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菲儿忙笑道:“求之不得,哪里还会嫌弃。”
李虹儿也道:“有苟老板相助,虹儿也就有主心骨啦。”
苟不易忙又一番谦逊,还道:“开仓放粮难免会有混乱,还要有些兵丁才行负责才成,另外搬运民夫也需招集。”
龙菲儿点头道:“民夫倒不必了,哪有往自己家搬粮食还不主动的。至于兵丁也好办,从护城军那里调一千兵由你们使配可够用。”
苟不易等李虹儿答。
李虹儿想及平时兵丁作为,便道:“一千兵丁足够,但还缺一物、一人,虹儿才敢接这重任。”
龙菲儿略显惊讶,道:“只管说。”
李虹儿道:“这物却要城主赐把尚方宝剑,令由我出,无论何人违令都由我来做处罚,任何人包括城主也不得干涉,如放粮中有什么差错也由我来承担。一人却要巨龙归海。”
龙菲儿道:“呵呵,巨龙归海,选的好。两样都依你。只是我又没惯使的兵器,去哪儿给你弄把宝剑呢。”
李虹儿道:“那也好办,只要城主惯用的一件饰品也可。”
龙菲儿便从头上拔下一根钗道:“这对龙凤钗倒是我常带,军官将领虽不识得你却大多识得这钗,这枝凤钗就给你充当尚方宝剑吧,我再写一道城主谕令为凭。只是这钗似乎远不及宝剑有震慑力。”
李虹儿接过钗笑道:“唬人还不简单。”说罢将内力注入钗内定型为基,又以精神力控制周身空气、水汽附着在内力上,但见流光闪现,一枝长近一米以空气、水汽凝成的巨大凤钗便已成型,但见那凤随着气体运转更显栩栩。
连龙菲儿都赞她对气、神运用之精奇难得,更兼构思之巧,使气、神的运用成为一种艺术,自称获益匪浅。龙菲儿尚且如此,也就不难想像七女与苟不易的惊讶表情啦。
李虹儿将这枝放大的凤钗递给龙菲儿握在手中,龙菲儿更惊,自叹不如。原来,这钗先由内力筑基,又辅以精神之力构形,气与神竟都以极巧的方式自行运行循环不息,却不需要李虹儿以自己内力维持其形,原理有点类似超导现象,能量不会因流动而消失。
这样这把放大的钗不仅李虹儿自己可持,也就可以交由别人来拿。
开仓放粮的事也就这么大致定了下来,时间定于明日中午十二点,一众人尽欢吃了些酒菜,苟不易也再三推辞后入了座。饭罢龙菲儿与七女先去,将此事全权授予李虹儿与苟不易,二人又商量了细节。
制定了三款条例,因为太多的话一时间难以记住,分别是:一、以权徇私者斩,兵士徇私腰斩;二、仗势欺人者斩,兵士欺人凌迟;三、其它命令下发时,同时明示赏罚,有功者赏、有过者罚。
按城区范围大致划分出五十个小区域,由苟不易推举拟定各区的负责发粮的负责人,由一名德高望众者担任,按户籍分别负责若干户粮食的领取、分发,称“放粮长老”,苟不易人情练达,此项倒非难题。兵丁对应分成五十组,不设组长但明示各人负责的粮包与分发的户籍,称“护粮官”,无论发生何事,粮包有失者由负责的兵士承担赔付,以户主手印为回执凭据,按组回收以备抽查。先将库粮分片运至各区域,再由各区负责人按人头分发,运送所需的车辆人夫由各区负责人征集,兵士负责到户。任务完成后,护送兵士可得金币五十,区域负责人得二百,仅此一项费用已达六万。
李虹儿又执意要求今晚八时整,所有人员到风月城中广场集合,迟到者斩足,兵士迟到者斩双足。龙菲儿亲去护城军营找负责人,网名“虐杀”,苟不易则自行承担五十个放粮长老的知会。
李虹儿道:“苟老一人负责五十人的通知,是否过重?”
