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愿多想,也拒绝去想。
韩之莹不懂,真的不懂,他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附带一句,如果那个人渣要见你,你可以送他一句话,‘滚远点039;!”
“他是我的合伙人。”她虽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这一点她真的做不到。
周均杰斩钉截铁的宣布,“不再是了!”
“你……”
“我会差人买下他的股份,你的合伙人很快就会变成我。”
“他不会答应的,而且,我也不赞成。”
“有钱的人才有做主的资格,这一点我日后便可以证明给你看。”
她语塞,因为不需要他证明,她便是让钱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人。
“你好好休息,我晚一点会再来看你。”语毕,他开门离去。
韩之莹怔怔的看着那扇被他关上的房门,垮下双肩,瘫倒在床上,她好累、好累,没有力气再去揣测他的心了。
周均杰回到公司时已过了下班时间,不过苏伦仍待在办公室里等他。
“均杰,你终于回来了,你又把手机关了,害我找不到你,答案呢?你问了吗?之莹有没有回答?”
苏伦一见到他便从椅子上跳起,直奔到他身边问了一大串的问题。
周均杰睨他一眼,“就跟你们夫妻一样。”
“一样?”苏伦的脑子显然还没转过来。
周均杰在办公椅上坐下,神色不佳的道:“她承认是性被虐待狂,你满意了吧?”
“呃,”苏伦瞠目结舌的瞪着他,“不会吧!?”
他咬咬牙,压抑下满腔的怒火后,将桌上整叠的公文移到眼前,打开卷夹,“你可以回家跟蒂娜报告了,我要加班。”
“呃……是!”苏伦见总裁大人一张俊?冷冰冰的,知晓自己若聪明,就该脚底抹油早早走人,可是他挺担心韩之莹。
“我、我说均杰,你没有对她怎么样吧?在她开口承认后──”
周均杰从公文堆中抬起头来,漠然的道:“我将她的手腕骨踢断了,短时间内,她也没有机会再享受那病态的性a。”
“什么意思?你重重的伤了她,让她一、两个月都无法从床上爬起?”
周均杰抿抿唇不想再解释,但他深知蒂娜的个性,若苏伦交代得不清不楚,她绝对会亲自来问他。
“她只有手腕骨受伤,人在中央医院,三天后,我会带她一起飞南非。”
闻言,苏伦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你们夫妇俩别去看她,我不想让记者盯上你们,也不愿意让那堆自称‘无冕王039;的记者多做联想,胡乱办起故事,尤其是五年前发生的事。”
这一点苏伦自是懂得,不然,当年事情突发后,那群苍蝇找他问东问西时,他怎么会一问三不知。
“快下班吧,不然超过时间回家,不是又有机会跪算盘了?”
苏伦笑笑的点点头,其实这个朋友还是很照顾他的,不过,就算他猪头好了,他还是得澄清一点,“我和蒂娜可不是你口中所谓的‘二样039;,有性变态,而且我也相信之莹也不是。”
这一次,周均杰的回答可是既冷僻又直接,“滚!”
苏伦摸摸突出的肚子,再看看身上圆滚滚的肥r,“真的要我滚?”
周均杰受不了的翻翻白眼,“走行吗?我没心情听你哈啦,而且再提醒你,已经六点过十分了。”
“天,这样晚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苏伦一想到老婆那张气呼呼的嘴脸,连忙抓起公文包,连再见都没说,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周均杰看着他身上肥r抖动的身影,觉得真的是受不了。
摇摇头,他低头将目光再放回公文上,但却仍是心不在焉,他的思绪老是绕着现下待在医院里的韩之莹转……
第五章
三天后,周均杰偕同韩之莹一起出现在纽约机场的美国西北航空尊荣候机楼里。
而单单这一段从医院到机场的路,他们可是飞车甩掉后面的一大串记者。
自从周均杰停止了所有的广告刊登后,报章杂志都在揣测是谁夺得头奖,成了他的贴身保镖兼情妇。
当记者从他这几天出入频繁的中央医院得不到任何消息后,只得消极的守候在医院门口,在看到他那辆显眼的黑色劳斯莱斯轿车驶出后,大家便展开了不要命的追逐。
只是周均杰的飚车功夫硬是了得,不仅甩掉他们,也甩掉两个近日来老跟着他的fbi菜鸟。
候机楼内,韩之莹凝睬着沉默不言的周均杰。
她待在医院的这几日,他来探望时总是沈默居多,但也许就是如此,她反而能从他冷漠的眼神中捕捉到那极难察觉的关注。
他总是来去匆匆,每次在她的病房内待的时间也绝超不过半个小时,可是一天中,他却到病房探视她五、六次。
她仍不清楚他心中的算盘?可是这样缺少语言上的关心,却让她尝到一股温烘烘的幸福感,她甚至觉得自己是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爱着,而这样的感觉就像在五年前那场意外之前,是相当熟悉的……周均杰可以感到她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而这几天也似乎都是如此。
他端起桌上的热咖啡,啜了一口后,目光仍没有对上她的。
她不知道,这几天他除了试着沉淀那复杂的心绪外,也在适应她回到自己身边的感觉。
而他每每总得忍住那突如其来的悲愤,总得控制住那想出口羞辱她的冲动,他在沉潜心灵吗?
