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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第7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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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作者:肉书屋

穿越事件簿.第71部分阅读

由笑道:“今日又见了你的另一面,不愧是兄妹,果然对事情看得一样的开。说得不错,人生在世只为活得痛快,若事事都认真矫情,事事都遵循因果,不仅自己活得累,连带着关心你爱护你之人也跟着一并受折磨。倘若能找到个真爱,何必管他是谁,何必管他曾做过什么,只管去爱去珍惜就是了,过去的让它过去,爱字当头,万事无罪。希望令兄能尽快找到真心之人,给你添一位好嫂嫂。”

我怔怔地望着她,她所说的一字一句宛如重锤般砸在我的心上,——“倘若能找到个真爱,何必管他是谁,何必管他曾做过什么,只管去爱去珍惜就是了,过去的让它过去,爱字当头,万事无罪”……多么简单的道理,为何我竟至今都未能堪透呢?!

目光缓缓地滑向厅内其它的角落,并未能寻到那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影,只看见岳清音立在那里正同谁淡然有礼地说着话。忍不住微微一笑,心头暖意顿生,撑了下巴扭脸望向窗外,发现这风雪夜色也并非那般地令人心中烦乱了。

正静静坐着,忽听得有人在旁唤了一声:“姐姐!”回头看去,见是个英俊少年郎,身形虽瘦削却十分地结实,正冲着柳惜薇叫姐姐,一手夹着棋匣子,一手还拉着急欲逃开的段慈。

柳惜薇便向我道:“这是内弟明威,一直参军在边关,前些日子才刚调回京来,做了侍卫统领。”说着又向柳明威介绍了我,我连忙起身行礼,他便也躬身回礼。便听柳惜薇问向他道:“你扯着段公子做什么?”

柳明威一把将段慈拉到身前,笑着向柳惜薇道:“姐!你平日自诩棋艺精绝,爹跟我皆不是你的对手,如今我可找着一个棋艺高超的人来了!倒要看看你还能狂到几时?!”说着将棋匣子往桌上一墩,摆开阵势就要布棋。

柳惜薇脸儿一红,瞪了柳明威一眼,道:“胡说什么!我几时自诩棋艺好来着?!你在这里乱嚷乱叫的,看叫人听见笑话!”说着满是歉意地向段慈点头示意。

段慈胡乱地也冲柳惜薇点头,就是不敢往我这边看上一眼,不住挣扎着想摆脱柳明威的手,奈何柳明威执意想让他同柳惜薇下上一盘棋,死活拽着不肯放他走。

我本想不令段慈为难而先行离去,又恐柳家兄妹多心,只好在旁默默坐着垂眸不语。段慈被柳明威强行按着坐到了柳惜薇的对面,连连摆着手欲推辞,反倒是柳惜薇大大方方地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反正长夜漫漫无以消磨,不若惜薇便与段公子对弈上几局,也好请段公子多多指点!”

事已至此,段慈也无法再做推辞,只得低低地说了几句乱七八糟的客套话,两人各执黑白地下起棋来。

我心不在焉地陪着坐了一阵,见对面的段慈将脸埋得低低的,额头上还见了汗,不禁既无奈又好笑,趁着柳明威正在旁给段慈指手划脚的空当,我附耳对柳惜薇道:“我去小解,少陪片刻。”柳惜薇正将精力放于棋盘之上,只点了点头,我便起身不声不响地离了这一桌,悄悄步出厅去。

一时还不想回房,便沿着那旋转楼梯上去,穿过那间可以通往顶层广场的小厅,推开厅门,寒风朔面,雪花疾飞,广场地面上的积雪已几近尺余厚了。小心地走出厅去,一下子被眼前情景惊得呆了,却见来时所见的那些用冰制成球状而堆砌成的冰柱原来是空心的,此刻在其中点起了灯火,配以球体本身被染成的各种色彩,直令这冰球流光溢彩如梦如幻,在雪地上投印下了五色斑斓。

我被这奇思妙想造就的美景吸引住了,一时忘记了身上并未披着披风,慢慢地走入风雪中接近那彩球冰柱,静静望着它出神。正自陶醉着,忽听得冰柱后传来一声叹,有人沉声吟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已惘然……”

我探头瞧向柱后,见一人正背对着柱子负手立在那里望着漫天风雪矫情着,身上披了件黑兔毛的披风,看上去愈发的高大。

我绕过柱去轻轻走到他身后,蹲身由地上兜起一捧雪来高高地向他头上撒过去,他便纳闷儿地抬起头来往天上瞅,好像在奇怪怎么雪突然成坨地下起来,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蓦地扭头望向我,眸中带着些许讶然、些许好笑地道:“灵歌……你?”

