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庶女难为作者:肉书屋
穿越庶女难为第17部分阅读
!”
“我又怎么了?”景皓宇一头雾水。
“娘身边多了个娇美丫头,说是二舅父送来,我以前没见过她。”
“哦。”景皓宇随口应了声。
“你这是什么态度!”莫芸溪怒目而视。
景皓宇眨眨眼疑惑地问:“不过是一个丫环而已,莫非是她惹到了你?”
“笨死了!”莫芸溪抬起手想敲景皓宇头,想起他今日受苦,心一软手便放了下来,声音也柔了几分,“娘今日只带了那名叫碧莲丫头来,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这其中用意你难道想不出来?”
景皓宇被莫芸溪一提醒恍然大悟:“莫非娘想要往我房里塞人?”
“终于开窍了。”莫芸溪哼道。
“若真如此,那只好接受了。”景皓宇喃喃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莫芸溪闻言一双厉眼立刻瞪过去。
“稍安勿躁。”景皓宇安抚着快要发火人,温和地说,“长者赐,不能辞。若是娘真要将那个叫什么莲塞进来,我们若是拒绝就是不孝……别瞪了,再瞪眼睛掉出来就不漂亮了。”
“你想将碧莲收为妾?”
“我们碍于孝道只能收了她,但后来如何做就由我们决定了,就算娘非要给那丫头开脸抬她为妾,我不碰她不就行了?”
莫芸溪眯着眼细细打量着景皓宇,见他表情认真,是以脸色微缓:“但愿如你所说,就算迫不得已收了人,你也要给我想办法将她们赶出去!若是敢碰她们,我立刻就走,早就对你说过,我不要一个公共茅厕!”
两人交流完后,莫芸溪心情好了一些,她相信景皓宇不敢对她阳奉阴违。
其后几天,景皓宇是在床上度过,很枯燥很难熬。半个月后,乔墨将夹板儿撤了下来,检查了会儿后说:“恢复得不错。”
长达半月之久束缚终于解开,景皓宇一扫先前烦闷,高兴坏了。
这么久过去了,当初行刺乔墨人依然没有查到,景老爷为此很生气,更觉得对不住乔墨,于是在其吃穿用度上大大地补偿了一番。
乔墨就像当初他说那样,刺客查到与否并不甚在意。
这段时间,景皓宇一切吃食都严加把守,饭菜端到房里后先用银针验毒,煎药都由香茹和倩雪负责,期间绝不假手他人。此时乃非常时期,不盯紧点儿话,万一何姨娘又故技重施,那景皓宇腿便会前功尽弃。
一个月过去后,景皓宇腿治得差不多了,乔墨说几日后就可以试着站起来,坐了好几年,想要站起来实非易事,从坐到站,从站到走,从慢慢走到行动自如,这三个阶段都极为耗时耗力还痛苦万分。
这日,景夫人来了,身后跟着娇美如花碧莲。
景夫人来后先关心了一下景皓宇腿恢复情况,然后又拉着莫芸溪聊了会儿天,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将自己来主要目提了出来。
“芸溪呀,你那两个丫头年纪都不小了,不久后就要嫁人,就算她们嫁了人还会来伺候你,但这有了家室人精力难免会分散。皓宇这阵子很需人伺候,你们年纪小很多事难免考虑不周。碧莲这丫头做事伶俐,人也乖巧听话,我将她留下帮着你伺候皓宇吧。”
早料到了这一天,是以莫芸溪并未感到惊讶,不过表面功夫多少还是要做。满脸惭愧地说:“是芸溪疏忽了,让娘操心我们事,芸溪汗颜。”
景夫人意味深长地望着莫芸溪:“‘这事’芸溪难免会‘疏忽’,就是想到你‘肯定’会疏忽,所以我这个老就只能多费一番心力了。”
这是在数落她不能容人、不主动给景皓宇纳妾呢!莫芸溪假装听不懂景夫人话中之意,诚惶诚恐地道:“辛苦娘了,芸溪以后定会注意。”
“好了,耽搁了会儿该回去了。”景夫人不再理会莫芸溪,转头望向乖巧地立在一旁碧莲,“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好生伺候着大少爷还有姑娘,听到没有?”
