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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第1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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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作者:肉书屋

穿越事件簿.第16部分阅读

就怪了……我方才明明看到你们大小姐穿了这件梅红色的衫子往那边去了,怎么这里还有一件?莫非她有两件一样的衣服不成?”我佯作惊奇地道。

几个丫环对视一眼,方才答过话的那个又道:“姑娘定是看错了,方才过去的那个许是我们二小姐或三小姐,我们大小姐她……现在未在府中。”

“哦……原是我看错了啊,真是见笑了。”我装着不好意思地捂嘴一笑。

那丫环忙赔笑道:“这也难怪,我们家这三个小姐一胎里出来的,就是我们老爷和大夫人也不能将她们分得清呢……”

——果然!这,这贺家三姐妹竟然、竟然是三胞胎!

提问·回答

我的脑中忽然闪过个念头,便假作感兴趣地问道:“听说三胞胎姐妹不仅长相相同,连爱好习惯都相同,我是你们二小姐的好友,只知道她喜欢红色,原来你们大小姐也如传说的那般喜欢红色呢!”

另一个丫环道:“这倒不是,因这件梅红色衣服是三位小姐去年生日时订做的,依的是二小姐的喜好。前年则是依大小姐的喜好做的莺黄|色的,今年便该依三小姐的做鲜绿色的了。”

“喔……原来如此。”我点头,朝那后面的房舍看了看,见房门开在南边,东边耳房有两扇离地面很低的月洞窗,一扇开在南墙上,一扇开在东墙上,此时东墙这一扇正敞着,从外面能望见屋内的床帐和衣柜。环屋种的是粗大的老榆树,倘若把门窗一关,那便是屋内人不知屋外事,屋外人不明屋内情了。

我随口问道:“这房间是你们大小姐睡的么?”

那几个丫环点点头。我又道:“你们大小姐几时回来?”

丫环们红了眼圈儿,低头不肯作声。我假意叹口气道:“方才你们二小姐拉着我哭了一场,说是大小姐无缘无故在房内失了踪迹,我还道她是在与我开玩笑,哪里有人平空就能在屋子里不见了呢?才想着方才见的那个像是大小姐,正要回去戳穿她的把戏,谁想见你们这个样子……想必她说的都是真的了。方才她只顾伤心,我也没细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倒说与我听听,我一会儿见了她也好知道从何劝起。”

那几个丫环见我说得诚恳,不疑有它,便擦眼抹泪儿地将经过向我说了一遍,大致同今日上午那贺二小姐贺三小姐对狗官说的差不多。无非是昨晚贺员外与贺二、贺三带着男方的聘礼进屋游说贺大小姐,中途贺员外与大小姐发生争吵提前退场,贺二贺三继续留在房中,稍晚些时候贺大把贺二贺三也给赶了出来,连同聘礼一起原封退出。今日一早贺三拿了钥匙来给贺大开门,让丫环们进屋替她梳洗,随后贺三锁门出来。过了一会儿,贺二贺三又奉贺员外之命前来请贺大出房待客,这时便发现贺大已然不在屋内,离奇失了踪。

从昨晚到今日,一切情况乍一看都似乎正常得很,然而若结合贺二小姐与贺三小姐对于贺大小姐失踪后不慌不忙的态度看,整个事件便显得蹊跷了。尤其在我知道了这贺家三姐妹竟然是三胞胎之后,谜团中就隐隐地已能摸到那么一两条通往真相的线索。

想起贺家姐妹酷爱的辨认身份的游戏,这是老天赋予她们的特殊身体条件,若是善加利用,制造一个密室失踪事件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首先要确认的是那贺家大小姐究竟是何时失踪的。如果贺二贺三有心帮着她们的大姐逃走,她们会选在什么时候行动呢?是案件表面上所显示的时间——今天上午么?

我问向丫环们:“今日早上三小姐来给大小姐开门,是只她自己一个,还是身边还有其他的人?”

一名丫环答道:“只三小姐和她的贴身丫头品香两个人。”

唔……如此一来便可排除贺三趁此机会带着贺大混出房间的可能性了。这房子周围种满了粗大的榆树,房门朝南开,窗子离地很低,倘若从东墙这扇窗子溜出来,藉着树干的掩护溜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然而据说发现贺大失踪时屋子里的窗子都是上着坎的,没可能有人能从屋外把窗子从里面坎上。这就又有了一个可能性:贺二贺三前来请贺大出房待客时,将房门打开后先趁机进屋将窗子都坎好,然后再嚷嚷着贺大失踪把人们都招来。

于是我又问道:“后来二小姐和三小姐来请大小姐出房时,就只她们两个人么?”

