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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从四德第3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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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从四德作者:肉书屋

穿越三从四德第32部分阅读

西,和冯大人对视一眼,又将荷包还了她,便打发了她回去歇下,单留了儿子问经过。冯少爷如今满心里只记着白日在二房见的那个美人,其余都不经心。冯大人问了一遍,见他跟儿媳妇儿说的一模一样,便也打发了他回去歇着,夫妻两个自坐在那犯起了寻思,第二日,果然对廷碧脸色就稍微有了好转。

廷碧在冯家如何,且先不理,倒是她才离了山上,张英就从方家回了来。姚氏正要跟他说六丫头带着姑爷来认门的事,张英却把门一关,连廷珑都赶了出去,将一封书信递给夫人。

姚氏抽出信瓤看了,却原来是以然父亲方维信从京里寄回来的家书,姚氏忍着疑惑看下去,就见中间两行写着“大郎自杭州府上疏,今上阅毕忽问敦复何日丁忧期满,答之,复问大郎履历,问罢,默然不语。”

姚氏读完也变了脸色,道:“这是怎么话说,没头没尾的,廷瓒上折子说什么了?皇上怎么问起你,还问瓒哥儿的履历?”

93星月来奔

张英也只看了这一句话,再无其他线索,此时见夫人焦急,忙先宽慰道:“夫人莫慌,这封信路上已是走了大半个月,若廷瓒折子里犯了什么忌讳,半月里朝廷下旨意拿人,咱们这边即使没有动静,泰山大人也该有信了,这么不声不响的,料无大碍。”

姚氏听了稍稍镇定了下心绪,可见自家老爷口中说料无大碍,整张脸却面沉如水,眉心峰聚,心又提的老高,知他怕自己悬心,也不露焦急之色,只一圈圈的转着腕上的羊脂玉镯,不言声的看着老爷负手沉思。

张英心里早转了无数个念头,才跟姚氏说的也是实情,只是天威难测,他离京快两年了,廷瓒也远离朝堂,并非主官,骤然蒙圣上问起,又圣意未明,不免心中惴惴,朝中形势又错综复杂,千头万绪,一时猜都不知从何猜起,也只能默然自省,在心里将自己这边可能的疏漏处都细细梳理了一遍,末了忽然心中一动,张英不由大骇:本朝官员居丧有定制,凡官员有父母丧,须报请解官,长子嫡孙如父已先亡,也须解官,二十七个月后服满,起复故官。张英后补丁忧,家中诸人却都是如期持丧守制的。当日他报请丁忧时,想着廷瓒早按制守过孝期,又非长子嫡孙,便跟太常礼部说明情况,不曾将廷瓒解职。如今圣上忽然问起,父在丁忧中,子在朝堂上,虽礼法上无过,情理上不免有亏,若圣上有心拿此节说事,也只能恨自己百密一疏,当日不该怕耽搁廷瓒的前程,叫他留在任上,这么一想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姚氏见张英先还只是静默,后来忽然脸色大变,心就是一沉,试探着问起深浅,张英一贯是什么都不瞒姚氏,天大的事也是两人有商有量,便细细将其中的可忧之处说给她听。

姚氏听完心里却是一松,她怕的是廷瓒年轻气盛出言无状,忤逆了圣上,要有不测之祸;若是照老爷所说,只是担心朝廷万一有心拿错,深究此节,那这样的事,论罪也不过是匿丧不报,革职罢了,倒没有性命之忧,这就比什么都强。想着,便将些宽心的话说给老爷听,张英正自责思虑不周,恐带累儿子获罪,见夫人心宽至此,不由摇头一笑,也不如何心焦了,左思右想,此事最终还是落在廷瓒的奏折上,当即提笔修书一封,让近身家人轻舟快马带着赶往杭州府询问,之后数日便忐忑不安的等着廷瓒回信。

不想,廷瓒回信未至,就接了京里姚府的来信,道圣上喜廷瓒奏章文辞工整,言之有物,闻说是张英长子,特捡拔他入内阁起居注馆,任起居注侍讲,陪同记录圣上御门听政、朝会宴享、祭祀、典礼及日常上朝之批复决策。已发明旨,让即刻进京赴任。