碧莲眼圈通红,低下头哽咽道:“奴婢定会好生伺候大少爷还有姑娘。”
“嗯,一会儿我差人将你东西都送过来。”景夫人说完后离开,没理会很“舍不得她”碧莲。
莫芸溪见碧莲望着景夫人离去身影快要落泪了,心中讽笑,才几天时间就对景夫人有那般浓厚感情?这演给谁看呢!咳了一下,语气平常地对碧莲说:“我不知娘会突然将你拨过来,院子不大房间有限,你暂时先与小桃与杏儿她们挤一挤吧。”
小桃与杏儿是院里二等丫环,平时做些缝补等活计,两人住在一间屋子里,房间不大,若是再添一个人就显得有些挤了。
碧莲没问小桃与杏儿是谁,身份如何,礼貌地对莫芸溪拂了拂说:“奴婢谨听姑娘安排。”
莫芸溪暗中观察着碧莲,没在其脸上发现出任何不满,眯着眼说:“你先下去吧,让倩雪带你先熟悉一下环境。”
“是。”碧莲听话地出去了,期间一直目不斜视,没往景皓宇方向看过一眼。
碧莲出去后,莫芸溪望向景皓宇:“这丫头如何?美否?”
“跟你比起来差很多。”景皓宇认真地道。
“算你识相。”莫芸溪对景皓宇回答很满意。
景夫人只说是让碧莲伺候景皓宇,没将她身份挑明,是以莫芸溪也揣着明白使糊涂,既然景夫人没点明要将碧莲收房,那她就将碧莲当名普通丫环看待,碍于是景夫人拨过来人,是以吃穿用度一律按一等丫环算,只是由于院子里房间有限,只能委屈她暂时与二等丫环挤一挤。
莫芸溪观察了碧莲几日,发现她当真如景夫人所说那般很乖巧,不该问事不问,平时很少说话,别人做事她就在一旁认真看着,在屋里伺候时眼睛很少望向景皓宇。
碧莲越是乖巧越让莫芸溪生疑,一般丫头在伺候主子时都会想方设法地讨好男主子以便早些被收房,而碧莲则恰好相反,很认真地讨好女主子,对男主子则很少理会。
先讨好正妻,将正妻哄好了后再伺候男主子就会在正妻手下少受些气,这才是真正聪明人!莫芸溪对会算计碧莲大为不喜,偏偏对方自来后一点错都没犯过,她就算是生气也只能暗地里生。
碧莲有个修长白/皙脖颈,平时低头静静地站在一旁时,她那细长美丽颈便会显露出来。莫芸溪注意到了,有好几次碧莲美丽脖子对着方向正是景皓宇床!
睡醒大宝伸了个懒腰,眯着犯困双眼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见主人正思考事情没搭理它,走过去大声喵了一下。
“大宝醒了,饿不饿?”莫芸溪回过神来,笑望着大宝。
大宝平时很少吃府上饭菜,都是出去自己找吃,自来京城后它没闲着,白天在房里睡觉,晚上一夜不归,有它在,府上一只耗子都没有。
大宝抖了抖身上长毛,然后迈头大字步骄傲地走到莫芸溪跟前,蹭着她腿转圈玩儿。
莫芸溪抱起大宝抚摸着它身上柔软毛,这时碧莲走了进来,见到碧莲后莫芸溪心情受到影响,笑容收敛了几分。
“喵。”大宝感觉到了主人情绪起伏,仰头望着莫芸溪叫。
“大宝乖。”莫芸溪挠着大宝下巴哄着它,大宝最喜欢她挠它这里。
“大宝是奴婢见过猫中最通人性了。”碧莲在一旁奉承道。
“那是。”
“喵。”大宝一双蓝眼不悦地瞪向碧莲,仿佛刚刚碧莲在骂它而不是在夸它。
碧莲吓了一跳,怯怯地低下头,那优美脖颈再一次露了出来,正巧对着景皓宇床方向,景皓宇此时正坐在床上看着二人一猫。
莫芸溪见碧莲如此心头大为恼火,眉头微拧。
莫芸溪生气了,在她怀中大宝第一时间发现,见主人正皱眉望着碧莲脖子,聪明绝顶大宝立刻便猜到导致主人不快东西就是碧莲脖子!
“喵!”大宝突然站起身自莫芸溪膝上跳到方桌上,然后借力高高一跃蹿到了碧莲身上,在其惊呼声中抬爪便往她纤细脖颈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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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动作极其迅速而且也太过出人意料,莫芸溪和景皓宇都傻了,等缓过神来时碧莲已经疼得蹲在了地上,而大宝早跑到犄角旮旯躲着去了。
“哎呀。”莫芸溪赶忙站起身,在碧莲跟前蹲下问,“碧莲怎么样了?”
