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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之恋上你的床第1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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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之恋上你的床作者:肉书屋

穿越时空之恋上你的床第13部分阅读

请问是何缘故?”

“关你何事?”

“呵呵…”齐云灏干笑几声,掩去了眼中的一丝怒意,“我想兄台与我一样,都是读书之人。读书之人必是爱书之人,虽不至焚香斋戒、敬若神明,却也不该将其弃若敝帚…”

“哼哼,”那书生一阵冷笑,抬起眼来直视齐云灏,“那我问你,读书何用?”

“自然是考得功名,报效朝廷。”

“考得功名,报效朝廷?”书生重复着他的话,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可笑,真可笑!……我告诉你,读书无用,还是银子有用!我天启朝廷只用银子报效便可以了!哈哈哈哈……”

相握的手蓦然一紧,梅雪霁抬起头来,却见齐云灏的神色间添了几分凝重。

“兄台何出此言?”

“哈哈哈,”书生伸手抹去眼角溢出的泪水,踉跄地向齐云灏走近几步。耿飙迅速上前按住他的双肩,却被齐云灏开言阻止了。

“让他过来!”

书生一把抓住了齐云灏的手臂,睁着一双充血的眸子道:“若是你寒窗苦读十数载,最终却发现,你一生的梦想被你爹用区区两万两银子就买到手中……你,会有什么感想?”

“两万两银子……”齐云灏神情凝重,语气中却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轻颤,“你买到了什么?”

“买到了什么?”书生狂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本青皮册子,“看,就是这个,今岁秋闱的试题!哈哈,怪不得我爹总对我说,读书无用,还是经商赚钱要紧……我却是不信,我却不信……”他不停地低喃,脸上又是伤心又是愤恨。

齐云灏一把从他手中夺过册子,急急地展开,梅雪霁担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只见他双唇紧抿,脸上罩了一层青灰的阴影。心头禁不住一紧,她伸手攥住了他的衣角,轻声问道:“是这个吗?”

齐云灏微闭上双目,点了点头。

功名尽在长安道(三)

青衣书生斜睨他一眼,伸手夺回册子纳入怀中,正待拔脚离开,却被齐云灏一把扯住了衣袖。

“告诉我,卖你试题的是谁?”他沉声问着,眼眸中掠过了一抹煞气。

“关你何事?”书生蹙起眉望着他,忽然仿佛明白过来似的笑了:“莫非,你也要取巧,想买个功名?”

齐云灏盯着他沉默良久,渐渐地脸色平复,唇角挂上了一丝笑:“不瞒你说,我等受朝廷指派前来齐州,暗中监察本届考风。此回若是查到实证,一定严惩涉案官员,还天下读书人一个公道!”

那书生大惊失色,身子摇晃了一下,却被钟启伸手扶住。

“你们……真的?”

“真的。”齐云灏缓缓地点头,“放心,若是你助我们查证,我们一定会上报朝廷,免去你父亲贿买试题之罪。”

马车中一片沉寂。

梅雪霁托着下颌,偷眼向对面的书生望去。此刻,他正双目紧闭,一言不发,清秀的面庞瘦削而苍白,眉目间却带了几分清高与疏狂。

刚才,他向他们坦陈了自己的身份——他叫翁鸿渐,是齐州城内一位富有的绸布商之子。家中兄弟三个,两位兄长皆随父经商,只有他,自幼醉心书香,一心只想靠读书博取功名。眼看考期将近,正当他摩拳擦掌准备一试身手之时,他的父亲却不动声色地在他手中塞了一本青皮册子,上面有今岁秋闱的所有试题,以及详尽的破题之法,十年苦读霎时变得毫无意义……

他应该是一个非常理想主义、又带一点天真和执拗的人吧,不然,怎么会为了梦想破灭而大醉酩酊,将所读之书付之东流……

忍不住觉得有一点好笑,她调转秋波,回眸向身旁的齐云灏望去。

唉,又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每日呆在宫中,听到的大多是经过粉饰的太平,总以为天下大治,上下清明。今日乍一出宫,便被现实重重地击打了一拳。看他低垂的双目和满脸的阴霾,此刻,心里想必正涌动着愤怒与沉重吧。

悄悄地叹了口气,她靠近他,努力展开一朵笑魇。

“想什么呢?”

