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神雕耶律齐作者:肉书屋
穿越神雕耶律齐第12部分阅读
瞧他做不到的事,他就偏要做了给那些人瞧瞧。
现下他提着重剑在瀑布下已淋了两个时辰,尽管水外头阳光炫目,水从天而降浇上全身,仍令杨过冷得瑟瑟发抖。尤其是这水的冲击力颇大,杨过一开始还能以内力抵抗,时间一久,也难免有些不能坚持。
那人静静坐在石头上,看着杨过咬牙坚持,由始至终也不曾开口低头一句,眼底复杂的光点一闪而过,抬头看了看天,朗声道,“出来吧,臭小子。”
杨过此刻早已双脚麻木,拖着沉重的长剑爬上岸,整个人躺在石块上一动也不动。
那人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杨过。杨过扭头对上那人视线,不知为何,他竟从中看到了一缕心疼飞快闪过。等杨过定睛想要再看时,那眸光已然消失不见。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流露出的异样情绪,转身提脚就走。
杨过撑起身子问道,“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那人脚步微顿,半晌后低声道,“老夫姓萧,单名……一个飞字。”
第37章
杨过至来到这山顶后,那姓萧的前辈也并未认真教授过他武功招式,或是心法口诀,不过是每日天不亮就让他沿着上下山的小路来回奔走,稍有迟疑便以竹枝在身后抽打。早晨日出东升时,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一枚蛇胆,硬逼着杨过服下。
最初杨过还有些受不了那蛇胆上浓郁的腥臭味,日子一久也就习惯了,在吞服时倒也不觉有什么。
过了晌午,又让杨过带着玄铁重剑去山后的瀑布下,一呆便是好几个时辰,直到入夜那人肚子饿了,才唤杨过上岸去打了兔子来烤着吃。
等晚上,两人再在山顶的空地上对拆武功招式。那人剑法玄妙奇特,偶有几次杨过占尽上风,眼看能将那人手中竹枝挑开时,却又被他奇妙闪过。
杨过几次暗中观察那人招式,却每每被他小心避开,虽心中有些疑惑那人所使招式颇为眼熟,但却终究无法肯定。
这日入夜,杨过正在洞口睡得香,耳边恍惚传来一记轻微的声响,反射性睁眼抓起身边的玄铁重剑挡去,只听见一声脆响,竹枝打在剑上断成两截掉落在地。
杨过刚起身,就感觉那人已经站到了自己身旁,压低声音道,“随我来。”
杨过点头,跟着他走出洞外,七弯八拐走上山顶,绕过剑冢走到一处山洞口,只听见疾风地呼啸声从洞中传来,在这寂静的夜中宛如鬼哭狼嚎般,令人心惊胆颤。
那人停在洞口,朝杨过颔首示意,“进去。”
杨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刚一脚跨进洞内,便感觉飓风迎面扫来,宛如凌厉的刀刃般在脸上狠狠剜剐过。风势极为强劲,杨过将玄铁重剑直直插/入土中,却仍感觉身子几乎要扛不住那强势的飓风而往后仰去。
杨过本想咬牙扛一扛,未想洞中飙风是他从未见过,不消半盏茶的时间,便已明显感觉力气渐渐抽离身体,握紧长剑的双手也在强风下裂开一道道细微的血口。
好不容易又撑了半盏茶的时间,杨过再也支撑不住,握了长剑退到洞口,却被那人伸手拦下,低声道,“回去。”
杨过抬眼看着他,伸手去擦拭脸上的尘土时,手背渗出的鲜血在他脸上留下几道血红的印记。
那人藏于漆黑斗篷下的双眼微地一凝,稍作迟疑后道,“回去!”
