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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第7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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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作者:肉书屋

穿越事件簿.第78部分阅读

子来,倒把他吓了一跳,道:“灵歌……这……你我尚未成亲……”

“你——你烧糊涂了!?”我红着脸嗔道,重重地把被子扔在他的身上,狠狠瞪他一眼:“坐起来喝药!”

季坏狗终于明白了我的意图,却也不道歉地坏笑了两声,拥被坐起,我便展开后抱进来的那条被子披到他的身上,将他严严地裹住,以免才捂出来的热气又跑掉,前功尽弃。

将他像裹小婴儿似地裹好后,回身从桌上端了药碗过来坐到床沿儿,他正要从被中伸出手来接碗,被我一眼又瞪了回去,勾着唇角笑得既没格调又有那么一丝儿得意,让人直想狠狠地……咬他一口。

我用勺子舀了药汤,依旧先抿了抿试试温度,而后才小心地喂至他的唇边,他便乖乖儿地张嘴慢慢含住汤匙再慢慢咽下,狗眼儿定定地望在我的脸上。

一勺一勺地喂了一阵,他越来越不好好儿地吃,只管望着我,吞药的动作慢得令人有些坐立不安,我握勺的手甚至开始发起抖来,正喂了一勺等他吞下,才要收回来继续舀,却忽地被他从被中伸出手来轻轻地握住,想要抽出却挣脱不得,只好微红着脸瞪向他道:“药还没喝完呢……”

“不喝了。”季燕然哑着声音,捏下我手中的勺子放回碗中,再接过碗放到床头的矮柜上,我有点害怕,起身想要离开,却仍被他握着手,略一用力便拉回了床沿上坐了下来,无处可逃地对上了他那对比黑夜还黑的眸子。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脸上一阵灼烧,不由低下头不敢看他,却见他慢慢坐起身子,伸出另一只大手来轻轻地勾起我的下巴,使我不得不与他对视,我有些难以承受他那浓浓的眼神和这满屋温暖且暧昧的气氛,只好半垂了眸子将他的面孔挡在视线之外,殊不知这样的神情却更似邀请,引得他呼吸一沉,一张俊脸便慢慢倾了过来。

我的心跳随着他每毫米递进的接近而越来越急剧,若不是紧紧抿着嘴,只怕它便要从喉中一跃而出了。我的身体开始微微地颤抖,不知是紧张、害怕,还是……期待,我的嘴唇干得几乎要裂开,早便因屋内的两个炭盆而浑身燥热,此刻更在额头上布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

实在承受不住这觉来漫长实则短暂的接近过程,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疼的嘴唇,但听得他的喉间一声沉吟,俯下脸来,偏头轻轻地吻上了我的鬓角,我只觉浑身如触电般的一震,这电流便通过我的肌肤传上他的双唇,袭遍他的全身,便也跟着一震。我强压着急促的呼吸微阖上双眸,用每一个汗毛孔去感受他的气息,见他轻柔的,像呵护一枚世上绝无仅有的至宝般,小心翼翼地用双唇拂过我的鬓角,慢慢地滑过脸颊,划上耳际,呼吸吹入我的耳孔,使得我全身无力如坐云端。忽觉他双唇微启,轻轻地抿住了我圆润的耳垂儿,柔软灼热的包围使得我顿时便似被他吸去了所有的灵魂与思维,飘飘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然而他也只是蜻蜓点水般地抿了一下便离开了,用他灼热的脸颊轻轻地贴上了我的脸颊温柔地摩梭着,这令我忽然想起了那个成语:耳鬓厮磨,原来竟是如此美好的一个词汇。

被如此温柔的举动融化了我本因紧张而显得僵硬的身躯,忍不住伸出手去搭在他的肩头上,只觉他的身子又是微微一震,勾了我下巴的大手顺着脸颊向上一滑,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插入了我的发丝间,厚实的大掌稳妥且轻柔地托住了我的后脑勺,直令人有种婴儿回到了摇篮内的安全与舒适感。

我被这强大的温暖与温柔彻底融化了,纤臂一伸揽住了他的项背,微偏了脸儿轻轻地用唇拂过他弧线优美的脸颊,学着他的样子也抿了抿他的耳垂儿。

不等我纳闷儿自己从何而来的胆量竟然会主动地迎合他,他便已经如同干柴般被我一把火点了起来,原本握着我的手松了开去,转而伸出长臂将我整个儿的腰身拥入了他结实的臂弯,我的一颗迷乱的心便在与他的紧紧相贴中重重地撞击着两人的胸膛,那力量几乎要将我自己撞得晕厥过去,软软地偎在了他的怀中。

