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初年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清初年第52部分阅读
四贝勒心中欣喜,语调轻快起来:“父汗允了?”
“不不不!”努尔哈赤却连连摇头:“战场决胜,固然要依赖将军的临阵指挥、奋勇杀敌,但真正的较量,却是在千里之外,帷幄之中!你是我大金的眼眸,轻易岂可涉险?这一战,当由本汗亲自出马!我儿只管坐帐盛京,替本汗调度粮草,总管后勤!”
“父汗!”四贝勒微微一怔:“可您的伤……”
“啊哈!又没伤在要害,肩背上这点刮擦,算得什么!”努尔哈赤豪气一笑:“放心吧!你父汗的身板子还结实得很!”
四贝勒低下头来,快掩去了眼底的一抹失望,见着父汗心情不错,那个念头在脑海中转了几转,终是咬牙说了出来:“父汗!内喀尔喀诸部毗邻科尔沁,此番西征。更是得借道科尔沁,如此种种,非取得科尔沁的全力支持不能成事!”
“但如今,科尔沁领莽古思之女、儿臣侧福晋哲哲却患病卧床,神智不清,科尔沁部对此疑虑甚重,儿臣担心,若哲哲出事,父汗西征之事,科尔沁部上下为存实力,不克尽心攘助!”
“此番莽古思派遣纥颜氏及布木布泰留驻盛京。便是有意与儿臣再度联姻,故儿臣想,莫如允了他们,再娶一位格格,以安其心!”四贝勒一口气说到这里,忐忑望住了父汗:“未知父汗意下如何?”
努尔哈赤微微皱起了眉头:“布木布泰?”他记得清楚,这位科尔沁的二格格深得多尔衮的爱恋,曾经拐弯抹角的让大妃出面,请求自己替他作主迎娶为妻,怎么连老八也打起了她的主意?
“布木布泰乃十四弟心头之爱,儿臣忝为兄长,怎能与其相争!”四贝勒深深吸了口气:“儿臣所言,实指科尔沁大格格,哈日珠拉!求父汗允可,许儿臣纳其为妻!”
哈日珠拉!这个名字犹如一声霹雳撞进了努尔哈赤内心,瞬间令他敛起了所有的笑意,僵立于冬阳直射的汗宫中央。一生笃信风水运命之说的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草原的金刀郡主哈日珠拉,正是那位活佛预言,贵主天下、传闻身具后命的姑娘!
他骤然回过身来,睁大眼睛狠狠瞪住了四贝勒,多年征战积累的血腥杀伐之气扩散而出,大金国汗的威势犹如泰山压顶,君临汗宫。
四贝勒心头一凛,“噗通”一下当场跪地,口中却悍不怕死的又沉声重复了一次:“求父汗成全!”
努尔哈赤冷冷地瞪了他半天,却连声也不哼,带着浑身可见的怒意,突然拂袖转身、大步而去。
其时两人边走边聊,正好走到汗宫正殿之前,两翼十王亭中间的空阔地带,因为谁也不知道大汗在跟四贝勒聊些什么机密,所以宫中来往办事的人虽多,却无人靠近,就连两人的亲随内侍都不敢跟得太近,以免听去某些不该听的东西。
四贝勒这一跪。可是让周围的人都吃了一惊,及见大汗面色难看,愠怒离去,更是相顾骇然,不明白这位平素最得大汗宠爱欣赏、誉之为大金眼眸的四贝勒今天究竟抽了什么风,惹得大汗这般震怒。
尽管汗宫已清扫干净,但这是数九寒天,青石砖的地面又冷又硬,一些细小的缝隙坑洞里还残存着刚刚被太阳晒化的积雪,踩上去的时候没感觉,这一跪下去,没有多久,膝头的棉布便慢慢被水渗透,寒气冰冷如刀,很快就刺进了肌肤。
四贝勒心中苦涩,却是不敢也不愿起身,咬牙坚持跪着,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不使人看出他的神色。
这些年他名声在外,可算是德高望重,加之他着意收拢人心,交好的贝勒大臣不计其数。见了他这般处境,许多人都想着要替他求情,在经历过最初的震撼呆滞之后,这些人便全都悄悄聚了起来,预备着商讨说辞,要去替他向大汗进言。
可是,眼下这一幕刚刚生,他们都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大汗又在气头之上,拒不见人,有心直接询问四贝勒,又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过去和阴沉着脸的他攀谈,事情一时之间,竟陷入了僵局。