我拍拍手上的雪,绷着脸儿向他道:“这是惩罚你晚宴前的口不择言。你可知错了?”

他转过身来望着我笑道:“小生已知错了,望灵歌小姐原谅季燕然这一回,可好?”说着抱起拳向我深深鞠了一躬。

“季燕然?”我仍旧摆着死人脸斜起眼睛瞄着他,冷冷地道:“大人不是叫做季‘惘然’么?”

面前这个裹着黑色毛皮的家伙——季燕然,抬起他大大的狗爪来摸着自己那挺直的狗鼻梁干笑不己,道:“为兄失言,让灵歌见笑了……”

“我才不笑!谁会对你笑?!我就只喜欢段公子,就只同他好,就爱和他拉着手,就让他一人进我的院子,其余的人全都在院外数墙砖好了!”我气鼓鼓地说着,却见这个家伙竟然笑个不住,不由更是恼火,蹲身又捞起一坨雪来捏巴实了,狠狠地扔在他的身上。

季燕然低笑着不避不闪,却伸爪将还要蹲身去捞雪的我一把托住,道:“当心手冷,怎不披件衣服便跑出来了呢?快快回馆内去罢!”

“不必你管我,”我挣开他,向旁边走了两步与他保持距离,偏头瞪着他道:“男女授受不亲,大人请自重!”

“为兄错了,为兄的错——”季燕然连忙退后了半步,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披风,而后脱下来递向我道:“灵歌披上它罢,莫要冻着才是。”

“也好,”我伸手去接,阴森一笑,道:“这披风本就不该送与那胡乱猜疑别人之人,正好收回……”

话还没说完,那狗东西便如遭电亟般连披风带爪子一起缩了回去,边重新披上边嘻皮笑脸地道:“这披风还是为兄披着最合适……”

我暗自放下心来,至少这个傻家伙不会冻着了,于是白他一眼不再理他,负了手慢慢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仰起头欣赏半空乱舞的鹅毛雪,听得他在身后道:“灵歌,回去披上件衣服可好?”

“谢大人关心!”我头也不回地道,索性立住脚步伸开双臂去拥那铺天盖地的风雪。风虽劲,雪虽冷,而我心内却没来由地一阵畅快,直想跟着这风傲啸于天地之间,纵情驰骋,一任东西。

“傻丫头……”季燕然的声音响在我的耳后,“又在作践自己么?”

“没有,”我笑着转回身,长发被风吹得掩住了容颜,“我想要活得痛快些,大人觉得我可以做到么?”

“怎么不可以呢,”季燕然伸出手,轻轻地替我将发丝捋向耳后,用温暖的笑脸望着我,“小灵儿是为兄所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子,然而聪明人却总易走弯路,但当绕过九曲十八弯之后,呈现于眼前的必定是这世上最美的景致。小灵儿可看到了么?”

“快了……”我望着他笑,眸子里竟破天荒地有些湿润,连忙偏开头,掩饰地抱住自己肩头,缩着脖子笑道:“呵,还真有些冷了。”

“穿上披风罢。”季燕然轻声道。

“披风在楼下房内放着,那我先——呀——”不等我的话说完,便见这个家伙如恶犬大魔王般蓦地伸开双臂撑开披风,一把将我抱进了怀里,用披风整个儿地将我与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我滚烫着脸颊在他怀里惊慌挣扎,却被他罕见霸道地紧紧搂着,低下头来在我的脑瓜儿顶上轻声地道:“嘘……灵儿,有人来了。”

我一时吓得不敢再乱动,僵着身子被他藏在披风下的怀里,鼻中嗅入的满是令人脸儿烧心儿跳地成熟男人的味道,不由羞涩难当地用脑门儿抵住他的胸膛,紧闭了眼睛一下下数着自己狂乱的心跳。

季燕然静静地立着,幸好他的披风既宽且长,从头到脚都能将我遮住,即便被人看见他站姿古怪,顶多也只会被认为是他在披风下抱着双臂,绝不会料到这里面竟还藏着个大大地花姑娘。

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立了良久,始终也未曾听到什么人来的动静,我不由纳闷儿,按说这季大狗儿的块头并不算小,况又穿着黑衣,映在这白雪之上应当是比较鲜明的,怎么来人竟看不到他,也不上来同他打个招呼呢?