他抬起眼,目光中却似罩了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眸深处。

“今岁秋闱的主考,便是礼部侍郎迟之群。”他眯起眼,声音低沉,“他是,秦相的亲家。”

“哦。”她沉吟一声,心中微微一动——秦相,就是瑾妃的祖父吧……

马车骤然停下,帘外传来钟启的声音:“主子,待月楼到了。”

翁鸿渐忽然睁开双眼,盯住齐云灏道:“刚才你许诺的,可当真?”

齐云灏镇定地点头:“当真。”

“好,我带你们去找他。”

折桂一枝先许我(一)

待月楼坐落在齐州最热闹的贡院街上。贡院街位于齐州的城市中心,前接孔庙、后临秋闱考场,各地前来赶考及求学的读书人大多赁屋于此,久而久之渐成集市。

天色渐暗,街道两旁各色彩灯闪烁,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一品状元糕,又香又糯!”

“三元及第笔,正宗金头紫毫!”

“姑娘,买一把沉香扇吧,真正檀香木精雕的……”

齐云灏正随着翁鸿渐跨入待月楼的大门,忽觉掌间一滞,忙回过头来,却见梅雪霁一边由他牵着手,一边频频回眸向喧闹的集市投去好奇的一瞥。

眉宇间的凝重霎时扫去一半,取而代之的是宠溺的温柔。

“想去逛逛吗?”他俯下头轻声问。

“不了,”她咬住下唇微微摇头,“还是办正事要紧。”

他笑了:“正事让我们这些男人去办吧,你这小女子还是开开心心四处逛一逛的好,我可不愿意你为了我的事总锁了眉头。”说着,他伸出手爱怜地抚了抚她的眉心,回头向耿飙道:“你就陪着夫人在周围转转吧。记住,处处谨慎,别去招惹闲事。”

一句“夫人”飞红了她的双颊,她匆匆地垂下眼,躲开他情真意切的注视,跟随耿飙向街对面走去。

齐云灏回过头来,对着翁鸿渐微微一笑:“走吧。”

翁鸿渐匆忙收回凝在梅雪霁背影上的目光:“好,那待月楼的老板就在楼上。”

待月楼二楼的雅座包厢里,两个云鬓半偏的美貌歌姬正怀抱琵琶娇声吟唱着《暮雨芭蕉》,歌声清婉靡丽,从半敞的轩窗内飞扬出去,与楼下纷杂的市声汇成一片。

窗前精致的雕缕屏风前,端坐着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疏眉细目,颌下微微有须,一袭褐色的万字纹锦袍包裹着他略有些发福的身躯,此时的他正微闭了双目,随着歌姬的曲韵在八仙桌上轻叩着节拍。

“丁爷。”他身边的侍从发现了站在门旁的几个男子,轻轻地耸了耸他的衣袖。

那个丁爷睁开双目,一眼看见立于齐云灏身旁的翁鸿渐,微愣了一下,唇边展开一丝浅淡的笑意。

“这不是翁公子吗?怎么,考期将近,还有兴致来此听曲?”

翁鸿渐低声唱了一个喏:“丁老板,小生今日是专程带朋友来找您的。”

丁爷眉尖一挑,把目光转移到齐云灏的脸上,注视良久方才缓缓地问道:“找我何事?”

齐云灏迎上他的目光:“在下和翁公子一样,也是赶考的读书人。”

丁爷脸上的笑意一扫,立刻挥手遣退了屋里的歌姬和侍从,并起身亲自关上所有的门窗。

“请坐。”他伸手一指对面的两张红木椅子。

齐云灏和翁鸿渐对视一眼,屈身在椅子上坐下,钟启则一声不响地立在齐云灏的身后。

丁爷拿起桌上的细瓷茶盅轻轻地呷了一口茶,抬起眼来又上下打量齐云灏一番道:“您是翁公子的朋友?不知仙乡何处?”

