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地狱微笑时作者:肉书屋
第18部分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玩笑,拒心里也清楚,南蟡谴永床桓他或任何人开玩笑的d舷k担骸白蛱齑有畔淅锬玫秸飧龃单,我就觉得不大对13录倚v10抑患过一回,也是她家开门时,从门缝里透着见了她的一张脸5碧焱砩希我假装交房租,去敲陈家的门d桥人明明在家,就是不开门。可今天早晨,那个女人出去倒垃圾,门是开着的,我就快快地下去,到她家门口,往里张望了一下,正好看见那衯19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在朝外边看呢。”沉默了一会,刘大方才能开口:“是她吗?”南蟢担骸暗比徊荒馨俜种百,但我相信,就是她。”刘大方慢慢地从床上爬起,下地,把灯打开k的脸色十分难看,对着南希,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u馐遣豢伤家榈模可是,他还不相信南蟗穑克说:“如果是这样,我们应该找警察,对吗?”南蟫∫⊥罚骸盎共坏绞焙颍我们要做进步一的查证核实1纠矗我是不打算急着跟你说的,可是,昨天晚上还5了一件事,才真正让蝭e拢要是不跟你说,恐怕不行,我看他是直接冲你来的了。”刘大方更惊:“冲我?你快说,什么事?”南蟢担骸白蛲砟愫统轮良在客厅说话,不是忽然外边有人敲门吗?”刘大方想起来了:“是啊,有两个摩门教的教士,拿着圣经,非要进来给我讲经,拉我入教,我的10囊膊缓茫跟他们罗里罗索地说了好半天,才把他们最后打19摺>湍茄,他们还说过几天再来呢。”南5溃骸澳腔岫我在厨房烤PIZZA,预备明天的午饭,不知道陈之良一个人在咱们屋里。忽然想起有个意大利同学告诉我的新菜谱,让我记在电话簿上了,忙进屋去拿,就看见陈之良从咱们的衣橱里走了出来,脸上的神色表明,他刚才一直在那里找什么东西了。”刘大方喃喃道:“真的?”南蟦剩骸澳愕囊紧东西,是不是都收好了?”刘大方15滔氲侥欠<听鹤图>,他一来此地,就把它存到银行的眔展窭锪耍记取的是上一次的教训1鸬幕褂惺裁矗恐票,是没人会动的?br/
刘大方自言自语一般:“看来,他,真是冲我来的?”南希望着他,不说话。刘大方问:“为什么?”南希说:“难道是……”她没有说下去。刘大方知道她要说什么,他也想到这一点了,只是,不能相信:“这,不可能啊……”两个人都明白,这实在是可能的。南希显然也是刚想到这种可能性,紧张得眼睛都圆了,想说话,嘴唇忽然哆嗦得厉害,令她噤声。刘大方说:“如果他真的是澳门那边的人,那说明,咱们来之前,那边就什么都知道了,一切,他们都安排好了。”想到自己的住房都是他们安排的,两个人不敢说话了:这屋里说不定就有监听器呢。
忽然,刘大方哈哈大笑:“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我看,什么事也没有,全都是胡说八道。陈之良不过是个想发财的孔已己,狗p不是,咱们还在这里吓得直出汗。我看啊,他是故弄玄虚,让咱们高看他一眼。明天我照样跟他去看餐馆,走一步瞧瞧,就不信那么一个东西会是青帮的人。”南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以为他在说反话。但刘大方的神情显然是认真的,她忙问:“大方,你到底想怎么……”刘大方却一摆手,不让她再说下去了。他对如何对付陈之良,心里已经有了底。
次日,刘大方和陈之良来到北洛杉矶的罗思米得区。那家中餐馆叫“翠竹楼”,是一个红木青砖的四合院式建筑,进了红漆大门,院里有中国式的水池和红楼梦式的凉亭,四面里的房子就是餐厅,里面摆设也颇有古风,好象是明清时候的王公宴会,只不过,吃饭的大都是叽哩咕噜的洋人,而且基本上都在吃一顿中餐四块七毛五的“把费”,也就是快速自助餐,有炸春卷、湖南牛r、各种小吃、沙拉、炒米饭、以及蛋花汤等等。