季燕然的双唇由我的耳际慢慢移上脸颊,而后继续向中间靠近,我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哪里,心跳愈发快得吓人,忍不住微睁了眸子,正看到他完美的侧脸及圆润的耳朵。

他的双唇愈发接近了,鼻尖甚至碰上了我的鼻尖,我勾在他背上的手不由紧张得攥住了他披散的一把长发,视线里是两瓣饱满柔润的唇,慢慢地贴近,慢慢地覆下,直到即将四唇相接共浴烈火之时,突听得房门被人敲响,直令我激凌凌地回过神来,立刻神魂归位。

慌张地推开他,一张脸瞬间红如樱桃,几乎是跳起身地就往外间走,听得他在身后不无遗憾地长长“唔……”了一声。

打开房门看时,见是岳清音,便忙闪身让他进来,而后关好门。岳清音看了我的樱桃脸一眼,我急忙小声地解释道:“屋内太热了……”也不知他究竟信了没有,总之没有理我,径直走进了里间。

季大坏蛋早便装着没事儿人似的裹着两条被子笑眯眯儿地靠在床栏上,一见岳清音进屋便道:“如何?王爷可睡下了?”

听了他这话我不禁有些狐疑起来,他是怎么知道岳清音方才是去替王爷针灸了呢?

岳清音坐到床边椅上,先是伸手去探了探季燕然的额头,而后冷冷地道了声:“手。”

季燕然连忙乖乖儿地伸出一只大爪来递过去,让岳清音替他把脉,岳清音边捏了他的脉门边道:“王爷已睡下了,若非有大的响动,当是难以惊醒的。”

季燕然点了点头,一对儿贼溜溜的狗儿眼悄悄儿地瞟向立在岳清音身后的我,不由又令我想起了方才之事,脸上又烧了起来,背过身去不看他,假装到桌边去倒水。

听得岳清音冷声道:“给你熬的药你未曾吃么?”

季燕然笑着道:“岳先生亲自熬的药,愚兄岂能不吃?”

“你若再去吹冷风,这药不吃也罢。”岳清音冷冰冰地甩下这句话后便站起身来,转向我道:“回房去。”

“是,哥哥。”我心虚地小声应着,不敢多作停留地转身出了房间。

回至对面屋中,我一头扎进里间,生怕被岳老大揪住质问什么,然而他老人家还是开门跟了进来,立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盯了我一阵,方才冷着声音道:“把行李收拾一下,今晚和衣睡。”

我心中一动,问向他道:“哥哥,可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么?”

“管那么多作甚?!”岳清音盯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我只好依言将所有的行李收拾妥当,歪身躺上床去,头枕了胳膊静静沉思,因只顾担心对门那家伙的身体,对于今日之事一直未曾细想,现在静下来细细一番思量,总觉得有许多不大对劲儿的地方。

譬如他指定池枫是杀人凶手,似乎有些牵强之处,池枫一直和池夫人同睡一间,他若是杀人凶手,池夫人如何会不知呢?但观池夫人的表现似乎并不知道池枫的所作所为,除非他夫妻两人同孙浅喜夫妻一样也是分内外间而睡。或者就是池夫人太会演戏了,实则这夫妻俩是共谋。

整个案件到现在为止尚有许多疑点未能解开,首先是作案动机,能够联系到的线索是三年前,池枫、孙浅喜、常夏兮、牛若辉这四人都曾参加过赏雪小宴,而孙浅喜、常夏兮又都知道那条从男温泉通往女温泉的隧洞,且那段时间里,虹馆中有位不确定身份的、叫作欧阳小山的女孩子死掉了,尸体不见,只有衣冠冢。

其次是作案手法,凶手先是神通广大地操纵了这一次的抽签结果,将池孙常牛这四个人再一次的凑到了一起,紧接着凶手便用了非常巧妙的方法进入到孙牛二人的房间,溺死后通过窗户移尸到虹馆之外,再将尸体丢到后山温泉内。这其中如何制造密室的谜已被我解开,然而凶手一开始是如何从外面进入到室内这个问题仍然悬着,且最大的谜题就是凶手用了什么方法抛尸温泉还能不在温泉的四周留下脚印。

如果从已知线索中提取出关键字的话,那就是:抽签,三年前,温泉,隧洞,移尸,死亡方式。

如果导致这一次的连续杀人事件的起因是源于三年前的赏雪小宴的话,那么在当时,池孙常牛这四人之间应当是不存在过深的恩怨的,否则三年前的那一次池枫就该动手了,或者动手的时间没必要等在三年后的这一次,如果他可以操纵抽签结果的话,为什么他不在两年前或是一年前就动手呢?