折桂一枝先许我(二)

齐云灏道:“在下姓云,来自京城栩宁,家父经营布庄生意,与翁府往来多年,故而自幼同鸿渐兄相熟。”

“哦,是吗?”丁爷拖长语调,将征询的目光投向翁鸿渐,翁鸿渐向他微微点头。

丁爷微笑:“那么,想必云公子也和翁公子一样,准备今岁蟾宫折桂啰?”

“正是,还望丁老板相助一臂之力。”

“哈哈,这个好说,”丁爷微扬起头,捋了捋颌下的髭须:“既然云公子是翁府的朋友,丁某便信你一回。只是……”他沉吟着,满目精光往齐云灏脸上一溜。

齐云灏勾唇微笑:“在下知道,两万两银票早已备好。”

丁爷微蹙起眉摇头道:“丁某的主子日前发了话,说是两万两卖得太低了,毕竟,这可是掉脑袋的生意。”

齐云灏与翁鸿渐对换了一个惊异的目光,作势沉思了片刻道:“不知您的主人是……”

“这个,”丁爷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恕不能奉告。”

“那么,在下怎知您卖的试题是真是假?”

丁爷的神色间顿时流露出不快:“待月楼虽比不上你京城饭庄的豪华,却也是齐州城中数一数二的大馆子。我丁如龙在这贡院街上开了近十年的饭庄,但凡城中的达官显贵谁人与我不熟?若说丁某不可信,放眼齐州恐怕再也找不到可信之人了。再说,翁老爷子精明一世,你当他是好骗的人吗?”

齐云灏垂下眼帘,淡然一笑道:“方才出言得罪,望丁老板勿怪。在下听说,今岁恩科主考是礼部尚书迟之群,不知您与他是否有渊源?”

丁如龙一愣,脸上霎时浮起了几分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

齐云灏打着哈哈:“若您是迟公的手下,我便吃了定心丸了。”

丁如龙冷冷一笑,眉宇间依稀闪过一丝倨傲:“告诉你也不打紧,丁某的背后自有比那迟公更大的靠山,你尽管放心。”

轻轻的一句话,仿佛磐石落海,在齐云灏的心头掀起千层巨浪——看来,他的预感没有错,秋闱舞弊案的幕后主使果然是他!素来只当他老练谨慎,却原来也有这样包天的胆……

“云兄。”翁鸿渐在身边轻扯他的袍袖,他回过神来,却发现丁如龙正眯起眼凝望着他。

“呵呵呵,这样就好。”他轻笑着掩饰自己的失态,“不知,现在出价几何?”

“三万两。”丁如龙伸出三个手指,边说边审视着他的脸色。

他故作吃惊地长大了嘴,许久才心痛地摇了摇头道:“好贵!”

丁如龙冷笑:“三万两买一个锦绣前程,哪里称得上一个‘贵’字?”

“唉,可惜啊……”齐云灏拉长声调,“在下今日只备了两万两的银票,看来,必须立即修书回京,让家父遣人另送一万两来了。”

折桂一枝先许我(三)

梅雪霁笑意盈盈地跨进了待月楼的大门,脸上犹自浮动着兴奋的红晕。紧跟她身后的是面容冷峻的耿飙。此时的他,两只手拎满了梅雪霁从市集上收罗回来的各色玩意儿。有装着状元糕的点心袋子、有玳瑁镶嵌的小梳妆匣、绣着百合的云纱披幔、藕荷色锦缎绣鞋、木雕小仙童……还有一盏宫样堆纱荷花彩灯!

梅雪霁偷瞥他略显无奈的神情,暗自憋着一阵笑——嘻嘻,要不是心里惦记着齐云灏,她哪里肯这么快就回来?这贡院街上的东西真是五花八门,样样都让她爱不释手。最让她惊喜的就是买到了怀中的这只丝绒小兔,呵呵,真像是活的小兔子呢,一身雪白的绒毛,两只眼睛红得像玛瑙,真是可爱极了!

