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证明作者:肉书屋
第6部分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到,不过那也只是做成凉拌或煮制的佐酒菜,没有单以田螺为主原料的名菜。因其味道远不及法国蜗牛。所以缺少诱惑力。
“在东京都内除贵店之外,还有其他店有这道菜吗?
“我想还有吧。用田螺做下酒菜,很受外地顾客的欢迎啊。
“你熟悉这些餐馆的?
“这就难说了。菜单上一般没有,多是根据顾客的喜好和厨师的意愿,临时加的菜。
“在哪里能买到田螺呢?
“有专门从事采买的商贩,他们或从产地直接购入,或在菜市上采购。
“田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产地?”
“当然有。天然田螺差不多快火绝了。现在全是养殖的。
“在哪里养殖?
“比较有名的是琵琶湖的长田螺,和此地的厚木圆田螺。
“厚木——是神奈川县的厚木吗?
“是的。厚木的田螺很有名,约占全国产量的四到五成。
“那么,厚木附近一定有根多饭馆卖田螺喽。
“当然,那儿是产地嘛。
“田螺与河鱼,山野菜同时上桌不奇怪吧?
“很合适。这原本都是珍穑嘛。?br/
笠周匆匆道谢就跑了出去。在半路的一家书店里买了本厚木一带的地图和导游册。
笠冈的目光被吸引在了流经厚木市区的相模川上。相模川的上游分支成中律川和小蹲川。
想来之所以叫“小时川”一定是河里的蹲鱼很多。笠冈以前就听说相模川是钓蹲鱼的好地方。
厚木市区及其近郊有许多温泉和游览胜地。仅导游册上就写有广泽寺、七泽、鹤卷、饭山、盐川等等。
其中有一处引起了笠冈的注意。
这就是“中津溪谷”据导游册上介绍,中津溪谷是中律川上游的汇流处至半原之间的溪谷,溪水清彻,水量丰富,两岸怪石峭壁林立,森林茂密,构成了三位一体的溪谷美景,素有关东那马溪之称。班
风味小吃有山野菜,蹲鱼、香油鱼、烤嘉鱼片、丹泽养麦、田螺……,看到达儿,笠冈眼中一亮,被害者胃里的东西这里都有。
厚木近郊的饭馆可能也经营这些小吃,但导游册上只介绍了中津溪谷。
陷入沉思的笠冈,忽然感到眼前一亮。掉落在现场附近的火柴盒上残留着的“烹…中…”两个字,如同电光一样浮现在眼前。
那“中”字会不会是“中津溪谷”的“中”字呢?“烹”与田螺联系在一起可组成“烹饪”。
中津离发现尸体的地方不是很远,可能凶手在神奈川县杀人之后,故意移尸到人口稠密的东京,借以转移视线;也可能是凶手在请被害者进餐后,担心警方会从食物种类中推断出见面的地点(抑或是案发现场)。将尸体转移到多摩湖。其目的无非是想把搜索的视线吸引到盛产河鱼和山
不管怎么说,内多摩地区和丹泽地区都应该调查。都道府县警察对所管辖的地段界线分明,这无意中形成了搜查的死角和旨区。神奈川县的鲁方对警视厅有一种强烈的对抗意识,无意中搞得警视厅对跨县到神奈川去调查一事也只好敬而远之了。以前因事先未跟对方打招呼就去调查,事
正因为这种潜意识作崇,才将搜查的范围强行限制在了自己普辖的三多摩地区。
“总之,值得调查一下厚木附近地区。”
笠冈得出了“田螺结论”。但这里还有个难题,就是如何向搜查本部提及这个“田螺结论”呢?
