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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千年之倾君第1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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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千年之倾君作者:肉书屋

穿越千年之倾君第19部分阅读

张狂不可一世,但实际上,财富加上我身为太子的权势诱惑,已有十之四五的大将转投入我的麾下。只不过,这次孟权佑之事大出所料,以至于一招棋错,步步皆错,打得我如今措手不及。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乔安,你应该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才对!倘若你肯助我,自然大事可成!”

乔安心中恍然,难怪多年来,乾于可汗始终不曾犯境,原来是有龙宸烈的供给。其实这与天权的破敌之计倒是颇有吻合之处。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乾于可汗会参与此次战事。之前,龙宸锐手下的一干武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是温耽可汗已叫其手忙脚乱,根本不足为患。但此次不同,龙宸烈中了龙宸宇的计谋,为其做了嫁衣裳。将天权派为守关大将,心中正是气愤难忍。而天权确有真本事,在文义关表现不俗,打了几次胜仗,更引起龙宸烈的恐惧,所以指令乾于可汗参战,务必要叫天权吃败仗,难壮龙宸宇之威。只可惜自己去了文义关,与天权联手,终究还是赢了这一仗!

同时,孟权佑在边疆所表现出的兵法谋略,武功人品以及乔安的威名,已震动了大多数的将领,再加上四皇子龙宸宇的迅速崛起,与当今皇上对其的宠爱有加,自然也就在无形中收服了不少人心。此番孟权佑大败北秋,被皇上破格任命为大将军,掌握重权,更彰显皇上对四皇子的器重。形势已如此分明,自然有许多人倒戈相向,使得龙宸宇威势大增,实力更厚。龙宸烈所以一招棋错,指的便是此事。

暗中联络乾于可汗,以解北秋之祸,龙宸烈本是好意。但是,他于乾于可汗互通有无,供给补给的证据叫龙宸宇拿着,自然就成了另一番说法了。尤其,此次乾于可汗参与边疆战事,龙宸烈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难怪他会如此紧张,又带些消沉颓废了。

政治,确实是极为复杂的游戏!

至于慕容德,他确是勾结了北秋,被父亲拿住密信,心中不安,因此狠下杀手,害了徐府全府人的性命,也害了自己。虽说后来之事与他无关。但是倘若父母尚在,自己又怎么会沦落街头?又怎会拜师无名谷?又怎会又怎会修习闭心诀,绝情无欲?又怎会欲爱难爱,挣扎痛楚?

龙宸烈嘴角含笑,此刻的他,似乎又变成了傲气逼人的龙宸烈。他瞧着乔安,道:“怎样,乔安,你考虑得如何?”

乔安依旧默然无语,面容亦不见丝毫波动。

龙宸烈表情中似乎多了些什么,神秘一笑,道:“乔安,纵然龙宸宇已拿到我的证据,可是我在你面前这样毫不遮掩地将我的秘密说与你听,你难道都不会觉得奇怪么?”

乔安淡定自若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无非是在告诉我,如今我已知道了你的秘密,要么向君投诚,共谋大事;要么就别想活着走出太子府,更助龙宸宇。是也不是?”

龙宸烈傲然一笑,道:“果然是隐谋乔安!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乔安淡然道:“我听说当今太子自负多疑,从不肯信任他人。我乔安胆子小,生怕有鸟尽弓藏,兔死枸烹之祸。更何况,忠仆不侍二主,我乔安虽然不才,这点骨气倒还是有的。”

龙宸烈哈哈一笑,道:“自负多疑?乔安,自负是我们龙姓家族的遗传,龙宸宇又何尝不傲?只不过,我是傲在表面,他却是傲在了骨子里。以你跟他交情,我不信你不知道。至于多疑,你以为龙宸宇就不多疑了么?以为帝为君为目标的人都是如此,从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因为只要错信一次,或许就是永世不得翻身的恶果。即使龙宸宇如此推崇于你,你怎知他不曾在背后暗地算计你呢?隐谋乔安的冒起所为何来?他分明是将你推出来做他的挡箭牌,使他的敌人将注意力集中在你的身上,他便可暗地从容谋之。这就是所谓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知阁下以为如何呢?”

