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侯门女之将门妇作者:肉书屋
穿越侯门女之将门妇第22部分阅读
虽然进宫来回总是难免辛苦,却要比旁人自在许多。必竟在皇上和太后、皇后面前,她是不需要谨小慎微的。
再见到太子妃谢玉芙的时候,看着她挺着已有五六个月的肚子,凤舞心里很为她高兴。当年的太子妃易位,已然是过眼云烟,她和易子轩过得很好,也盼着天浩然和谢玉芙能夫妻恩爱。必竟太过于执着往事,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只是玉安公主的变化很大,俨然是贤良淑德的传统贵妇,再没有出阁前的天真烂漫。虽然她没有问,玉安公主也没有说,但从那些命妇的口中,她知道玉安驸马已纳了两房妾室。
大的是秦明帝在玉安公主怀孕期间,亲自挑选了,赏赐给驸马的。小的则是玉安公主生下嫡长女后,在近身随侍的宫女中选了一位,给了驸马当妾。
童雪梦说自那之后,玉安公主得了贤惠之名,成了京华城的妇人典范。可凤舞却清楚的看到,玉安公主的笑容,已很少发自内心,大多都没有达到眼底。
大年初一的入宫朝贺,凤舞还见到了久闻的凌三奶奶萧锦瑟。正如童雪梦对她的形容,是一位极为淡漠雅然的女子。只有在谈到凌以墨时,双眸中才会显现幸福的目光,脸上也会露出亮丽的笑容。
童雪梦私下里跟凤舞说起她的时候,连连苦叹她初嫁凌以墨时,在南宁公府里所受的委屈和冷遇。不过在凤舞看来,萧锦瑟的委屈没有白受,必竟如今她与凌以墨是极恩爱的。
有些夫妻是先苦后甜,有些夫妻是先甜后苦,前者总要比后者强上千万倍。远的不说,只拿玉安公主和驸马,与萧锦瑟和凌以墨相较,幸与不幸已然清晰分明。当然,一辈子很长很长,总要到闭眼的那一刻,才能知道是否白活一世。
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得容易,却很难达成。在现代社会都算是半个笑话,更何况是在封建的古代。想想那些手持绿色离婚证的夫妻,他们领红色结婚证的时候,期盼的定然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好容易忙过了正月,凤舞命韦嬷嬷备了贵重的滋补品,想亲自去张家拜访,探一探张家公子的病情。却没想卫院里传来了小凌氏有喜的消息,她只得先赶去卫院道喜,顺便送上一些养胎的滋补品。
因小凌氏请的是御医院的李御医,青鸢便说起凤舞近期有些没有精神,请李御医也为她把把脉。结果,李御医这脉一把完,就诊出了凤舞的喜脉。这下换成小凌氏向凤舞连连道喜,韦嬷嬷和青鸢更是为凤舞高兴,子嗣多总是好事。
韦嬷嬷忙命青鸢赶去东阳公府报喜,然后又派了小丫头们去福寿轩、寒雪轩和燕院、华院报喜,接着又吩咐任泉媳妇,赏阖府下仆每人两个月的月钱。
虽然已生过一次,可凤舞还是有些忧心,必竟古代没有现代那些先进的医料设备,所以安胎、养胎成了重中之重。
也因此,陈张两家之事,凤舞便不愿再亲自操劳了,只交给韦嬷嬷去料理。好在韦嬷嬷是凤舞的奶娘,而凤舞又是郡主之尊,倒谈不上轻视了张家。况且,只是代表易陈两家尽份心,探望一下张公子的病,有韦嬷嬷出面也足够了。
陈院那里,仍旧紧封着门,不允许陈院任何人出来。若是没有凤舞和韦嬷嬷的命令,也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不过,凤舞倒是派韦嬷嬷去与陈美珠谈过,必竟是她的终身大事,总要探探她的意思。
而韦嬷嬷带回来的消息,是陈美珠也不同意与张家退亲。这让凤舞感到很欣慰,至少说明陈美珠不像陈易氏那么糊涂。
再说东疆那边,易子轩和卫东收到了凤舞和小凌氏有喜的家书,心中都很是激动和高兴。不仅各自写了情真意切的家书送回来,还派出一小队人马,送了几大车的滋补之品和珍贵东西回来。
尤其是初为人父的卫东,因为太过高兴的关系,送回来的家书里,可说是前言不搭后语。不过即使如此,仍是让小凌氏看着看着,就流下了幸福的泪水。成亲已过了两年,他们小夫妻总算是盼来了苦等的喜信。