中学生小川贤一交来的田螺壳。在20多天后才被重视。这期间自己因忙于胃病检查,而将它遗忘在抽屉里。由于自己的疏忽而失去了时间。之后单枪匹马调查又用去了20多天。
如果现在提出报告,肯定会遭到责难。为什么此事关紧要的情况压了40多天?这可是揭示被害者与凶手会面地点的重要资料。除指责自己懈怠失职外,把单独从事调查说成是想独抢头功,自己也无话可说。
笠冈为难了。若不提出自已发现的新资料。搜查工作就始终会漫无边际地抓瞎。若提供出资料,又会受到责难。这该如何是好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有悄悄地独自调查了。东京都内的事已处理完了,可以在同事面前找个借口出去。可即使到了神奈川县也不好办,未跟神奈川县警方打招呼就进行调查,事后又会有麻烦。
“看来只有利用假日进行义务调查了。笠冈心想。
一进家,时子就说洗澡水烧好了。让他马上去洗澡。洗完澡,饭桌上已摆好了冰镇啤酒。最近时子突然变得温柔贤慧了,让人感到受宠若惊。洗澡水也是新烧的,要是以前她早就跳进去先洗了。穿着熨洗好的浴衣,坐在饭桌前,笠冈想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这次突然做目病检查,让我重新看到了你存在的价值,你是我们的顶梁柱,一定要永远健健康康的。喝一杯吧。我来给你斟酒。时子亲自给斟酒,这恐怕是结婚以来的第一次。笠冈与其说是喜,不如说是有些迷惑不懈。
“哟。这不是田螺吗?
“是的,今天去了趟超级市场,看到挺稀罕的,就买了些回来,挺想吃的吧。
“小的时候,常到稻田和小河里去摸田螺,叫什么‘筑堰摸鱼’。在小河里用泥和石头筑起小坝,抓鱼和泥鳅。脚窝里有很多田螺,摸出来放到盛满水的水桶里。不知不觉地会生出许多小田螺。咦,这东西超级市场里常有卖的吗?”
碰巧在笠冈追查日螺的时候,吃这道菜。
笠冈暮然预感到这身份不明的凶手可能和“栗山”是同一个人。他嘴里含着田螺,慢慢地品嚼着,一股野味的浓香溢满口中,同时也勾起了那己淡忘了的乡愁。
笠冈又抖擞起沉寂了许久的激情,想大十一场。
数日后的一个星期天。笠冈要去中津溪谷查找线索,离家的时候,时子埋怨他说:“今天大家都休息,就你积极。
“在案件未解决之前,刑警是不能休息的。笠冈回答道。然而这种情况是在案情搜查进展顺利的时候,像现在这样处于悬案的情况下,刑警们也和人们一样休假。
“你就不能正常休假吗?”
“也不是不能,刑警也是人嘛。有时也想集中休假,老家在外地,回去一趟得用好几天。可我是出生在关东的。
警官一年有20多大的正常休假,可没有人能全部用完。你若要行使这种正当的权利话,那你就要准备在下次晋升时受影响。但笠冈没有申请正常休假,倒不是害怕受到不利的影响,而是感到没有必要。“你找个时间休次假,真想全家去旅行一趟。
笠冈惊愕地看着妻子。她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有什么可惊奇的?我们结婚以来,一次也没旅行过,就是新婚旅行也没有过。
当时,正处在战后治安尚未恢复时期,加之他们的结婚属非正常婚姻。所以哪儿也没去。
“你是说想和我一起去旅行吗?”
笠冈真不敢相信。结婚以来,妻子对丈夫的厌烦怨恨一直在不断地加深,可最近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在家庭这个温馨的港湾内,好好犒劳一下工作疲惫的丈夫,这在以前是绝对没有的事。笠冈感到受宠若惊,不知所措了。
当然,温存总是件好事。有位哲人说过:没有温存就谈不上生活。在这个意义上讲,时子是追回了生活下去的资格。
妻子看上去丝毫没有娇柔造作的样子。究竟是什么使妻子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呢?一定是她的内心发生了什么转变。此时笠冈却产生了强烈的逆反心理,他不愿意直截了当地接受妻子的温存。
时子的软化使笠冈在结婚20多年后方才体验出家庭的味道。究竟何故,没有细细地品味,但笠冈现在很乐意走进这个家门了。从前可不是这样,他只是把家当成寄宿的场所。
“处理完这个案于,我就请假,咱们去旅行好吗?”
