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庶女难为作者:肉书屋
穿越庶女难为第3部分阅读
很痛快,说下午时会给她送去几个,让她自己挑个满意的。
下午时,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往莫芸溪院里抬箱子了,里面装的都是上好衣料及各种档次的首饰等事物。普通档次的首饰有专门两个箱子,这些是专门打赏和收买丫环们用的。中等档次的首饰同样有两个,是用来和景家的婶娘、妯娌们联络感情及互相回礼用的。上等首饰只有一个箱子,这个要看莫芸溪自己怎么分配了,是自己要,还是拿它们将之赠与关系极好的姐妹,都由她决定。
地契不再只有一个,而是一下子多了八个。铺子十八个,银票四十五万两,每个箱子都放有压箱金,共三十六根,各色衣料,诸如云锦、锦缎、羽缎、彩缎等各四十五匹,成衣十八件……
当莫芸溪见一个接一个的箱子往里搬,手中拿着记录嫁妆数量的小册子,一边看一边在心里美,这些东西是她想办法争取来的,特别有成就感。
箱子一共是三十六个,均是珍贵的红木雕花箱,个个容量都不小,这些东西明日一路抬去几十里外的景家,喜轿后不知道要跟着多少辆马车才行。
管家打开箱子一个个地给莫芸溪过目,待都过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盖箱上锁。
将所有嫁妆都清点完毕,莫老爷送来的几个丫环到了。最后莫芸溪从中选了个名叫倩雪的,因为她是这几位丫环中口才最好、反应最快的。
倩雪乃两年前被莫府从人牙子手中买下。最初做粗使丫环,后来表现得好升为二等丫环,由于她善于讨人欢心,人缘好,做事又极少出错,是以刘氏打算再过阵子便升她为一等丫环。就是因为她表现突出,才被莫老爷选了下来。
其他几名丫环见自己未被选中,均不自觉地暗松口气,谁不知道作为二小姐的陪送丫头等于是将自己的前途全毁了。在莫府待遇不错,若是运气好,很有可能被选为伺候大少爷的人,但去了景家,那景大少爷一命呜呼后,连二小姐的日子都没有保障,何况是她们这些陪嫁丫头了。
丫环们离开时,有几个忍不住对倩雪投去了怜悯的一瞥。倩雪没有被她们的眼神所影响,表现得和常人无异,仔细看甚至会发觉她眼中正闪着一丝淡淡的欣喜。
都忙完后,已经到了晚饭时间。莫芸溪累得出了一身汗,刚要回房就看到了赶过来的莫羽馨,她来得比较匆忙,两名丫环跟在她身后同样走得气喘吁吁。
这位大小姐在干什么?莫芸溪停下脚步奇怪地望着一脸急切的莫大小姐。
“妹、妹妹。”莫羽馨停在莫芸溪几步外处开始大口喘气,这是养在深闺中的淑女,连大口喘气这种不文雅的动作放在莫羽馨身上效果便极为不同,连喘气都极其端庄,俏脸通红,大眼水汪汪的,真是怎么看怎么漂亮。
“何事让你急成这样?”莫芸溪疑惑地打量着犹在喘息中的人。
“我、我来问你,大哥可有送你一件绿色斗篷?里面是白色绒毛的?”莫羽馨语气颇为急切,一口气强憋着,终于还算是流利地将话表达清楚了。
“有啊,怎么了?”