他无解,只是他知道在自己带着她远离尘嚣文明,到纯朴广净的动物保护区后,他终于可以解放被束缚的灵魂,以想要的任何方式对待她。
羞辱她也罢,让她在他身下娇吟出声也罢,那些令人厌烦的窥伺眼眸将再也无法进入他的生活范围内。
“周总裁,我可以先打个电话吗?”韩之莹平静的声音响起,她这几回被他拿走手机的电池及相关配备,连病房内的电话都请护士拿走,和外界完全没了联络。
这一次,他将目光凝聚在她身上,淡漠的道:“等你可以打电话时,我自然会将电池还给你。”
“可是……”她柳眉蹙紧,她没有跟史维比联络,也没打电话回家问深子的情形,她真的担心。
“急着打给那个人渣吗?”想到这,周均杰的怒火又随即燃起。
韩之莹注视着他冷峻的容颜,不明白为何在离开病房后,他的火气又大了起来?
她抿抿唇,“他不是人渣,他叫史维比。”
“我说他是人渣就是人渣!”
她撇撇嘴角,一脸的不予置评。
周均杰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她身前站定,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俯视着自己的深邃黑眸,抿紧唇,别开脸,不再看他。
周均杰的目光移到她打着石膏的右手,再看看她身上合身的素色裤装,接着移向因她别开脸而露出的白皙颈项──他浓眉一皱,这才注意到她原本如丝绸般的直发,被她一丝不苟的绾在脑后。
二话不说,他伸出手快速的抽掉她原本别在脑后的黑色夹子。
她柳眉一拧,在如云的秀发垂落肩膀时,她才惊觉他做了什么,她诧异的?头看他,恰巧瞥见他黑眸中一闪而过的满意。
“你为什么这样做?”
“碍眼。”他回答得很干脆。
她咬咬牙,觉得那股本就微薄的幸福感,不知在何时与她擦身而过,而消失无踪了。
看着他准确无误的将手中的黑夹子扔进垃圾桶,她只有一肚子火,在白了他一眼后,她起身越过他,走到自己的随身皮包里再拿出一个夹子,并利落的再次绾起秀发。
周均杰早有心理准备,他相当清楚一旦自己和她重燃战火时,两人的冲突也将白热化。
他好整以暇的走到她身后。
韩之莹飞快的转身,正视着他,“你最好别再那么做。”她的目光落到一边的垃圾桶。
“那给我一个你将自己搞得老了十岁的理由。”
“我们今天的角色已经确定了,你是我的委托人,我是你的保镖,我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
“这和你放下长发有何关系?”
“当然有,我可不想让人以为我是你的情妇。”
他嗤笑一声,俊脸上满是嘲讽,他看不出那能造成什么影响?