“真的!那太好了。时也也一定会高兴的。时子高兴他说。
“嗯?时也也去吗?”
儿子受母亲的影响,从小就不爱搭理父亲。有时在外面偶尔碰上,他也会躲开以避免打招呼。上小学时有“父亲参观日”,可时也不愿意让笠冈去,总是由时子代替。
“这孩子是很想父亲的,只是不愿意直接表露出未罢了。他是个很腼腆的孩子,若听说咱家要首次一起去旅行,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一家三口去旅行。好。一定办到!
笠冈向妻子做出了承诺。同时也是对自己下了保证。
四
中津川发源于丹泽山区的雅比兹主峰,全长36。4公里。在厚木市域内与相模川汇流。它是相模川的一条支流。河面在爱甲郡清川村附近变窄,形成了溪谷。溪谷的中心在汇流点以东约1公里的石小屋桥附近。这里有许多家旅馆和饭店。
笠冈之所以看上中津川,是出于、“种非常模糊的理由,这就是犯罪现场遗留的火柴盒上有”烹…中…“两个字,而”中“字可猜想是”中津“。另外。导游册上介绍的那里的风味小吃,与被害者胃里残留的食物相同。
这次来义务调查,并没有寄予大大的期望。去中津溪谷要先乘小田线特快到本厚木。在本厚本换乘汽车去半原,再从半原沿溪谷边的小路逆流而行,徒步走20分钟便到了。从东京都内乘电车和汽车总共不用两小时,便已置身于浓绿与山的雄伟之中了。沿溪谷的小道宛如一条绿色的隧道
在途中水深流缓的地方,一伙年轩的外国人在逐水打闹。丙溯流而上,一家旅馆映入账帘。这家旅馆面向溪谷建在断崖之上,门前挂着一块招牌:山珍河鲜美味佳肴“。因是星期天,有许多是举家来此休闲的。笠冈打听有没有田螺这道菜,店家回答说,这里已多年不经营这道菜了,并
溪谷里荡溢着清新的空气。可笠冈的脸色却很难看,这并非是因为第一次探询就没有收获所致。前些日子治愈的胃病似乎又犯了。乘汽车的时候,胃就开始有些隐隐作痛,有一种像是往后背扩散的感觉。
阳光透过枝梢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刺向笠冈,他感到头晕目眩,有些站不住,便面向溪谷坐在了路旁。
小憩了一会儿。疼痛减轻了一些。
笠冈接着痛处慢慢地站起来。不多久看见了溪谷左岸有几户人家。溪谷边的岸石上晃动者许多人影。溪水畔野炊的人们、嬉水打闹的青年男女的欢声笑语伴着孱孱的水流在岩壁激起回声。一派明朗旖旎的景象。在这片房屋的深处架有一座精巧的水泥桥一一石小屋桥,这里便是中津溪谷
面向溪谷并排座落着五、六家旅馆和饭店。旅馆的屋檐下放着水槽。里面游动着人工伺养的湖鳟鱼。厚木警察署在这里设有一所夏季警察派出所,但一个警察也没见到,看来都外出巡逻去了。
第一家最大的馆店门前挂着“烹任旅馆中津饭店”的招牌。笠冈看到上面镶嵌有火柴盒上残留的两个字,精神为之一振。
笠冈立即从中津饭店开始调查。这座建在溪谷崖边的饭店,坐在屋里便可将溪谷的全景尽收眼底。
饭店没有旅馆部和小吃部。一进大门就是陈列上特产品的装饰架。再往里是一个可以俯瞰溪谷的大厅,贴在墙壁上的菜单写有凉拌田螺和红焖田螺。
然而,被害者进餐的时间推算至今已有两个多月了,店里的人已记不清了。而且,正如笠冈所见,这个距东京都中心仅二小时距离的绿荫工国和溪谷别有侗天,吸引着许多的游客。每逢周未和节假日。人们蜂拥而至,前来钓鱼、郊游。