本以为杨过还会辩驳或是推辞,谁想他只是深深看了自己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回到了洞中,将玄铁重剑用力插在了土壤之中,双手持剑迎风而立,任凭飓风与漫天尘土、枝叶打在身上,丝毫未动。
那人站在洞外来回踱步,许久后才低声长叹,轻声道,“杨过,但愿你得知真相的那天,不会怪我。”
杨过在洞中咬紧牙关强撑着,也不知过了有多久,风势逐渐弱了下来。等最后一缕微风在耳边缭绕而过时,杨过早已往后仰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庞、手背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被划开了无数道的血口。
萧飞走进来,半抱着杨过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让他左手搭在自己肩头,自己则一手抱着他腰身,一手拔起玄铁重剑走出洞外。
此时太阳早已高空悬照,杨过微眯起眼睛,待视线适应那强烈而刺眼的光线后,缓缓睁眼,朝身旁人摆了摆手道,“多谢前辈。前辈可将我放在一旁休息片刻即可。”
萧飞也不再坚持,扶着杨过走到旁边的草丛坐下,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瓶递给他道,“金疮药。”
杨过也不接那瓶子,扬唇一笑,牵扯着脸上的伤愈发疼了起来,呲牙咧嘴道,“不必了。若这点小伤也这般劳师动众,日后我杨过也无用武之地了。”
萧飞听了既是好气又是好笑,只觉他果真是太过狂傲,普天之下只怕也无人能及。但心里更多的还是心疼他那伤口,便将瓶子硬塞进他手里,粗了声音道,“赶紧抹上,免得这次的伤还未好,下次又添新伤,不出两三回你这张脸就不够看了。”
杨过听他这话倒说得有些暧昧意味,刚扭了脸要去看他,他已起身转过身子背对着杨过,走了两步脚下微顿,接着又道,“今晚这个时辰,你还来这里。”
杨过扯起一边嘴角笑笑,倒也没再说什么。
此后,杨过每夜便去那洞中,时日久了,能呆的时辰便也与日俱增。萧飞不得不承认,杨过倒也真是个学武的奇才,不出半月,便能在那洞中留宿一夜。
萧飞暗中观察,杨过起初在那洞内时,连站立都有困难,后也能渐渐站稳,一直到最后静坐原地任凭狂风吹打而纹丝不动,心里也不免感到欣慰与惊喜。
萧飞竭尽所能将独孤求败武功秘籍上的招式一一教他,又过半月,杨过再与萧飞对招,因手中持有玄铁重剑,已然能占上风。
这日入夜,杨过刚准备去山顶的洞内,只见萧飞从山腰一跃而上飞了过来,手中抱着两坛子酒,朝他道,“既有好酒,今夜何不留下?”说罢,抬起其中一坛朝杨过抛了去。
杨过伸手稳稳接住,揭开封印仰头灌了一口,大笑道,“好酒!前辈从何处得来的?”
萧飞走了过去,随意找了处土包坐下,道,“只要心中想着要喝好酒,那酒就自然手到擒来。”
杨过总觉他这句话甚为耳熟,但也未曾多想,只将那坛中烈酒一口口的灌往肚中。
萧飞倒也没喝几口,不过是陪着杨过稍稍湿了湿嗓子,便将那酒坛放到了一旁。
“今晚月色正好,”杨过靠着身后的山壁,抬头看着繁星闪烁的夜空,嘴角漾开一丝浅浅的笑意,“不知子均是否也在某个地方像我这般看着星空。”
萧飞扭头看了他一眼,未曾搭话。
杨过却仿佛身旁无人般,抬起酒坛又猛地灌了几口,也不擦去沿着嘴角滑下的酒珠子,长声叹道,“子均究竟为何而离开呢?日前我与他还好好的,商议将来要退隐江湖,携手同游山川五岳,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可为何不出几日,他便突然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呢?”话语说到最后愈发的声音变小,竟成了喃喃自语。
萧飞听得心中一阵发酸,伸手轻抚上他的肩头拍了拍。
杨过骤地一下转头看向萧飞,急切之情溢于言表,“前辈既称子均为贤弟,可见是相识的。前辈可知,子均为何离开?”
