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涡作者:肉书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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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柳叶眉不知寡廉鲜耻，鄙薄道：“要不是那两台计算机都是陈旧的二手货弄得我们删除不了系统，我才不会整个下午一直杀毒呢？”
“刘清烟你呢？”朱东胆怯地试问，暗想心爱的人比他强。因此充分准备好赞美之词。
“还不一样，况且网速太慢，那女老板什么都不懂，就会唬人，我才不会为她干呢？”刘清烟卖弄娘娘腔，朱东再次败北。
“你们能说一下电脑的症状吗？”朱东想露一手。殊不知自己的高能恰反衬爱人低能。
“一打开电脑，乱七八糟的画面全呈现在显示器上。”柳叶眉抢道：“肯定是中病毒了。”
“那当然。”朱东不以为然地道：“为什么不直接格盘重装系统。”
“朱东。”刘清烟慢条斯理道：“明天，你和吕叶韦去那家化妆品公司应聘一下吧！那公司倒挺不错的，不过那女老板的颜色实在让人大跌眼镜，她姓吴，你们称她吴总就可以了。”
朱东会意点头，道：“好吧！谢谢，不妨试一回。”
一回到宿舍，朱东便把刘清烟所提供去化妆品有限公司应聘的消息散播宿友们，听后的吕叶韦并没有表现出兴高采烈的症状，而其它人好像被感染上疯狂病毒，徒劳为朱、吕二人了大半时辰，差一点把朱、吕两人煮熟。等风平浪静后，吕叶韦看到朱东的表情中流溢着幸福，显而易见这是爱情的作用，向朱东道：“明天咱俩去试聘一下，其实成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绝不可以辜负刘清烟的一番盛意，况且她向你提供这一消息足以断定你们俩关系有发展，从而可以推断出，今晚看电影时，你在刘清烟的面前终于闪光了。”
一位宿友惊诧道：“吕叶韦，你可在咱们宿舍声明过，不为刘清烟心动，今天你的话可大有醋味呀？”
“哎！大家别误会我仅说一下而已。言出法随是也！”吕叶韦匆遽躲避，当刘清烟是刺猬不敢碰，朱东倒是想碰，可惜狗咬刺猬无法下口。
“朱东，我们都支持你，将爱情进行到底。”众人不知其难，盲目为狗加油。
狗正被爱情琼浆滋润得一塌糊涂，竟然能将歌词脱口而出：“……将爱情进行到底……。并不说得那么容易，……都会有刮风下雨……。”
吕叶韦问朱东：“那家公司具体地址和联系方式，你知道吗？”
朱东自鸣得意、如坐春风道：“刘清烟把这些东西写在纸条上，夹在我的通讯簿里，那个老板姓吴是个女流之辈。”
“什么？雌的？”又一位男生万分惊诧道：“好事多多，双喜临门，你们俩明天打扮得帅气一点，不但应聘成她的员工，还能成为她的床上朋友呢？”
吕叶韦调侃道：“朱东呀！把这个情夫一职就谦逊给我吧，若你一旦成了她的情夫，那么刘清烟只好当别人的情妇了。”
……………………………。
夜间，众人都以往常的习惯进入睡眠状态。惟有朱东对刘清烟自作多情一晚上。入夜，深偿飘飘欲仙的滋味，刚恍惚就被刘清烟的音容扰醒，搞得心烦意乱，春宵一刻值千金，也说苦短春宵，朱东抓紧时间对刘清烟的形象死记硬背，因此忙碌一夜，彻夜为伊消得身憔悴、被他折得心疲惫。凌晨，朱东忍着巨困起床洗漱，然后又在沉睡的吕叶韦耳旁呐喊起床，吕叶韦像一头沉睡的狮子永睡不醒，朱东掀起他的被子故意放进大批大批寒气，顿时充盈吕叶韦的五腑六脏，所以当吕叶韦醒来时第一感就是气满胸膛，几乎能把他憋死，恨不能将这些气体剖腹产。万般无奈，朱东建议他多吃点热东西以饱嗝的形式排出去，吕叶韦点头道：“也只好勉强尝试了。”