凶犯与被害者会面的时间是在假日还是在平时呢?不得而知。在这茫茫的游客人海中,若要人口忆起两个月前某位客人的印象(而此人又刻意掩饰了其特征),真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笠冈也只能对这位特定人物说出些含含糊糊的特征:“5月下旬至6月上旬之间,来吃过度菜、紫菜、蘑菇、水芹、小米、生覃等野菜。鲫鱼、嘉鱼、油香鱼等河鱼,以及养麦、田螺,缺颗上门牙,右手中指第一关节前部缺损,50岁至60岁左右的男性。至少有一人相伴。
在这种情况下,最有效的探询手段应该是被害者的照片,可笠冈却没有。因是业余调查,就连唯一的证据火柴盒也没有带来。就算带来了,那火柴盒经风吹雨淋早已面目皆非,也不会起多大作用。笠冈要来一盒中津饭店的火柴,大致看了一下。这是一种极为普通的馈赠火柴,到底与掉
没有什么事情浮现在店主的记忆中。
“来我们店里的客人一般都点这几样菜。
店主对失望的笠冈抱歉他说。笠冈并未期望能一下子就证实自己的猜想。可这次拖着病弱的身体,利用宝贵的假日来调查,这样的结果,还是着实让他大夫所望。
还有几家旅店,虽然设备比较差,但“被害者一行”也有可能去过这几家店里吃饭。
胃又痛了。好不容易来到这儿。应该到石小屋桥一带所有的旅店、饭店去问寻一下。
笠冈拖着受胃病和疲劳双重折磨的身躯。艰难地向下一家旅店走去。
一连询问了三家,结果都是徒劳的。另外。旅店之外的小吃店里是不经营田螺的。
田螺与中津溪谷的联系就这样断了吗?随着饥饿的来临,胃更加痛了。笠冈想吃点东西垫垫,也许能暂时减轻些胃痛。他在最后一家小吃店里吃了一碗养麦炒面,据说这还是中津溪谷的特色小吃呢。
太阳西下,落到溪谷对面的山峦背后去了。游玩的人们纷纷打点行装准备返回。笠冈吃罢养麦面感到精神稍好一些。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从岩石上飞流直下的溪水所溅起的水雾。绿色始终是那样浓郁,流水清彻见底,真是一日游玩休闲的绝好去处。等这次案子结束之后。一定带时子
笠冈在碧彻的溪水中看见了自己的心理活动。忽然他觉得背后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在中津饭店被问询的那位中年妇女。
“啊,刑警先生,您在这儿。真是太好了。
见到了笠冈,她显出了放心的神色。
“什么事?”
笠冈心里已有了某种预感。她果然说:“我心里有点事想对您说。
“心里有事,是什么事?”笠冈不由得大声问道。
“也许和您要了解的情况无关。
“但说无妨。
有元关系,听了之后再做判断。
“6月2日下午4时左右,有两位男顾客来到本店,点的就是您刚才问的那些菜。
“是不是有一人少颗上门牙,右手中指短一截呢?”
“菜是由另一个顾客点的。他始终背着我,所以没看清牙齿。可他右手戴着白手套。
“戴着手套?
“是的。因为他只是右手戴着手套。所以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想他大概是受了伤。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好像是中指少了一截。
“和他一起来的那个男人长得什么样?
“是位看上去挺有派头的中年人,谈吐文雅,举止庄重。
“你还记得他们的身材和装束的特征吗?
“记不大清楚了。好像两个人都穿着普通的西装。不过给人的感觉是那位点菜的客人穿得考究一些。饭钱也是他付的。
“那两个人是乘车来的吗?
