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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第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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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作者:肉书屋

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第8部分阅读

贾环放下笔出去看究竟,却见金钏跪在地上哭:“我跟了太太十来年,这会子撵出去,我还怎么见人呢。”

贾环明白了,是宝玉调戏金钏事发了,激怒了王夫人,伸头左看右看,不见宝玉,悄问彩云:“宝玉呢?”

彩云说:“看太太发怒,早跑了,留在这挨骂不成。”

贾环的惜香怜玉之心比宝玉也不差,看着独自承受主子怒火的金钏哭得可怜,心里不忍,想她一个女孩儿家背个勾引少爷的名儿被撵出去,以后再难做人了。一想,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是宝玉惹出来的,还得他把这事平息下来。

贾环心里有了主意,就去往园子里找宝玉,可是大观园那么大,找个人哪里这么容易,没头苍蝇般乱转一番,终于在蔷薇架下找着宝玉,只见宝玉隔着药栏痴痴地看着一个蹲在地下拿簪子画字的丫头。

贾环过去说:“宝哥哥怎么在这里,要我好找。金钏姐姐挨了打还被撵了出去,你快想想办法,或是向太太求情,或是派人去劝金钏不要想不开,总之得想个法子。”

宝玉早已痴了,两个个眼睛珠只管随着丫头手里的簪子动,哪里听见别的。

嘴里只嘟哝说:“这女孩儿一定有什么说不出的心事,外面既这样儿,心里还不知怎么煎熬呢,看他这么单薄,心里哪还搁得住熬煎呢?可恨我不能替你分些过来。”

贾环要晕,没见过这人刚害得一个丫头挨了打撵出去,转眼又去心疼另一个丫头的样儿。金钏都要死了,不去救她,反而在这里心疼另一个女孩儿,还要替她分担。那你怎么不替金钏分担些?

贾环心里真想捞块板砖拍他一下子,可是没找着板砖,伏中阵雨飒飒落了下来。

宝玉赶紧找地方避雨,还不忘对那丫头说:“不要写了,快去躲雨。”

“哎,宝哥哥,我有话说。”贾环叫他。

“有话明儿再说。”宝玉抱着头往怡红院跑。

话说宝玉忙着跑去避雨,贾环知道他这一回去,会把开门的袭人踢一脚,不过他也没那心思救袭人,赶紧抱头回去,乔师父布置的一万字还差好多,完不成作业就得受罚,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管得了别人挨踢还是挨打。

薇儿见他淋成个落汤鸡回来,连忙带着丫头们上来伺候更衣洗浴。

却见贾环用干手巾擦干头发换了衣服,连晚饭也顾不上吃,就趴在书桌上写字。

薇儿在旁边伺候着磨墨剔灯,看他一脸专注地写字,略带稚气的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相趁的成熟,果然读了书的人气质不同,几年过去,先前行止粗俗的爷慢慢出落得飘逸洒脱,看他这么用功,以后只怕也能博个功名。早知如此,当初应该想个法笼络住,将来也好留在爷屋里做个通房姨娘什么的,可惜……

薇儿赶紧压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心道:我这是怎么了?想这做甚,容哥对我这般,还有什么不知足。

贾环不知道身边的丫环正在想七想八,心无旁鹜,全神贯注投入到写字上。

赵姨娘看他这么晚还不睡,还在拼命写字,也不敢惊动,悄悄坐有旁边陪着,看着儿子年轻的脸庞,满是专注和疲惫,心里又疼又骄傲,也不敢打扰他,只静静在旁边守着,心里说:“有这样的儿子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以后我再也不抱怨这抱怨那了。”

贾环全神贯注地写字,毫不理会两个守在旁边的女人心思万千。万籁俱寂中,只听到沙沙的写字声,时间悄然流过。

旁边写好的字纸越摞越高,直到东方微微发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贾环把笔一扔,使劲揉手腕子,叫道:“累死了。”

“快歇着。”赵姨娘和薇儿赶紧把他扶到床上,给他揉肩揉手。又把桌上厚厚一叠字纸整理起来,赵姨娘忍不住埋怨:“这淳王的师父也不知发什么疯,这样折磨人。”

一想到自己已经决定要知足不再抱怨了,便闭了嘴给他捶腿揉肩。

等贾环到了淳王宫里,乔世宁板着脸候在那里,一副子要你好看的样子。

萧景悄悄趴在贾环耳朵根儿说:“师父是吓唬你,若要打你,我会为你求情。”