遂下定决心、不怕胀死、排除苦难、吞吃泡面。事与愿违，虽在意料之外但在生理之中，体内之气不争气，没以饱嗝形式从前门喷出，偏以一股臭气从后臀破g而出……一p惊人，害得宿友们为此谩骂不少p话，吕叶韦为此恼火愤然道：“p乃身体之气，其有不放之理，放p者欢天喜地，吃p者垂头丧气。”为p雪恨完毕，掣上朱东要走。朱东特意提醒他擦亮皮鞋，吕叶韦余p未尽，又放出一句p话：“没必要擦那么干净，又不是擦p股呢。”然后，拽上朱东甩门而出。宿友们纷纷为此长篇小说：“什么意思，好像我们的p股没有擦干净似的……”
朱、吕二人到公司目的是明确的，方向是没有的，导致道路是曲折的。约莫转悠两、三个小时绕了好几大圈才到那家化妆品公司。进了房间，许多应聘人都安坐久等。吴总此刻正值给员工开会，秘书姓李，人称她小李。小李安排二人坐下，询问一些有关二人背景情况，继而进入沉默状态。顶有几个相识的人在闲言碎语……。此时门铃作响，小李起身忙去开门迎客，一见如故惊喜地小声道：“原草心！快进来吧！你成功了。”原草心向小李点头致笑，轻微道了谢，尾随小李翩然进来。轻盈姿秀，秀美脸蛋，明眸含笑，笑凝春水，有点被风吹乱的长发预示着一种伤感。倾国倾城，沉鱼落雁。朱、吕二人随众人也轻微地发出啧啧赞叹。心不释疑，终归不会像刘晨入天台遇仙女吧！
天生丽质难自弃，惹得天下群芳嫉。
万人宠爱并非福，自古红颜多薄命。
原草心见客座已满，一时为找不到座位踌躇，朱、吕二人各自彬彬有礼急忙站起承让，吕叶韦落后暗骂朱东有眼无珠，她有这么大p股吗？继而转念借花献佛指着朱东空处笑道：“坐这里吧，我俩给你凑挤一点。”然后一挤，恰好挤出一个空位，原草心致了谢，平静地坐在那儿，一股淡淡的馨香从她体内发出弥散在空中，众人顿时有种从未有过的酥感，吕叶韦在这香味中神情恍惚、醉意朦胧。便斗胆和原草心小声搭讪道：“喂！原草心，你是应聘什么呀？”
“编辑。”原草心看吕叶韦一眼，微微透红脸色更显得俊美，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道：“这个公司要出自己专刊。”
“是吗？哎，那个小李怎么认识你呀？”吕叶韦又细问道。
“前几天我来过这里一次，在这儿我写一篇文章教给吴总让他审阅。”原草心微笑道。
朱东目睹吕叶韦独享艳福于心不忍，也赶忙上前讨便宜，和原草心搭上口道：“你是哪所学校的呀？”
“师范。”原草心回答道：“你们呢？”
吕叶韦替朱东收获，争答道：“我俩是一个学校的，都来自工贸学院，我叫吕叶韦，他叫朱东，我们是学计算机网络的。”
“工贸学院？计算机网络？”原草心惊异地道：“你们认识刘清烟和柳叶眉吗？”
“认识呀！和我们都是一个班的。”朱东又后嘴居上，叼住吕叶韦的话头道：“你怎么认识她们的？”
“前天，她俩在这儿应聘，我们就认识了。”原草心一边回答着，一边闪烁着她那流星的眼眸。
吕叶韦对朱东讨好美女的行为有点恼怒，干脆把朱、刘关系隐约呈现原草心道：“其实，要不是朱东和刘清烟在一起看电影，从刘清烟口中得到这消息，我们很难萍水相逢。”
原草心瞥一眼朱东，神会出吕叶韦的言外之意，嫣然一笑道：“这么说，你吕叶韦沾人家朱东便宜。”
“可不是么，谁让我没有朱东那么强的男人味呢？”吕叶韦以退为进道。
朱东也听出吕叶韦向原草心发s丘比特时的弦外之音，索性抛出刘清烟使其去抵挡吕叶韦的丘比特之箭，自己抽身去讨占原草心，道：“那天晚上看电影时，我们凑巧都碰到一起。后来，我独自找一个位置坐下，刘清烟却故意又与我坐在一起，这个消息我没问她，是她主动告诉我，提醒我一定要和吕叶韦来这儿，你说我和吕叶韦相处如此好能不来吗？”
原草心见吕叶韦的神情随着朱东的话在不断演变，急忙化干戈为玉帛，莞尔一笑，道：“是嘛？朱东，看来你够朋友的够大方。”其实，言外之意是朱东竟然将刘清烟慷慨地让给吕叶韦。