乔安洒然点头致意道:“多谢阁下提醒,不过我助龙宸宇多年,大事将成,又何苦在这个节骨眼上弃明投暗,再劳心力?阁下的美意乔安心领了。”

龙宸烈道:“不错,眼下的形势确是大大有利于龙宸宇。不过,乔姑娘,人只有活着,才有命去享受胜利的成果,不是吗?”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乔安安然道:“阁下所言极是,乔安受教了。”话虽如此,她却转过身去,专注地瞧着窗外的风景,神情冷淡,再不理会龙宸烈,摆明了再无谈下去的可能。

眼下乔安尚有用处,要用来挟制龙宸宇,以此一时半会不至于有性命之忧。龙宸烈知道乔安已看破此点,也不着恼,浅笑道:“乔姑娘,来日方长,你慢慢考量。若是改变注意,可千万要记得通知龙某一声,龙某暂不打扰,告辞了。”说罢拂袖而去,身姿依旧挺直如枪,傲气十足。

乔安只是专注地瞧着窗外随风飞扬的凋零瓣蕊,脸上忽然浮起淡淡的笑意,神情怡然。明日,她的武功便要尽复了。虽不能硬闯太子府,冲去重围,但是总有了倚仗在心。何况

隐谋篇第十六章身陷囹圄(6)

一阵笛声自窗外飘摇而入,幽咽如泣,虽不若龙宸宇的笛音般撩人心魄,却另有一番意蕴。乔安自然知道是谁,也不理会。几日前,她的内力已经尽复,只是寡不敌众,若要硬闯出去,却也不是易事。反正现在龙宸宇已经知晓她在这里,还有就把这个问题交给他们去费脑筋吧!

这几日,她连房门都不曾出去,只在屋内阅书抚琴,安然自在。龙宸烈倒也没怎么来打扰,却不知今日为何又来了,还在奏笛。

“吱呀”一声,西侧的窗户打开,难得的阳光随着参与的梅花香味一同飘了进来。屋中檀香燃起的袅袅轻烟随之渺渺飘散。龙宸烈站在窗边,向乔安点头微笑致意。见她视若无睹,他却也不生气着脑,笑道:“你跟龙宸宇交情匪浅,应该听过他的笛声吧?难怪不将我这些凡音俗曲放在耳中呢!”

乔安不看他,也不说话,依旧低眼看书,神情淡然。

龙宸烈像是想起了什么,抚抚手中碧绿翠透的玉笛,微带苦涩地一笑,叹道:“是啊,他的笛子确实吹得极好,从小到大,我都比不过他。其实现在想想,我就算胜过他又如何呢?我想要的,依旧还是在他的手里。从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后只怕也是如此吧!”

乔安默然不语,神情姿态一无所动,并不关心他的心事。

龙宸烈这几日早摸透了她冷淡的性子,淡淡一笑,转过身。温暖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光辉,也照亮了他脸上难得的柔和与落寞。他抬头瞧着云聚云散的蔚蓝天空,神态苍茫,如同那日放风筝时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一般。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仿若自说自话般道:“今日父皇在早朝突然晕倒了,御医诊断不妙。也许,父皇已经撑不了太久了,也许就这几年了。所以,如果他打算传位与龙宸宇的话,应该就是今年的事情了。”

乔安终于意动,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子,明亮的眼波轻轻落在了龙宸烈的身上。

龙宸烈立时便感觉到她落在自己背后的目光,涩然一笑,低声道:“那日我该是说错了,你不只是他的心上人,你也是喜欢他的吧?所以哪怕我说得天花乱坠,你也不会投向我的,是不是?”

乔安轻叹一声,神情中亦多了几丝苦涩。

龙宸烈顿时明白了,悠悠道:“他能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真是好命。其实,他一直都比我幸福,却似乎身在福中不知福。人皆有父母,也都明了子女渴望父母疼爱的那种心情,因此,我总觉得,为了争夺父母的注意与疼爱,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不为过,你说呢?”

乔安想起自己惨死的父母,及如今尚未报的血海深仇,心中一痛,双手紧握成拳,之后又慢慢松开。

龙宸烈闭上眼睛,声音飘渺得像是来自很久很久之前的前世:“小的时候,我很爱父皇,不只是爱,还有崇敬爱戴。我常常对自己说,长大后,我要坐像父皇那样的人,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你别在心里不屑,从前的父皇不是现在这样的。那时的他文武双全,潇洒倜傥,举止洒脱,人人钦羡。”

乔安缓缓地扫了他一眼,低声道:“我没笑,我相信他曾是那样的人。何况,在每个孩子的心中,他的父亲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是一想起来心里就会觉得坚强的人物。”

龙宸烈微带诧异地睁开眼睛,转过来瞧着乔安,忽然释然,笑道:“龙宸宇跟你说过了吧?他待你倒真是好,什么都肯跟你说。不过,这也说明,在他心里,你确是很特别的人,也是叫他信任的人。能赢得他这样的信任,不容易啊!能有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也是件幸福的事情。龙宸宇,确是比我有福气啊!现在是,以前也是。那时的我爱放风筝,每次我的风筝上些的都是同样的心愿:希望父皇爱我!只是,我写了好几年,去从来没有实现过,一直到我不再相信老天爷的存在。就是因为龙宸宇!