而从杀人移尸的手法来看,凶手对季燕然心存挑衅,想来他对自己的布局相当有把握,这种自信的来源必定是经过数次试验后方能具有的,事实证明他的确做得近乎天衣无缝,潜入房间,制造密室,凭空移尸,不留脚印……

等等——如果池枫是凶手的话,那么此刻就算将他关在房内,他一样可以从窗口逃跑出去啊!就算他因铁桥被冻而难以逃下山去,至少——如果他够狠的话,他可以像杀掉孙浅喜和牛若辉那样潜入季燕然的房间……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他的房间,到时唯一掌握了所有线索和证据的季燕然一死,便没人能证明他的罪行,且他正好还可利用自己被锁在房间内为借口来证明他的无罪!

聪明如季燕然者如何会想不到这一点呢?如果池枫是凶手,那么将他锁在房间里非但不能成为他的禁锢,反而还为他提供了掩护!除非——除非这是季燕然故布疑阵,诱使真正的凶手——不管是不是池枫——现出原形!

真正的较量,原来就在今晚!

侧耳·输赢

我不禁担心起来,莫说季燕然现在发着高烧身体正虚弱,就是他一点病都没有,到底只是个文官,不会半点功夫,而凶手虽不见得是什么武林高手,却可以肯定是有些力气的,万一——万一——

一念至此不由心惊肉跳起来,正要起身下床,忽听得门响,连忙合眼装睡,脚步声轻轻地进来,知是岳清音,至床边站了半晌,伸手替我掖了掖被角,而后便出得门去。

一时未敢动弹,又待了一阵,隐约听见外间门响,似乎是岳清音出了屋子,不觉有些纳闷儿,耐心地又等了片刻,方悄悄起身,蹬上鞋子,蹑手蹑脚地来至外间,在门前侧耳听了一阵,不见动静,便小心地打开条门缝向外瞅,见外面走廊内一个人影也无,于是也出得屋来,至季燕然的门前又侧耳听了一阵,里面也是没有响动,硬着头皮轻轻推开他的屋门进去,到里间一看,却是连条狗儿影都没有。

愣了一下之后蓦然惊觉——季燕然他此刻定是在那池枫的房中,而池枫他——并非凶手,实为这次连续杀人事件的最后一个目标!季燕然以他为饵,要在今夜诱那真正的凶手上钩!

难怪岳清音要半夜出门,只怕也是担心季狗儿那家伙身体虚弱,跟着他也好有个照应。

犹豫了犹豫,一咬牙,出了季燕然的房门,小心谨慎地贴着墙,尽量不发出半点声音地径往走廊南头西厢第一间房行去——那便是池枫所在的房间,如不出我所料的话,此刻眼看将到子时,季燕然和岳清音想必已经悄悄地进了那屋子掩藏起来,只等抓凶手个现形。我虽帮不上什么忙,至少也要在暗处亲眼看着他两人安然无恙地抓获凶手才能放心。

至池枫房门外,我侧耳贴住门听了一阵,虽然听不见什么动静,但似乎也能感受得到此时此刻这间房内的波涛暗涌。我想进得房去是不大可能的,所以只好守在门外倾听。

静静地等待了一阵,忽听得位于楼梯口处的那间佣人房的房门有了响动,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这若是被人发现了我在这里,只怕询问起来会惊了那凶手,打乱了季燕然的计划。情急之下不顾多想,两步迈至对面房间门口,将门一推——万分幸运的——这间屋子的房门并未从内上闩。

由于我们这些人是在虹馆内做客,所以有些人晚上休息时是不闩门的,一来是在王爷的地盘儿上,若以没发生这几起命案为前提的话,众人都会认为在这里是安全无虞的;二来也方便侍女们进屋来伺候,比如若怕半夜炭火烧完了,提前跟侍女说一声,然后留着门,让她们晚上过来看一看,若烧完了就添些炭等等诸如此类;三来,其实这些人在家里也早养成了习惯,官家毕竟不同于普通百姓,住的都是深府大院儿,宅门重重,晚上也是为了方便招呼下人们随时进屋伺候,加上府内又有家丁看守,是以晚上也都基本不闩房门的,久而久之形成了习惯,一时也难改掉。