那丫头用怪怪地眼神看了我一眼,道:“不是,当时二小姐和三小姐还带了几位小姐一起过来的,那几位小姐都是平素与我们大小姐交好之人,门开后大家一起进屋时才发现大小姐不见的。”

我心说这丫环绝对是一名合格的证人角色,不等我一一追问就全都详细地告诉我了,可省了我不少事,值得奖励!后面我就多问她几个问题以增加点她的戏份好了(_!)。

既然是许多人一起进的屋,那就不可能是贺二贺三先悄悄将窗子坎好再叫人进来了。另外记得田心颜说过,季狗官问过贺府看门家丁,家丁说从早到晚府中只有人进没有人出,是以贺大小姐绝不可能在这段时间内溜出府门。而自从得知她失踪后,府内各处看守愈发严密,此时再想出府更是难上加难。因此……不妨逆向思维一下:那贺大小姐并不是今日上午失踪的!

若我是贺二贺三,想帮着大姐逃走的话,选在晚上才是最有机会的。假设真的是在晚上,那么机会只有一个,就是贺员外与贺大小姐发生争吵后提前离去,房内只剩下贺家三姐妹的这个时间!

然而就算此时贺大小姐藉由贺二贺三的掩护从窗子里跳出来,也没有办法出得府去,除非是像《虎口脱险》那样藏身于类似酒桶什么的容器里面混出去……唔!

我再度问向那名丫环:“听说昨晚你们老爷令人将聘礼抬了来给贺大小姐过目,那些聘礼可都是用大箱子装着的?”

那丫环用更为怪异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道:“是的,听说一共有八大箱,十六小箱,昨儿准姑爷只送来了四大箱八小箱,今儿一早又将余下的送了来。因此昨晚老爷就只令人抬了那四大箱八小箱来给大小姐过目。”

唔唔,根据我多年看古装剧的经验,在那大箱子里盛个人带出房间是不成问题的。聘礼嘛,无非是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等物,只需将那些绸缎取出几匹来藏于床下,再用力压上一压,就有空隙可以容身了。据说贺二贺三昨晚被赶出来后就再也没有人进入房中过,也就是说,那个时候贺大不在房内的话是没有人发现的。

至此似乎可以理清一些思路了:贺二贺三将贺大藏于箱中带出房来,且并没有从屋内坎上窗子,随后把贺大送出府去——至于怎么出去的先且不论,接着两人各自回房照常睡下。次日一早贺二先悄悄由窗外潜入贺大房中,扮作贺大的样子睡在床上,而后贺三装模作样地来开门,让丫环们进去服侍贺二伪装的贺大梳洗,让丫环们成为贺大这个时候还留在房中的证人。之后贺三和丫头们出来,锁上房门,径往前厅去迎接今日到场的客人,而贺二在贺大房内换上自己的衣服,将窗户坎上,躲在门后,待贺三带着一干女客前来开门时,让贺三一进门先嚷起贺大失踪等语,趁众人慌乱之际混入其中,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得房来。——至于贺二没有到前厅待客也是不易被人发觉的,因为她与贺三长相相同,贺三一个人完全可以同时扮演两个人的角色。她只需在贺二的好友面前扮做贺二说笑几回,再至自己的好友面前说笑几回,人一多场面一乱,大家便会产生贺二贺三都在厅内待客的错觉。

如此一来事情便差不多捋得顺了,然而这一切只是凭空推测,并没有切实的证据能够证明。因此我又一次问向那丫环,道:“你们可觉得今日早上见到的大小姐,与昨日有什么不同么?”

那丫环也再一次地用见到鬼般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道:“姑娘这些问题今日上午那位季大人都已经问过我们了……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啊?那、那狗官已经问过了?这这这……讨厌。做什么老跟我想到一处去?!难道我的智商只能和一只狗相似么?!

等等等等……这么说……我所想到的那狗官已然想到,事情猜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差不多解决了事件的百分之八十了,那他还让岳清音混进府来干什么?没有目的地使个美男计练练手?万一岳老大一时大意反让贺三小姐给练了手怎么办?孩子的奶粉钱狗官你负责掏么(想得真长远……)?哼,说不定啊……说不定你这狗东西是让岳清音来打前站,待和贺家姐妹处好关系后你就可以顺便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谋划一下了,对不对?

嘁!果然惹人讨厌!下流男!痞子狗!se情狂!流氓兔!

