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庶子的奋斗作者:肉书屋
穿越红楼之庶子的奋斗第5部分阅读
,又要争兄弟家的绝产,估计要在金陵安家不入京的。这么点子地,又不值当雇人看着,因此急着脱手。冯家只要现银,田地又好,可出得起真金白银的人家,谁耐烦买这么点子地。此刻听说贾环能立给银子的,当即自己降价:“我与赵爷一见如故,加上倪二爷的面子,爷给个整数便罢了。权当交个朋友。”厄,倪二是买田的中介,俗称经济的。
长寿跟着贾环念书,也渐渐的以读书人自居,况且又是为弟弟买的,故听到那么猥琐的人自称朋友就郁闷:“还是太贵了些,这通共六七十亩地,到分成了好几块,小块的才五六亩,我哪里耐烦操这心?”
这话显然不少来看田的人都说过,冯老头立马脸苦了。冯家立马就要滚蛋,倒是长寿和贾环可能再找倪二做经济,为了长远利益,倪二也劝冯家降些:“您老立等着回去办大事,这赵爷也是诚心想买,也出得起现银,不如双方将就将就。”
冯老头想到十来个看田的,不是嫌田少,就是出不起价,零着卖更不出价,况且急着回金陵争遗产,儿子那陪嫁丰厚的媳妇也要快些娶进门才稳当,心里先软了,又降了五百。
后来做好做歹,到底定了八百两银子。本来要一百两银子的定钱,贾环二人都没带,长寿想拿自己拿几颗珠子做押金,倪二笑呵呵的道:“赵小哥何必如此。我与此地里正很熟,与他借百十两银子与你作定钱便罢。”
冯老头倒是个乖觉的,道:“既是倪二爷的情面,不要定钱也是使得的,只两位爷近几日拿了银子来即可。”
当晚贾环悄悄地跟赵姨娘说了,赵姨娘心里虽糊涂,可大事都听儿子的,听说买的好田,十分欢喜,于是摒开下人,打开箱笼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好些,你随便拿罢。”
贾环再一次感谢贾母对赵姨娘和自己的轻视。因为有意无意的慢待,历来赏给贾环并赵姨娘的东西,都是分量极重的金银。那些工巧精贵别致的东西,也只是买了贵,看着好,等着变卖的时候,还是这些金银什物最实成。
贾环想着自己不太懂这里珠子的行情,就拿了那些金银多些的东西预备出去当。恰好第二天田夫子仍说放学,也免了请假这桩麻烦。
长寿想到那次出门钱被偷了,于是向贾环道:“我们到底还小,拿着贵重物件不稳妥。好在倪经济就在后街不远处,不如约了他一起。他再不会哄我们的。”
“正是。昨日也多亏了他,田少出了不少银子不说,且免了定钱。”贾环想着原著里貌似有个醉金刚倪二的,是个有几分侠风的地痞,好在兔子不吃窝边草,倒是不怕的。
历来地痞都有几分怕官的。倪二虽然在后街称霸,也只有那些小户人家肯买他面子,就是贾府外面的旁支,他都有几分尊重的。想贾芸这号求着贾府的穷人,尚且可直接叫他“倪二”,他反倒叫“贾二爷”。可见这倪二对跟有权点的扯点关系还是很热衷的。就拿这次买地来说,他岂有不知道钱家有钱,不乐意买小块地的道理?不过是想借此卖贾家一账房个好。
所以在长寿悄悄找上他,求他带去看田的时候,他对这两个毛孩子十分热情。此刻听说二人寻他帮忙,又是顺路如何不肯应?
于是长寿、贾环先请他在北市最好的酒馆吃肉喝酒——倒不是舍不得请他去贵族区吃,是倪二自己乐意在这边大碗喝酒。
有了倪二这个地头蛇陪着,果然小偷抢劫的不敢近身。贾环待他吃了一些,也起身谢他:“多亏了倪先生的帮忙。”
倪二拍着胸脯道:“值什么?小哥儿你们是金贵人,用得上我也是给我面子。”
长寿连道不敢:“人都说醉金刚再仗义不过的,果然不假。”
“先不喝了啦,免得误了事。回头再吃小哥儿们的酒。”倪二益发欢喜。
想到当铺里历来喜欢压低价格,倪二又是老江湖,必然知道行情,贾环不由得生出个计较:“古人说一客不烦二主,我们这些要当的东西,烦请倪先生给我们先长长眼,省得被当铺的糊弄了。”
“究竟是念书人酸太多,什么先生后生的,直接叫我倪二好了,再客气,便是不给我面子。”倪二被叫的开心,可也不习惯,见到贾环拿出的东西,大手抹一下油嘴,道“小哥儿既信得过我,给我面子,我倪二少不了多句嘴:你们这东西,拿到当铺里,亏多了。”
第18章钱庄&船云
“怎么了?莫非里面有什么门道?”听得倪二这么一说,贾环面上有疑问,心里却在嘀咕倪二是否见财眼开。
实际上人倪二喜欢钱,也不至于没见过金银的,况且多半惧着贾府的势力,怎么可能因小失大,断了与贾府可能的联络?好在贾环这小子装傻惯了的,倪二也不防备一小孩有这么多心眼,用油腻腻的手摸摸其中一个金镯子,道:“你们这金子,都是极好的,一般钱庄的金子都未必这么真呢。只是到了当铺,肯定说你成色不好,样子老旧,又说你们来路不正什么的,平白压了许多价下去。那你们就亏大了!”说着忍不住拍着大腿,“要我倪二说,不如拿到好钱庄称了兑成银子,不过费几个融化钱,岂不便宜很多?”
