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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官家嫡女(完结)第4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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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姑娘可怜,都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跟画里的人似的,被人送来送去的,在将军府也呆不了几天,我想这跟送并经的车队一起送京里算了,兵部新上任几个官员,不打通关节不行。”

“瞧四姐说的话,最不识人间烟火的四姐,竟也会钻营了。”吴怡取笑她道。

“你四姐夫就懂得带兵打仗,我多少比他强些,再不伸把手,我们远在边关,想要把柴火怕也的从冬求到春。”吴雅说道,“幸亏这次新上任的兵部尚书是肖远航大人,跟父亲颇有交情,他也喜欢铁牛,今年的饷银给的及时,往年我们是最先拿到饷银的,也要等到了冬月,你四姐夫对下属又好,见他们没有饷银日子不好过就往出借,冰敬的银子难凑,今年总算是不缺银子了。”

吴怡听着点头,“四姐真真是贤内助。”

吴雅笑了笑,“对了,我送来的东西,你受着了吗?”

“我还想问四姐呢,平白的送那么几大车的东西干嘛?”

“那些东西是姚家送来的,我一刻也没留的就转送给了你,替你压压惊,你四姐夫说姚荣安想用钱买个小家平安,让我向你求情。”

“本来就没有姚夫人的事,姚荣安御下不严剿匪不利,自有军法处置,求我做什么?”

“你不是记仇心狠要斩草除根的人,我知道,旁人不知道,你我若是不收这些东西,姚家的人怕是吓也要吓死了,所以啊,这东西你就安心的守着,喜欢的就留下,不喜欢的就转卖出去,姚荣安早知瑞茨何必当初。”吴雅摇了摇头。

吴怡握了吴雅的手,问了一只想问的问题,“四姐,你跟着四姐夫过,快活吗?”

吴雅愣了愣,“我进了门就当家,你四姐夫喜欢我疼我,我有什么不快活的。”

“四姐……”吴怡给吴雅多年姐妹,吴雅在家时就是万事都说好,被势利眼的婆子欺负了也说没事,此刻她有些躲闪的目光自是瞒不过她。

吴雅低下头,”头两年啊,只觉得晚上难过,他怎么就不喜欢那些陪嫁丫头呢,有了身孕就好了,婆婆让他在外面住,别人也送给他女人,他也收着了,省了孩子出了满月他又回来了,许是生过孩子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十四岁含苞待放的年纪,嫁了个二十多岁的武人,吴雅面上风光,暗地里也是一点点熬出来的。

“四姐……”

“我现在挺好的,真的。”

吴雅说道,“闷了就看书,写诗,写得诗没人看,就自己烧了,说的话他听不懂,我就不那么说,他说脏话我不爱听,就当没听见,他脾气不好,我见他带着气回来的,就哄着他,让着他,顺着他,气消了他像小猫一样,我怎么修理他都成,他也是真疼我,有些时候他是真气极了,拳头把红木的桌子都能砸坏,就是一根手指都舍不得碰我。”

吴怡静静的听着,这日子啊,也就是吴雅能过,还能从中过出味儿来。

“他日子过得也为难,这些年他升了官,已经比原来强了,原来跟他同是四品参将的,说酸话坏话的不知道有多少,旁人去兵部办事,在边关号令上万人的将军也得低头,就是他,人家跟他称兄道弟,办事也痛快,花的钱也少,难免惹人嫉妒,背后说他靠裙带关系的也有,说他贪恋权势富贵怕老婆的也有,说我看不上他一个赳赳武夫,一定会给他戴绿帽子的也有,旁的他能忍,他就怕我真看不上他,跟别人跑了,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也就是你来了我跟你能常常往来,平时我都不出门。”

吴雅这些话,不知道憋了多久,她也就是能跟吴怡说一说,那些将军夫人,暗地里嫉妒她美貌才情,家世好,铁勇男前程好,对她又一心一意的不知道有多少,针眼大点的事,能让她们传得比天还大,她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一点错也不敢犯。

她们正说着,沉思齐回来了,见吴雅在,行了个礼:“四姐。”

“瞧瞧我,真是一聊起来就忘了时辰了,妹夫都回来了,我也得走了。”吴雅起告辞。

“四姐不如在我这里吃一顿饭再走。”

“不了,妹夫既然已经回来,你四姐夫想必也到家了,我就不久留了。”

沉思齐躬身送了吴雅走,见吴怡看着窗外直发愣,“四姐说什么了吗?”