“小时候,他就极聪明,武功,问略,琴棋书画样样都学得好,人又俊秀儒雅,口齿伶俐,常得父皇夸赞。每次父皇瞧他,眼中都是满满的眷爱与骄傲。那时的我,多想也让父皇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啊!所以,我就很努力很努力,凡是龙宸宇会的东西,我也都去学,而且总想要学得比他好。这笛子啊,就是那时学的。”

“那结果呢?”提起天伦之乐,乔安也不禁意动,问道。

龙宸烈一笑,淡淡的笑容中隐藏着许多的苦涩与悲哀,道:“结果?结果没用。无论我怎么努力,父皇也不肯待我再好一些,更别说用看龙宸宇那样的模样瞧着我了。我渐渐明白了,父皇对龙宸宇好,只是因为他是龙宸宇,而不是因为优秀。所以,不管我有多努力,不管我做的有多好,都没有用。

“只有一次,我几乎以为我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宠爱,那是父皇立我为太子的时候,我欢喜得连心几乎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我还想,即使父皇之前一直对我不好,对我冷淡,可是他心里终究是有我的,终究是念挂着我这个嫡子的。实际上呢?”龙宸烈笑着摇摇头,神情落寞,“结果,这只是父皇的移祸江东之计罢了。”

乔安不解,但随即便隐隐想到一个年头,心头暗震,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龙宸烈淡笑道:“你想到了,是不是?跟聪明人说话确实不累,不管我说什么,你总能懂我的意思。我本是不知道的,我只顾着欢喜了,是当时刚迁为太尉的慕容德提醒我的!我才想起,父皇若真是念记我这个嫡子,为何早不立太子,晚不立太子,偏生在龙宸宇剧毒刚清时立我为太子呢?很明显,龙宸宇中毒是因为他锋头过,引起他人的忌恨与猜疑所致。他中毒后,父皇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因此立我这个嫡子为太子,将所有觊觎皇位之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我这个太子身上,以保全龙宸宇。乔姑娘,你说,如果是你,你能不恨龙宸宇么?”

乔安默然,忽然听出了些什么,问道:“依你这样说,那龙宸宇中毒之事跟你是没有关系了?”

龙宸烈傲然道:“自然不是我。若真是我,与他敌对这么久了,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不过,我确实恨龙宸宇,从小就恨!我恨他有着父皇那么多的关注与疼爱,我恨他拿着我最想要的东西,却从来都不知道珍惜!而对父皇那般热切强烈的疼爱,他却总是视若无睹地走过闪躲。然后,父皇原本明亮的眼神就渐渐黯淡,渐渐染上悲哀无奈与歉疚。其实我们之间就是这样的怪圈,每个人都是一厢情愿,却偏偏,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时间越长,我便忍不住越恨他,也恨父皇!”

乔安不禁替龙宸宇辩解道:“你又何必如此呢?这其间的事情,并非是龙宸宇他可以控制的啊!何况,他也有他的苦衷,有他的悲哀。”

龙宸烈不屑道:“我知道,不就是他的母妃到妙心庵祈福之事么?”

乔安趁机问道:“你也知道此事,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龙宸烈眉头微皱,回忆道:“说实话,我也不大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那年,正是三年一届的选秀之年,多半是为了这事跟父皇争闹,闹得狠了,便赌气住妙心庵去了。芮妃本就是极为刚烈倔强之人,这也像是他的性子。说起来,我也要替我的母后抱怨,她虽然身居后位,却从未得到父皇一丝爱恋,可她不也忍下来了么?后宫的女恩,本就逃不了这样的命运。刚则易折,这句话在后宫尤其适用。乔姑娘,你喜欢龙宸宇,又这样助他,倘若他真的登上皇位,你可有替自己想过?以你的性子,后宫绝对是不适合你的。就算龙宸宇再喜欢你,他又能做到什么地步呢?最多就像父皇对芮妃那样,终究还是放手任她离去,然后永不相见。”

乔安淡然一笑,道:“多谢你为我着想了!”

