地。可是,这亘哥哥爱上了个女的,心有所属,她还有扳回的余地吗?
刹那间,她顿时感觉自己是个一无所有、倍感孤独的孩子,再也拾不回那些天真烂漫的过去了,只剩下一堆残断的碎片,也无力去捡拾。
这时候,殿外太监宣声“太后驾到!”那些宫女们纷纷福身行礼,她也只有梨花带雨般地抬起了头,怔怔地望着太后的身影由远至近。
“你能够醒来就太好了!”太后的脸上浮起一丝和蔼可亲,无限慈爱地伸出一只手玉轻抚了一下她的秀发,充满了真诚祝福的虔诚,她感觉有如母亲的手。“乖,别哭了,很快就会好的。”
“我,我是不是让太后您担忧了?”她不由更加感动地怆然泪下,这种大起大落的差别,让她陡地感触良多:这天地间的感情是多么的玄妙呀,到底谁对谁好,到底谁对谁错,还真的瞬息万变,无法预料,无法捉摸!
“担忧你的,不仅是我,还有皇上呢,”太后的笑容一敛,微微地叹了口气,怅然若失地望向了窗外,“唉,那孩子为了你,现在也累得躺下了……”
什么?皇上也为了她了?都干什么去了?她的心又是一阵揪紧。果然,这世间的感情,就是这般的让人神魂颠倒,曲折离奇,让人悲喜交集,哭笑不得;她这昏迷了过去的几天中,他们到底都为了她做了什么去了,怎么每人都好像为了她心力交瘁,呕心沥血似的?
“皇,皇上……”她初初还以为,皇上也顶多叫几个太医日以继夜地为她诊治而已。
可是,随着太后娓娓道来事情的始末,她的胸膛也是像被巨浪冲击似地激动地起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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