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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第6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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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作者:肉书屋

穿越事件簿.第69部分阅读

的关键东西。于是我便问向季燕然道:“大人方才不是说李阿辉手中攥着的那幅画有可能是找出凶手的最大线索么?那幅画上画了什么呢?”

季燕然摸着鼻子干笑道:“可惜为兄对于画画一道一窍不通,对着那画儿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问了清音,清音也是摇头……不若请灵歌来帮为兄看看?”

我正对那画儿感到好奇,当下也不推脱,把头一点,见季燕然笑着一指一旁几案,道:“桌上铺的这一张便是。”

我便起身行至那几案旁,低下头来细看,见纸上黑黑白白的仍是一团混沌,根本连个具体形状都看不出来,真是让人对那死去的李阿辉既好气又好笑。

季燕然走至我的身边,亦低了头一同向那纸上看去,道:“为兄看过李阿辉画室中的画,全部都是这个样子的图案,不知道他这是想表达什么样的场景。”说着便偏了头望着我。

我使劲地盯着这纸上的图案,见黑的地方极黑,用了浓重的墨涂染,与白的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忽然想起了昨天中午李阿辉曾经说过的话,他说他的画上画有其他的那几位待考学子,还有他们去年曾经做下的不可告人之事。莫非这一幅画就是害死他的那个人的画像?

嗳嗳嗳!这个李阿辉真是故弄玄虚!究竟这样抽像的画要怎么看才能看出其中的奥妙呢?!难不成……哈哈,难不成要像看三维图一样看?哈哈哈哈!真是的。

由于实在是看不出这图的秘密在何处,我只好自嘲般地死死盯住其中的一点真把它当三维图一般看,看了一阵儿觉得眼花,只好移开视线看向旁边的白墙,这一看不打紧,我——我竟然发现——

“燕然哥哥!我知道这画儿的玄机了!”我一把抓住站在身旁一直望着我的季燕然的胳膊,激动不已地轻呼道。

“灵歌?”季燕然笑着望着我,等待我的下文。

我拼命地眨着眼睛,觉得有些难受,便伸手边揉边道:“燕然哥哥,你仔细盯着这画中的一点,眼睛不要看别处,盯一阵之后再移开目光看向旁边的白墙,你就能知道这画儿的奥秘是什么了!”

季燕然依言去盯那画儿,盯了一阵便往墙上看去,却见他面上一惊,睁着黑黑的眼睛待了半晌,方沉声地道:“这李阿辉果然是个画画的奇才!竟不知这一奇特之处他是由何处想来的!”

嘿!——什么何处想来!这就是人的视觉“补色残像”现象啊!所谓补色残像,就是指人的眼睛长时间地连续注视某物,移开目光至白色平面上时,原有物色的补色还会暂时地残留在视网膜上,譬如当久视红色后,视觉迅速移向白色平面,那么出现在白色平面上的就不是红色,而是红色的补色——绿色。同理,当注视了黑色一段时间后,再移开目光,出现在视网膜上的就是黑色的补色——白色。白变黑,黑变白,这种现象的生理原理物理原理化学原理我是不大清楚的,我只知道穿越前曾经在网上见过这样的图,明明是黑白相间的看不出具体形状的一坨,当注视了它一段时间后再移开目光去看白墙,出现在眼睛里的就是一个令人瞠目的、活灵活现的人头像!

想这李阿辉定是无意中发现了这一人体现象,因而致力于研究可以造成这一视觉错像的画法,难怪他如此自负自己可以考中宫廷画师,毕竟这一奇妙的科学现象在古代还是一项最新的发现。

出现在我的视网膜上的是一张惟妙惟肖的人脸,虽然我不曾见过这张脸,但想来应是那剩下的五名待考学子中的一个。可惜了李阿辉,本来可以将这神奇的现象推广给古代的老百姓知道的,谁知却遭到了如此不幸。

“多亏了灵歌,否则这一次为兄不知还要绕多少弯路方能破案了!”季燕然低下头来望着我笑。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还在扯着他的胳膊,连忙松开,别过脸去,低声道:“如此……大人可还有别的事么?”