张英同姚氏得了信,长舒了一口气,多日忧心终于放下,又担心起廷瓒年纪轻轻就近身参赞从龙伴架,唯恐应付不来,细细写了几封书信嘱咐,交亲信家人送往杭州,希望赶得及在廷瓒启程前送去。

不几日,张英一家正用晚饭,忽来人报说去杭州府送信的家人回来了,张英忙叫进来,谁知他身后还跟着个年轻随从,张英紧盯着看去,见他头上戴的箬笠压着鼻子,行礼打躬时的身形却是瓒哥儿无异,不由扶着桌沿慢慢站了起来。姚氏也看了出来,抖着嘴唇叫屋里伺候的丫头全都退下。

廷瓒等人走光了,一把摘了帽子,几个大步走到父亲跟前跪下就要磕头,张英双手提了他起来,眼角闪烁,又急又喜道:“你这孩子,不是叫即刻进京赴任吗?怎么还跑回来了?也不怕御史参你误期之罪。”

廷瓒见父亲着急,忙道:“爹放心,已打发师爷先坐官船往京里慢慢走着了,我就待一晚上,明早就走,坐快船,路上跟他们会合。”说完又去母亲跟前见礼。

姚氏从前年廷瓒出京还是头一回看见儿子,早流了满腮的泪,廷珑从身侧扶着母亲,都能觉出她气息颤抖,廷瓒见母亲这个样子,眼睛里也亮晶晶的有了泪意,只跪下道:“娘,儿子不孝。”

姚氏俯身拉了他起来,抚弄着他头脸,半晌笑道:“壮实了,你媳妇儿伺候的不错。”廷瓒说话也带了鼻音,道:“这回走的匆忙,留下她跟孩子在杭州善后,等收拾妥当了,叫她回来代儿子侍奉爹娘。”

姚氏一听这话,用帕子沾着眼角的泪,道:“你爹跟我如今还用不着人整天伺候着,也不必叫婉儿回来,收拾完了,去京里服侍你才是正经。”

廷瓒听了就笑看了廷珑一眼,道:“还有给妹妹在那边办的嫁妆,左右也要送回来。”

姚氏就就笑:“难为你媳妇儿用心,还惦记着给这丫头备嫁,不过,那东西遣几个亲信的老人送回来就是,何用她往回跑一趟,算了,你就别管了,到时我写信给她。”

廷瓒听了也不再多说,只转头笑看着母亲身侧的妹妹,注目一会儿才道:“长大了,大哥都不敢认了。”说着,犹犹豫豫的伸手揉了揉廷珑发顶,笑道:“丫头还认得大哥不?”

廷珑听了,侧头笑看着大哥道:“大哥大嫂今儿送龙眼石砚富阳纸回来叫我想一遍;明儿送越窑瓷瓶、余杭伞再叫我想一遍;后儿送西湖龙井、糖桂花回来又让我想一遍,哪个月不把大哥大嫂颠来倒去的想上几回,哪里就忘得了。”

廷珑话音才落,一家子都笑起来,廷瓒也揉着她发顶笑道:“就知道大哥不白疼你。”廷珑听了只抿着嘴笑。

廷瓒还记得她小时候瘦的下巴尖尖可怜兮兮的,如今稍微长开了,两腮含珠,一笑眉眼弯弯的,一脸甜蜜乖巧,简直像无锡的泥娃娃,忍不住又在她腮上轻轻捏了两下,才转去一拳打在廷玉肩膀上,道:“你小子也壮实多了。”

廷玉伸出胳膊,对着大哥比量了两下,道:“天天下田,能不结实吗?”廷瓒赞道:“二舅常说,世上难得是通文义的商贾,知稼穑的公子,如今你也算占了一样了。”

廷玉道:“如今不光知稼穑,还通商贾呢。”说着,笑看了廷珑一眼。

张英见廷瓒和弟妹都见过礼了,知他只一晚工夫,此时就咳了一声,道:“好了,你大哥星夜返家,先说正事为上,闲话稍后再叙。”说着,自己率先往西边书房去了,廷瓒听了忙随在后头,廷玉不等人叫,也亦步亦趋的跟上。