萧飞呼吸陡地一顿,在心底快速思忖片刻后,压低了声音道,“可能,他是为了你才离开的。”
杨过黑如夜幕的眸子瞬间变得明亮,带着几分酒意的视线也清醒了不少,忙问,“此话何意?”
萧飞稍停片刻,道,“或者他觉得,有时离开,才是对你好。”
杨过微眯起双眼,亮如星子的双眸里闪动着点点疑惑,“这我就更不明白了?要离开是因为对我好?”
萧飞道,“或许他是希望你能成长,某天武功能在他之上。”
杨过猛地一下站起身,提起一旁的酒坛仰头朝口中直接倒了去,也不管酒水倾泻而出打湿了大片衣襟,只等一坛子酒见了底,才扔掉那酒坛提升道,“若真是为我好,就该在我身边与我同生死,共面对。怎可因为这些狗屁世俗理由而离开我?难道我杨过在他耶律齐眼中,竟是这般不可靠之人吗?”
萧飞一顿,未料到杨过会有这般大的反应,一时也未能及时回神。等他怔神过后再去看杨过时,那人已经拾起自己脚边的另一坛酒大口喝了起来。
萧飞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这些日子来也着实委屈了他不少,又加上耶律齐的事,存心求醉,便也不劝阻,只静静看着,道,“很多事,并非你一人之力可以改变。耶律齐到底还是世俗之人,纵使他随性豁达,也脱不开俗事纠缠。他既非小龙女那般与世无争不明世事,也不如杨过你这般狂傲不羁,又怎能不从世俗角度来考虑呢?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杨过此刻已然醉了不少,身子立于夜空下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脸上酒珠在月色的映耀下闪着晶莹亮光,侧身看向萧飞时的眼睛里,有着怅然的失落。
“我忘了……我倒是真忘了……子均如斯之人,怎可能如我般抛开世俗一切?”
缓缓闭上双眼,杨过默然站了片刻,低声嗫嚅着,“到底还是我不够明白子均的心,倘若他开口,哪怕只是只言片语,我杨过也愿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着,声音又见大了起来,大有愤世嫉俗的意味。
“这是什么狗屁的理由?男人和男人相爱怎么了?我杨过偏偏就爱耶律齐,即便他是男人,我也只要他一个。”
萧飞听他说得这般坚定毅然,眼底浮现出一丝异样的光点。
杨过身子往后微微仰倒,眼看着醉意朦胧就要倒在石壁之上,萧飞忙起身将他扶住,半拖半抱的将他带回了山腰处的山洞内躺下。又打了水来给他擦了脸,见他喃喃说着什么,便俯了身子去听,等听清他是在不住叫着“子均”二字时,不禁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上杨过的额头,心道,我与你总在猜测对方,因此才失之交臂。我虽一早知道你不受俗世纠缠,但心中总有不安。现在,我明白了,以后,断然不会再离开你了。
萧飞将杨过安顿好以后,刚走出洞外透气,便觉有道黑影凌空划过,快如闪电般瞧不真切。
萧飞心中一惊,一个箭步飞起直追而去。等远离山洞接近山脚之处,才在林子的尽头看见一道身影在前面一晃而过。
萧飞几步追上前,随手捡了块石子朝那人掷了过去,厉声喝道,“来者何人?”
石子划破夜空朝前方飞了过去,被那人单手接住握在掌心,儒雅的五官在月色下显得迷蒙不清,只有嘴角那一丝笑意却令萧飞倍感心惊。
“公子聿……”
第38章
一阵清风拂过,摇动满天绿叶缤纷坠落,朦胧了公子聿那双静如云染的眸子。
“子均。”
公子聿低声开口唤道,一袭白袍飘然,眸光盈盈流转,宛如漾动着水波。
见对方准确无误地叫出自己名字,耶律齐也干脆不再多做隐瞒,伸手解开身披的黑色斗篷一抛,披风在夜幕下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掉落在不远处的草丛里。
公子聿直直看着耶律齐,黑夜里的眸子亮得慑人。
“你来做甚么?”