乔世宁绷着脸说:“昨儿要你写的一万字可有了?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写不够必罚。”

贾环把写好的字呈上:“一万字,一个不少。”

乔世宁愣了一下,居然能在一日内写够一万字,实在是难以想象,又瞪他:“如果是找人代写,加倍罚。”

说着拿过字纸,一页页翻看,忍不住点头道:“好,好,笔势灵动,端庄中有气势,果然不错。但是,不要骄傲。”

“是。”贾环很恭敬地答应着,悄悄给他一个白眼。

看起来不会有惩罚了,萧景放了心,又在书桌下面用脚挑逗。

贾环还是做道貌岸然状不理他,被他逗得紧了,才回头瞪他一眼。萧景被他瞪了一眼居然浑身舒泰,真想不通自己犯什么毛病了,别人对他好时他不在意,现在人家不想理他了,他反而又贴上去了。

贾环心里有事,也没心思跟他玩,上了课赶紧回去了。

薇儿上来伺候更衣洗脸端冰镇酸梅汤,贾环问她:“今早我吩咐你的事你做了吗?”

薇儿回道:“我到宝二爷那儿去了,袭人姐姐正不舒服,宝二爷正照顾她。”

“我说的不是那个,你怎么办事的?”

“我说了,请宝二爷生个法去太太那讨个情,饶了金钏姐姐。宝二爷说,太太在气头上他不好讨情,等过几天再说。”

“笨,他怕太太生气,可以找姐妹们帮忙嘛。”

薇儿瞧他不高兴,劝道:“太太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无耻之事,就算宝二爷和姑娘们求情只怕也无济于事。”

贾环想起曾经是丫头的赵姨娘,也明白王夫人为什么这么恨丫头和少爷亲近,求情一途只怕不顶事。

薇儿又劝:“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拖几天也无妨。”

“拖几天就要死人了。”

“啊,谁会死啊?”薇儿吓得变了脸色。

“如果换上你,从舒服的上房撵到猪窝去,还要听些冷言冷语的,你还会好吃好睡的?”

薇儿也明白了,她和金钏相识一场,虽然不是十分要好,可都是做丫环的,这府里的丫环大了都要被主子指给小厮,没有一点自由,想巴结少爷当姨娘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她对金钏调逗宝玉并没不觉得多么不可原谅,反而能理解。想到她可能想不开出点儿啥事,心里也起了同病相怜之悲,扯着贾环的袖子摇,可怜巴巴说:“爷可有什么好法子救她一救?救人一命,也是天大的功德,求您了。”

贾环笑道:“强盗看见小孩在井边玩耍快要掉下去时,尚有恻隐之心,我即知道有人可能会出事,却不伸手救她,岂不是连强盗都不如了。你放心,别的事我做不了,救个丫头还是可以的。”

贾府后面一带隔着一条小巷子,都是下人的院子,院里也有水井,最底层下人的院子破败不堪,在上房伺候的丫头被赶到这里,真如一盆箭兰到了猪窝一般。

金钏失魄落魄地坐在井台边,想着自己在贾府伺候了多年,平时里王夫人也是慈善仁厚,对贴身伏侍的丫头从不曾打骂过一下,平日里赏赐也丰存、厚,可是居然说翻脸就翻脸,就这么把她撵出去。这几天她还指望着宝玉会想法子转寰,可是等了几天也没等着信儿。

金钏彻底绝望,想自己一个好好的女孩儿落了这么个名儿,也没脸活下去,倒不如……

“金钏姐姐。”身后响起急促的喊声。

金钏一回头,见薇儿急眉赤眼的跑过来,战兢兢说:“好姐姐,我正找你,没想到你在这里,我有话跟你说,你先下来好不好。”

金钏呆呆地看着她,也看不出她听见了没有,薇儿一边和她说着话,一边慢慢过去,把她从井台拽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说:“吓死我了,姐姐何苦如此。”

金钏捂着脸哭起来:“我没脸活了,以后的日子也没法过了。”

“除死无大事,有啥事比命更重要,姐姐不要这样。”薇儿苦劝。

“说得好。”贾环背着手缓缓进来。

薇儿说:“就是嘛,千古艰难唯一死,又不是活不下去,为什么要寻死?现在,姐姐只是离了府里,又不是到了绝路,我们丫头被人看的贱,所以才更要把自己当宝贝,姐姐金玉般的人,怎么不爱惜自己。你撒了手倒轻松了,可是撇下你母亲妹妹可忍心?她们岂不是要哭死。”