碧莲痛苦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将捂住伤口手移开,一条鲜红醒目爪印煞时露了出来,爪印处有血渍在一点点往外渗。
莫芸溪目测那道子起码有六七厘米长,她焦急地冲外大喊:“倩雪快去请大夫!”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倩雪以为是莫芸溪出了事,赶忙掀帘进来,见受伤是碧莲后表情一松,没再耽搁就出去请大夫了。
景皓宇看了眼正蹲在地上默默掉泪女人,因为垂泪使得她浑身散发着哀怜幽怨动人韵味,极易引起人怜悯及保护欲,不过景皓宇没被碧莲影响丝毫。他并不关心碧莲伤得如何,只是觉得闹出这么一出挺烦,立时瞪向正蹲坐在地上、腰板儿挺得笔直、毫无知错之意大宝,喝道:“你个不听话专爱惹事臭猫!”
大宝闻言委屈地喵了一声,耷拉着耳朵望着莫芸溪,显然也意识到伤人不对了。
莫芸溪虽然舍不得训斥大宝,可是碧莲被它伤到了,不训话有点儿说不过去,于是指着大宝斥道:“大宝你抓伤了碧莲,等会儿有你好受!”
“喵。”大宝蔫头耷脑地趴在地上,将下巴搭在两条前爪上偷望着莫芸溪脸色。
“姑娘,碧莲好痛。”碧莲泪眼朦胧地望着莫芸溪,表情凄惨得很,这到不是装,疼那是真疼,但这还不是最令她担心,她担心是脖子会留疤,纤细美丽脖颈一直是她骄傲,若是留了疤就完了!一时间恼恨得厉害,恨不得将这只抓伤她猫给千刀万剐了。
“倩雪去请大夫了,你被抓伤是我疏忽,抱歉。”莫芸溪扶着碧莲坐在椅子上,平时主子在丫环没有坐着份儿,可是现在情况特殊,她被自己猫抓伤了,且还是景夫人送来,这就由不得自己怠慢。
“奴婢谢过姑娘。”碧莲轻声啜泣着,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或是气恼,她深知以后若想在莫芸溪院子里过得好,这个时候就不能拿乔撒泼,不能仗着自己是景夫人赐过来人就如何如何,否则惹恼了莫芸溪,她伤就白受了。
莫芸溪望着碧莲脖子处伤口直皱眉,景夫人若是听说了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大宝可就……
古代没有破伤风针,被猫抓流血后不知会不会落下病根什么,莫芸溪怕大夫来得太晚影响伤口,于是起身拿出一条干净手帕,用热水浸湿后递给掉泪碧莲:“手帕是干净,用它先擦一下伤口。”
碧莲迟疑了下,最后接过手帕轻轻擦起脖子来,一边擦一边痛得皱眉。
过了会儿,大夫来了,检查了下碧莲脖子处伤后说:“伤口不深,没有大碍。”
“大夫,我这会不会、会不会……”碧莲很害怕,话都不敢问出口。
“会不会留下疤痕?”莫芸溪代碧莲问。
“按时上药且保养得好话,过个半个月左右伤口就会渐渐淡去,抓伤并不深,不会留疤。”
碧莲闻言大大地松了口气,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
“有劳大夫了。”莫芸溪同样松了口气,这伤是她猫抓,若是真留了疤,那她这个主子不好对众人交待。
药费是莫芸溪掏私房钱,大夫离开后莫芸溪让碧莲下去休息了,嘱咐她近几日就在房里养伤,不用来伺候了。
碧莲拿着大夫给药膏回房了。下午,她去完了茅厕回房时,在门口听到与她共住一屋两个丫环正在谈论她,于是停住了脚步听起墙角来。
“那碧莲脖子居然被猫抓伤了,可怜哟。”
“切,可怜什么?那猫不抓别人怎么偏抓她?”
“定是碧莲惹到了那只猫。”
“被抓是她活该!她要不是总将脖子露出来,猫怎么会去抓她那里?怎么不抓她手也不抓她胳膊?”
“你说得对,我早就对她时不时低头显摆脖子行为看不顺眼了!最讨厌这种不停卖弄风马蚤东西。”
“整日穿领口低衣衫,将脖子露出大半来,这下好喽,被抓伤了看她可还敢再穿低领口衣服去卖弄色/相!”