“啊!大哥居然真的将那件斗篷送给你了,我……咳咳。”莫羽馨一着急登时猛咳起来,连眼泪都咳出来了,这下她即便是想文雅一些也做不到了。
两名丫环见此,一个急着给她拍背,一个忙着递手帕给她擦眼泪,三人乱作一团。
莫芸溪暗翻个白眼:“大哥给了我一件斗篷至于让你跑到我这里来询问?还将自己搞成如此狼狈模样。”
“那、那是……咳……那是本来要送给我……咳……的。”莫羽馨一边咳一这大声说道,这一急
眼泪又流出来好几滴。
“本来属于你的丈夫都成了我的了,那本要送给你的斗篷成了我的所有物又有何不可?”莫芸溪见对方又急又气的模样,心下对其更为不耻,连上前安慰或装作关心一下她的举动都不屑做。
“你、你怎能如此说?这根本不是一码事。”莫羽馨狠咳了几下后终于缓和了不少,气喘得却比方才更为厉害,但好在不咳了。
“那要如何说话?大哥昨晚给了我一件斗篷,你今日便飞也似地奔来我这里兴师问罪,我还想问问你到底意欲何为呢。”
“我、我……”莫羽馨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愣住了,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今日莫羽馨去找莫少卿,在等这位大哥回房时,他的丫环提起了斗篷的事,说大少爷昨晚将斗篷拿了出去,定是送给大小姐去了,还问她是否喜欢,因为那斗篷便是用几千两银子买回的白貂皮毛所制。
一听这话莫羽馨便惊住了,反复询问了丫环好几遍后她才搞明白,原来大哥将本要送给自己的礼物给了别人。几日前他就说要送给她一件礼物,她可是盼了很多时日啊。
斗篷没送去她那里,那跑哪去了?莫羽馨脑子嗡嗡的,心一烦乱便再也待不下去,急匆匆地向莫芸溪处奔来,那斗篷是按照自己的身材所缝制,若是没送给她,那有可能是送去了莫芸溪那里。
莫羽馨急匆匆地来,一想到斗篷很可能是在莫芸溪那里,她就觉得特别委屈,明明是给自己备下的东西,结果在她千盼万盼之时,却转眼成了别人的,这令她如何接受?
一路上都在纠结着“自己”的东西很可能便宜了别人,但却没想过在确定这东西真成了别人的之后,她要做什么。因为没想,所以被莫芸溪一问,她立刻便傻住了。
“我明日一早就出阁了,今晚要早作休息,若你没话可说,我可要回房了。”莫芸溪说完就走。
“等等,你让我看一看那件斗篷吧。”莫羽馨眼神幽幽地望着莫芸溪,语气极为压抑。
“那件斗篷已经锁在了箱子里,那么多箱子,它放在哪里我不清楚。”莫芸溪直接拒绝。
“你!那可是我的斗篷呀,我看一看还不行吗?”莫羽馨轻咬贝齿控诉道。
“你说得真好笑,什么是你的?是你的最后怎么成了我的?”莫芸溪厌烦地望着莫羽馨,冷声道,“斗篷大哥送给了我,便是我的东西了!那东西的主人名字叫莫、芸、溪,不是你莫、羽、馨!这一点你可要搞清楚了,我的东西要拿与不拿由我作主,跟你没关系,你没资格批评我!若是觉得自己委屈了,那就站在这里哭吧。提醒你一句,记着要哭得伤心点儿,若是哭得不伤心、显得做作的话,没人会同情你的。”
莫芸溪冷嘲热讽地说完后也不管莫羽馨会有何反应,毅然决然地回房,她没时间和这位难缠的大小姐争执。
“二小姐你怎么对大小姐说出这样的话呢?”莫羽馨的丫环抱不平道。
“你是谁?”莫芸溪猛地一转头,冷冷地望向说话的那名丫环,“你一个奴才敢堂而皇之地指责主子,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
那名想拍主子马屁的丫环被莫芸溪冰冷的眼神一瞪,不自主地打了一记哆嗦,没敢再吱声。