反正这些金圈子、套子的,也没指望赎回来。这些足金饰物,只用花些手续费就能和硬通货直接兑换,要划算许多的。贾环仔细一想,果然不假。于是问了信誉好一些的钱庄,倪二说聚宝钱庄是极大的,只没进去过。长寿也听周瑞家小子并钱槐等提过,于是一行人先去换钱。
贾环长寿进去讲生意,倪二就在门外等着,那些惯抢东西的倒也不敢来。聚宝钱庄开始不肯收,怕是偷来的东西,长寿怒道:“我们小爷哪里像做歹事的人?我家奴才都拿得出这样的东西呢。”
怕别人知道名字,惹麻烦,贾环忙止住了长寿。掌柜的连忙请他们里屋里坐,端了好茶水上来,请教府里。贾环再三不肯说,掌柜看其衣着,估计是没落人家的少爷,怕说出姓氏丢人,倒是信了几分。金银到时候必要融化的,就是真偷来的,原主也认不出融成一团的金子。
这掌柜到底是个实在的生意人,一面遣人取了称来,一面道:“另有一事不敢瞒小爷,我们这里金银器皿兑银子,向来度其成色出饶头的。贵府这金子自然是上好的,融化也要费好些去,小号不敢欺心,就抽个一成的饶头。”
贾环估摸着饶头就是经济钱,或者手续费、加工费、中介费之类的,一问,果然。聚宝钱庄不愧是大银行,称很实在,只比赵姨娘秤的重量差二两一钱,况且刚才还从上面取下来好几个石头珠子一类的。出去抽头,还能得一千七百八十五两七钱足银,贾环心算一下,真比当铺多换许多钱,心里一开心,把那五两七钱银子赏了称秤的伙计,那伙计千恩万谢的走了。
取了八百两整银与八十两散银子,其余的就存在这钱庄里,约定了见着银票和密码后才可以支取。出了钱庄大门,倪二就迎上来,要伸手接过长寿怀里的银子:“赵哥儿是念书的体面人,鼓囊囊的包袱,我与你拿着。”
长寿拿眼睛问了贾环,才递给他道:“劳烦你老。”
倪二牙都酸着了:“再客气,我真恼了。”二人这才称之“倪二”、“二少”或“老二”。
那冯家的老头儿见着上好的银元宝,也顾不上心疼地了,双方在倪二和里正的见证下签了转让约——因长寿声称不便署名,签名的是贾环。倪二看了看文书,笑道:“去衙门过了户,此事便全了。”
冯家老头舍不得动整元宝,让他浑家取了十五两碎银子来,当面秤了:“给倪二爷的茶水钱。”
这边长寿因和贾环商议道:“我们买的便宜,也费了他许多心。何况我听说倪二轻易不肯与人做经济的,倒是给了我们不少情面,中人钱不可不多谢他一些。”
“我晓得,表哥看着给,宁可给多些,不要让他恼了。”贾环跟着点头。
长寿看着冯老头的中人钱,添了一倍给。倪二看了看他二人的脸色,方收下了:“谢两位爷赏的酒钱。”
前世今生都受了不少苦的,虽于面上不显,贾环却于看人眼色方面最专,早看出倪二中间似乎一瞬间有恼怒的样子,心里暗暗记下来。
倪二提前告辞回城,因天色尚早,长寿提议不如先去看看广通寺的桃花:“这几日都暖和,再不看就谢了。”贾环就依了。
因为日子并不逢双,看花的人挺少。兄弟二人就在寺后的桃花林转着玩,贾环尤可,长寿却极为郁闷:“环哥儿,你今儿也过于大方了些。”
“不是那二两银子,我们就没得办法进这边来逛。”进来时大多要捐香钱的,贾环不过要他给佛祖上个二两。据说广通寺关系通到皇宫的,哪里看这二两银子。亏得那小沙弥面色不变,态度周到的给他们指路。
“给佛祖上多少贡都是应当的,我哪里会心疼。”被质疑对佛祖不供,长寿难得的反驳了,“我是说钱庄里,那是五两多银子来,能买多少牛肉鲜果你吃?白便宜那个小白脸了。”
“我那会子不是高兴忘了吗?你也别放在心上,那几颗珠子给你好了。”贾环想想也有点心疼。
“我难道为了要这珠子才闹你的?”长寿委屈了,拿起贾环放在自己这里的钱袋就要扔给他。
“我难道为了你闹才给你的?”贾环连忙安抚他,且拿出这几颗珠子给他看,“我是说这珠子陪你手上那串珠子配起来好看,我早觉得你手上只有几颗珠子不像。”
长寿这才罢了。见着落红满地,花雨缤纷,贾环倒没得什么惜花的心思,只管踩上去,觉得像地毯一样,很舒服。看着姿态好一点的花枝,凑上去闻一闻,摸一摸,长寿百无聊赖,就想折了给他玩,贾环止住他:“让他长在枝上也能多开些时。”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只见一个浅绿色丝袍的美人用扇子遮住下半张脸,露出那双春色满园的眼睛伴着落花飘过来,那形态,真是挫得顾盼风流,“为师是怎么教你的?莫非它长在枝上便不会落了?”