餐馆老板是一个广东人,八年前才来美国的,在广州时他是一个汔车司机,在省农业局给局长开上海牌小汔车。来美国后,先是自己打工,做炒锅,后来就跟老板的女儿结了婚,才继承了这家餐馆。他跟陈之良看上去好熟,握手,拍肩膀,把他们让到后面的经理室,对刘大方也很客气。落座以后,陈之良就介绍刘大方,说他是从澳门来的,是闻大老板未过门的女婿,现在决心在美国发展,就想从搞餐馆这儿开始起步。说得又急又响,还不忘了喝茶,结果又呛了出来,吐在洒着香水的地毯上,还用脚擦了两下,动作之多,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说到出让的价钱,那广东人开口就要四十六万。刘大方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觉得也不为多。餐馆的豪华装饰,二百多张桌子的面积,吃饭的人好象都要排队似的,看来生意好得不得了。说心里话,他原先可没想到会是如此生意兴隆的,来美以后,他已经看到这里做什么生意都是冷冷静清清的,别指望香港澳门那种挤破门的情形了。看了一眼陈之良,刘大方就想答应,他可以从澳门再要一笔款子来,这生意就是他的了。不料陈之良的态度是相反的,他本又喝了一口茶,一听这价钱,立刻又把茶喷了出来,竟溅到了餐馆老板的身上。他怪叫一声,说:“你开什么玩笑?你想抢劫还是怎么着?我们可是来做生意的,不是跟你老兄瞎扯吹老千的!”说得那广东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刘大方担心他会发作,他还是忍了下来,只是尴尬地笑。
刘大方有点生气,想制止陈之良再胡说八道,陈之良的嘴角又说出了白沫子,焉能止住?“请问何老板,”他叫道,“你这个‘翠竹楼’一天能有多少生意?”何老板说:“大概有一千三四吧。”陈之良的声音立刻变尖了:“胡说八道,我可是学工商管理的,你可不要以为我不会算帐啊。我问你,一般的中餐馆,中午‘把费’是多少钱?对了,跟你这里一样,是四块七毛五,可是这里有一个重大的问题,何老板,你想过没有?没有,当然你没有,可是,我想过了,而且,我也算过了。是什么问题?让我来告诉你:在美国,谁能在中午‘把费’里上大虾,谁能上冰淇淋?谁能十张桌子用两个waitrss?只有你何老板一个人。你的东西这么好,服务又这么周全,何老板,难道你的虾是白抢来的?你的waitress不挣工钱?还是你发明了什么最神奇的魔术,这些都是幻影,你的客人吃的不是虾,而是蚯蚓,waitrss也不是人,而是一个个不请自来的鬼魂?”
那个何老板被陈之良的这些问题弄得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都不是人色了。陈之良仍不放松:“这事情明摆着的,何老板,你是在做赔本的生意嘛,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人一种印象,这个‘翠竹楼’生意好得不得了哇,你们快去看啊,快来买啊,来晚了可就让别人给抢去啦。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餐馆要是能赚钱,打死你你也不会卖的喔。在美国谁还不明细,凡是往外卖的餐馆,十个有十个是赔钱的!何老板,你这是打肿脸充胖子,为的就是赶紧把这个‘翠竹楼’出手的哇。我看,它最多值十万,而且,我还说得太多了,要是我买,最多我出七万。”
接下来,陈之良就给何老板算细帐,直到把他真地震住了,也算蒙了,才让他重开价钱。何老板哪里见过这种买主,脸色如土,只得承认这个餐馆确实不象他原说的那样,可是,他坚决表示,它也决不是象陈之良形容的那样赔钱,实际上,它是赚钱的,只是不多。最后他开出的价钱是三十五万,少一元也不卖。刘大方没想到这里还有如此复杂的问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如果真象陈之良说的那样,是赔钱的,那还卖它干嘛?可是,说这样一个生意是赔钱的,刘大方难以置信。他不能c嘴,只管让陈之良去跟何老板讨价还价,争得都快骂起来了一般。刘大方冷眼打量着陈之良,他这样热心,好象是他自己买餐馆一样,这,是不正常的吗?