“没有。”吴怡摇了摇头,她在想,如果她穿成吴雅会怎么样……她肯定没有吴雅的机灵通透。

“你们虽然是嫡庶有别,好歹是长幼有序,你……”沉思齐以为吴怡是因为嫡庶之别而难过,不由得劝道,“都怪我……”

“不是,我们是亲姐妹,自幼就是她照应我,我照应她的时候少。”吴怡说道。

吴雅回家的时候,铁勇男正抱着儿子练摔跤呢,见吴雅回来了,滚的一身土的两父子站了起来,铁蛋看了眼父亲,铁勇男咳了一咳,“你去五妹那里了?”

吴雅愣了愣,“我进了门就当家,你四姐夫喜欢我疼我,我有什么不快活的。”

“四姐……”吴怡跟吴雅多年姐妹,吴雅在家时就是万事都说好,被势力眼的婆子欺负了也说没事,此刻她有些躲闪的目光自是瞒不过她。

吴雅低下头,“头两年啊,只觉得晚上难过,他怎么就不喜欢那些陪嫁丫头呢,有了孕就好了,婆婆让他在外面住,别人也送给他女人,他也收着了,生了孩子出了满月他又回来了,许是因为生过孩子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十四岁含苞待放的年纪,嫁了个二十多岁的武人,吴雅面上风光,暗地里也是一点点熬出来的。

“四姐……”

“我现在挺好的,真的。”吴雅说道,“闷了就看书,写诗,写得诗没人看,就自己烧了,说得话他听不懂,我就不那么说,他说脏话我不爱听,就当没听见,他脾气不好,我见他带着气回来的,就哄着他,让着他,顺着他,气消了他像小猫一样,我怎么修理他都成,他也是真疼我,有些时候他是真气极了,拳头把红木的桌子都能砸坏了,就是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我。”

吴怡静静地听着,这日子啊,也就是吴雅能过,还能从中过出味儿来。

“他日子过得也为难,这些年他升了官,已经比原来强了,原来跟他同是四品参将的,说酸话坏话的不知道有多少,旁人去兵部办事,在边关号令上万人的将军也得低头,就是他,人家跟他称兄道弟的,办事也痛快,花得钱也少,难免惹人嫉妒,背后说他靠裙带关系的也有,说他恋权势富贵怕老婆的也有,说我看不上他一个赳赳武夫,一定会给他戴绿帽子的也有,旁的他能忍,他就怕我真看不上他,跟别人跑了,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也就是你来了我跟你能常常往来,平时我都不出门。”

吴雅这些话,也不知道憋了多久,她也就是能跟吴怡说一说,那些将军夫人,暗地里嫉妒她美貌才情,家世好,铁勇男前程好,对她又一心一意的不知道有多少,针眼大点的事,能让她们传得比天还大,她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一点错也不敢犯。

“嘘,我肯定会轻点,不会惊着咱们闺女。”

“当心让人听见。”吴雅说道。

“我找我媳妇,怕什么让人听见。”铁勇男说道,“对了,你七妹又送礼来了,说是催生礼。”

“我怀身孕也没人告诉她,她怎么知道的?”

“几万人呢,少不了耳报神。”铁勇男说道。

“唉,东西收着吧,你这次进京送冰敬,若是四王爷有请,你千万推了,四王爷说是与世无争的,整天总来讨好你这个带兵的将军干什么?”吴雅说道。

“岳父也提醒过我了。”铁勇男说道,“不管谁当皇帝,都是他们乔家的人何必为难咱们这些人。”

“这回你进京,把五妹夫跟五妹的事好好的告诉我父亲,让他放心,有咱们在他们在辽东肯定平安无事,让父亲不必着急把他们往回弄,京城风紧,反倒不一定比辽东好。”吴雅理了理铁勇男的衣裳,“你也要小心,四王爷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吴柔是个不择手段的,这回你不要住驿馆了,也不必怕什么瓜田李下,做姑爷的进京办事住在岳父家谁也说不出什么,你就在吴府住着……”

“我还有十天才动身呢,你就这么急着嘱咐……再说了,你对你五妹这么好,你七妹怎么得罪你了……”

“我二哥死得怪,姨娘写信来说水淹了他的坟,给他移坟的时候才发现,他的骨头都是黑的,疑心他是让人毒死的,可我二哥是个谨慎的,除了自己院子里的吃食,只吃过姨娘送的藕粉,那藕粉又是吴柔送的……”

“你是说……”

“这是家丑,我原不想对你说,但是怕你失了防备,想想还是得告诉你,总之京城风紧,千万小心。”

夏荷偷偷告诉吴怡,沉思齐一回到就窝在西厢房里知道在鼓捣些什么,吴怡故做不知的呆了两天,可是她的好耐性似乎也留在京城了,她趁着沉思齐不在家,偷偷的开了厢房的门,里面除了一铺光溜溜的炕,就是炕桌跟几本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小说。

吴怡,拿出来翻看,不由得笑了,她之前上大学时总是喜欢用正经书的封面给闲书包书皮,沉思齐倒是反其道而行之,用闲书的书皮,包了缝好的类似笔记的东西。

仔细翻看下去,吴怡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这是往来入库帐,上面罗列了十几个人名,有些人名被框起,有些用红笔打了个叉。

沉思齐晚上回来吃饭的时候,照例还是说要去西厢读书,吴怡跟了过去,“二奶奶,您这是……”

“芦花案已经翻过去了,你查这些做什么?”