“夫子不是身体不是吗?”看到田夫子对自己露出这样的嘴脸,有些微可以体会到宝玉的心情,也没看到他什么时候动的手,到了身边已经有一枝好桃花了,摇头:“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就为的是身体不好,为师才出来散心。”被学生反调戏,田夫子并没有难看,“原来环儿也觉得为师长得美?”
“美是美,可惜是带把儿的。”长寿居然插嘴了。田夫子挑眉。
“夫子,我表哥是说,带刺儿的。”听见表哥说可惜师父不是女的,贾环吓到了,想到自己添得话把老师比作花朵,更不庄重了,于是更加无语,只有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夫子好身手。”
“哦~~~”田夫子拖长了语调,声音不辨喜怒,“夫子身手怎么样,倒是轮不着你评价。只是为师倒是奇怪了,你们上学时锯了嘴的葫芦一般,怎么一出来就换了个人似地。”
“其实弟子也奇了怪了,怎么船云先生的关门弟子居然愿意屈就我家西席?弟子愚钝,烦请先生解惑。”贾环在贾府为了避免王夫人等人的忌惮,还愿意藏一下拙,装一下笨,此刻在外面,难免略露出本性来。
原来这船云先生本姓李,乃湖州人士。年轻时学问已为一方翘楚,众人皆以为李家一定会出个三元及第的状元爷。谁知道踌躇满志的李先生进了九次秋闱,名次总在孙山后面。开始众人还道是偶然,一次次落榜,连他亲老子都不肯给他上省城赶考的钱。这李先生借钱去省城,临行前发誓,此番定要考了头名举人,不然,再不入科场。结果他因住的客栈饮食不干净,拉了肚子,这第十次,连场都没进。于是非常旷达的道“富贵于我啊,就像那天上的云”,取了个号,叫船云,说是能装一船的富贵。
船云先生也无颜回乡,远走钟山,投奔在该地作宰的挚友,就地谋了个馆教。说来也怪,船云先生对功名心灰意冷,发誓不入科场,偏偏他教出来的弟子,十个倒有九个秋闱必中,中了举人的,半数次年的春闱有捷报到家,便是久考不中的弟子,转行经商种田,也是顺风顺水。五六年的功夫,船云先生已是誉满天下,希望拜在他门下的人不计其数。船云先生也怪,无论高官显宦世家大族还是寒士乞儿的后代,只有看得顺眼,才收。问题是他老人家看得顺眼的极少,故人人争破脑袋要做他弟子。当时有句俗话叫“一入李门,鲤跃龙门”。甚至有轻浮的人说,只要是船云先生的弟子,即使交了白卷,主秋闱的学政也不敢不录——怕当时舆论说他不懂学问。
如此盛名,他家里族里自觉脸上有光,就遣人过来寻他,他却坚决不回去,道:“我父母已去,诸位只回了族长,把我名字从族谱抹了罢。”又有人介绍当地世家的姑娘,言该女如何美貌、如何才情,他指着自家门前那棵柳树道:“我妻在此,断不敢停妻再娶,若是纳妾,须与老妻相谋。”媒人抱头鼠窜。
又,船云先生四十岁大寿,许多弟子来贺或送了贺仪,左右州县的令、府及大族,或亲身道贺,或遣子侄问询。端坐在柳树旁边受了众人的礼后,船云先生指着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孩子道:“此乃我儿也,百年之后,是儿负我入土。”且教那孩子:“初次见面,还不给众师兄行礼?”