杀来杀去,最后初步定下这样的意思:陈之良表示以十八万的价格成交是可能的,何老板不同意,然而表示他可以再考虑几天,然后再谈。客客气气地把他们送出来,何老板看上去完全被陈之良摧毁了,脸色惨淡,气馁不堪。上了车,刘大方把油门一下子踩到底,表示他对这笔生意的结果很兴奋。刘大方问:“那个翠竹楼真的赔钱吗?”陈之良摇头晃脑地说:“在何老板手里,那是非赔不可的,可是,在咱们手里,怎么能让它赔钱?”刘大方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会,也就没再问他。他的感觉是,这个陈之良不仅想做生意,而且确实有经济头脑,如果开得成这个餐馆,他是非得来做经理不可的。
刘大方说:“你这一回出力不小,我请你吃饭吧。”陈之良哇地一声叫起来:“好极了,去哪儿?到tabell怎么样?要不,咱们去redlobster吧。”一连说了七八个餐馆的名字。刘大方说:“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地方,你把嘴闭上,让我清静一会吧。”把车开到了一座叫“life”的大厦前面,那里有一家日本餐厅,以生鱼片闻名北洛杉矶。陈之良唱歌,跳着脚走路,进了餐厅就跟日本小姐开下流的玩笑,兴奋极了。p股一落座,他就跟刘大方说:“翠竹楼十八万块钱我就可以拿下来,放心,我一定能让它发起来。你当老板,只管收钱,我给你做anager,怎么样?”拉住了一个日本女服务生,要她亲手给他点烟。整个吃饭的时候,他都不停地给刘大方讲在他的治理下,餐馆如何能赚大钱,唾沫星子都溅到了刘大方的碟子里。
吃完饭,他们坐上电梯去地下停车场开车。刘大方不是把车从出口直接开走,而是顺着环形车道,盘旋着,一圈一圈地开上楼来。陈之良只顾自己疯狂地说话,海阔天空地大谈生意经,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刘大方走错了路。都快到楼顶了,他才发觉不对劲:“咦,你这是往哪儿走哇?哎呀哎我的老天爷,你走反了,是往下去才对,怎么倒往上开了,这不是猴吃麻花全都拧劲了呀?快快找个出口,出去,往回走哇!”他急得大叫大嚷,用脚把车跺得直响。刘大方却象忽然聋了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任凭陈之良叫破了嗓子,他就是不停车,大踩油门,伏特车象发了疯的动物一样,怒吼着冲上了“life”大厦的最顶层的平台上。
“嘎”地一声,刘大方把车停在平台上,两手一放,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陈之良已经面色惨白,看着刘大方,嘴巴只是象鱼那样地一张一合,却说不出声音来。刘大方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嘴角带出的是一丝残酷的笑意:“现在我一踩油门,这车子就会冲下去,这里距下面是十三层楼高,半分钟之内,咱们两个就成了飞灰了。”陈之良恐惧得往后一缩,轻轻地呻吟起来,似是感到了精神上的痛苦。刘大方接着说:“我只问你两个问题,回答上来,你就有活路,不回答,咱们就同归于尽。”声音象锉刀一样,刮着人的神经。陈之良迷糊糊地看着他,问:“你、你这是怎么啦?我、我不明白你的话啊。”脸面因极度的恐惧怕而变了形。