四贝勒面色冷沉,心头却是思潮起伏,不知过了多久,腿脚也渐渐麻木起来,仍不见汗宫中努尔哈赤有什么反应,仿佛压根儿不知道他还跪在正殿门外,成为众人聚焦的中心。
正当日影掠过中天,他开始感到腹中饥饿,头晕目眩的时候,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漂亮的旗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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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九十五章邂逅
小说巴士更新时间:201161523:09:27本章字数:4457
第一百九十五章邂逅
四贝勒跪宫之事像阵风般刮过,很快又偃旗息鼓,一切秩序又回到了当初,没有人知道那两父子之间生过什么,事情来时突然,去时又莫名其妙,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场风波尽管让人疑惑,却好在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于是人人也都松了口气,心里石头落地的同时也隐隐有些失望。由此而拼命想要弄清楚究竟的,不在少数。
便是在这有心人增多,耳目都往四贝勒身上齐聚的时刻,许多人现,当天午后,四贝勒没有跟往常一样办完差事就回府,而是携带几名随从,轻车简从一路驰出了北门。
没有人知道四贝勒要去什么地方,要去做什么,未免对此私下里猜测议论纷纷,然而消息传到布木布泰耳中,她却是宛如心有灵犀般,陡然想到了还留在庄子里的乌克善和哈日珠拉!
乌克善虽然逐渐成为科尔沁部的重要人物,并且被当做继承人来对待,手里也掌握着部中的军权,四贝勒若要对蒙古作战势必要跟他取得亲密合作,可是乌克善显然还远不够资格让四贝勒纡尊降贵主动去见。那么,四贝勒此行,竟是为了哈日珠拉?
“额吉!姑父跟额格其……熟悉么?”布木布泰忍不住向母亲探听消息,尽管这种推测令她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
“熟悉?”纥颜氏摇摇头:“你额格其三岁的时候,倒是见过你们姑父的,那之后,就没有见过了!虽然上次她在敖包昏迷的时候,你姑父路过救了她回来,但只怕到现在她还不晓得是谁救了她呢!”
布木布泰眨了眨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想到,若按照母亲说的,姐姐该是不认识姑父了,但姑父却是认识姐姐的呀!那么美貌绝伦的一位妙龄少女,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他却是一路抱着她到了科尔沁,延请大夫,留宿营地,使她的住处紧邻哲哲宫帐……
这里面,真的没有什么吗?布木布泰疑惑的暇想着,忆起当时四贝勒种种情态,竟是越想越觉暧昧,丝丝醋意暗生。
城北,四贝勒府田庄。
这里依然是一派宁静悠远的景象,丝毫不被城里的纷争所侵扰,庄子里甚至设了别家没有的学堂,请了归顺后金的汉人秀才,教庄子里的孩童认字读书。
现这一点的时候,苏浅兰大感惊讶,想不到皇太极对汉人的文化如此重视,不但自己精通汉文,还舍得花钱培养自家的奴隶读书习字,这在当时骑射成风的大金,实在是绝无仅有的现象!
等到乌克善告诉她,皇太极竟敢在努尔哈赤仇恨、压迫汉人的情况下顶风行事,成立文馆,收容汉人有才之辈,手里不晓得救下多少汉人性命、免掉多少汉人被屠城的命运时,苏浅兰对皇太极可就不止是惊讶,而简直是敬佩万分了!一代雄主,果然有他过人的见识胸襟!