她微笑着俯下头去,用面颊轻蹭兔子的耳尖。

“夫人,快上楼吧,别让主子久等。”身后传来耿飙的催促。

“哦,知道了。”梅雪霁漫应了一声,提裙正要上楼,忽听得门外飘来一声吆喝:“冰镇乌梅甜汤咯……”

唇舌间顿时口水汹涌,她急忙吞咽了,又向耿飙投去一瞥。但见他双眉紧锁,神色间带着几分焦虑——想必,此刻他正着急着要见到楼上的齐云灏吧,若是再拉他回集市,估计他那张俊脸可就不止这么长了……

“嗯,你先上去吧,”她回头对他一笑,“我马上就来。”

耿飙一愣:“为什么?”

梅雪霁忸怩了一下,轻声道:“我要找个地方……”

耿飙不解地盯了她片刻,忽然间仿佛明白了她的意图,素来冷傲的面容顿时有些泛红:“这个……要不属下……”

梅雪霁急忙摇头:“不用了,你先上去把东西放下吧,我马上跟来。”

耿飙犹豫了一下,方点头道:“也好,请夫人快去快回。”

梅雪霁笑着点头,眼看他迅速转过头飞身上楼,不由得意地抿了抿嘴。

冰镇乌梅甜汤果然没有让她失望,酸甜可口、冰爽解渴。

梅雪霁喝完一碗,又让掌柜再添了一碗。身上的汗意全消,她手执汤勺含笑思忖:要不要买几碗回去让齐云灏他们也尝尝呢?

“呵呵,那算命的说得真是不错,今日果然遇见贵人了!”耳边有人大声嬉笑着,声音如此地接近,以至于他口中喷吐的热气撩起了她项间的青丝。

梅雪霁大吃一惊,慌忙抬起头来,却见身后赫然出现一张放大了的人脸。那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锦衣华服、相貌俊美,只是神色间却带着浓浓的骄横与倨傲,让人一见便不由得心生不快。

梅雪霁微红了脸,“腾”地从座位上立起身来,向后退了一步。

那人半眯起一对桃花眼盯住梅雪霁不放:“嗯,不但是贵人,还是仙人呢。姑娘莫非是月里嫦娥下凡?在下记得那奔月故事里的嫦娥也爱怀抱玉兔……”说着,他伸出手来要摸梅雪霁怀中的小兔。

梅雪霁闪身避开,一张端丽的小脸已然布满了怒色。

“这位公子,请你放尊重一些!”她黑下脸瞪视着他。

锦堂风月轻薄郎(一)

“尊重?”那男子挑眉思索了片刻,回头向身后的几个侍从笑道:“本公子不够尊重吗?哦,是了,姑娘是好人家的女孩儿,必须要登门求聘、明媒正娶。呵呵……”他耸肩大笑,身后的那几个家丁摸样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眼前红袖飘摇,冷不丁一片冰凉兜头而下。他伸手抹了一把,原来是梅雪霁将碗中尚剩的半碗乌梅甜汤尽数泼在了他的脸上。

他不急不恼,笑着伸出舌尖在手心一舔,“嗯,真甜!”

梅雪霁蹙起眉头转身就走,刚走到待月楼门外,那人却已紧步追上,并一把攥住了她飘舞的裙带。

“别走啊,”他眉眼飞扬,“你还没告诉我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我好上门求亲啊。”

“放手!”她怒到极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呵呵呵……”那人大笑,依旧紧攥她的裙带不放,“我说的可是真心话,敝姓秦,出生望族、少年未娶,你若是跟了我……”

忽听“啪”的一声脆响,姓秦的脸上顿时生出了五条鲜红的指印。他楞住了,下意识地捂住脸,张大嘴巴望着梅雪霁。梅雪霁也是一呆,方才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还没等看清楚,身后那个轻薄的家伙已被人狠狠地甩了个巴掌。莫非……