刘大方不理他,说:“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陈之良象被咬了似地,“嗷”地一声,叫了起来:“什么?我不明白!”刘大方喝问:“少给我装蒜!我问你,你是不是青帮的人?”陈之良尖声笑着,叫喊道:“什么青帮红帮,你是不是神经有问题?”脸色却有一种可怕的灰暗。刘大方道:“一切你心里最清楚,死到临头,还装什么傻?所以,你回答我第二个问题:澳门那边的青帮给了你什么任务,为什么你要死死盯着我不放?你想找什么,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快说!”说完,使劲轰了一下油门。陈之良牙齿碰得乱响,言语更乱,也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刘大方气炸了肺,叫喊道:“既然你不怕死,那就永别了!”一下子把油门踏到底,转速表就上了三千五百转,只要他一松离何器,世界上就现也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止他的车了。陈之良哇地一声嚎啕大哭,叫着“救命”,伸手就去开他的车门,刘大方早已锁死,他哪里还打得开。他用拳头敲,用脚踢,以头来撞,跟泪鼻涕流得满身都是,哀哀求救:“大方,大方哥,大方啊,大方亲爹啊,饶了我吧,我实在不是什么青帮啊,你是发了神经啊,快放我出去吧,我再也不找你啦,呀呀啊……”
刘大方说:“我数四个数,到了四,你要是还不招供,那就永远没机会了。一……二……三……四!”话音刚落,他的左脚一抬,离合器一下子合上。本来已经转到四千转的汔车,顿时发出一声骇人的尖厉叫声,后轮子在那一刹那间窜出了火焰,整个车身就象一个不顾后果的狂人,先蹦起老高,就朝楼顶平台的一端冲过去,一下子就撞开了护墙,象怒航的鲸鱼一样跃入了空中。
陈之良惨叫一声,就失去了知觉。
刘大方早已发现,在“life”大厦的背面正在兴建另一座大厦,距“life”刚好有一个马路的宽距,从life的楼顶看去,它刚好比life低一个楼层。他故意带陈之良来life吃饭,借以用这种最残酷的考验他亮底。车子以高速飞了过去,真地落在了那个未峻工的楼顶,两个人都被震昏了。陈之良更是连屎带n全都拉进了裤子,精神也有些失常了。他们都被消防人员送给医院,人人都以为是酒后开错了车道所致,也就无人追查别的问题。
陈之良的表现,使刘大方相信他确实不过是一个陈之良,一个做着发财梦的普通人。刘大方醒过来,就对医院表示陈之良的医疗费用他包了,借以表示他的对自己行为的歉意。他更急着回家,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南希,让她从此把心放在肚子里,一切都是她的神经过敏,包括那个小女孩,不可能是她想象的那样。那太荒唐了。陈之良只是一个可能的生意伙伴,仅此而已。看到陈之良情形稳定,由于镇静剂的作用,在病床上安睡着,刘大方就悄悄溜出了医院。
他回到家,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钟,南希不在客厅。他进厨房,她也不在。看了一下墙上的课程表,他知道南希今晚是没有课的。他又去卧室,床上的东西都是整整齐齐的,显然她一天没有进来过了。刘大方知道她的习惯,每天下午回来,如果晚上没课,就在厨房做他和她最喜欢吃的。她有时去唐人街买来菜谱,象研究学问一样钻研一道新的菜样,在厨房一呆就是一个晚上。他又进厨房,好象她是藏在某个角落里,等着他去找似的。刘大方甚至把冰箱门也打开看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事实上,他的心已经开始不安了。
因为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一件事情。南希上星期天从中国店买来的那本<皖菜新做>,放在餐桌上,是倒扣着放的。书旁边的盛胡菽的调料小瓶翻倒放着,显然,是被书碰翻的。刘大方把书拿起,沉思地看着调料瓶,知道这不是南希:她从来不会把书倒扣着放,更从来没有打破、碰翻任何一样东西。只有一件事可以解释眼前的情况:她是突然把书放下的,而且,是太匆忙,以至不知道自己把调料瓶打翻。