姚氏一直目不转睛的上下打量着长子,此时见他们父子俩进了书房,才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似的,一叠声的叫了跟廷瓒一同回来的家人,问了一路上的情形和些舟马行李如何安顿的话,听说来时起身的匆忙,一切能简则简,什么都没带,就忙忙传下话去叫厨下做各色好带的吃食,又风风火火的亲自走去卧房收拾起行李铺盖来。

廷珑走去同母亲一起忙活,帮着打点路上用的着的东西,将拣择出来的细软用包袱皮裹了,等全收拾妥当,父亲和大哥还没从书房出来,廷珑看了看更漏,跟母亲道:“大哥哥正赶用饭的时候到家,只怕还空着肚子呢。”

姚氏也才反应过来,一时更加着急。廷珑想了想,大哥冒着误期的风险跑回来,只怕要当面跟父亲说的话不少,也不敢为了饿肚子的事去打断,便走去厨房叫做了些汤粥细点,用提盒装了,自己亲手拎了回来送去书房。进门就听父亲交代大哥道:“你外祖来信稍透了两句,我看了近日的邸报,也猜想圣上只怕是要对那一位动手了,因朝中诸人皆有党,一时无人可信,这才破格捡拔了几个外任的新秀入朝,你此去履职,该交代的我都说了,只两项避忌,要再三跟你说一遍:一是万万不可与人结党唱和,这是砍头抄家的干系,也没什么可说的;二嘛,说来事小,干系却极大——我从小教你们兄弟三思而后行,如今还要加上三思而后言才行,易书说吉人辞寡,说的就是多言之人即凶,祸从口出,吉凶只在失口间,万言万当不如一默。朝廷重地,更是芥子之事都不可轻向人言,总之,你记着,真神仙必不说上界事,就是原先的师爷也不能用了,多送些银两好好安顿了吧。我在朝时,家中蓄的几位清客,回南边时都送去了你外祖府上,此去,你只把梅之行先生接回去吧,他是个积年的老明经,一般的事倒可以同他咨询两句,如遇大事,就只能同你外公商量。”

廷瓒听着父亲说话,不住点头,等父亲说完又将几件难解之事一一问了,张英见他句句问到关节处,知他这两年不少长进,颇有些老怀大慰,眼含安慰的慢慢帮他拆解一番。廷珑一边听着,一边盛了粥菜递给母亲,姚氏亲手布置到桌上,张英抬头看了一眼,跟廷瓒道:“你没用晚饭,边吃边听我说吧。”

廷瓒是最方正的规矩里教出来的,无论如何也不敢在父亲庭训的时候,自己踞案大嚼,张英见了,抬头对姚氏道:“他少年人,饿一会儿半会儿的没关系,你们娘俩去歇着吧。”说完又继续拆解下去。

姚氏哪里舍得离开,只盼多看儿子两眼,廷珑听父亲同大哥说话也受益匪浅,并不愿走,只竖着耳朵在母亲身后立了。结果他们父子两个说起来没完,姚氏催促了廷珑几次叫她去睡,廷珑只不肯走,姚氏见她恋着兄长,便让她坐下,揽了她在怀里,好叫她舒服些。廷珑听了一夜,一直到晨曦微露,父亲还再三想了有什么没嘱咐的,唯恐有一点儿遗漏,又交代说到了京里,家书往来切不可再有一句不能对人言的话,更不能沾一点儿犯忌的边,实在着紧的话,走方家的商道,不可走官驿。说完,已是东方既白,眼看时间不多,怕白日里出门叫有心人看见只得打发廷瓒用了些冷粥,就急急叫他戴了斗笠,叫陪他同来的家人护送出门。

廷瓒本就一步三回头,又见母亲强忍着不舍,更加迈不动步,几欲掉泪,张英见此,急道:“你本该从杭州府赴任,如今折返了这些路程,还不快走,难道要惹祸吗?”