呼……呼……气死我了。

等……等等,我生什么气?这事跟我有啥关系?呼……许是我方才用脑过度一时迷糊了,嘿嘿,嗯,嘿嘿,莫明其妙。

看着我阴晴不定的脸色,几个小丫环吓得没敢出声,我见状连忙和颜悦色地道:“没有什么不对,只是随便问问。今早是谁服侍的大小姐梳洗呢?”

一个小小的丫头怯声道:“是……是我。”

另一个丫头嘴快地道:“她是新来的,笨手笨脚的,给大小姐涂蔻丹,把大小姐的指甲都给弄劈了!”

哦?哦?这可是绝佳的消息啊!我忙问:“大小姐弄劈的是哪根手指的指甲?”

“左、左手无名指的。”那小丫头小声答道。

嘿嘿!这就是证据!只要看一看那贺二小姐左手无名指的指甲是否劈过便可以证明我方才的推理!——狗官,这一次姑娘我可是快你一步喽!

接下来,关于密室失踪这一问题就只剩下最后一个疑团了:贺大小姐是怎么出的府?

若她是藏身于盛聘礼用的箱子里,被抬出来之后应该是放到了仓库一类的地方,仓库如果从外面上了锁,她一样是出不去,说不定还会被憋死。贺二和贺三肯定是连夜将贺大送出府去的,拖到第二天便没有机会了。

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呢?我看了看眼前这几个丫环,笑道:“方才你们说那季大人问了和我一样的话,那么他后来还问了些什么?”

快嘴丫环答道:“他问我们昨晚可曾仔细看过负责将聘礼抬进屋中的小厮是否有面生之人。”

我心中一惊,蓦地想起那个中了毒的家伙来,他身上穿着的不就是贺府家丁的衣服么?但是……季狗官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尚不知道中毒事件,难道当时他就已经想到了可能有人混进府来将贺大小姐接出去了吗?——讨厌!又、又抢在我的前面……不,我不承认,我坚决不承认(你在心里头跟他较什么劲儿!)!

“那么你们是怎么回答的?”我问那丫环。

“当时我们都没怎么注意,”丫环们摇头,“不过她说看着其中有两个人面生!”说着一指那个小小的丫环。

小小丫环依旧怯怯地道:“我……我没被调来服侍大小姐之前一直在洗衣房打下手,府里所有下人都是亲自把脏衣裳拿到洗衣房的,所以他们的脸我差不多都认得……昨儿有两个人我却不曾见过,但、但是我又怕他们是新进府的,当时就、就没敢说……”

是了,那就对上了,这两个生人——咦?怎么是两个人?先不管这个问题——这两个人正好可以抬一个箱子,想把箱子带出府就相对容易一些。只是……还是那个问题:是怎么出的府呢?

我厚着脸皮继续问道:“那……那季大人还问什么了?”

“问……问我们府上今日清晨可有出门采买请客用物的车……”小丫头答道。

……对……对……采买的车上必然装着空桶空箱空筐子等物……

见我干巴巴地点着头,小丫头接着说道:“正巧我听我那负责看守府门的亲哥哥说……说昨晚府里派人赶着采买用的马车出去了,车上装着空酒桶,说是怕明日请客酒不够,需再多买一些回来……”

“你哥哥可认得那赶车的小厮?”我忙问。

“哥哥说就是负责把准姑爷送来的聘礼抬起府门的其中的两个小厮,以前没见过,想是新来的。因那两人一早便和其他人等在府门外,待送聘礼的一到,便一起上去扛了往府里抬,因此他便没有多问。”小丫环似是第二遍回答这个问题,所以越说越流利了。

显然,那两个冒牌小厮是趁贺府家丁等在门外时从后面偷偷混入其中的,趁乱抢着扛起箱子往府里走,那些真正的贺府小厮一见重物有人扛了,乐得空着手,便也没细看,因此才让他们浑水摸鱼进入了府中。贺府宅大人众,就是偶尔多了一两个新面孔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察觉,至多是以为府中进了新人而已。

由此可见,贺大小姐失踪事件是经过一系列精心策划和巧妙安排的。那两个人抬了藏有贺大小姐的箱子走在最后,藉着夜色趁前面的人不注意时将贺大小姐放出来先躲在隐蔽的角落里,待将箱子抬至仓库交了差后,他们再将贺大小姐藏入空酒桶内,而后借口去买酒顺利出得府门,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解开了,这个密室失踪之谜!

接下来就是那位中毒之人的身份以及贺大小姐此时的下落问题了,还有就是多出来的第二个冒牌小厮,他此刻又在何处呢?