苟不易笑道:“小老儿拟好书信,以信鸽传递,一个下午足可完成人员的确定、更调等事宜。”
李虹儿拍掌叫好,又通过系统面板将书信打印相应份数,人名处留出空余由苟不易自行填写,当然小花了一笔费用。
商议完毕,李虹儿给龙菲儿发了信息,要她吩咐相关人员暂停户籍注册三日,并将户籍手册通过系统面板发给她。龙菲儿很快回应,并派阿紫将城主谕令送来。李虹儿再给巨龙归海信息,却久未作答,李虹儿倒暂不理会。
苟不易自去忙着拟定、通知各放粮长老。
不多时,电子版户籍已经通过系统面板收到,李虹儿便借助系统空间的电脑将之整理、划分、打印成单,准备分发给各负责的兵士照单执行。阿紫也已到了醉仙楼,李虹儿收了城谕,先发相关信息给虐杀,却也未答,也先放下,由阿紫带路,骑马赶往护城军营。
护城军营也在城外,二人赶至时,军营却空,连站岗人员都无,军营演军场却不时传来震天的加油助威声。李虹儿不由的摇了摇头,虽是风月城暂无战事,但这般松懈的纪律连她这个外行也觉得不满。
李虹儿、阿紫赶至演军场,二人齐惊。
阿紫道:“那丑大个是谁?”
李虹儿:“巨龙归海?!”
一众军围着演军场,场中打架二人,一是护城军总统领虐杀、另一个却是巨龙归海。李虹儿心道:“难怪二人都不回信息。”
虐杀即是风月城护城军总统领,一身武功自是不虚,但对手是巨龙归海,则是另一番情景。巨龙归海显然未尽全力,却像是猫戏老鼠般,虐杀的两柄大锤不知是何材料制成,溜体乌黑闪着黝光。巨龙归海只空着两手,在两柄大锤抡飞下显得狼狈不堪,总是险险躲过招式的攻击,极显侥幸。但虐杀却早已在内心中叫苦不迭。
明眼如李虹儿这般自是看得出虚实,这般时间一久才围观的兵众也都瞧出苗头,不再叫好而改为加油助威。巨龙归海见已不再有玩头,显了真本领,闪过二招风头劲的攻击,待其去势已老、新势未生的瞬间,巨龙归海大拳直撞两锤劲虚处,锤飞。虐杀也被震的连退数步一p股跌坐在地上,围观兵众一时惊了,平时里即使一个小兵在风月城也是风光体面,今日竟让人找到家里来把总统给揍了,这来了得,不知哪个发一声喊:“兄弟们,齐上把这野牲畜给剁喽。”
围观数千兵士一齐往场中拥去,一面救下虐杀,一面各拎刀枪往巨龙归海或砍或搠。巨龙归海却不惊慌,整个演军场像是个以他为中心的漩涡,但凡进入其中者均是器折、人飞。也是巨龙归海手下留情,那些学习飞翔的兵士倒也只伤未亡。但兵众却仍如波浪不止,口里喊着:“累也累死这丫的。”
李虹儿来时,正好赶上这一幕,忙运劲大喊:“住手。”
她声音虽大,全场兵士都听得见,只是无人理会,也无法理会,场中一时混乱的如沸滚的开水。
李虹儿见无人理会,便取出龙菲儿给她的凤钗,凝功于上,一只火凤从钗中腾空而起,飞至演军场上空,身长已达数十米,一声尖厉曲婉的凤鸣有如要刺破众人耳膜。场中众人巨震,都是昂首望空,见一只巨大火凤在其头顶盘旋,顿时惊得魂飞魄散、抱头乱窜,场中一时竟比先前更乱。
但见那火凤又一声鸣,凤口一张,一道火焰如瀑布般尽泄在场中央,火焰竟如泄在地上的水银般,四处滚动着散开,演军场顿成火海,跳动的火球遇人却将兵众凝结,冻成一尊尊冰雕。正是李虹儿冰火两重天的又一艺术展示。
整个演武场一时竟成了冰雕展览,一尊尊雕像发须眼眉皆是精雕细刻,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之,可惜李白、杜甫难再生,否则怕世间又多百来首传世佳作。
李虹儿施完这招,体内气、神几被掏空,只得依扶惊呆中的阿紫。
稍事休息,行动已无大碍,这么大规模施放凝滞效果的冰火两重天,李虹儿也还是首次,心中自是欢喜,又恐兵士无法承受太久,体内已无力再解这多人的冰冻,心中又有些着急。
巨龙归海已运功破了冰冻,自是认出了施法的竟是李虹儿,亦是惊心。
赶至李虹儿身边,见她脸色苍白,知她损耗过巨,便按下道谢及道歉的话语却道:“虹儿小姐,趁现在这些所耗气、神尚未散失,不妨试着能否回收,毕竟这些都与体内气、神相近。”
李虹儿顿受启发,按冰火两重天防御式的心法,使体内残存气神强行在体内、身周循环,果然那些发出去的气、神仿佛迷路羔羊见到亲人一般纷纷聚拢,随同这些残存气神循环流转,几个周天后这些回收来的气神已被滤去杂质同体内合于一处,约摸半个时辰,李虹儿体内的气神已是过半,体外的气神却已稀薄的无法再行收取,但众兵士的冰冻也已解了。
虐杀是个粗汉,性精暴虐,最是瞧不起女人,此时却已敬服不已。
因他是个玩家,巨龙归海出手时便没有留情,是以他受伤反比兵士更重,此时也硬撑着来到李虹儿面前致谢,对巨龙归海却是怒目以视。
巨龙归海心中怒气尽消,也不与他见识,此时见李虹儿业已恢复,便道:“虹儿小姐,你怎么会来这护城军营?”