奇怪奇怪,真是奇……啊!——啊!这——这个坏东西!他——他竟然敢诈我!根本就没有人来!他只不过是想——是想安安静静地吃我的豆腐罢了!——啊啊啊嗷嗷嗷!我上当了!

我一时既羞又恼,强行挣扎着从他的怀里脱出,脸红脖子粗地瞪着他火大地道:“你——你——你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季大坏蛋弯起眼睛笑得令人牙痒地道:“灵儿几时若是不讨厌为兄了,那才是为兄的末日呢。”

“你——你恶趣味!你可恶!——你你你,你这坏蛋!坏狗!大坏狗!”我抓狂地跺着小脚,被这家伙占了便宜还在其次,我只恼自己竟然被他骗了个实实着着的,好像傻蛋儿般在他怀里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灵儿莫恼,听为兄……”季大坏蛋被我的样子逗得笑不可遏,再次脱下披风想给我披上。

“我不听!我再也不想听你说话!你——你居然骗我——”我伸手指着他浑身乱颤,全天下的人都可以骗我,唯有这个家伙不可以!亏了我如此相信他,亏了我终于鼓起勇气决定背叛自己背叛过去地去——去试着——试着让他从院墙外爬进来……我顶受了如此的压力,只因我信他,可他却——

季大坏蛋好笑地摇了摇头,轻声地道:“灵歌,为兄没有骗你,你看……”边说边轻轻握住我指向他的手,带着往我的身后一转,我的手指便顺势指在了一张俊美无双的死人脸上。

“呀——”我惊呼,拔腿就跑,却被那死人一声沉喝吓得立住:“往哪里去?!王爷和所有宾客马上便都要上来了!”

老天——难道淳王带着大家准备一起上来捉我和季大坏蛋的j?我招他们惹他们了?!

我惊惶万状地偏头望向他,怯声地道:“哥哥……他们上来做什么?”

“看灯。”岳清音皱着眉头瞪着我,那周身隐隐散发出的怒意几乎让我在这风雪之中额上冒出冷汗来。见他几步走至我的面前,一伸胳膊,上面搭着我的兔毛披风,沉声令道:“穿上。”

“是,哥哥……”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拿过披风乖乖地将自己裹好,偷偷抬眼瞟他,他却不再搭理我,只慢慢走至季大坏蛋的面前,沉着声道:“家妹尚未过门,还望你行事注意些分寸!”

哇……噻!咱家哥哥就是酷,教训得好,教训得妙,教训得狗官汪汪叫!哼哼!让他吃姑娘豆腐!……虽说知道这狗东西是怕我冻着,知道他怕被岳清音看到我与他在这里“私会”回去后又要对我施以家法,知道倘若方才我不乱动的话岳清音也发现不了我,知道……知道他是真的想抱住我给我以温暖和力量……

——嗳,谁管他!我不欺负他谁还欺负他?是吧,大坏蛋?

我冲他眨眨眼睛,他便趁岳清音转身时也冲我眨了眨。

喔——你同意了哟!就这么说定了。

岳清音转过身来盯向我,只冷着声道了一句:“你也好自为之。”

“是……哥哥。”我想起他曾说过的不再管教我的话,心里一阵难受,仅仅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再也没有了往日那般看似严厉实则却满是温柔的斥责。

没精打采地站过一边,见看出端倪的季燕然投过来问询的目光,便甩给他一张苦脸,逗得他挑眉直乐,冲着岳清音笑道:“你们兄妹两个又怎么了?如你们这般今儿个赌气、明儿个和好的,哪里像是兄妹来?”

呸呸呸,狗嘴儿里吐不出象牙来!我们哪里不像是兄妹了?虽然我的灵魂不是岳灵歌原装的,但我对岳哥哥的亲情却不比她差的!