此次做客的人中,房门上闩的除了夫妻二人同住一屋的之外,大概就是有女眷的譬如我和岳清音这种情况的了,单身男子如季燕然那样的,房门一般是不会上闩的。

是以当我推开池枫房间对面这间屋的房门时,第一个念头便是这房间的主人是位单身男子,然而眼下情势紧迫,不容我有任何的顾虑,先躲过最要紧的再说。

一个闪身进入那屋内,轻轻地将房门掩上,正要扭头观察一下屋内情形,突然就被人从身后伸来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大惊之下便要挣扎,却又被这人伸出另一条胳膊牢牢箍在怀里,动弹不得。我正想着是要狠狠踩他一脚还是恶毒地去攻击他的要害以求逃脱钳制,便听得他在我耳边低声道:“是我!”

嘶……岳、岳老大?

我登时就吓软了,像只老兔子般耷拉着耳朵一动也不敢再动。岳清音将我放开,大手捏着我的下巴硬是把我转了个身儿,黑暗里只能看到他那对充满着怒意的眸子压过来,几乎要瞪到我的脸上,咬着牙低声道:“你跑来此作甚?!”

我连忙伸出小手去轻轻摁揉他的太阳|岤好让他消消气儿,被他恼火地拍开,攥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床边摁坐下,咬着牙令道:“待在这里不许乱动!”随即转身回到门边亦在那里倾听。

我忍不住站起身悄悄儿地跟过去,他转过头来怒瞪我正要发飙,我赶快伸出手指放在他的唇边嘘了一声,硬是扒下他的肩来附在耳边小声地道:“方才灵歌听到佣人房有响动,估摸着是有人要出来了。”

岳清音既无奈又恼火地伸出大掌在我的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不再搭理我,继续侧耳倾听,我便也将耳朵贴在门上,隐隐约约能听到外面走廊上有细碎的脚步声和衣袂摩擦的声音,正是向着这边的方向走来,至门前便停下了。

我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这人一推门进来发现了我和岳清音。正紧张着,却听得一阵叮铃当啷的轻微金属响,却是有人在开对面池枫房间的门锁。我心中一惊,抬头望向身旁的岳清音想跟他来个心有灵犀的对视,岳老大却根本不鸟我,稳如泰山之石般动也不动地继续倾听,只好重新低下头,舔湿了手指悄悄将门上窗纸抠破了一个小洞,而后将眼睛凑过去向外窥视。

却见那开门的是位侍女,脚边放了只盛炭的篮子和一木桶水,由于是背对着我们的方向,是以看不到她的面孔。一时见她将锁开了,轻轻敲了敲门,听得里面池枫的声音道了声:“谁?”

这侍女便低声答道:“池大人,小婢是给大人添炭加水来的。”

池枫在屋里怒声道:“是姓季的准你来的?本官不稀罕他假慈悲!你告诉他:有本事他便将本官一举治死,否则一旦证明了本官是清白的,本官必不会放过他的!”

这侍女低声答道:“池大人请息怒,夜长天冷,莫要委屈着自己——这是池夫人托小婢给大人带的话,大人若无需添炭加水,小婢便告退了。”

池枫顿了半晌,方道:“罢了,你进来罢。”

这侍女便轻轻推开门,弯腰拎起篮子和木桶,径直进得屋去,我看到池枫的房间亮着灯,他衣着整齐面色阴沉地立在那里,自是没有心情入睡,见侍女进了房,他还顺手将门关上了,倒也没有趁机逃跑的意图。

从那侍女说第一句话时我便听出了她是谁——正是那位左眼眼角下生着一颗泪痣的丫头泪儿。她明明是从自己的佣人房中出来的,却谎称是受池夫人所托来添炭加水,且更为可疑的是她手中居然会有池枫房门的钥匙——由此几乎已可以肯定她若非是凶手便是凶手的帮凶,而帮凶这个可能似乎更大些,如我所猜不错的话,就是这个丫头在孙浅喜与牛若辉被杀过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也就可以解释凶手是如何从窗外进得屋内的了,正是由这泪儿假借加水的名义至厕室将闩窗木拔开,通常只要不刻意去看的话,谁也不会想到或者注意到闩窗木的不对劲儿。

由于有泪儿做“内”应,凶手便可以轻易地由窗外进入室内行凶,眼下这个帮凶已经现了形,揭露真凶真身的时刻不远矣!

耐心地静候了一阵,总也不见泪儿从屋内出来,这下子可真有些怪了……莫不是泪儿其实就是凶手,她此刻——此刻正在行凶的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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