犹在愤愤不平又觉得自己可怜无比的莫羽馨,也被莫芸溪那冷冷一眼惊住了,那一眼的神情和爹爹太过想像,形似神更似。平时莫老爷生气时有多大的威严,莫芸溪刚刚那一眼也沾了个不离十。
这个一向木讷的妹妹怎地突然将爹爹的威严学了个八分像呢?这是何时的事?莫羽馨陷入了新一轮的纠结中。
一夜很快便过去了,天还没亮莫芸溪便被丫头婆子们叫了起来,然后开始被人伺候沐浴、更衣、梳头打扮。
慧姨娘早早便来了,眼睛红红地望着正端坐在铜镜前任由婆子上妆的女儿。
莫芸溪想动都动不了,因为被丫头婆子们围住了,上妆的上妆,梳头的梳头。不知过了多久,镜中的小女孩儿已经被妆扮得娇艳无比。她身穿大红喜服,头戴一堆金钗银钗,脸白白的,只有脸颊处被胭脂涂得微红一些,嘴唇被抹得红红的,从头到尾,无一不喜庆。
“溪儿马上就要出门了,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对姨娘说的?”慧姨娘不舍地问。
“今日之后我便不能常伴姨娘膝下了,以后姨娘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为我担心。”莫芸溪见慧姨娘难受,她自己的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
这时,莫老爷还有刘氏走了进来。
“今日是溪儿大喜的日子,大家都表现得高兴点儿。”莫老爷中气十足地说道。
慧姨娘见莫老爷夫妇来了,赶忙见礼,而后便行至刘氏身后规矩地立着,头都不敢抬,话也没再说一句。
莫芸溪见慧姨娘如此,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姨娘真是被欺负得紧,在刘氏面前就跟小媳妇似的,话都不敢说。
婆子们将莫芸溪都打扮好了后,领了赏钱便离开了。
“我们先出去吧,时辰不早了,景家迎亲的人马上就到,莫要误了时辰让他们久等。”莫老爷带头走了出去,刘氏跟在其后,慧姨娘犹豫了片刻,抬眼深深地看了莫芸溪一眼,而后一咬牙抬脚迅速出了门。
莫芸溪还想对慧姨娘说些什么,没等开口喜帕便将她的头遮住了,而后小小的身体便被一名有力的婆子背了起来向门外行去。
门外噼里啪啦的暴竹声瞬间响起,莫芸溪伏在婆子的背上,感觉相当不真实,前几天明明还在忙着找工作,怎地现在就赶着去嫁人了?跟做梦似的。
她知道慧姨娘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心中涌起浓浓的不舍,慧姨娘过得一向寂寞,现在自己出嫁了,她一个人在莫家不知会寂寞成什么样子。
就在莫芸溪东想西想之时已经被婆子背出了大门,在花轿前被放了下来。她想转身看一看慧姨娘,即使是隔着盖头去“看”也好,哪知她刚要转身就被喜婆阻止住了。
“姑娘,你已出门,不便回头。”喜婆压低声音在莫芸溪耳边说道。
讲究真多,莫芸溪在心里抱怨着,不得已打消了要回头的念头,要入乡随俗嘛。她被喜婆搀扶着上了花轿,刚坐稳,外面的轿夫喊了声“起轿”,就被稳稳地抬了起来向前驶去。
刚刚透过喜帕隐隐看到迎亲的人数不少,均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衣服,外面锣鼓声极为响亮,一路上敲敲打打。
自此后她便不再是莫家人,这时,心猛地针扎般疼起来,浓浓的不舍自心中传来。莫芸溪知道身体的本能再一次跳出来作祟了。这颗跳动的心在为慧姨娘而不舍,也许此时慧姨娘的心也如她这般痛吧?也许更甚!