廷瓒听了,只得转头捶了廷玉肩膀两下,带着鼻音道:“哥走了,你在家替我好好伺候爹娘,照顾妹妹。”

廷玉只点点头,道:“大哥不用操心家里。”

廷瓒见二弟已经长得跟自己一般高了,倒也放心,笑了笑,转身向张英和姚氏跪下,磕了三个头,才起身扣上斗笠,带着老家人走了。廷玉抬步就要去送,一时又不知行不行,忙回头看了眼父亲,见他没阻止,健步如飞的跟了出去。

廷瓒走后,张家正经提了几日的心,唯恐他路上出什么差池,误了时间,直到月余后,京中来信,说已经接了新印,全家才放下心来。又过了半个月,虽姚氏已经写信去杭州府叫儿媳妇儿不必回乡,直接去京城夫妻团圆,只叫老诚的家人押车将东西送回来就是,何氏还是跟着方家返航的商船,带着一对孩子回了来

94半团圆

何氏带着两个孩子回来,祖孙婆媳姑嫂相见自有一番亲热,姚氏更是一见天赐就淌眼抹泪的一把将他揽在怀里,嘴里心肝儿肉的叫着,问他忘没忘了奶奶。

天赐已经从半步不离自己的小娃娃长成了个清隽的少年,此时仰着头看着奶奶,满眼的亲热依赖,却不肯说话,只羞涩的笑着,半晌伸出手来给姚氏揩了揩泪。

何氏抱着若澄跟廷珑站在一块儿笑看着这两祖孙,叹口气道:“娘快别提了,才跟我们到任上时,天天想爷爷奶奶闹着要回去,我愁的直掉眼泪,问他,你回去了,那爹跟娘在这边想你怎么办?这孩子想了想才不闹了。前些日子知道要回来,打多长时间起就盼着,还特地用他自个儿的月钱买了东西孝敬您跟爹呢。我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占地方,先不肯带,他就生气了,我一琢磨,到底是您孙儿的一片心意,不好辜负,这不,都带回来了,等下接了行李,娘看了才有的笑呢。

姚氏听了就又要抹泪,喜道:“是吗?我大孙子知道孝顺奶奶了,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天赐听了只红着脸,垂了眼睛抿着嘴笑。

何氏见儿子这样,催促道:“这孩子,一路上乐的那样,怎么见了人倒不说话了,快叫人啊。”

天赐听了更是腼腆,半晌才在姚氏期待的目光中讷讷道:“祖母,孙儿回来看你了。”说完又垂了眼,抿着嘴不说话了。

姚氏喜欢的“哎”了一声答应了,将大孙子的头抱在怀里摩挲个不住。廷珑在旁边瞧着,见天赐的耳朵都烧红了,憋笑道:“娘,快让嫂子进屋吧,哪有累了一道还逼着人家站在大门口叫奶奶的。”

姚氏听了忙忙道:“可不是,看我,先进屋。”又回头去找廷玉,道:“你带人下山去把你嫂子的行李接回来,再告诉你爹一声,你嫂子带着侄儿回来了,叫他别管铺子,早点儿回来。”

廷玉答应一声自去,娘几个才径自往正房去了,坐定之后,姚氏又要了若澄过来抱在怀里亲了亲,才开始问儿媳一路上的情形,杭州那边怎么安置的种种。

何氏一一答了,只道家当能带的都带了回来,带不了的也都分送了;家中仆役一半跟了回来,一半遣去京里伺候廷瓒;往回走这一路上搭尚宽的船也颇顺遂。

姚氏听了十分满意,却还是忍不住要嗔怪儿媳两句不肯听劝,不分轻重的话。

廷珑在旁边见母亲一边埋怨,一边眉开眼笑的揽着一对金孙抚弄,喜欢的舍不得撒手,嫂子只好脾气的站在旁边一味的低眉顺眼,就走上前去挂着嫂子的胳膊,探头对母亲笑道:“快瞧瞧,有这样的婆婆没有,儿媳妇儿大老远舟车劳顿的回来尽孝,才进门饭还没吃上倒要先吃顿排头,依我说,嫂嫂也别在这碍眼了,行李也不必叫卸,明儿直接带着天赐跟澄儿上京还便宜些。”