利益·情理

一直使我感到好奇并且想知道真相的就是密室失踪之谜,如今一旦解开谜底,其他的事对我来说就已经无关紧要了。满足了自己时常处于饥饿状态的好奇心后,我得偿所愿地离开了贺大小姐的住处,慢慢悠悠地往回晃,方才那莫明涌起的不舒服的心绪被亲自揭开真相的快感所替代,人又恢复了冷静和轻松……呃,是么?我刚才失去冷静了么?为、为什么?这是个不好的苗头,以后须注意才是,嗯!

正沿着来时的路往回逛,便见贺二小姐贺婉仪匆匆地迎面走来,身后是贺婉悦和岳清音。贺婉仪一看见我立刻跑了几步赶上前来,握了我的手急慌慌地道:“灵歌,有件事需烦劳你……可否……可否带我们前往你所见过的那位中毒之人所在的医馆?”

唔?她们是怎么知道的?我望向岳清音,他冲我微微点了点头。

“好。”我轻声道,心中念头飞转:那中毒之人身着贺府小厮衣服一事只有我和季狗官知道,如今贺家姐妹突然问起他来,想必是狗官在离开岳府之前将自己对此案所有的推理告诉给了岳清音,并让岳清音想办法套出贺家姐妹的实话,眼下看这姐妹俩毫不遮掩地来问我并且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估摸着岳清音已经从贺婉悦口中问出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并且将那中毒之人的事告诉给了她。只不知他是用的什么办法套的话……难道……这个家伙已经被迫由雏鸡变成了雄鸡了(请纯洁的大家尽情鄙视这女人吧!)?

一边跟着贺家姐妹往府门口走,我一边躲在岳清音背后悄悄观察。嗯……这个家伙衣冠依旧干净整齐,清爽的天青色薄衫并未留下什么宽衣解带过的证据(_!!),腰间一围雪青罗带,带上系的是我用毛衣针给他织的络子,络子里装着一只小小的白瓷瓶。黑软的发柔顺地贴伏在他那秀挺的背上,偶尔随着凉风轻轻扬起,便像蛛丝一般拂在我的脸上。

我伸出手指将他的一绺随着风不小心飘到我嘴里的头发勾出来,上面还沾了我的唾沫星子,不动声色地松手看着它们重新贴回他的背上,在衣服上印下一个浅浅的水痕。

乘上贺府车轿直奔和乐堂医馆,才一进门,便见店伙计迎上前来,嘴里念着:“两位长相一模一样的小姐、一位青衣公子,还有这位小的曾见过的小姐——是了!”说着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几位跟小的来,季大人吩咐小的在门口接着几位呢。”

哦,这么说事情发展到现在,一切已尽在狗官的狗爪掌握之中了?还提前让伙计在店门口等着,对自己的判断这么有信心,他还真够臭屁的!

跟着伙计穿过前厅,一路直奔后院病房。推门看时,狗官正坐在当屋桌旁老神在在地喝着茶,见我们进来,起身笑道:“本府已恭候多时了。二小姐三小姐,床上躺着的这一位……两位应该认得罢?”

贺婉仪和贺婉悦快步走至床前探头一看,见那中毒之人仍昏迷未醒,两人惊慌地对视一眼,贺婉仪转身向狗官急切问道:“大人!可知、可知他所中何毒?能否医治?”

狗官道:“贺小姐先莫焦急,郎中正在想方对其进行救治。如今事态的严峻性二位小姐已经知晓,本府希望能得到二位的全力帮助,请将事件的起因经过详细说与本府,本府才好判断大小姐此时究竟身在何处。”

事已至此,瞒已无用。贺婉仪望了贺婉悦一眼,方才低低开口将整件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

简单概括一下就是贺大小姐于某日逛街时认识了本城一位读书人叫许涵山的,恰如古代的狗血剧情一般,两人间因种种接触互动萌生了情愫,于是每天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私下幽会了将近半年。这许涵山是个有志气的年轻人,知道像贺家这样的显贵必不许自家女儿下嫁给一个穷书生,于是发奋苦读,立志要在今年朝廷的大考上取得个功名,而后再理直气壮地到贺家下聘迎娶贺大小姐。

然而天不遂人愿,未等大考之日来临,贺员外已经决定将贺大小姐嫁给那御史大夫的二公子了,贺大小姐自是坚决不肯,无奈贺员外心意已决,逼得贺大小姐不得不做出要与许涵山私奔、远走高飞的决定。于是贺家三姐妹与许涵山便商议了那么一出密室失踪谜案,并请许涵山的同窗好友叫做吕凡阳的前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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