嫁出去的女儿有如泼出去的水,再不舍女儿也是要嫁人的,希望慧姨娘能早日能从嫁女之痛中走出来,重新过回以前那平淡安宁的日子。
去了景家她即将面对何人、何事,他们都好相与吗?是否会欺负她这个代嫁的庶女媳,都不得而知了……
正文出嫁
对于到了景家之后的生活,莫芸溪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她初来这个时代就敢在莫家人面前将自己的本性暴露出来,敢威胁莫老爷,敢气哭了莫羽馨,那是因为她正好有着可以威胁、可以欺负他们的有利把柄在,而去了景家之后她则什么都不是,在脚根没站稳之前她是不能以着自己的脾气胡来的。
莫芸溪在轿子内坐了有小半天后,已经有了些微的乏意,景、莫两家离得不算近,他们得下午才能到,早上她只来得及往嘴里塞了两个小包子,其它的什么都没吃,因为时间太过紧迫,容不得她尽兴吃个饱。
喜婆就跟在轿子外面,偶尔说些话给莫芸溪听,间或询问她可有不适,是否需要休息等事宜,总之一路上听着喜婆说话,听鼓锣一路吹吹打打的喜庆声音,莫芸溪到也没有感觉太无聊。实际上她还真无聊不起来,马上就要到一个新的环境里,猜测、想像、抵触什么的各种情绪自然不会少。
又过了段时间,在温度升到每天最高点时轿子终于停了下来,景家到了。
莫芸溪心跳突然加快了一点,就在她禀住呼吸静静听着外面动静之时,轿帘突然动了一下,那是古代习俗——踢轿帘。定了定心神,她抬起脚以着适中的力道对着轿帘踢了回去,而后她便被喜婆自轿中背了出来。
在景家大门家被放了下来,莫芸溪强烈地感受到自己已经成为几百人眼中的焦点,她在喜婆的指点下跨过了火盆,随后一根红绸递到了她的手中,红绸另一端被前方的人牵着。
透过喜帕底端她隐约看到几步远处一双缕金丝的盘云纹布靴,以靴子的大小来看,其主人应该是一位年纪大概在十二三岁男孩儿。隐约见他衣服的下摆是大红喜色的,想必是他迎的亲,一会儿怕也是由他来和她拜堂,这位脚步沉稳、行动自如的男孩儿自然不会是她那个急须冲喜的小丈夫。
若是由人代为拜堂,她到没什么可抵触的,只要别找来一只大公鸡和她拜堂就好,她可怕以后吃鸡肉时会有心理阴影。
莫芸溪在红绸的带动下步入了景家正厅,她一走进去,眼睛从喜帕底端扫到两边或坐或站的有很多人。
本来还算安静的厅堂因为她的进入立时变得热闹起来,因好奇边打量边谈论着的人们都没有太过克制自己的声音。
当莫芸溪停下来时,厅内也渐渐的静下来了。她拿着红绸和这位代拜堂的男孩儿按着习俗规矩地下拜,在一声“礼成,送入洞房”之后,她被带领着往新房走去。
在他们还未出厅门时,景老爷突然发话道:“新娘子还年幼,以后大家对其以姑娘相称。待……圆房之后,再以称之为少奶奶。”
底下众人均点头称是。
莫芸溪闻言松了口气,她现在可是只有十岁,若顶着一副小孩子的躯体被人少奶奶长、少奶奶短的叫,她一时间还真接受不了呢。
被红绸牵引着出了厅,途中男孩儿离开了。莫芸溪被景府的一个年长的婆子领入了新房,刚一进去就被屋内浓浓的药味给薰到了,忍不住咳嗽出声。
“我们大少爷卧病在床,离不了这些汤汤水水的东西,屋内难免会有药味,这味道姑娘要尽快习惯才成,以后姑娘可是要和大少爷住在一间屋子了。”带路的婆子淡淡地说道,态度称不上恭敬,甚至可以说带着几分说教意味在里面。
“知道了,有劳嬷嬷教诲,我初来景家,所知甚少,以后还需嬷嬷们多加提点着。这只钗嬷嬷别嫌弃,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莫芸溪自身后的香茹手中拿过一只崭新的银钗递了过去。
这钗是自那两箱三等首饰中拿出来的。经过一路上的观察,她感觉得出这位带路的嬷嬷在景府就算不是一把手,应该也是那种能在主子面前说得上话、比较有脸面之人,所以说这只钗送得并不亏。
“姑娘这是做什么,会折煞老奴的。”嬷嬷见到钗,双眼亮了一下,摇头假意推辞着,态度比方才好了不只一星半点。
“嬷嬷带路辛苦,这支钗就收下吧,莫非嬷嬷是嫌弃这钗太过普通?”