虽然凤舞给张家送去了许多滋补之品,又请了御医院的御医为张公子诊治,只是到底没有留住张公子。春夏交替的时节,张家送走了张公子,张老爷膝下仅有的一根独苗。
白发人送黑发人,悲伤之情可想而之。也不知是陈易氏早有退亲之意的事传扬了出去,还是张太太因失了独子而伤了心神,总之张家传出了陈美珠克夫的言论。但凡有人登张家门去探望,张太太总会嚎苦一场陈美珠的克夫。
俗话说:人言可畏。尤其是在封建的古代,最是看重这些迷信之说。不过短短半个月的工夫,陈美珠命硬克夫之事,就传遍了京华城。许多人家都抱着“无风不起浪”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相信了这可笑的言论。
这下算是彻底毁了陈美珠的闺誉,也毁了陈美珠的终身。凤舞虽然全然不信那些荒诞之言,然而却不能以郡主之尊,要求京华诸人也跟着相信。好在除了张家,再无人敢公然议论此事,只是也再无人愿意娶陈美珠为妻。
凤舞深恨张家和张太太,只是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去寻麻烦,必竟全京华的人都在看着,她总也要顾着易子轩的官誉和易府的声誉。要知道,若说平民欺压权贵,是无人会信的,可要说权贵欺压平民,却是人人都信的。
于是凤舞收了找张家算账的心思,一面让安易氏和韦嬷嬷去照看、劝抚陈美珠,一面在心里琢磨陈美珠的终身怎么解决。不过她也不是会白白忍气吞生的,明里虽然没有把张家如何,可一个月后,张家还是悄悄的举家迁出了京华。
闹到这般地步,陈易氏却又作出了新的花样。她不去劝抚陈美珠,反而口口声声说是凤舞不让退亲,这才拖累了陈美珠的终身,要凤舞负起任责,为陈美珠找户好婆家。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步,就是陈易氏不说,凤舞也会帮着张罗陈美珠的亲事,到底是无辜的受了牵累,她心里自然又是同情又是怜惜。可让陈易氏这么一搅,凤舞心里也起了火,虽然心里仍旧盘算陈美珠的亲事,但面上却只有两个字——不管。
陈易氏见凤舞如此,心里越发的气恨,在去陈院探望陈美珠的易母面前,耍齐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还口口声声说要带着陈美珠共赴黄泉,省得被凤舞活活的逼死。
易母心疼长女和长外孙女,也觉得凤舞不管不问确实过分,心里自然对儿媳满是怨气。不过易母向来胆小软弱,又怕凤舞郡主的位份,也只能陪着陈易氏一起大哭,倒真是不敢跑去质问和责骂凤舞。
六月末的时候,燕二太太在疼了半宿之后,平安的生下了嫡子。燕家后继了香火,燕二太太的也终于松下了一直吊着的心,燕磊更是高兴的跑到父母的牌位前,结实响亮的磕了三个头。
只是五月的时候,陈美珠因伤心积郁过度,病卧不起。凤舞又要养胎,又要发愁陈美珠的病情和亲事,心里很是烦躁和焦虑。况且又有“同孕避见”之说,故凤舞也没有去探望燕二太太,只命韦嬷嬷代她送去了贺喜之礼,再替易子轩和她向燕磊夫妻道得子之喜。
就在凤舞愁得恨不能给易子轩修书一封,让他在东疆大营里给陈美珠挑选夫婿之时,安易氏过来探望她,并提了一个让凤舞没有想到的人选——易明汉。
安易氏见凤舞很是吃惊,忙笑道:“这事说来还要问问明汉的意思,总也要他心里愿意才行。嫂子是知道的,珠姐儿的亲事,已然是难议了。在我想来,只要男方人品端正,又有供养妻儿的本事,别的也就强求不得了。明汉来咱家的日子也不短,我冷眼看着确是不错的孩子,样貌、品性都很好,有本事又能干,是能托付终身的。再者,他是孤儿,又是哥哥的养子,算是半个自家人。有哥哥和嫂子在,想来他也不会亏待了珠姐儿。况且,若是珠姐儿嫁给了明汉,自然仍旧是在家里过日子。在咱们眼皮子低下,总比嫁出去受罪强,好不好的,到底能护着孩子。”
听了安易氏的话,凤舞倒真觉得这未尝不是一桩好亲事。对于易明汉,凤舞还是放心的,供养得起妻儿,也不会亏待了珠姐儿。况且,就如安易氏所说,有易子轩和她在,易明汉也不敢亏待了珠姐儿。