她抬眼向身侧望去,却见耿飙正叉着手立在待月楼的石阶上,脸上依旧是一副漠不关心的冷淡神气。

楼道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齐云灏带着钟启和翁鸿渐仿佛旋风般地冲下楼来。

“霁儿。”他心痛地轻唤着,一把搂过她按在怀中。

熟悉的气息伴随体温包围着她,霎时间,她惊魂未定的心安静了下来。鼻间隐约涌动着一丝酸涩,她把头埋在他的臂弯,不愿让他看见自己被泪水濡湿的眼。

姓秦的醒悟过来,开始气急败坏地环顾四周,嘴里大声喊着:“哪个活得不耐烦的打了本公子?快给我站出来,老子要活扒了你的皮!”

反复叫嚷了几遍,也没人应声。身后的家丁凑过来,指着人群中一位白衣男子道:“公子,方才小的们眼前一花,只看见黑影往那里闪过去了。不管怎样,定与这小子有关。”

姓秦的把目光投向他们手指的方向,却见方才他一路追逐的美貌少女正偎在那个白衣男子怀中,那男子用手轻抚她的秀发,眼里满是怜惜。胸中无名火顿起,他一挥手,在家丁的簇拥下向齐云灏走去。

“唰——”眼前忽地闪现两道黑影,定睛看时,却是两个冷峻的黑衣人挡在了面前。脸上的指痕没来由地又是一阵钻心的疼,他捂起脸,指着两个黑衣人颤声道:“是你们?”

左边略显清瘦的黑衣人微挑了眉,瞧着他冷冷一笑。

他的笑让他又怕又恼,仗着身后家丁众多,他大着胆子跨前一步:“刚才动手的一定是你!好大的胆子,今日本公子岂肯善罢甘休!”

那黑衣人与同伴对视一眼,含笑道:“好啊,且让我见识一下,你如何活剥了我的皮!”

姓秦的被他眼中的轻蔑激得暴跳如雷,指挥着十数个家丁一窝蜂地拥上。只听得“砰嗙”数声,他手下那群看似龙精虎壮的汉子霎时如同一只只装满刨花的麻袋一般被人高高地抛起,又重重地坠落在地上,“哎呦”、“哇啦”的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

锦堂风月轻薄郎(二)

喧闹的市集一下子静谧下来,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个个脸上带着兴奋的微笑。姓秦的呆立在原地,努力睁开肿得几乎只剩一条缝的眼睛,脑子里空白一片。忽然,耳边风声呼啸,他慌忙回过头去——原来是那个清瘦的黑衣人已然抱臂立在他的身后。

“主子,如何处置他?”黑衣人把征询的目光投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冷冷地抬起头,目光仿佛两道锋利的剑射般得他心里一阵发毛。

“告诉我,你是谁家的子弟?”他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秦公子……”待月楼上有人惊呼一声,紧接着楼梯上传来慌乱的脚步声,一团褐色的人影连滚带爬地冲了下来,一把扶住了他的手臂。

待看清来人,秦公子不由心头火起,指着他破口大骂:“丁如龙,你这个窝囊的奴才!枉费我秦家养你多年,谁知你竟然听任本公子在你待月楼门口被人欺侮,你……”越说越是火大,抬起腿来在他的腰间狠踢一脚。

丁如龙痛得弯下腰来,脸上却依旧带着笑,不敢有半点不敬:“公子爷……受了谁的欺侮?”

秦公子愤愤地着一指齐云灏:“是他们!”

丁如龙回过脸来看见齐云灏,脸上立即现出了诧异。目光闪烁了一下,他俯过头去,凑在秦公子耳边轻声低语。秦公子皱着眉听了,眯起眼盯视齐云灏半晌,鼻腔里愤愤地哼了一声:“哼,出再多的钱也不卖给他!”

齐云灏的身子微颤了一下,捏成拳的手心里沁出了汗。

“我们走!”他低声吩咐一句,拥着梅雪霁向对街走去,钟启和耿飙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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