从她那明丽又饱含苦涩的笑容里,龙宸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摇摇头,道:“瞧我,说着说这又偏题了。是,芮妃到妙心庵祈福,龙宸宇没了母妃,可是,那是他母妃自己闹性子,不愿见他。父皇对他好,他为什么不肯接受,为什么要叫父皇伤心?说到底,他就是一个被父皇宠坏了的小孩子!”

乔安幽然叹道:“你是这样看的啊?可你有没有从龙宸宇的角度来想呢?本是天之骄子,忽然莫名没了母妃,后来又身中剧毒,险些丧命。经历这一连串的事件,任谁也会有些偏激的。人啊,永远都只看见自己的悲哀,也就永远只觉着自己的悲哀是最深的了!”说着摇头轻叹,忽然心中一凛,暗问自己道:“会不会我也只瞧见自己的悲哀,才觉得自己的悲哀最深?”

龙宸烈一怔,忽然低下头去深思,半晌才道:“也许吧。算了,我们别再说他了。自我知道父皇立我为太子的用意后,我也就渐渐对他心灰意冷了,但同时他也激起了我性子中的骄傲与执着。你越是这样待我,我便越是要做出点成效叫你瞧瞧!所以,我不再理会其他的事情,一意巩固我的太子之位。说起来,这个性子,倒也跟龙宸宇有些相像。”

乔安道:“你倒是清楚他的性子。”

龙宸烈叹道:“这世上,最清楚一个人性子的莫过于两种人,一是他的爱人,而是他的仇人。很明显,你是前者,我是后者。我们本还是一个父所出的兄弟呢,相处十余年,总会知道彼此一些。只是,先前我确是小看他了。那是,在跟龙宸锐的争斗中,我总是处于上风,有没有别的强大对手,我竟是轻敌了。当龙宸宇来到我的麾下时,我还以为,我总算是赢了一次,这个皇位,别人是再也夺不走了。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这个程咬金不是别人,正式龙宸宇!交锋这许久,屡屡吃亏,我那还能不清楚他的性子?”

乔安听出了他话中的寂寥之意,心中轻叹,却不说话。

龙宸烈猛地一拍脑袋,责怪自己道:“唉,瞧我这脑子,明明说了不提他的,怎么又说了起来?本来,我只道自己对父皇已再没有任何希望,或者只是恨他,很恨很恨他!可是,今日瞧着他那虚弱苍老的模样,我却又觉得心似针扎一般的疼痛,说不出的难受,原来,不管他怎样待我,在我心中,仍将他当作了是自己极重要的人,是自己舍不得的人!想通了此点,我突然间竟有了一种一切皆空的感觉,只觉万事悠悠,都如过眼云烟般轻飘浮渺,全无意义了。就算我能赢了龙宸宇又如何?就算我能杀了龙宸宇,登上皇位又如何?我想要的东西,始终是得不到的。这样想着,多年来的仇恨竟也是烟消云散,不留痕迹。父皇也好,龙宸宇也好,都烟消云散了。”

乔安妙目凝视着他,道:“哦?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也该放我回去了?”

龙宸烈哑然失笑,道:“就算是我对龙宸宇的仇恨消散了,我也不可能举手投降,自己认输的!那不是龙姓之人会做的事情!我不会再给你为难什么,但守卫戒备,半毫也不会放松,龙宸宇若能将你救走,那是他的本事,我无话可说。”

乔安也只是说说罢了,道:“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事情呢?算起来,我可还是你的敌人呢!”

龙宸烈闻言也皱起眉头深思,半晌得不出一个确定的答案,干脆也不再想,洒然一笑,道:“我也说不清楚。或者是因为你的冷淡寡言,反叫人觉得是可信任的人;或者是因为这些话在我心中憋了许久,早就想找个人一吐为快,刚好就找到把你了吧!其实说起来,我倒是真失败,竟连个可以说说心事的人都没有。对了,正如你所说,我也是龙宸宇的敌人,又说了他那许多坏话,为何你也不生气,还是肯安静听我说话呢?”

乔安恢复原先淡漠冷清的模样,玉容静若止水,淡淡道:“皇位之争,永远都是纷繁复杂,诡异莫测的,其间的对错难有定论。所以,我没当你是坏人,而龙宸宇,也算不上是个好人。”

龙宸烈眉毛一挑,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肯助我呢?”

乔安答道:“对错无定论,可人心自由标准!不过,听了你今日这番话,我也更确定你不是个坏人。准确地说,你只是个想要争夺父亲的宠爱与关注的小孩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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