只是成不成的,一要问问易子轩的意思,二要问问易明汉是否愿意,三也要探探陈美珠的口风,总不能强成一对怨偶。至于陈易氏是否满意这桩亲事,倒是真不重要。以她糊涂的程度,永远也想不明白怎么才是真正的为子女好。
送走了安易氏,凤舞就急急的修书一封,派人速送往东疆,问问易子轩的意思。信送出去之后,凤舞又与韦嬷嬷商议了一番,见韦嬷嬷也很赞同,便请她去陈院探一探陈美珠的口风。当然,不可能明着说易明汉,只是探探陈美珠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婿,再侧面问问陈美珠对易明汉的评价。
要说陈美珠嘛,心里是极明白的,比陈易氏强了不止百倍。套用她自己的话说:闺誉毁到了这般地步,只要有人愿娶她就成了,否则也只能终身伴佛了。好好的姑娘家,自然是不愿意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出家为尼的。
易子轩在东疆也心急陈美珠的亲事,所以收到凤舞的信后,沉思了一夜,第二天就送出了回信。正如凤舞所料的,易子轩也赞同安易氏的话,觉得确是桩好亲事,但也问问易明汉的意思。
陈美珠今年已是十四了,明年就要行及笄礼,亲事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故凤舞也没有耽搁,早上收到易子轩的回信,下晌就唤来易明汉,问了问他的意思。
论起来,虽然陈家是实实在在的寒门,可到底比易明汉连家都没有的强。因此,易明汉娶陈美珠,也算得上是高攀。再者,大秦对男女大妨要求不严,易明汉与陈美珠还是接触过的,自然知道她的品性和样貌。又是凤舞亲自张的口,易子轩也是同意的,易明汉自然没有拒绝。
见易明汉点了头,凤舞便派人给安易氏送了信,让她去跟易母和陈易氏商议此事。易母是最没有主意的,别人怎么说好,她就觉得怎么好。虽然她如今对凤舞不满意,可这亲事是安易氏先提的,易子轩又点了头,她也就觉得很好。
陈易氏自然作闹着不愿意,可奈何陈美珠已点了头。再者,到了这般地步,陈美珠的亲事,已然不是陈易氏能左右的了。况且,凤舞也懒得理会她,只让易母和安易氏劝她。
张家公子病逝后,两家就走流程,解除了亲事。如今把陈美珠许给易明汉,凤舞既是婆家人也是娘家人,便不管易母和陈易氏的想法,直接让韦嬷嬷去请了官媒,赶着把定亲的程序走完了。
陈美珠的终身定下了,易家诸人也就松下口气。虽然说低嫁有些委屈了陈美珠,可在凤舞看来,比起面上好看,不如日子过得舒坦。
高嫁说得响亮,可哪有不在婆家受委屈的媳妇?连玉安公主都过得不顺心,更别说寒门小户的平民女了。
好在陈美珠很知足,对与易明汉的亲事,还是满意的。易明汉对陈美珠想来也是满意的,自陈美珠点了头,定亲的程序还没有走完,他就开始尽自己的能力张罗娶亲之事了。
易子轩还派人送了一万两的银票回来,说是用作小俩口结亲的。凤舞自然不把这一万两当回事,况且又是嫁姑娘、又是娶媳妇,亲上加亲的大喜事,自然要办得体体面面的。故她直接把一万两银票给了韦嬷嬷,令她全权料理小俩口的嫁娶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把陈美珠和易明汉凑成一对,说实话真是天外之笔,未央已然回想不起来那天是怎么想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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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喜忧参半
且说陈张两家解了亲事,张家下的聘礼,陈家自然该完整的还回去。只是陈易氏早已花用了一些,又不舍得折变了私房去添补,最后还是哭求着易母掏了私房,帮着她遮补过去的。
不过眼睁睁看着到手的丰厚聘礼又还回去了,陈易氏心里疼得厉害。本想着再给女儿议门好亲事,加倍把聘礼赚回来,却没想竟得了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的易明汉为女婿。