“这是我外在的专业形象,再说,我本就不该留长发的。”她的口气逐渐喑哑下来,会留着长发是因为他喜欢看她长发披肩的模样……“为什么不该留?”他挑起一道浓眉。
她抿抿唇,拉回思绪后,刻意忽略他的问题,“总之,我在出任务时就该将它束起,不能让它防碍了我的任何行动。”
他停顿了一下,点点头,“好象有那么点道理。”
她凝睇着他闪烁着不以为然的眸光,知道他并未说完话。
“只是,”他将目光移到她打着石膏的右手,“我看不出有何必要,因为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我才是你的保镖。”
听出他话中的嘲讽,她神情跟着一冷,“随你怎么说,反正我知道我是谁就成了。”
“是啊,你最好清楚点,免得一路上惹得我不快。”
“你……”她瞠视着他。
“别忘了你的角色有两个,而我也可以老实的告诉你,我并不在乎你在‘保镖039;的部分做得称不称职。”
意思是他只在意“情妇”的部分?
她咬咬牙,冷冷的提醒他,“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你在意的那个部分我肯定‘失职039;!”
他性感的唇瓣微弯,勾勒出一个诱人的笑容,“话别说得太早。”
“我只是要你别有所期待。”
“那就看着办吧!”
她抿嘴不语,看着他走回沙发椅上坐下,端起桌上的咖啡啜饮起来。
“叩叩叩!”西北航空的柜机小姐一脸笑靥的开门走进。
她向周均杰微微鞠躬点头,“周总裁,你和韩小姐可以登机了。”
周均杰点点头,回给她一个充满魅力的笑容。
身后的韩之莹看着这一幕,意外的发现自己居然尝到一股醋酸味,她柳眉微攒,不敢相信就这单单的一个笑容,便令她打翻了好几缸的醋?!
荒谬、太荒谬了!
南非周均杰偕同韩之莹飞抵约翰尼斯堡后,并没有给她时间好好欣赏这个美丽的城市,他行程紧凑的带着她继续搭小飞机,飞往达克鲁格国家公园的史库库札,来到他在此地的住处,这儿一直都有雇请两名香冈族黑人帮他顾家,顺便适时保养那辆四轮传动的吉普车。
韩之莹不明白他在赶什么,可是从他黑眸中愈见愉悦的狂野之光,她相信在这个地方,他是快乐的。
可她不知道原因?很显然,这栋在一片荒野草原上显得豪华却孤寂的独栋两层楼住家,是他在两人分手后才买下或建造的。
在满天的缤纷红霞下,眼前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有着动人的光彩,火红的落日像停格似的落在草原上,放眼望去,只有那股大自然的磅薄气势及沉静,还有令人驻足凝望的纯朴。
看着这样的景致,韩之莹觉得人真的很渺小。
“上车。”
周均杰此时的笑靥显得很真诚,而那双明亮的黑眸也尽是笑意,他已利用最短时间脱下衬衫,换上一身休闲简便的卡其色裤装。
她看着坐在车上的他,不由得也露出一抹愉悦的微笑,是啊,在这样美丽的景致下,谁的心情能不愉快呢?
她上了车,这才注意车上还放了一把来复枪,在此同时,她才想到航空公司在上机时,暂为她保管的手枪还在他的身上,因为在下机后,安全人员是直接交给他,而他也顺理成章的接过,并拒绝还她。
她轻声问:“我的手枪你该还我了吧?”
“你在这儿不需要用到它。”
“那这把来复枪……”
“这是车上必要的装备,而我这几年来也不曾使用过。”
她深吸口气,看着他开车进入一条半原始的土石路。
浸y在这样美丽的景色,远处吹来的风还带着淡淡的草原香味,她知道自己不该提些杀风景的话,但她不得不提醒他,“我不是跟你来猎游观光的。”
“我知道你跟我来是做什么。”
他注视着前方,但眸中的愉悦光芒顿时淡了一淡。
“那就将枪交给我,我得善尽我的职责。”
“随便你。”他的口气完全变冷了。
她知道自己坏了他的好心情,但她可不是来当他的伴游小姐。
“请你将枪还我!”她再重复一次。
他轻撇嘴角,俊颜上已见怒火,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探向脚边的暗袋,将那把精致的手枪递还给她。
看着他刻意将枪把递向她无法出力的右手,她顿时明白他这无言的嘲讽。