这厢正说着,却见那厢小厅的门被推开,淳王爷领着一干穿着各色毛皮披风的宾客们由内出来,众人立即便被这些冰制的彩灯惊得噫声不断,听那淳王爷笑道:“诸位,可知道这些冰灯是如何制作出来的么?”众人皆说不知,淳王便笑向两名跟随伺候的下人道:“把那些模子弄过来罢,给诸位大人看看。”

两名下人依言走至广场与山体相接的山根处,拂去堆积在那里的一大堆雪,却见露出个黑乎乎的物件儿来,定睛看去,见竟是个硕大的金属制球状体,其大小约比这冰球稍大些。下人们将这金属球体推至众宾客面前,不知在球的什么位置弄了一下,这球便由中间啪地一分为二,立时从里面骨碌出一个已冻结实了的冰球来。

便听淳王笑道:“山根处堆了好些这样的铁球,便是制作这冰球的模子,只需往里注上水,一夜的功夫便可冻得硬梆梆,倘若想要做出五颜六色的冰球来,只往里加上些颜料即可。——如何啊各位,这冰球做灯的想法可绝妙否?”

话音一落,便听得牛若华的父亲牛博仕立刻大声叫好,拍手笑道:“好想法!好绝妙的想法!幸好这一次有幸能够来得王爷的行宫,否则这辈子哪里能见到如此新奇的东西呢?!”

淳王哈哈地笑了一阵,道:“如今灯也看过了,该带着大家去那人间至景的后山享乐享乐了,走罢!先各自回房拿东西去!”

拿东西?拿什么东西?这么晚了还要爬去后山吗?这王爷脑子冻坏了吧?

见岳清音也随着往厅内走,我也只好在屁股后面跟着,忽见那季大坏蛋几步上来行至身旁,在我耳边低声道了句:“灵儿注意莫要着凉。”说罢大步地走到前面去了。

望着他高大的身影夹在那些如同背景布的人堆之中,我的唇角不由微微泛起个笑,至于在笑什么……连我自己也不大清楚。

温泉·禽兽

跟了人流回到虹馆内部,各人便各自回去自己所在层的房间拿东西,我惊讶地发现……发现季大坏蛋的房间竟然被安排在了我和岳清音房间的对门!嗳……真是孽缘!

季大坏蛋貌似也是才刚知道,立在门口偏头望着我和岳清音笑,岳清音看都不看他,径直推门进房,我自然不能那么没礼貌,所以十分用力地瞪了他两眼后才跟着进了门,将门在身后轻轻关上。

便见岳清音回过身来面无表情地道:“沐浴用具都带齐了罢?马上要去后山的温泉。”

喔!原来温泉就在后山啊!哈哈,总算盼来了青睐已久的温泉浴了!我连连点头,至衣柜旁替岳清音往外取着沐浴用具,道:“哥哥当心莫要着凉,拿件厚些的袍子罢?”

“不必你来操心为兄,只管顾好自己就是。”岳清音淡淡地说着走过来,自行由衣柜内往外拿东西。

“哥哥还在生灵歌的气呀?”我歪头靠在柜门上望着他。

岳清音看我一眼,仍淡淡地道:“为兄有何气可生?”

“哥哥……灵歌错了,不该赌气说那些话。灵歌知道哥哥都是为了灵歌好……哥哥,莫再生灵歌的气了,可好?”我轻轻伸手扯住他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岳清音拂开我的手,拿了东西转身走往床边,用一只藤条编的篮子装了,道:“快去收拾你的东西。”

我只好进里间去将自己的沐浴用品拿了,也装在篮子里,回至外间时见他已打开了房门,走廊内一阵喧哗。纳闷儿地跟出去,却见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我们的房门外,难道是因为我的动作太慢了,这伙人等不及,集体跑来催我了?……不会这么离谱吧……哈哈。

便见侍女泪儿打开了走廊尽头处的那扇白铁皮包的门,门后现出一条隧洞来,洞壁凹凸不平,可见是天然形成,并非人力凿穿。地上倒是铺着石板,相当地平坦,洞壁上每隔数米便有一只熊熊燃烧的火把用来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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