李虹儿有些责怪的道:“我还问你呢,你巨龙归海也不是个粗人,怎么会跑到军营来闹事,险些误了城主的开仓放粮的大事。”
听闻开仓放粮,巨龙归海一惊,口里赶忙道歉。
虐杀虽也听说了城主龙菲儿义结李虹儿,收巨龙归海的事情,却不识得二人,此时听两人对话才知正是眼前二人,直恨自己不开眼,道:“他娘的卵蛋子,原来是归海兄弟和李四小姐,虐杀我没话说了,今天算是开了眼了,归海兄弟对不住啦。他娘的卵蛋子,我就是这么个粗人二位别介意,李四小姐有什么事,只管说。他娘……”
李虹儿、阿紫都忍不住“噗哧”一笑,心道:“这粗人的口头禅却是有趣的很,还真想像不出来他娘生出卵蛋子是什么模样。”巨龙归海也只苦忍,一张又大又丑的脸此时更显得难看可怕。李虹儿忙打断他道:“城主有令,命我负责开仓放粮,特来军营找虐杀总统领借一千兵。”
李虹儿随即将事情简述了一遍,要虐杀给他从五千护城军中挑出一千心细责任强的军士,又特意强调了一下三款条例。
虐杀也不休息,执意带伤亲自挑兵,临走前还道:“他娘的卵蛋子,我虐杀一辈子没把几个人看在眼里,只服欧阳大哥,更是瞧不起女人。但两年来龙城主的所作所为,我是心服口服,今天又碰到了李四小姐,这样一算,他娘的卵蛋子,我虐杀服的三个人里头竟有两个是女人啦,以后再也不瞧不起女人啦。”
李虹儿看着这粗人虎背熊腰蹒跚离去的背影,心道:“这人说话虽哆嗦,倒是条硬汉子,只不知那个采花蜂身上倒底有什么,竟让夜孤狼、虐杀这样的人都对他敬服的五体投地,结为义兄弟。”
转身看见巨龙归海,便道:“明天随我放粮,记住别迟了。对了,你怎么找到军营里跟虐杀打起来了,如果不是碰巧我来,你还把这儿给拆喽。”
巨龙归海道:“也是我一时糊涂,收了个性宠,却与这虐杀有些关系。”
李虹儿一愣,笑道:“哈哈,我们俩个收宠,却是采花蜂的两个义弟受罪。正好要等虐杀选兵,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阿紫也觉得有趣。
巨龙归海见李虹儿、阿紫还站着,道:“这虐杀还真是个粗人,也不说给我们找个地方歇脚,怎么说也刚打了一架。这晒着太阳怎么聊天,走,我们自己就在这军营找个地方,最好能弄两坛酒,边喝边聊。”
李虹儿也道:“也是,走,就去虐杀的大营里等他,自然有你酒喝,却不可贪杯误事。”
巨龙归海一笑,道:“这个自然。”
便由阿紫引路,径往虐杀在营中的住所行去。
10?上游虐园巧遇知己,表实意当宝购契
虐杀的住处是一个军帐,只是比普通士兵的要大些。
巨龙归海有些不解的问:“在城里为什么要用帐篷?”