朱东恬不知耻地自命非凡道：“那当然。”朱东初战告捷，自满得天地所不容。
…………………………。
散会，员工们纷纷离开，吴总于大家面前一亮相，徐娘半老、丰韵犹存的形象再次浮现在人们脑海里，额上年轮被涂的粉、脂给抹平，一张紧绷的脸皮早已把各种表情弹飞，仅剩一副冷酷冰霜的面孔天天赏给那些仰她鼻息的员工们。肌r里残留的机械笑容已经变成拉顾客的工具，吴总板着脸y郁道：“大家都来了，凡是在这里写过文章的人，你们再写一些东西，比如，对咱们公司的刊物设计方案，有什么样的见解和看法。关于应聘平面设计的人，先让我看一下你们的作品……”吴总一一安排着。原草心和一部分应聘编辑人员走进里间，找一座位展张铺纸……朱、吕二人忙向吴总说明来意，吴总在应聘人员登记表中认真搜索他俩名字，遗憾未果，狐疑突出道：“这里没你们名字呀？”
“哦，我们不是在人才市场上看到贵公司的招聘信息，所以这儿未登记我们，我俩是从一个学生中获致这个消息的。”吕叶韦详细地解释着。
吴总闻后，发给朱、吕二人各自一份应聘表，内容涉及姓名、性别、地址、特长、爱好、毕业学校和时间、学历、在学校任何职务、简历、有何经验、联系方式、身份证号码、……朱、吕二人领了表，走到里间别有用心坐在原草心左右。二人正欲填写时，上下一摸，随身无笔，只好暂借原草心的，原草心也独有一支，先人后己耐心地待二人填写。在原草心的监控下，朱、吕二人都想在美女前发挥各自的书法水准，以求在原草心内心留一个深美印象。所以二人运笔如飞，字一出生就张牙舞爪、龙飞凤舞，害得吴总死盯二人填写之表辨认老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未东、日叶韦，朱东和吕叶韦不敢将错就错，单敢互相纠错，朱东指明吕叶韦，吕叶韦也赶快报恩，吴总笑道：“这“朱”字怎么能写成未羊的“未”呢，这“吕”字的两口子居然能过上“日”子。”原草心打心眼里笑得刹不住。朱、吕二人应聘未始便遭到吴总的姓（性）s扰，心里郁闷得好像囤积百吨浸水棉，朱、吕二人暗恨无暇轮流意y她。吴总指定朱、吕二人各自一台即将垂危的电脑，想测试一下二人起死回生的本领，朱、吕二人大显身手在所难免………。
大约过一小时，朱、吕二人大功告成，原草心也圆满结束，经吴总过目后，三人旗开得胜。至此，三人踏入上班之路，试用期一个月，月薪600元，正式录用后月薪900元，来日赴任，过期作废。
返途之中，天空开始飞起这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得更晚一些。朱、吕、原三人恰好都乘上二路汽车，三人并肩坐在最后一字排开，原草心无意问朱、吕二人是毕业于何年，吕叶韦和朱东答词出入巨大，一个说是今年刚毕业，一个说是还未毕业。原草心一脸狐疑难释，朱东红着脸申辩道：“咱们都是这公司员工干嘛要要讳莫如深呢？原草心，实不相瞒其实我俩还未毕业，明年七月中旬才毕业呢，只是目前学校已结课，每天闲适度日，所以出来打点工，学习点做人办事经验，好歹毕业后也会应付这个社会。”
吕叶韦殊感朱东在揭己之短，恨不能将其脑袋扭断、水煮后啖之，争执回击道：“这和毕业大同小异？反正明年寒假开学，咱们决不会久待学校，就要去实习。再说，目前我们的课程都是考察课，开卷考试还能挂掉不成？所以说我们是毕业生也无妨，原草心我言之有理吧，这就叫做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哪像朱东就会基于死搬硬套的理论去走形而上学之路。”
原草心欢笑道：“嚯！你学的《马克思主义》挺不错嘛！”
“那当然。”吕叶韦引以自荣道：“我还是这门课程的科代表呢？”