“好伶俐的嘴,总算我没白教你。”贾环满意地瞧了薇儿一眼,又对金钏说:“姐姐年纪轻轻的,以后还有大好年华,还有母亲要奉养,若有轻生念头可真是糊涂透顶了。”

“我都这样了,还说什么以后有好日子。”金钏捂着脸又哭起来。

贾环劝她:“你如果是气太太对你无情,没那必要,她都撵了你了你还念着做什么?至于宝玉你就别放在心上了,那天惹出事来他自己跑了,留下你承受太太的怒火,这几天过去,他也不想着讨情或是来看看你,你要是为他投井,你这不是傻吗?真是个糊涂人。”

金钏听了越发哭了起来,贾环和薇儿也不劝,任她哭,哭完后觉得自己挺没意思的,拿帕子把眼泪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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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这才拿出自己的办法:“你觉得活不下去,是为了名声不好。不如这样,我命人去义庄运一具无名女尸,换上你的衣裳,扔井里,到时候人家都以为你死了。从此以后你改名换姓,开始新的生活岂不是好?或是过了几年,别人都忘了你,你再回家恢复原来身份也随你。”

“开始新生活?”金钏愣住了,心向往之,可是一想自己一个女孩没有谋生技能,靠什么活着。

贾环知道她的顾虑,谁也不愿做奴才,可是主子要把奴才赶出去时,她们又死活不愿出去,因为外面的生活未必比府里的日子好过。没有经济基础,什么独立,什么自由都是沙上城堡,空中楼阁,给她自由也不敢要。

所以,贾环对她说:“我有一个同窗,姓陆,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他去从军了,把母亲托给我照顾,我去跟她说,就说你是从外地来投亲的,我再托人在陆家落下你的户籍,你就跟着她过吧,也做个伴。他家有几亩地,你的针线活又好,再有我帮着不愁过不了日子,当然,外面的日子肯定不如在府里过得舒服,吃穿上不会特别好,你若是过不了苦日子非要寻死,我也没法了。”

“谁会因为吃穿不好去寻死,当我是什么人了。”金钏见他安排的妥当,心里也有了求生的念头,毕竟人都是舍不得死的,只要有一丝活下去的动力,哪里舍得死。

这里安排妥当,钱槐,徐义两个花了点银子,从义庄领了具无主女尸,半夜无人时扔后街井里头。等第二天被发现时,已经泡得头大身子粗,谁还认得那是什么,只从衣裳配饰上看是金钏。

消息传到府里,王夫人在房内坐着垂泪,见宝钗过来,说:“你可知道一件奇事,金钏居然投井死了。”

详细情况,宝钗猜出一两分,也不是很清楚,只得说:“这也奇了。”

王夫人有苦难言,宝玉是个有痴病的,喜欢和丫头调笑,金钏该远着些,可是她不但和宝玉调笑,还挑唆着宝玉去拿贾环,说什么“我告诉你个巧方,你往东小院里头拿环哥儿和彩云去。”

少爷和丫头相好不是什么光彩事,就算要压制贾环,也绝不能由宝玉出手,如果让人知道是她这个嫡母身边的丫环挑着兄弟相争,她这主母形象算是不保了,只凭这个,金钏也留不得了,哪怕她只是开个玩笑。

这其中复杂关节,王夫人也说不了口,只能把人赶出去了事,同时震吓其它人,谁想到金钏气性大竟跳了井,搞得她逼了死人似的。只得说:“因为她把我一件东西弄坏了,我一时生气,打了她两下撵出去,没想到他气性这么大,居然投井了,岂不是我的罪过。”

看王夫人有心里负担,宝钗只得按她的说辞往下推理:“姨妈不必伤心,谁会因为这点小事投井,依我看,她不是赌气投井,多半她在井边玩,失脚掉下去的。”

可能她也觉得这说法太多牵强,又说:“若真有这么大火气,也不过是个糊涂人,不为可惜。”

王夫人点头叹道:“虽说如此,到底我心里不安。”

宝钗笑道:“姨娘十分过不去,不如多赏她几两银子,好生发送,也算尽了主仆之情了。”