“唔……没有了,剩下的便是为兄的活儿了,虽然没有其他证据,但凭李阿辉的这幅画,再加上些讯问技巧,相信凶手招供是迟早的事。”季燕然眯眯地笑,低着声道:“辛苦灵歌了。”

“百姓协助官府办案是应该的,”我不看他,鼻中嗅着他唇齿间的茉莉茶香,将头垂得低低地道,“大人若没有别的事,请容许灵歌告退。”

“喔……好,灵歌……慢走。”季燕然笑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便转身向着门口走,才要开门,忽然被跟上来的他长臂一伸支在了门上,低下头来将我深深地望住。

一时间心头撞如小鹿,睁大眼睛仰脸儿望向他,见他凝起眸收了笑,黑黑的瞳子深如浩海,低着声音轻轻地道:“灵儿……要照顾好自己,莫再往危险的地方去了,嗯?”

“知……知道了……”我低下头,用连自己也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大人也……也要照顾好自己……”

“呵……灵儿好,我便好。”季燕然温柔地笑。

嗯,你好我也好,请用牌肾宝……咳咳,我走了。

季燕然替我打开门,我便不敢回头地径直离开了这命案发生之地,沿着走廊往“风吹雨”慢慢行去,还不曾走了多远,忽然在拐弯处看到了贺兰慕风。

贺兰慕风负了手立在那里正看墙上的一幅画,画上画的是十八道地狱,无数恶鬼面目狰狞,或遭油烹或被石碾,其状可怖,令人胆寒。

“慕先生。”我同他打招呼。

贺兰慕风慢慢转过身来,表情麻木。

“先生不回去给我们上课么?”我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

“听说,岳小姐已同季大人订了亲,我该恭喜二位才是。”贺兰慕风木木地开口,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

“慕先生……在恨我和季大人么?”我静静地望住他。

贺兰慕风忽地一笑,迈上前一步来,道:“我为何要恨你?”

“因为……慕雨小姐的死,与我脱不了干系。”我沉声道。

“我原以为,促成慕雨之死的,仅是季大人一人之力,”贺兰慕风笑着,面色苍白而凄冷,“然而自从见了你的表现,我这才恍然明白,为何慕雨走时……脸上竟会带了些许笑意……想来她在临去之时,终于见到了一个堪与她匹敌的女子……她寂寞了很久呢。”

“所以当你见到了我,难免不会心中生恨,”我望着他,“因此你才想杀了我,为慕雨小姐报仇,对么?”

“哦?你从哪里看出我想杀你?”贺兰慕风笑着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没有丝毫笑意的眸子用力地盯住我。

“‘满庭芳’那间画室,根本不是每个初入学的学生必须要去看的,”我慢慢地道,“那门的锁上积了灰尘,可见已有很长一段时日没有打开过,屋中的画亦是如此,全都积了灰。且倘若那画室内果真收藏的皆是名家之画,那便当倍加小心珍惜才是,为何屋中会有成窝的老鼠出没呢?难道不怕老鼠将画啃了?若有一只两只的或可解释,然而老鼠成窝,更说明了那间画室平日根本不会有人去——慕先生你带我前往这样的画室,难道仅仅是为了让我看一看墙上挂的那几幅并不出色的画么?”

贺兰慕风笑起来,闭着眼睛待了半晌,方又慢慢睁开,道:“岳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昨日我将你带去的那间画室,几年也不会有人进去一趟,且那画室位置较偏,倘若我在那里面杀掉你,是绝不会将其他人惊动的。我只需将你抛尸于内,再扔一根蜡烛在那些干燥易燃的画上,即便引起火灾也会被人认为是天干物燥疏于防范……”

“那,慕先生为何又临时改变主意了呢?”我问向他道。

贺兰慕风低下头来望着我,喃喃地道:“只因你同慕雨……很像……很像,尤其是托了腮的样子,神色间……总是心事重重……然而又不像,你比她快乐,你比她懂得如何活下去,她若有你的心思,只怕这会儿仍然还坐在她的小楼中,望着窗外的春雨出神……”

“没有人有权力剥夺别人的生命,哪怕是你心爱的慕雨也一样。”我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慕雨的错,就是为了自己的爱剥夺了别人去爱的权利,她逾权了。”

“但是你和季燕然却逼死了她!”贺兰慕风突然一声低吼,伸手扼住了我的脖子,“哪怕她坐一辈子的牢也好,起码她可以活着!可你们却逼得她不得不死!你们逼死了她!”