“呃,既然姑娘坚持,那老奴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嬷嬷喜滋滋地将钗揣入怀中。得了好处后态度立马来了个大转变,再不见冷漠,客气地将莫芸溪带进了喜房,将其扶至屋内靠北的架子床上坐下。
由于新郎官此时虚弱得连醒过来都成问题,所以掀盖头什么的无法做。由于情况特殊,这喜帕最后便由喜婆代新郎官取下了。
“姑娘长得可真俊,我们大少爷有福气。”喜帕一落,见到莫芸溪上了妆后的美丽小脸儿后,得到好处的嬷嬷连声夸奖,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好几处。
“嬷嬷谬赞了。”莫芸溪的眼睛终于自由了,她开始打量起屋内的摆设来。
这是间看起来很男性的屋子。因为要办喜事,屋内加了个新打做的梳妆台,梳妆台前摆有一个半圆型黄花梨木椅,椅子很漂亮,四条腿儿上都雕了花样。梳妆台附近有个看起来适合女性用的放衣服用的大箱子。只有这两样东西令屋子稍稍体现出一些柔美来,剩下的无一物不是男性所用。
屋内正中放着一张较大的书案,上面摆有几卷书还有文房四宝等物;角落处有个大大的绣有壮丽山河的屏风;床附近放有一张用来休息用的摇椅,椅上面铺有动物的柔软皮毛;靠近房门口的地方有个黄花梨木方桌,上面摆着茶具点心等物,桌子周围放有几个同种木材所制的宝椅。
屋内有两个架子床,莫芸溪此时坐着的是较小的,屋内靠东面摆着一个较大的架子床,她看到另一张架子床上的红色锦被是铺开着的,里面有着些微的隆起。床上正躺着一个人,躺着的那个不用说肯定是她那个一直未醒的小夫婿。
喜婆自莫芸溪头上剪下一小缕头发,而后又行至东侧架子床处剪下了一小缕正在昏睡中之人的头发,动作熟练地将两缕头发系到一起,放至一个精致的荷包内,快步走过来将之递给了莫芸溪,高声说道:“夫妻同心,不离不弃。”
这个婚礼相当朴素简单,很多礼节都省了,因为新郎官什么都不能做。所以连丫环铺床,往床铺上放枣子,让新娘吃饺子及喝交杯酒等新婚夜必做的事全省掉了。
喜婆很轻松,没做什么事领了赏钱便走了。嬷嬷说:“按理这个时候应该有女眷们来新娘子,但因大少爷病重需要静养,屋内人数不宜过多,是以一会儿只有夫人一个人来看姑娘。”
“知道了。”莫芸溪对屋内的摆设有了个大概的印象后,便站起身向另外一张床处走去,她的床在北侧,而莫大少爷睡觉时头向北,她坐在床上视野有限,看不到人全身。
“大少爷病了很久,此次姑娘来冲喜,希望能为大少爷带来福气,令大少爷好起来。”嬷嬷叹了口气说道。
莫芸溪走至床前停下,静静地打量起不知是在昏迷中还是睡着了的小丈夫,来之前她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景皓宇,年龄比大哥年幼一岁,年方十三。
景皓宇因为卧病在床而显得脸色极为苍白,脸颊瘦长,唇色泛白,双眉紧皱着,连在睡梦中都承受着痛苦。苍白、薄厚适中的嘴唇微抿着,黑发散落在枕旁四周,呼吸极浅,不仔细看的话,会让人产生一种他其实已经停止了呼吸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