见王夫人为装裹的衣裳发愁,宝钗立即表示自己正好有新制的衣裳,可以拿来给她。年轻姑娘拿自己的新衣裳给死人装裹是很忌讳的,但是宝钗不忌,不露声色地解决困难,还圆了此事,保了王夫人和宝玉的名声,令王夫人十分感动。

为了表示嫡母对所有儿子一视同仁的管教和关怀,王夫人常把贾环叫到他上房看书写字,贾环从窗户看到宝钗过来,悄悄站在里间外面听到宝钗劝王夫人的话,心里不以为然,心想这么个年轻女子,怎么如此冷心冷情。

宝钗去家里拿了自己两套好的新衣裳,亲自送了过来。

贾环去园子里逛,在离门口不远的沁芳亭迎上她,笑说:“姐姐真是好口才,一个丫头身份再贱,好歹也是一条生命,居然让姐姐这么轻描淡写的说成不小心掉下去的,金钏和姐姐平日里也很要好,现在她去了,姐姐难道就没有几分悲伤?”

宝钗收了以往温和可亲形象,严肃地说:“环兄弟这是怪我太冷酷,没有陪太太一起哭吗?”

“我……”贾环语塞。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孝之始也,如今她娘还在,正需要人奉养,她就如此轻生,这是大不孝,实在糊涂之极。我说她可能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已经够维护她了。”

宝钗义正辞严的说,“人已经死了,流再多眼泪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悲伤也于是无补,这时候与其哭死人,不如先顾着活人,再把善后的事做好。太太正伤心,我做晚辈的难道不该宽解,反而陪着哭或是责怪太太不对,往她伤口撒盐吗?难道这就是晚辈应尽的孝道?”

贾环自觉说话了得,却不料宝钗更是了得,几句说得他无话可对,只好笑笑:“有人说:不要为打翻的牛奶而哭泣,说的就是这样了。”

宝钗接口说:“说的是,过去的事再不如意已经过去,与其悲伤难忍坏了身子误了正事,不如先放一边,把眼前和将来的事安顿好。我做晚辈的,断没有指责太太的道理。”

贾环听了愣住,只觉得要重新看待宝钗这个人。这个人太理智太冷静,从不感情用事,就算偶尔对宝玉真情流露,也是立即自觉的压制下去,是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将来贾府出事时,宝玉这样的人只会哭拿不出应变之道,也只有宝钗这样的人能忍着悲伤面对现实,安慰公婆照顾丈夫,维持日渐破败的家。

发生不可挽回的悲剧时,是悲伤哭泣指责他人,还是冷静面对妥当善后,是每个人不同的选择,做事凭感情还是凭理智,不好说谁好谁坏。

宝钗这番作为对贾环的触动很大,才发现先前他以个人喜恶判断宝钗这样的人,实在有些片面了。

贾环正发呆沉思,只见宝钗已经拿着衣裳走远了。又见薇儿急匆匆地赶过来,说:“果然让爷说中了,忠顺王府来人了。过去吧。”

话说宝玉听得金钏投了井,只觉得五内摧伤,恨不得也跟了去,正背着手低着头感叹,一头撞在贾政身上。

贾政正嫌他刚才见贾雨村时不够慷慨洒脱,又见他愁眉苦脸,惶悚不安的样子,越发生气了。正要说话,门上有人来回:“忠顺亲王府有人来。”

贾政忙更衣,请到厅上坐,长史一开口直入正题,说忠顺王喜欢的一个戏子琪官不见了,打听了一圈,说是宝玉和他亲近,所以来贾府要人。

贾政听了又惊又气,急命人叫宝玉过来,劈头就痛骂一顿。宝玉失败口否认:“实在不知道琪官是谁。”说着便哭。

只见长府官冷笑:“若说不知道,那此人的红汗巾怎么到了公子腰里?”

宝玉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贾环急匆匆跑了过来,天气热,他一路从园子跑来累得一脑门汗,先见了礼,对长府官说:“大人只听人说那琪官和宝玉认识,就认定他藏在这里,这未免太武断了。我听宝哥哥说过,他们只是见过两面,因为合眼缘,所以才送了条汗巾子,以后再也没见过,大人只凭他两个以前见过面,就断定琪官藏这里,岂不是误了找人,若是王爷怪罪下来,大人也有不是。”

宝玉终于反应过来,急忙点头:“我和琪官以前见过两次,可是不知道他在哪儿。”

贾环也接口:“是啊,琪官认识的人多了,大人难道都认定他们诱拐琪官了吗?还是王爷对荣国府不满,借机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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