“四姐夫说军中有内鬼,我查了查,果然事有蹊跷,这些经手人都是从帐上抄下来的,红笔打叉的是已经确定死了的,框起来的是查无此人的。”

“查出内鬼又如何?”

“这次被动手脚的是棉衣,下次再打仗,有人换了弹药可怎么办?”

沉思齐说得这些吴怡都懂,但是沉思齐本来就是待罪之人,要是因此碍了别人的眼……“这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总要查出些眉目。”

“你总算是没有打算再瞒着我,既然你已经查了,就要一查到底……”

说到底,他们现在已经身在局中,又住在这城,真像是沉思齐说的万一有人黑了心换了弹药怎么办?没有棉衣还可以杀回城,没了弹药……到时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账册数字上都是天衣无缝的,那些人也找不到了,怎么查?”沉思齐苦笑。

“粮饷。”吴怡穿越前很爱看美剧,美剧罪案里有一名很著名的话,跟着钱走。

“这些人既然有了姓名在流水帐上,就必定是军中的人,军中之人总要领粮饷的。”

146、灭口

沉思齐在军中的存在挺特殊的,都知道他是什么人,也都知道他跟铁勇男的关系,再加上肖老将军的面子,一般人看着他有气,也都是躲着他走,就是不理会他罢了,常兴一到了冬天就气喘不止,多写一会儿字都要咳半天,将军府就他们两个书吏,事情也就压在了沉思齐一个人身上,虽说铁勇男不在军中,事情比平时要少,沉思齐也一样忙得不亦乐乎,这一日下了大雪,常兴让人捎信说请病假,在家躺在炕上起不来了,沉思齐一个人守着火盆,翻着粮饷册子,外面忽然一阵狂风,窗上被雪粒子打得叮叮直响,他开了门,看见铁勇男派给他的卫兵小六子果然还站在风雪里呢。

“进屋来吧,外面下着大雪,巡营的不会过来了。”

小六子也是实在冷得慌,想了想进了屋,书吏的这间屋子不小,但都被大大小小的柜子占上了,只有中间摆了两张桌子,桌子中间点了两个火盆,比外面到底是暖和,可也没暖到哪里去。

“今年雪下得早,这才刚进十月啊,你别看这雪下得大,且站不住呢,就是等下沉大人回家要受罪了,这雪停了比下雪的时候冷,日头一晒上面的雪一化,冷风一吹再冻上了,路上也滑得很。”

“这辽东的冬天,真的比京城冷多了。”沉思齐拢了拢衣裳,他身上穿的棉裤棉袍,又披了件留着三寸长毛的羊羔皮外面罩了多罗呢的斗篷还是觉得冷,在京里的时候,腊月天也就是这一身。

“您啊,还没去过黑龙江呢,那才叫冷呢,听说啊在外面撒尿,尿一会儿都要换地方,那尿还没落地呢,就能冻成冰。”

“你去过?”

“没有,我听贩皮货的人说的,那边的?子皮好,将军留了一车,给我们这群卫队的兄弟一人做了一双皮靴子。”小六子指了指脚上的皮靴子,“你们京里的人啊,都说东北有三宝,人参貂皮鹿茸角,我们都说是人参貂皮乌拉草,我靴子里垫的就是乌拉草的鞋垫子,越走越暖,大人不嫌弃赶明我给大人辗一双。”

小六子年纪不大,一双眼睛骨碌碌的直转,他是铁勇男的人,自然觉得跟沉思齐不外道,再说出来进去的跟着沉思齐这么长时间了,也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人,虽说是京里的侯门少爷,人却是个好脾气的,见谁都是笑,都说他跟芦花案有牵连,小六子出来进去的,听铁勇男和沉思齐说话,知道他是替人顶罪的,对他更是佩服。

“不敢劳烦。”沉思齐笑笑,他摸摸怀里,找出来几块糖,“这是内人照着方子做的,说是给将军家的铁蛋吃,我摸了几块,咱俩分着吃。”沉思齐说起来年纪也不大,从小也是零食养着的,见了自己家做的花生粘也馋得慌。这糖也就是咱们这边有,鞑子和蒙古那边缺糖。”

小六子接过糖,舔了舔,“好糖。”

沉思齐一边吃糖一边翻着粮饷册子,“小六子啊,这卯字营是怎么回事?两千人的编制,领了粮饷,衣被,却没有领火器……只有刀枪……”这在现在的大齐朝,尤其是辽东前线,是不可想像的。

小六子一听就笑了,“大人您果然不是在军中呆过的,这卯字营啊,哪个军里都有,人称无此营的就是了,是专用来领空饷的,上至兵部尚书,下至把总、千户,都知道派兵的时候千万不能派卯字营,那是逼人上吊呢,这事除了你也就是圣上不知道罢了。”

“空饷?”