何氏正老实巴交的听婆婆教诲,见小姑为自己出头,几年不见竟变的这般伶牙俐齿,就忍不住要笑。姚氏听了这话,也笑着瞪了廷珑一眼,又嗔着何氏道:“我岂有不知道你们年轻夫妻的,你爹跟我又没老天拔地起不来床了,何必折腾你们两边照应,瓒哥那孩子执拗就罢了,你也是的,怎么就老实成这样,不会拿着我的信跟他说是我一定不许你回来的?光知道听瓒哥儿的话,自己一点儿主意也没有,把个男人独个丢在京里,也真是放心的下。

何氏听了前头的话,还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等听到后头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道:“瞧娘说的,您自己养的儿子还信不过。”

姚氏抱着若澄,口中奚落道:“这男人都是一个样,媳妇儿一不在跟前就要作怪,他虽是我生的,如今也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又做着官,你不赶快跟去伺候,他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真做出什么来,我可是打不动他了,到时候看谁给你出气。”

何氏听着婆婆的话心里暖热,口里却装着委屈道:“媳妇儿可听出来了,到底娘还是偏疼儿子,说来说去就怕他在那边没人照应,连媳妇儿回家松快两日都不准。”

廷珑吊在大嫂臂弯里,听了这话配合的一脸惊怪道:“嫂嫂竟今儿才知道太太的心是偏的?指望做婆婆的心疼儿媳妇,还不如指望太阳打西边出来容易些。”

何氏也忍笑接道:“都怪我心实,平日里见太太疼我,就兴头起来,若不是有今儿这一比,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姚氏瞧着她们姑嫂两个一问一答有来有去的排揎自己,到底掌不住笑了,又啐了廷珑一口,道:“你这猴儿,可看你嫂子回来了,就没大没小的上疯。”

廷珑听了笑眯眯的上前去拉着天赐的手对母亲撒娇道:“谁叫太太口不对心,明明见了孙儿喜欢的不得了,嘴上还要怪罪,只看准了嫂嫂老实口拙,天赐跟澄儿还小,不能护着他们娘亲,就趁机欺负她。”

姚氏听了这番胡缠,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伸着一根手指虚虚点着廷珑的额头咬牙,何氏也抿着嘴笑个不住。

若澄窝在姚氏怀里,因初到认生一直有些拘束,此时见屋里热闹,渐渐放开手脚,虽不明所以,也跟着咯咯笑了起来,他是个大眼睛圆脸的相貌,比起哥哥来像母亲更多些,笑起来一边脸上还有个酒窝儿,刚刚四岁,漂亮的像个小姑娘。

廷珑见他笑嘻嘻的可爱,忍不住伸出蓄谋已久的魔爪在那长酒窝儿的地方捏了捏,怪阿姨似的问道:“姑姑说的是不是啊?若澄。”

若澄哪里晓得是不是,乍被人在脸蛋上掐了一把,先是愣了下,随即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一扭身缩进了姚氏怀里,又唯恐避之不及的把小胖手盖在脸上。

廷珑见他一边用手遮着脸,一边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从指缝间偷看,就又嬉笑着凑上去,猛的对着他指缝吹了口气。若澄小猫似的惊叫了一声,迅速把头拱到姚氏怀里去了。

姚氏见了忙忙护住孙儿,又伸手去拦廷珑,呵斥道:“这丫头,越大越疯疯癫癫的,全没个当姑姑的样,也不怕吓着你侄儿。”又揽着若澄哄道:“澄儿不怕,奶奶在这,谁敢欺负咱们澄儿,奶奶打她。”

若澄闻言探头探脑的转过来,见欺负他的“姑姑”怕怕的样子,就扭过头去在靠山奶奶的脸上轻啄了一下。姚氏因他生下来就一直不在自己身边,并不像对天赐那样打心眼儿里疼宠,此时却整颗心都化了,抱着若澄一口一个乖孙的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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