是什么事让她如此匆忙?刘大方的心跳了一下,因为他想不出原因。在任何时候,南希都是冷静的,喜好分析的,不允许自己随便表达喜怒哀乐。刘大方知道,这事一定特别不寻常,以至她一下子竟乱了方寸。本能地,刘大方冲到电话机前,抄起了话筒。他想给南希唯一要好的一个女同学打电话,虽然,他知道她不可能在那里。
电话里没有任何声音,他敲了两下,才发现电话线是断的。有人把线头用力扯了下来,力气之大,只有一个男人才行。他象是被针扎了一下,跳了起来,冲出房门,却不知自己该怎么办。陈之良还在医院,他去敲他家的门,无人应声。他必须找到电话,马路对面有一个加油站,房子里有一个穿红背心的黑人在擦柜台,刘大方跑进去,倒把那黑人吓了一跳。“我要打个电话,”他用拙劣的英语,比比划划地说。那黑人不让他用柜台里面的那个电话,问他:“外面不是有电话吗?”的确,每个加油站外面的墙上,都有一排挂着的公用付费电话。刘大方忙又跑出去,拿起电话就拨911,没有反应,才想起应该投币的。还好,口袋里有一个quarter,也就是二毛五分钱的镍币,他投了进去,刚要讲话,就有一辆黑人开的又大又破的车进了加油站,正好停在电话旁边,还不熄火,轰隆隆的噪音盖住了一切,他连自己的说话都听不清楚,大声喊,接线员可不跟他喊,好几分钟过去了,他什么也没说明白,更没听明白。等那辆大车开走,接线员的声音才清楚地传来:“这里是圣地埃哥区警察局,你有什么事?”刘大方大叫:“我的妻子失踪了。”电话忽然“咔”地一声断了,声音显示,他必须再投币。
把口袋拍遍,也没有找到quarter,刘大方就又进到加油站里面,打开钱包,用一张十块钱纸票跟那个黑人换硬币。那黑人给了他四个qarter,刘大方说:“我给了你十块钱。”黑人说:“明明是一块钱呀,”还从钱箱里拉出一张一元的纸币给他看。把他气得发昏,哪有心思跟他再争?就又到外面打电话,总算把话说明白了。接线的女警察服务态度再好没有,不急不慌,问了他的姓名、住址,问他为什么用seven-eleven的加油站电话,而不用家里的电话。只要你一打通911,警察局的电脑就能显示出你用的是哪儿的电话。刘大方说了家中电话被断线的情况,那女人让他不要动,在原地等着,一会就有警察跟他面谈。果然,没过五分钟,就有一辆最近的巡逻警车驶来,在他面前停住,一个警察从车窗中伸出头:“你就是刘先生?”招手让他上车里说话。
警车里红红绿绿的小灯闪得人眼花缭乱,还有一部电脑在工作着。开车的警察这时不停地跟总部说话,另一个警察则回过头,一边问刘大方情况,一边打着电脑。忙活了十几分钟,那个警察才说:“走吧,到你家去看看。”先跳下车来,给刘大方开门。进入家门,刘大方真希望南希就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可是,屋里黑黑的,空空的,连她的气味都消失了。那两个警察把电话线看了又看,嘀嘀咕咕说了一会,然后,又给总部打电话。不一会,又有两个警察来了,穿的是便衣。他们照相,寻找手指印,把刘大方的手印也采了下来,以资比较。他们又打电话,来了一个电话公司的人,把电话接上了,又跟他们说了一会断线的时间的分析。最后他们都走了,临行,跟刘大方说:“我们初步的印象,你的妻子是被绑架了。现在,我们在你的电话上安了监听装置,你在家里,不要动,听着电话,不要答应任何问题,有事,我们的人自然会来的。”那警察的中西部口音重得很,刘大方费了好大的劲才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