“大人,您不是外人,我也不避讳着您,这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光是朝廷上花的银子都跟流水一样,像是将军这样的大人自然是有肉吃,我们这样的小兵也有汤喝,更不用说这两国如今僵持着,可是两地的百姓得吃得穿啊,如今这河水封了冻,巡河的士兵得了点小钱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两边的百姓偷偷的以物易物,啥东西都能互贩,大贩子都是走了两边军中将军的路子,别的不用说,就说这糖吧,光看市价,咱们这儿是二钱银子一斤,过了河就是二两银子一斤了,您说大贩子能赚多少?这军中啊,把总、千户的手底下都有几个商队,更不用说像是参将、将军了,一年光是从这贩子身上得的银子,少说也要几万两,不然这冰敬、炭敬从哪出?”

沉思齐听着点头,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从来都不敢想的问题,如果鞑子被平定了,辽东无战事,最不高兴的除了鞑子之外,还有谁?

这军中是有内鬼,还是军中根本就不想这场仗赢的人,占了上风?自己的外祖父,到底是被谁打的冷枪?他回想着铁勇男的话,铁勇男让他查军中内鬼时说的是他可不想让人打冷枪……

“沈大人?”小六子推了推他,“沈大人,您也别怕这些事,这些事自打盘古开天地,有了咱们当兵吃粮的就一直有,太祖都知道这事,这卯字营的名还是太祖取的呢,您没看见吗?卯字营什么都发,就是不发火器,怕的就是有人往外贩火器,这军中规矩都是太祖立的,一百年了,丁点没乱。”

“嗯。”沉思齐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这事不能再查了,至少在铁勇男回来之前不能再深入的查了,那些在帐上留了名,却找不见人的人,通通都是卯字营的,剩下的人通通是横死,一个没剩,甚至押运那批军衣的整整一百多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据说是中了鞑子的埋伏,尸骨无存。

这事确实是从京里到军中,都有人在暗中推了一把,整个芦花案,更像是事件排好的一出戏,有人找到了冯家最纨绔混蛋的冯寿山,诱之以利,兵部尚书就那么简单的委从于冯寿山了……他完全可以把这事驳了,冯寿山这事明摆着就是私下做的,冯家不会替他撑腰,然后就是整个兵部的集体沉默,对这事的默许。

冯寿山不会懂什么芦花、棉花,他连芦花长什么样的都不会知道,从头到尾做这事的都是于行风,可偏偏这么一批棉衣,顺顺当当的入了兵部的大库,又鬼使神差的被送上了前线,出关要过检,到了军中收这批货的人同样也要查定数额,开包验货,一共七八道的关卡,哪一道关卡的人只要是按平日的常理,都能查到这批棉衣有问题,可这批棉衣就是在战事快要结束时,让兵士穿上了身。

这里是苦寒的辽东,芦花棉衣一穿上身马上就有了反应,上万人炸了营,一个将军两个参将领着人就往回杀,这一路居然杀回了庆林城,京里听到的被围困,死人无数,居然只是肖老将军带着的五千人被围,死的除了肖老将军,多数肖老将军的亲信,军需官被一刀劈死了。

肖远航来了,安抚住了三军,这才有了芦花案发。

自己这个被蒙蔽的世勋子弟被判了流放,像是兄长这样的从犯也被放回了家,于行风是孤身一个,判了剐刑又如何?兵部尚书、侍郎,虽然是丢官罢职,献了全部家产,但也没被放出来,他流放的时候还在诏狱押着呢,听说这些人也不敢出狱,出去了就是死,有人就是要留活口,可是……不想留活口的人呢?

他正在想着这些事,小六子一拉他,“沈大人!”沉思齐低头一看,自己的袍角被火盆给烧着了,他离火太近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窗户被人打烂了,一个点着了的瓷瓶子被扔了进来……

小六子是个机灵的,拉着他就往里面跑,一路上推倒了数个书架子,还没等沉思齐反应过来,就听轰隆一声,接着又是几声的巨响,整个屋子被火给点着了。

“瓶子里装的是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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