朱东痛觉自己被吕叶韦咬成重伤，一时难以愈合。倍感自己有覆盆之冤，亦深明吕叶韦在美色面前廉耻具废，立马查抄吕叶韦的旧账道：“有一次课堂提问，《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关系是什么？吕叶韦振振有词答：《毛泽东思想》是《马克思主义》的推论。”
原草心开怀纵笑，吕叶韦被朱东出口诨语沦为千古罪人，心想死无葬身之地无愧与己，原草心对吕叶韦说：“将你的思维延宕下去，《邓小平理论》、《》都是《马克思主义》的推论。”
吕叶韦暗忖那有什么了不起，差一点失言，若无《无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就不会诞生，换言之《毛泽东思想》是《无马克思主义》的儿子，但是吕叶韦转念不妥，迂回绕开，不尴不尬道：“这件事已经属于过去完成时了，休要再提，咱们是不是应该计划一下将来时才对？”
朱东遑遑为原草心打划，仓促道：“原草心你考研吗？”
“我不考，研究生是一个避风港，不敢到市场中搏击风浪的人才会考研呢！吕叶韦，你是不是要成为一名研究生呢？”
吕叶韦沉思片刻——研究什么生呀？还未结婚怎么研究生呢，生男生女怎么会研究出来呢，况且我还未有女友，更没有生的功能，篡口道：“当然不考了。”然后差一点失言：“像我这样胆大妄为的人，绝不害怕在商海中淹死，因为我先天具有随波逐流的禀赋。”转念顺水人情道：“我才不想考研究生呢，我就喜欢到社会中锻炼自己。”
原草心又将同样的问题发放朱东道：“你对考研抱何种态度？”
朱东如坐春风、心花怒放道：“我觉得你讲的话包藏道理，大批研究生凭自己的高学历稳坐钓鱼台，其实在这个社会能力是最重要的。”
吕叶韦又牵住朱东话头继续阐释，借接说明朱东认识肤浅。大发宏论道：“低能力高学力的人犹如参天古木上的烂果子，长得越高摔得越惨。”朱东心花顿谢，恨无天下妙喻敌对。
……………………。。
毕业生课程近归位时，旷课队伍壮大形成。尤其是计算机系的。按时上课的教师将此情况频频上奏院长，要求对旷课生严惩不贷。然而，院长对曾经领教学生的利害仍心存恐惧。因此不敢妄加管教。但是倘要对各教师的奏折置若罔闻，又自觉罪不可恕。院长经彻夜思考，终于脑筋慢转弯。院长畏罪潜逃在校内领导的高端位置，佯装勃然大怒，威风起兮神飞扬，罪加处长兮守校方。处长岂敢让院长的威风扫地呢？被目前学生之现状搞得晕头转向，其实是被院长搞得晕头转向，精确地说是庸人自扰，聚精会神考虑三天三夜仍未有良策去独挽狂澜。时不待人，根据半辈子累积的经验，明哲保身为首当其冲。遂又将院长刮给他的威风吹给系主任。根据能量逐级衰减规律，院长的威风吹到系主任那里已微乎其微，就像十二级狂风突然变成一级微风一样，只能给人凉爽感，不仅对旷课生起不到扼止作用，反而还会加剧负面影响。
系主人给学生开会那天晚上，随身携带班主任阎老师，借她在学生中建立的师生感情来发挥治安作用，维护会场秩序安定。班主任服从命令在教室的后方巡逻。系主任仍忧患自己与学生的关系恶化，使出一招化敌为友，把院长的威风化作微风后又转变成春风吹进网络班里，说穿了欲扬先抑，讲道：
同学们！大家晚上好！出乎我的意料，大家都按时坐在这儿，甚至有的学生在预备铃之前早已安分守己了，实在让我万分欣喜，像这样的学生我想他们明年一定会拥有一个很好的岗位，因为他们在我心中是优秀的学生，优秀的学生必定是优秀的员工，优秀的员工必有很好的岗位，这个事实是不容否认的。今天全班同学都在这儿充分说明大家心中仍然存在班集体，说明“团结”仍是大家的精神原则，我知道，检查宿舍的时候咱们班是最棒、最优秀的，说明在大家的潜意识里依然存在着“学生”两个字，学生一毕业就不叫学生了，所以大家没有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