阿紫解释道:“这是龙城主的意思,军营的一切配置都以野外行军的标准来设定的,目的是让军士们在日常训练时就养成符合战时的习惯。”
李虹儿、巨龙归海都微点头,脸浮敬色。
虐杀守帐的两个亲兵认得阿紫,更何况李虹儿、巨龙归海刚才在军营中大展神威,即使没有阿紫在场,怕也不会难为二人,只从他们崇敬的眼神中即不难猜得。于是三人在这虐杀的军帐中似是在自己家中。
阿紫向两个亲兵叫了酒菜,不多时便送了上来。几人边吃边聊,听巨龙归海讲起早晨起来以后的经历。
巨龙归海回到房间后,一个人躺在床上,水帘d的往事不时在他脑海中萦绕,半睡半醒的过了一夜。早晨醒来,头还昏涨,好似宿酒初醉,心中烦燥,行至迎春楼一层大厅里寻酒喝,楼内主事的人倒也认的他,不会向他收酒钱。
伙计也等他招呼,便抱了两坛上好女儿红与他,寻常下酒菜也不用他点,都一股脑的上了,那伙计做完这些战战兢兢的问他还需要什么。巨龙归海知道这是伙计见他面恶,一次上齐就可以不用再来招呼,识趣的挥挥手,道:“别的不用啦,酒喝完自会叫你。”
那伙计如逢大赦,一溜烟的走开。
两坛酒喝完又想再叫,最终没叫,一是不喜欢见伙计怕他的那副模样,二是毕竟自己衣袋里没钱,白喝的酒哪能使劲的喝。
“这位兄台,好酒量,能邀兄弟共饮吗?”一个瘦脸汉子抱着两个酒坛站在桌旁问道。
巨龙归海左、右望望,确认此人是跟自己说话,便点了点头。
那人坐下,将一坛酒开了封推给巨龙归海,自己边开另一坛边道:“古人说‘异人自有异相’,只看兄弟这副相貌,可知兄弟必非常人。寻常愚民以相貌取人,自不必去理。来,我们先干一坛如何?”
巨龙归海未说话,但眼中却有一种深感知己的味道,拎起酒坛也不与那人碰礼,只自顾饮尽,才道了一声:“痛快。”
那人一坛酒也饮了半坛,不得不放下,敬服道:“兄台,果然海量。”然后又要叫小二拿酒,却被巨龙归海止住道:“今日酒已尽兴,不必再叫了,这位兄弟怎么称呼,以便改日回请。”
那人道:“一介原民,名字不足提及,也随这里习惯称我‘虐园公’即可,能一起喝酒已是缘分,何提回请,若兄弟无人喝酒时,只管来这‘虐园’找我,我一般都在。”
一楼除了大厅,四周仍有数十个包厢大小的房间,都开着门,可见门内空间不大,多是一张台一个侍者,内有隔间,门楣上都有横匾,顺那人所指方向果见一块门匾上书有“虐园”二个字。门也开着,只没有侍者,想来侍者便是此人。
巨龙归海虽知这迎春楼的娱乐项目都离不开风月事,也隐约知道这虐字的含意,却不大懂如何玩法,其中又有何乐,便向那人请教。
那人笑道:“虐园,顾名思义,乃暴虐的天堂,至于如何从中取乐,却非小弟三言两语说得清的,何不随小弟进去观览一番。”
巨龙归海左右无事,便道:“好。”
那人便起身带着巨龙归海行至虐园隔间,也无别物,只一传送阵。二人踏上传送阵,巨龙归海只觉眼前一花,再睁开眼情景大不同,原来这虐园内中另有乾坤,想来其余数十个包厢也是如此。
环顾四周,竟像是进了豪门富户家的庭院,朱门红墙、回廊曲折,一座座装饰豪华的房舍隐于花草山石、小桥流水之中,每座房舍又都独立成院,或以树、或以石,甚至栅栏相互隔离,亦有曲径相互交通。林林总总,不知其数,仿若进了仙境般。巨龙归海不由叹道:“好景致,想不到这迎春楼内竟还有如此神奇的地方。”
虐园公道:“类似虐园,这迎春楼内共有一百零八处,有适宜琴棋书画的风雅处,有可供赌博投彩处,亦有适合喝酒听曲的去处,一百零八处,各有各的不同。这虐园又分内园与外园,这里是内园,主以室内活动为主;外园更为广阔,可供骑马行猎。虐园主要服务于玩家,当然有钱的原民亦可。”
巨龙归海一愣,心道:“原来这虐园公是个拉客的,可我身无分文,如何是好,可这地方既然来了又不好立回,且与他商量一下。”
想罢,脸露难色,道:“这,我身上却未带分文,若虐园公不介意,回头再付资费可好,若不成,也只好麻烦虐园公带我回去吧。”
虐园公亦是一怔,随即笑道:“哈哈,兄台多想啦,既是小弟约来,便是我做东道,那里还要付什么资费。我邀兄台至此,亦是有私心的。”
巨龙归海“噢”了一声,道:“莫非是有什么用着我的?”
虐园公道:“小弟见兄台生得异相,正是这虐园所缺的人才,若兄台不弃可时不时来这里,选些可心的差事,小弟自有酒钱相谢。”
巨龙归海这才明白,这虐园公原来是想招募自己来这里做工,心里竟有些激动,毕竟先前受尽了世间冷眼,苦寻了几年都未能寻得一份象样的差事,没想到今日竟有人主动找到自己,难免一番心动。
便道:“只是归海近日才与蓓蕾城主做了跟班,需空闲时候才来得。”
那人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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