我拼命地去扳他的手,他力气大得几乎要掐断我的脖子,我已经无法呼吸了,只能用尽全身气力地去踢他打他,嘴巴翕合着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所以现在我要你去见她,”贺兰慕风眼睛里全是血丝,一张脸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来,“去向她道歉!你管了你不该管的事!你加速了她的死!——不止是你——还有季燕然——我要请他也尝尝‘失去’的滋味——”

贺兰慕风疯了一般狠狠地扼着我的喉咙,直到我渐渐地模糊了眼前的一切,直到我渐渐地失去了意识,直到我浑身一软,魂灵儿轻轻地散去……

【事件廿四雪夜杀】

恋人·兄妹

“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将自己从昏迷中弄醒过来,睁开眼睛,眼前景物有些模糊,挣扎着坐起身,揉揉眼,再向四周望去,却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小榻上,贺兰慕风便坐在榻边的椅子上望着我。

“怎么……”我开口,声音沙哑,“慕先生不杀我了么?”

贺兰慕风颓然一笑,喃喃着道:“杀你何用……杀了你也换不回慕雨来……何况……如你所言,慕雨她犯了错……她不该夺走他人的性命……一切只能怪命运弄人,怪命运……让我与她生为了兄妹……”

“爱一个人,不见得非得以男女之情的形式去表达,”我翻身坐在榻边,凝眸望住贺兰慕风,“你爱她,无非是希望她能活得开心幸福,无非是想要照顾她,做为兄长,这个目的不难达到,何必非要拘泥于身份呢?今生你无法娶她,至少可以以兄长的身份更好的照顾她,替她找一个可以好好爱她的男人,看着她幸福地度完此生,难道不好么……”说着说着,一道古怪的思绪忽然飞快地划过心头,想要捕捉却未能来及,只得任由它一闪而逝,无处可觅。

“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贺兰慕风凄凉一笑,望着我待了片刻,恢复了平静,淡然地道:“你可以抓我去见官,无论怎样处置,我绝无二话。”

我起身冲他笑了一笑,道:“学生可不想只上了两天的课便丢了一位好老师,学生还想跟慕先生学画人物肖像呢。”

“画人物?”贺兰慕风挑眉而笑,“画那位季大人么?”

“……谁、谁画他!”我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慕先生原来也这么不正经!学生是……想要画一位故人,故人而已。”

“喔。”贺兰慕风亦站起身来,望着我浅笑,“记得我曾说过的你并不适合学画的话罢?”

“嗯,记得。”我目光闪闪地望着他,等着他推翻自己的话。

“唔……那话是真的。”贺兰慕风笑。

——哼!

狠狠地白他一眼,转身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停下,回过头去看他,道:“慕先生,您老还待在这里作甚?还不回画室去给我们上课?!”

贺兰慕风笑着迈开步子,经过我的身边时忽然低了头在我的耳畔低声道:“你与他,当真是天造地设。”

“什、什么天造地设!我又不是街道!(太平城的主干道名为天造大街和地设大街——作者注。)”我挥着小拳头抗议,贺兰慕风压根儿不理我,径直开了门走出房去,我也只好跟在他屁股后边儿一起出来,这才知道这间屋子是他个人的画室,想是方才把我掐晕后又不想杀我了,所以直接把我扛到这儿来等着我清醒。

后来从其他学生那里听得了一些八卦消息,说那杀了贾德仁和李阿辉的凶手是阆苑内七位待考画师的学子中的一个,叫什么不记得了,他同贾德仁、陈思贤于去年时曾一同悄悄前往青楼嫖娼,被李阿辉无意中撞见,而根据天龙朝的规定,学子嫖娼是要被终身禁止参加各种科考的,自从昨天中午发生了李阿辉与贾德仁、陈思贤的争吵事件,贾德仁便担心去年之事被李阿辉捅出去,私下里同凶手商量,凶手便提出杀掉李阿辉灭口的想法,贾德仁胆小,说什么也不肯做,凶手恶念骤生,将贾德仁杀掉伪装成自杀,今日又杀掉了李阿辉,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此案过后阆苑内又恢复了平静,每日依旧早晨上学、晚上下学,一周可以休息一天,周而复始,日子倒也过得充实。

这天晚上,照例霸占了岳清音的大书案“画”作业,将他挤到小榻上去看书,才画了一只肥肥的青蛙在纸上,便听得有人敲门,见是跑腿儿的小厮,手里拿了张大红底描金字的请帖,向岳清音鞠躬道:“少爷,柳将军府送来请帖,请少爷过目。”说着将请帖呈至岳清音手上,而后便关门退了出去。

岳清音打开请帖看了看,而后随手扔在榻上,继续翻书,我便瞄他一眼,问道:“是不是又有应酬了?”