她心里不怨安易氏,也不怨易子轩,只认定是凤舞看不得她好,才这般糟蹋她女儿。只是事以至此,连易母和陈美珠都点了头,她也没有别的法子,总不能真逼着女儿自缢或出家。
可是陈易氏心里还是不舒服,这好容易养大的女儿,却低嫁给了易明汉,真是大大的赔了本。所以当她得知易子轩送回来一万两银票,说是用来料理易明汉和陈美珠的亲事,她便打起了这一万银钱的主意。
只是这一万银钱在凤舞和韦嬷嬷手里,她还真是不敢张嘴去硬要,便绕了个弯子,把易明汉召进了陈院,开口就要五千两银子的聘礼。指着嫁女儿去高攀,已然是没戏的了,好歹她也得把银钱捞到手才行。
而易明汉自从进了易府,后来又帮着凤舞料理庄子和采买等事务,也确实攒了一些私房体己。可即使如此,这五千两银子对他来说,也是天大的数呀。他若是有五千两的银子,早就自行作些小本生意了,哪里还用省吃减用的过日子。
凤舞从韦嬷嬷那里得知此事后,唤来了易明汉,叮嘱道:“我知道你也攒了一些私房,只是有我们当父母的在,没有让儿子自掏聘礼的道理。你的那些私房仍旧留着,等往后你们小俩口过日子,自有要花银钱的地方。聘礼和迎娶等等事宜,有韦妈妈去料理,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忙好差事就行了。”
易明汉是有骨气的人,心里不想为自己娶妻的事,让易子轩和凤舞多操心。可五千两银子不是小数,他也确实拿不出来,只得感激的磕头道谢,赶着出去忙差事了。
待易明汉出去了,韦嬷嬷才苦叹道:“要说这桩亲事有何不妥之处,那就属大姑太太了。有这么不着调的岳母,汉爷往后少不了麻烦事,就是大表姑娘也少不了要左右为难的。”
凤舞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笑道:“妈妈总把明汉看作孩子,自然总觉得他长不大。可妈妈细想想,自他帮着我料理五处田庄,又跟着任泉学习那些采买之事,哪桩哪件不是料理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况且自老爷去了东疆,陈院之事就一直由明汉管着,他可是半点都不怕大姑太太的。至于珠姐儿嘛,是个聪明的孩子。比起一心只在意弟弟的母亲,她自然更向着终身依靠的夫君。”
喝了两口茶,凤舞才吩咐道:“劳烦妈妈跑一趟福寿轩,把二位姑太太也请过去,当着老太太的面,转达我的意思。明汉是老爷和我的义子,聘礼自然由老爷和我出,只是不送去陈院。等两个孩子成亲后,我会把聘礼送到珠姐儿手上,给她作私房用。另外,珠姐儿的嫁妆,也由老爷和我来置办。让大姑太太不用操心,也不用出钱,只安生等着送女儿出门子就好。至于老爷送回来的那一万两,拿出五千两为珠姐儿置办嫁妆,另五千两等她过了门,再给她作私房。回头妈妈去公中的账房支一万两,用来料理两个孩子的亲事。这义子娶外甥女儿,银钱用度由公中来出,也算说得过去。”
韦嬷嬷听了这一席话,便明白了凤舞的意思。聘礼可以给,却不能给到陈易氏的手上。五千两给了陈美珠,她心里还会感激凤舞,也会一心一意的跟易明汉过日子。可要是把五千两给了陈易氏,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喂了白眼狼。
吩咐青鸢伺候凤舞用补药,又去小厨房问了乔嬷嬷晚饭的菜色,韦嬷嬷才一面打发两个小丫头去请陈易氏和安易氏,一面赶着往福寿轩行去。
一路上,韦嬷嬷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应付陈易氏。以她对陈易氏的了解,陈易氏是不会老老实实的放过五千两的聘礼的。
陈美珠坐在书房的绣架前,看着已绣成的两根松枝,听完柳儿带回的消息,惊怔了片刻,才追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舅母说给我置办五千两的嫁妆,另给我五千两作私房?”