“我想大概是的。把车停在停车场里,我们这边是看不到的。
笠冈吃养麦面的小吃店最靠近桥,停车场就在桥边。就是说中津饭店在离停车场最远的位置上。
笠冈忖思着这个未确定犯人会不会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他的车子,而走到离停车场最远的中津饭店的呢?
“这么说,引起你注意的是其中一位客人右手戴着一个手套唆。
“这是原因之一。那位客人还掉了眼镜。
“眼镜?
“是的。他们在三楼单间里吃饭,那位客人在眺望溪谷美景时不慎将眼镜掉了下去。他慌慌张张地下到溪涧。找了很长时间,可只找到了破碎的镜片,镜架好像落到了岩石当中找不到了。于是,同来的另一位客人说,反正镜片碎了,已没有用了。我送你一副新的好了。那位戴手套的客
“原来是这样。这为什么会引起你的注意呢?”
“同来的那位客人好像特别注意时间。没找到眼镜要走的时候,那位戴手套的客人忘了拿走擦眼镜布,他看到后就把它拿走了。他自己说眼镜已不能用了。不让人家找眼镜。可他却把一块眼镜店白给的擦眼镜布都带走了。我看这个人挺怪的。事后,我倒把这事给忘了,是刚刚才想起来
“你说的很有用。那么眼镜是掉在什么地方了呢?
笠冈忘记了胃痛。那位身着考究的客人之所以往意时间,很可能是他的杀人计划已迫在眉睫了。掉在岩石缝隙中的眼镜肯定不会被人拾起的。岩石在河床上,涨水时可能会被冲到下游去。
相反,擦眼镜布上可能会印有眼镜店的店名,所以他为了以防万一,把日后可能成为证据的东西全部带走了。这与企图彻底隐匿被害者身份的作法是一致的。
“我带你去看看吧!
“那太好了。
“近来在霉雨季节涨了好几次水,我想可能己找不到了。
“不管怎样,还是先看看吧。
笠冈随女招待返回了中津饭店,这里已没有客人了。
“他们是在这间包房里吃的饭。
这是三楼的一间有六张席位的单间。窗口朝着溪谷。白天可提供给游客休息、用爷。夜晚可安排游客住宿。壁龛、梳妆台、矮桌等家具一应俱全。
“戴手套的客人靠着窗坐,另一位隔桌坐在他对面。”
女沼待说明了一下他们当时的位置关系,坐在溪谷一边的人正好倚靠在窗框上。
“戴手套的客人就在那儿掉下眼镜的吗?
掉下去的时候我不在场。他们从三楼慌慌张张下来,说是眼镜掉下去了。说着就向河滩跑去。
“两个人一起下来的吗?”
“同来的那个人稍晚一些下来。我也一起去帮他们找采着。可在那堆岩石周围,只找到了破碎的镜片,镜框怎么也找不到了。
女招待指着窗口正下方的岩石,那里是溪谷的河床,奇形怪状的岩石重重叠叠。为了能使旅馆紧靠河床,在楼房外砌了一道墙,高度有一楼屋顶那么高。可能是为了隔开河滩上游人的视线。
“镜片要是从这里掉到岩石上,肯定要报销的。
笠冈俯视着河床,喃喃自语道。
“到河滩上看看吧!
“好的。
一定下河滩,使人感到两岸更加陡峭,溪谷幽深,流水声震耳。这时太阳已隐人对岸的山背后去了,整个溪谷笼罩在y影之中。
“镜片就碎落在这块岩石上。
女招待指着一块被水冲刷成扁平的白色岩石。这是一块含有大量石英的闪绿岩。
“他们捡走镜片了吗?”
“没有,破碎的镜片还有什么用?”
“戴手套的男人是在找镜架吧?”
“只要找到镜架,配个镜片就行了。
“那个同来的男人说镜片都碎了,镜架也没什么用。他这才作罢。不再找了。是这样的吧?”
“看来他很喜欢那副镜架,显得很遗憾的样子。可到底还是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