岳清音头也不抬地淡淡道:“每年冬月初一在淳王别苑举办的七家赏雪小宴,今年抽中了咱们家。”

“淳王?七家赏雪?抽?”我眨巴着迷离地眼儿望着他。

岳清音抬头看了我一眼,道:“淳王是当今圣上的叔父,由于身体向来不大好,太上皇曾将位于太平城北云雾山上的一处行宫赠与了他,供他偶尔前去疗养。淳王一向不参与朝政,却又喜欢与朝臣们时常小聚聊天赏景以排遣寂寞。因云雾山行宫地势较高,每年冬天山上早早便有了积雪,再加上又有天然形成的几处温泉和梅花林,景色颇佳。淳王每年冬月初一日皆会邀请七位臣子及其家人前往云雾山小住几日,赏景沐浴、闲谈小聚。为示公平且防止未被邀请之人多心,每一次参加赏雪小宴的人皆是淳王以抽签的形式选出,而被选中的七位臣子上山赏雪的那几日可以不必去上朝,所有的公事皆可暂放一旁——这是太上皇特许过的。今年抽到了我岳府,冬月初一那日你我都要跟着爹一起上云雾山去。”

“这是好事啊哥哥,”我将手中画笔放下,绕出几案走至小榻边,伸手将那请帖拿过来,一屁股坐到岳清音身旁,边看边道:“你跟爹日日操劳,正可趁了这个机会到山上赏赏景、放松放松休息休息,省得平时无论怎么劝你们两个都不肯好好歇歇,这回可是皇上叔父的邀请!又有美景又有温泉——哥哥!泡泡温泉水,对身体可是大有裨益的!去罢去罢!”

岳清音好笑地放下书,转头望着我道:“不必你说也是要去的,过两天记得向你们教画先生请假。”

我点头道:“明儿我便先跟先生打了招呼。……只不知这一次一同受邀的另外六家都是谁呢?”

“到时便可知道。”岳清音重又拿起书来。

第二天下午放了学,惯例地接受完贺兰慕风的单独补课辅导,边收拾画具边向他道:“慕先生,冬月初一那日学生要随同家父前往云雾山参加淳王爷的七家赏雪小宴,需请个三五天的假,特先跟先生打个招呼。”

贺兰慕风“哦”了一声,道:“今年抽到贵府了么,那我便提前给你安排一下那几日的作业好了……明天开始我便要教你们画花草,掌握了要领之后,你便去画一画云雾山上的梅树罢,回来时候要交,做为年终结课前考试的答卷。”

“啊……”我面色十分不祥和地张着血盆小口瞠在原地,阔别了许久的学生时代关于考试与作业的愤恨感与悲催|情绪又回来了,百般不情愿地嘟囔着道:“慕先生……人家去云雾山是休闲玩乐的,怎么还留作业呢……”

贺兰慕风挥挥手,示意我带了画具离开教室,他要锁门了,口中则淡淡地道:“你可以不画,只不过年终令兄要是问起你的成绩来,我只好……”

“嗳嗳!遵命,先生大人!学生画就是了!画、画!”我白着个眼从他面前过去,鼻子里哼哼了两声。

待到本周休息的那一天,我便带了绿水青烟和欢喜儿上街,准备给岳家父子和自己一人买上一条御风雪的披风。转了几家成衣店,给岳明皎买下了一条棕褐色野兔毛的,给岳清音和我自己各买了条银灰兔毛的,然后……还买了一条黑兔毛的……给某人。——当然!这只是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他,他府里也没有什么下人照顾冷暖,做为朋友、做为朋友——偶尔关心他一下是很正常的事,绝对是正常的普通的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原想叫欢喜儿将这披风直接给某人送到府里去,然而又觉得若被下人们知道我有那么一丁点儿……关……心那个家伙会很别扭,只好先一并带回岳府去。

至晚上待得岳清音回来,便抱了新买的披风进得书房,逼着他现场披上给我看看合不合身。

岳清音气质本就清冷,配上这银灰色的毛披风,更显得如同雪山飞……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围着他绕来绕去看个没够,直到被他大手一伸兜在了我的脑门儿上,才阻止了我的月亮绕着地球转的有轨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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