柳儿笑嘻嘻的点头道:“是真的,奴婢亲耳听见韦嬷嬷对老太太和咱们太太、姨太太说的。奴婢也等不得送点心进去,只把点心交给了老太太身边伺候的大姐姐,就急着赶回来给姑娘报喜了。”
陈美珠知道柳儿是不会说谎的,已阴郁了多日的心,总算是放了晴,高兴得流下泪来。自从与易明汉定下了亲事,陈易氏在她面前没完没了的抱怨,话里话外嫌她没有嫁进高门,成了实打实的赔钱货。
要说这世上最知道陈易氏的,就是她这个当女儿的了。瞧着陈易氏的架势,想来是不会给她置办像样的嫁妆了。她手上的私房又少得可怜,就是添置也添置不了什么。如今凤舞放了话,可真是解救她于困难之中。
柳儿奉上倒好的温茶,笑道:“这下可好了。有了舅太太为姑娘作主,姑娘再不必愁了。等姑娘与汉爷成了亲,就是舅老爷和舅太太的儿媳妇了。到时候,有舅老爷和舅太太护着姑娘,再不敢有人让姑娘受委屈的。”
陈美珠闻言,冷笑了两声,才接过茶来喝了几口。柳儿话里的意思,她心里明白。有了易子轩和凤舞护着,又有易明汉让她依靠,她也算是熬出头了。其实满府里看一看,除了她亲娘,也再没人敢让她受委屈了。
长长的苦叹了一声,陈美珠才把手中的茶放了下来,并吩咐柳儿道:“康哥儿和浩哥儿跟着李先生上了一下晌的课,想来这会儿也都该饿了。我早上做的点心还有一些,你去装上三盘子,给李先生和康哥儿、浩哥儿送去。”
娘家的母亲已然是指望不上了,她也就只能盼着娘家弟弟有出息,往后能给她撑腰和作主。至于易明浩,那是易明汉嫡亲的弟弟,照顾好了他,对她只有利而没有害。
柳儿明白陈美珠的心思,忙笑着应了一声,就快步往厨房而去。若等陈易氏回来了,别说是她,就是陈美珠,也别想从陈院带出去一针一线。自从陈家分院单过后,在陈易氏的掌家下,陈院里说得上是结结实实的有进无出。
一月里一百两银的花用,陈易氏恨不得攒下五十两的私房。这花用的银钱少了,吃穿用度之物也就可丁可卯了。哪怕少一缕绣线,陈易氏都能骂上两三天。闹得陈院一众下仆都暗骂命苦:被挑进陈家干活,真是倒了大霉了。
八月下旬的炎热夏季,凤舞在整整疼了一夜之后,生下了双生龙凤胎。有凌以墨奉太后旨意陪护在旁,生产的经过可说是有惊无险,母子三人均平平安安。
也不知是不是龙凤双生的喜气太旺,小凌氏紧跟着凤舞,疼了大半天之后,于下晌生下了嫡长子。
整座易府可说是三喜临门,喜上加喜。燕磊和华杰命人在易府正门和卫院对外的大门处,连续不断的放了五大挂鞭炮。韦嬷嬷更是奉凤舞之命,赏阖府下仆们各三个月的月钱。
远在东疆的易子轩和卫东收到喜信后,在东疆大营内摆了三天的大席,将军府里更是设宴款待东疆一众文武官员。
随着易子轩和卫东的家书,一同抵达京华的,还有整整十大车的礼物和滋补之品,足可见他们兄弟对妻对子的思念和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