透过迷蒙的月色,耶律齐看见公子聿眉间那纤尘不染的淡然神色,以及那一抹挥散不去的隐隐阴沉。
“子均,”公子聿嘴角漾开一抹淡淡的笑,语气温和却透着一丝浓烈的杀戾,“我来带你离开这里。”
耶律齐静静看了他半晌,片刻后勾起一边的唇角冷冷嗤笑,“公子聿,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当初你让我替你办一事,我虽答应,你却迟迟不肯告知。月前,你在英雄大会上无故重伤我,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会随同你离开吗?”
公子聿微一凝神,脸上如蒙上一层寒霜,嘴角笑意却是越发的冷冽起来。
“我若要带你走,你不敢不从。”
耶律齐心中突突冒起一阵怒火,怎般也压抑不住。
不想再与面前之人多做口舌之争,耶律齐转身欲走,公子聿一个闪身上前将他拦住,伸手朝他肩头抓了去,耶律齐眉头紧蹙,手中竹枝顺势往前拍去,趁公子聿侧身闪避之际将竹枝断成两截,以左右互搏术与他对招。
耶律齐自学了这左右互搏术后,也就在英雄大会上对敌达尔巴一次,只是那次实属速战速决,因此也未能全然了解此招式的精妙所在。
此刻耶律齐心知对敌公子聿万不可分心大意,因此将那轻视草率之心一并收了起来,双手同时使用独孤求败剑谱上的招式,虽不能胜过公子聿,但却也令他措手不及,不得近身。
公子聿心中也不免感到讶异。
当日耶律齐离开门宗时,他的武功并未达到这般登峰造极的境界。而月前在英雄大会,他到的晚,也未能亲眼见到耶律齐与达尔巴一战,遂始终不知道,他的武功早已登进,又加上老顽童传授了左右互搏术后,功力更是大增,平日里那七分威力的武功在他双手中使出来,竟已有了十分。
公子聿起初并未真心与他对招,不过想要带他速速离开此处。三五十招过去后,见耶律齐斗得愈发顺手,那所使招数实在玄妙至极,令他心中微有异感,便也收了那轻率的心,手中玉箫陡地一转,朝耶律齐打了去。
耶律齐虽武功精妙,然则兵刃却失了先机。自己手中竹枝哪里是公子聿玉箫的对手,身形微微一顿,往后连退数步,双手中的竹枝朝公子聿反手迎上,却只听见“咔嚓”两声,竹枝断裂的清脆声音响在耳边,耶律齐定睛一瞧,那竹枝从中裂开碎落在地。
一道疾风自脸庞划过,耶律齐发射性转身,公子聿的玉箫从他左鬓擦过,在身后空中急速转了几个圈后再度飞回主人手中。
耶律齐眉头皱紧,右手起招以空拳再度攻上,公子聿顺势接掌,绕过耶律齐的右臂往上点中他胸口的|岤道,耶律齐身子顿时僵立原地,半晌未曾回神。
公子聿往后退开一步,黝黑的眸子里盛载着宛似赞许又似讥讽的光。
“若非你手无精刃,只怕今天我未必能胜得了你。”
耶律齐此刻只觉怒火翻涌,一双眼睛也不住地瞪着他,嘴唇紧闭不愿开口与他搭话。
公子聿却似乎丝毫不以为然,随意勾唇笑笑,玉箫在手中缓缓转动一圈后轻轻敲在耶律齐的胸口位置,“你的武功突飞猛进,将来成就必在我之上。只是今日既然我亲自前来,你便不可不随我离开。至于杨过那个小子……”公子聿言语未尽,停了下了看着耶律齐。
乍一听“杨过”二字,耶律齐满心怒火竟在瞬间消逝,斜睆了公子聿一眼,似笑非笑道,“杨过早已今非昔比。只可惜今日他不在此处,否则你公子聿也未必是他对手。”
公子聿虽不相信杨过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将武功增进到能震慑自己的地步,但心中始终明白,杨过是练武的奇才,资质更在耶律齐之上,它日前途不可限量。
公子聿饶有趣味地看着耶律齐,只觉他的话甚是可笑。
抬头看了看繁星闪烁的夜幕,公子聿伸手抱住耶律齐,身子腾空而起朝无际的夜空下飞了去。