满庭愕然,众弟子大惊,暗道“竟不知师父什么时候纳了如夫人。”船云先生仿佛知道他们想什么,非常深情的抚摸了一下柳树,然后正色道:“此子为爱妻柳氏嫡出,为师守身如玉,岂会琵琶别抱、另纳了小星?”
众弟子风中凌乱:您老人家纳个小星能生出儿子才正常,柳树,生得出儿子吗?
第19章方子&招揽
众弟子满腹疑问,可自古以来“天地君亲师”,又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说法,况且指着师父的人脉呢,哪里敢质问师父?倒是那个嫡出的儿子先说话了:“我有亲娘的,哪里会是你和你老婆的孩子?”
看着弟子们擦冷汗的样子,船云先生心中无限畅意,摸着下巴上那几根胡子点头道:“此子肖吾。甚好!甚好!”
那个孩子愤愤不平:“哪个是你儿子了?别以为你给我碗饭吃就可以骗我管你叫爹。”
船云先生只管不理他,只管告诉众人许多话,大意如此:“我往后不收徒弟了,这是我的继承人,你们认清楚点。”
等到寿宴过后,外人告辞。弟子们自然留在最后的,一个个给新鲜出炉的小师弟送见面礼,船云先生这才心满意足,微笑着点头道:“你们果然是孝顺的好徒儿,为师真没白疼你们。”又转过头来问所谓的“嫡子”:“你既有爹娘,那你姓什么?”
“我没有爹,跟娘姓田,叫小宝。”这孩子委屈了一天,哭起来:“我娘死了。”
“你既然没有爹,我是你师父,给你取个大名吧,额,就叫田柳儿好了,”船云先生沉吟了半晌,望着屋外的柳树,安慰小孩道,“别伤心,你还有另一个娘呢。”
其余弟子们无语了:敢情您不能和师娘生出孩子,要让师娘和别人生也一样啊?田小宝不太高兴:“丫头才叫柳儿呢。我不干。”
“男孩子大名都要男性长者取。你往后想吃我的饭,我偏要你叫这个名。”船云先生态度很坚决,“除非你一辈子不入科场,我就许你自己取名字。”
“不考就不考,什么稀罕。”田小宝不屑一顾,“我就是要自己取名。”
“好!这才是我看上的人。”船云先生拍掌,于是转头向众弟子道,“他是我最小的弟子,却不能进科场,我把船云书院留给他吃饭。外人怎么样我不管,只你们这些人,若是将来我死了有心来吊孝的,他就是我的为我披麻拉车的孝子。其他几个没来的,你们也转告他们一声。”
名义上说这是关门弟子,众弟子明白老师是想收个养子了,连忙站起来应道:“先生放心,我们一定拿小师弟当亲弟弟看。”
于是整个文人圈里都知道船云先生收了个得宠的嫡传小弟子,此后船云书院的宾客及书信往来,俱是这别号江海的田姓弟子出面打理。
所以你说这田江海不在钟山替他老师管家,跑到贾府做什么?说什么天地君亲师,那全国最著名学院的山长弟子,同一般的家庭老师,地位能一样吗?寻常发蒙教师,地位还是很低的,只能获得面子上的尊重,因此一般是那些考不上学的秀才,或者找不到公务员岗位的举人等才用来谋生。以船云书院的超然地位,贾环绝不相信京城有人家请得动船云先生的传人做老师!贾府这个二三流家族更请不起他。
“这个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为师在钟山住的好好地,忽然有个客人来说闲话,道有人能生出宝石来,”田美人用扇子扶着头为难道,“然后你师公让我来看看。说要是人能生出石头来,那师娘也生得出小师弟,让我过来寻个生子的方子。”
“我还道你专门过来调戏我宝玉哥哥呢。”鉴于船云师徒思维方式均是常人不能及的,贾环将信将疑。
“为师知道了。”田江海先生恍然大悟,“环儿定是怪为师止疼宝玉一个了,怪道你前日里既说要公平对待。好吧,虽然你长得不如宝玉可人,,往后为师也勉为其难一样的疼你。谁让我是名师呢,总要一碗水端平才好。你说是不,环儿?”抛个媚眼给贾环。
贾环看着田师那一副我调戏你是给你面子的委屈表情,脖子发凉:“徒儿不敢。师父同往日一样,就很好。”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宝玉,你长得可爱,也被掐习惯了,接着享受老师的疼爱好了。
“你敢教训为师该怎么做?!真正好大的胆子!”田夫子登时大怒,拿起手上那支花劈头盖脸的打向贾环,“为师怎么说也是船云先生的小徒,怎可受你小子的窝囊气?不如回了令尊辞了馆了事!”
贾环捂着头跳着跑着,长寿连忙冲过去横腰抱住田江海。见夫子虽然满面怒色,眼里却并没有气恼的样子,连忙让寿哥儿放了他,不由得笑着作了个揖:“原是弟子的不是,夫子宽恕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