“嘻嘻,若是留下疤就好了,免得她总觉自己是夫人赐给大少爷,就自以为高人一等,我讨厌她那副故作清高不屑与咱们说话模样。”
“没收房时身份就跟咱们平等,有什么可狂!再说就算被收了房又如何?谁不知道大少爷眼中只有姑娘,大少爷命是当年姑娘冲喜救回来,腿是姑娘回答对乔大夫问题免费治疗,这些年一直是姑娘照顾着大少爷,这份感情哪里是她一个突然冒出来猫猫狗狗能分得去!”
“就是就是,姑娘对大少爷恩情比天高比海深,她一个碧莲以为自己露一露脖子就能将大少爷勾了去?做梦哟!”
两个小丫环说了会儿碧莲坏话后就不知不觉地说到乔墨身上去了,二人发起花痴来,夸乔墨长得好,夸他医术高,说她们每日最盼着时刻便是景皓宇治腿时候,因为这样她们就可以见一见风采翩翩迷人至极乔大夫了。
碧莲一字不落地将她们说话听进了耳中,恼火、气愤、不甘、嫉妒等等情绪一一在眼中闪过,费了好大力气才令自己平静下来。往房内瞪了一眼后便转身离开,她暂时不想看到那两个说她坏话人。
第二日一早,刚吃完早饭没多久,莫芸溪就被叫去了上房,通传婆子让她将大宝也带上。
大宝这个时候正在睡觉,莫芸溪在来传话婆子注视下不情不愿地将睡眠中大宝抱起来,不知景夫人会如何对大宝,若是仅饿它一顿没什么,大宝自己会出去找食吃,若是要打它,那她可不干。
去了上房,发现碧莲也在,今日她穿着件高领外衫,将她脖子遮了个严严实实。
碧莲见莫芸溪来了,见过礼后关似无意地说:“奴婢刚吃过早饭,王妈妈就将奴婢传唤了来。”
莫芸溪点了下头,碧莲在向自己解释她来这里不是告状,而是被景夫人叫来。
景夫人没说别,开门见山道:“碧莲脖子上伤是怎么来?”
“是芸溪没看住大宝,害得碧莲受了伤。”莫芸溪抱着睡眼惺忪大宝低头认错。
“大宝为何要抓碧莲?可是碧莲招惹了它?”景夫人问话时表情很严肃,望着大宝眼中带着满满不喜。
“碧莲……未曾招惹过它。”莫芸溪声音略小,这事怎么说都是己方理亏。
“未曾招惹过它,就被它抓伤了,这成何体统!你们平时养养宠物没什么,府上又不是养不起,可若是它们会攻击人,那景府就不能容!”
“娘。”莫芸溪闻言着急地抬头望向气恼中景夫人,恳求道,“大宝以后不会再犯,芸溪以后会严加管教它,娘别将它赶走。”
大宝喵了一声,可怜兮兮地往莫芸溪怀里缩了缩,屋内特殊气氛令它感觉到了危险。
“哼,当初本就不应该带它来京城。”
“娘,其它府上都会闹老鼠,就我们府上没有,这都是大宝功劳,而且它平时很少吃府里饭菜,都是自己出去找食吃,看在它为府上解决了老鼠份儿上饶它一次吧。”
“逮老鼠而已,是只猫都会!可是它在逮老鼠同时还攻击人!若是府上来了重要客人,它一个不高兴抓人几道子,到时后果谁负责?”
莫芸溪心颤了颤,收紧了抱着大宝双臂,大宝与自己最亲,而且聪明得紧,自己有个什么情绪波动它都能感觉得到,昨日它会抓碧莲去肯定与自己有关,绝非它贪玩或是故意为之。可是这个理由要如何解释给盛怒景夫人听?若将这个理由如实说了,景夫人会更气。
“大宝白天都在屋里睡觉,只在夜间才会出去,它绝对不会攻击来府上做客人。”
“照你意思,难道它抓伤了人就一点错没有了?我难道罚它不得?”景夫人语气中含着浓浓警告。
“芸溪不敢。”莫芸溪赶忙低下头,“大宝做错了事,责任都在芸溪身上,是我没看住它,导致伤到了碧莲。娘要罚就罚芸溪吧,别将大宝赶走。”
景夫人似乎等就是莫芸溪这句话,表情微微一松,语气平和了很多:“既然如此,那我就饶这个畜生一次,暂且容它留在府上,不过它伤到了人是事实,不罚不行。这么着吧,它用哪只爪子伤碧莲,就让人用戒尺敲它爪子十下,期间若是它跑了,就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