途中,公子聿想着耶律齐内力深厚,恐他冲开|岤道,便干脆点了他的睡|岤,令他昏昏沉睡。
耶律齐沉沉睡了许久,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头顶那淡紫色的纱帐。
坐起身环顾了一圈四周,起初耶律齐还以为自己身在门宗,但在打量了屋内呈设后才知,此处并非门宗后院。
穿好步履走下地,耶律齐开门出院子,只见大门左右分别站着四名蒙古士兵。耶律齐心中“咯噔”一响,一种莫名的不详之感在心底蔓延散开。
刚沿着曲折的长廊走出数十丈远,就见一身着墨色裘绒长袍的男子在众人的围拥下走了过来。那男子器宇轩昂,相貌端正,身着的袍子即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价值不菲。再瞧他身边跟随的那些人,看衣着打扮应该皆属江湖人士,想来也个个身手不凡的。耶律齐心中暗道,这人是谁?有这等气势排场……
那人倒像是没看见耶律齐般,在前方的一个转弯处过去,中途未曾停顿一下。倒是走在那人群最后方的一名男子,见耶律齐就站在不远处,勾唇笑笑,转身朝他走了过来。
耶律齐定睛一瞧,那人可不是公子聿是谁?
只因他如今身着一袭青袍,与平日那白袍在身的翩翩公子大相径庭,才使得耶律齐迟疑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是哪儿?”
不等公子聿开口,耶律齐率先问道。
公子聿微微侧头打量了耶律齐一番,眉眼之间笑意吟吟,直看得耶律齐心底一阵纳闷,才问道,“可觉头疼?”
耶律齐淡淡道,“阁下若不点我|岤道,只怕现在我更好受些。”
公子聿伸手轻抚了一下他的额角,顺着他鬓角的发丝轻悠滑下之际,指尖轻触他脸颊的肌肤,笑道,“那下次我便不点你|岤道,改敲晕你如何?”
耶律齐倒也习惯了公子聿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因此也不与他周旋,仍问道,“此为何处?”
公子聿手指移开,道,“蒙古忽必烈王子的别院。”
耶律齐大惊道,“你带我来这里,难道你已暗中和蒙古人勾结?”
耶律齐只当公子聿生性乖张邪僻,做为一江湖杀手集团的头领,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一类,却万万想不到,他竟然会和蒙古人勾结。这种事,实在令耶律齐感到震惊之余,无法隐忍。
公子聿丝毫不以为然,只是笑了笑,道,“这事原不该由你来过问,你只管先呆在这儿,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将所有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你。”
耶律齐抬眼看向他,眸中写满疑惑与防备。
“你若是有什么事,就现在一并告诉我,何必遮遮掩掩。无论事有多大,与民族大义相关,我耶律齐定当助你一臂之力。当倘若你真投靠蒙古,别说是我耶律家的私仇,即便是为了民族大义,我也定不会姑息你。”
公子聿眉头微蹙,眼底飞速闪过一道模糊的光点,快得令耶律齐还未看清,便已消失不见。再等他启唇但笑之时,脸上浮现一丝温和而讥讽的笑意。
“你年纪尚轻,民族大义你懂几分?倒也不必在此事上太过较真,专心练好你的武功,它日来找我为你死去的大哥报仇雪恨,岂不是更好?”
耶律齐只觉心口一股怒意瞬间被点燃,脸色一沉,冷声道,“公子聿,我也不过是好言相劝,你若执意不肯听,倒也罢了。既是如此,我即刻便离开,此后你作甚么,我也不会过问。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