她抿抿唇,伸出左手接过,听到他发出一声冷笑。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有必要作个解释,“有枪在身边我比较有安全感,真有需要时,我还是可以用左手扣扳机。”
“只是准确度没那么高。”他故意挑明她的弱点。
她粉脸变成苍白,“真的不行时,我会以r身帮你挡子弹的。”
“真是感激不尽!”他是真的很不爽。
她咬咬牙,口气也开始不悦,“你不用客气,毕竟我只是拿你的钱办事,做我该做的事。”
周均杰没有回话,双眼直视着路面,面无表情。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一丝丝的后悔,这一片原始草原即是这五年来抚慰他沉痛的最佳良药,他一到这儿来,便能摆脱那些世俗烦忧,镇日浸湿在搜寻或观察野生动物的喜悦中。
可这一次,他却将让他身陷痛苦深渊的女人带来这里……随着他的静默,韩之莹也不再说话。
她竖直了耳朵,注意当风吹过草原发出宪率的声音下,还有没有其它的异声,澄净的黑眸则带有戒备的观看四周。
就她所知,近一、两年来,他的身边已没有杀手环伺。有一大半原因自然也得拜先前死神失手之赐。
从她搜集所得的情报显示,杀手圈盛传,连死神都要不到的人头,他们更不可能到手,所以那些较有自知之明的老鸟都不敢凑一脚。
何况,连当初委托死神暗杀周均杰的毒枭大老,在死神执行任务失败后一星期,便被人发现横死在自家的别墅里。
黑白两道传言,他不是被死神杀死,便是被周均杰反买杀手枪杀了他,但这消息多年来一直没被证实。
而前三年里,他曾陷入那想取代死神,企图在杀手界闯出名号的一群菜鸟杀手的狙击中。
不过他却是单打独斗的捱过一场又一场的危机,甚至拒绝相关单位的保护及调查……至于那时的她?
韩之莹抿紧了唇瓣,她亦身陷水深火热之中,父亲几次寻短、深子的发疯,还有家中的经济重担全落在她身上。
“快到我拥有的私人动物保护区了,那儿没有游客的打扰,看看你有没有机会看到非洲五霸。”
他略显淡漠的声音打断了她远扬的思绪,她抽离记忆,凝睇着他俊挺的侧面。
“清晨和黄昏是最容易看到它们的时候,这两个时段是它们活动的时间。”他顿了一下,瞄了她一眼,继续将目光放在前方路面上,“它们的作息一向如此。”
她如果聪明就不该再说任何破坏此刻刚缓和下来的局面,可她得坚持自己的立场,不然,她来这儿又算什么呢?
“你其实不必跟我解释这样多,你该自己享受这片原野风光,及猎游的乐趣,至于我来这的目的,就是让你无后顾之忧的尽情享受你的假期。”
闻言,他俊一凛,倏地用力踩住煞车,车身硬是向前一顿后才停了下来。
“你……”她看着他。
“哈!”他冷笑一声,“你就是要这样耳听四面、眼观八方的当个称职的保镖是吗?”
“这是我的工作。”她冷静的回答。
他侧过身来,直勾勾的睇视着眼前这张美丽且平静的容颜,“这里是我的私人保护区,你以为每一架小飞机都可以进入此区,或开部四轮传动进来杀我?”
“我知道大部分的杀手都不敢再动你的脑筋,前几年,你在正当防卫下已杀了不少人。”
他冷嗤一声,“看来你挺在意我的事。”
“我也在相关的行业里,自然会听到一些消息。”
“而很显然的,你忙于和史维比玩性虐待游戏,没时间来探视你的前未婚夫一眼。”他话中带刺。
她的心狠狠的被戳了一下,他非得再三用这样龌龊的想法来加强对她的不屑?
“默认了?”
“是!”她没好气的回答,随他怎么说好了。
对她直截了当的答案,周均杰顿时火冒三丈!
他放掉煞车,打上排档,突地踩紧油门,用力的转了方向盘几圈,车身飞快的在原地转了一大圈,一阵尘沙飞扬后,他面无表情的朝原路驶回去。
韩之莹柳眉一拧,“怎么了?”
“不去了!”
“周总裁……”
“我说不去了,回到我家后,你这个保镖最好也懂得转换一下角色。”
“你是指情妇?”
“难道是‘煮妇039;?”
她愣了一下,凝睇着一脸冷峻的他。
“你的厨艺一向令人不敢恭维,相较之下,床上功夫我尚勉强可以接受。”
她咬咬牙,一股怒火快速涌上,“何必这?
第3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