其实不管是蒙古人、女真人还是汉人,在苏浅兰眼里看来,还真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尤其是女真人,说是少数民族,但自唐朝以来,他们便偏居东北一隅,跟不少的汉人通婚互市,生活习惯上的交融程度比别的民族还要深些,除了骑射本领,别的差别真的不多。
更别说早在明朝建元之初,海西女真一族便已是大明制下的子民之一。且有不少女真人在明朝官府任职,包括努尔哈赤,就曾经是明朝的一名小吏。若非明朝对异族的欺压太过,恐怕女真也不会在反抗中崛起,最后成为独立于明朝统治之外的大金。
不远处学堂内传来的朗朗书声,让苏浅兰好不怀念前世自己求学时候的晨读,不由放慢了马,沿着出庄的小道缓缓前移。
“格格!贝勒爷在催了!您再不快点儿等回到城里都该过了晚膳时间了!”姗丹纵马靠近苏浅兰,认真转达着前头乌克善的吩咐。
“知道了!”苏浅兰不满地轻哼。暗下里却十分疑惑,自己给了蒙克那么多时间,只是要他探听几个小小的情报,可是这都过了快一天一夜了,蒙克还没有出现,也没有传来声息。
这究竟是怎么了?苏浅兰疑惑中也有小小不安,可又想不出蒙克有什么理由会被耽搁。而乌克善也不允许她再继续躲在这庄子中,左催右拽的,硬逼着她急急的赶回盛京,弄得她好不郁闷。
苏浅兰不情不愿落在最后,正皱眉猜测着蒙克究竟出了什么纰漏,前方大道上忽然迎面驰来了一队人马。为一人相貌英武、威仪凛凛、行举大气,赫然便是苏浅兰要蒙克打探其消息的“黑还勃烈”——四爷!而蒙克便紧紧的跟在他身边。
“这个、这个蒙克!只是让他打听一下正白旗中此人身居何位,背景如何,他怎的自作主张,竟把人给带过来了!”苏浅兰先是目瞪口呆,继而心中火起,暗恼蒙克擅自行事,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眉毛一掀刚想作,那一行人已到了乌克善身前,只见那位四爷大喇喇的朝乌克善作了个阻止说话的手势,蒙克便是策马上前一步,绊住了乌克善,嘀嘀咕咕不知在跟乌克善说些什么。四爷本人却是独自一人朝着苏浅兰便策马奔了过来。
苏浅兰驻马原地,警惕的望住了来人。心思百转千回,急切间奇异的却是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态度来面对对方。
敌视?仇恨?似乎远达不到这般程度!熟络?友好?可又对他夺吻之举耿耿于怀,轻易放过总是不甘!
犹豫间这位四爷人已到了她身边,勒停了马,唇边却是勾起了一丝看着似乎有些谑意的笑容:“好久不见了!”
“哼!”苏浅兰敛起瞪大的眼睛,一抖缰绳便待离开,管他说些什么,暂且当他空气,予以无视!
四爷一伸长鞭,轻易便拦住了她的去路,悠然笑问:“托了蒙克要找我的,不是你么?为何我人亲自来了,你却没话要跟我说?”
这话听在耳中,怎么那么让人尴尬?语气……好像在调戏良家妇女一般!苏浅兰不由竖起了眉毛斜睨着对方,只觉得那张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隐藏着极其欠揍的坏笑。
“抱歉我没时间在这个时候见你!我阿剌还在前面等我,你没什么事的话先请回吧!”苏浅兰看也不看他一眼,便下了逐客令。
四爷朗声一笑:“你放心!咱们时间足够!你阿剌不会有意见的,你托了蒙克来找我,究竟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可是好奇得紧!不问个清楚明白我会睡不着觉,实在非问不可!”
你睡不着觉关我什么事!苏浅兰暗翻了个白眼,正要回嘴,忽然一个高大的身躯贴了过来,接着腰间一紧,已然被对方揽住,没等她惊叫出声,便是双脚离蹬,身体腾云驾雾般划过半空,落入对方的怀抱,稳稳骑坐到了对方的马背上。
“我这就带你去个无人干扰的地方,让你可以毫无顾虑的畅所欲言!”四爷微微笑着,双腿一夹,策马冲了出去。
苏浅兰又惊又怒,挣扎着急忙探去寻乌克善的身影,大声呼唤:“阿剌——”一声方出,却是愕然看到乌克善惊讶里透着轻松,毫不担心地朝她挥了挥手,并不来追!
她这呆滞的神情落入四爷眼中,逗得他憋不住闷笑了两声。
苏浅兰回过神来,狠狠瞪了他一眼:“笑什么!堂堂大丈夫,凭着蛮力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好得意么?”
四爷莞尔一笑:“是我的不是!我道歉好了!”
苏浅兰顿然泄气。来到这时代,她见过的人也不少了,唯独眼前这个家伙软硬不吃,且无论力敌智取她都不是他的对手,或许通过对他的背景了解可以找到对付他的法子,可惜此刻却来不及了!
她不再说话,而是眉头轻蹙,从自下而上的角度望着他的面庞,那种异样的感觉再度油然而生。
他不是李循方那样的君子,可以谨守礼数毫不逾越,因此跟他在一起,会让人有种危险的感觉,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夺走了你的吻。然而他也不是那种贪图美色、性子轻浮的人,看他气度沉稳、言谈果决、能力群,分明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最要命的是,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一丝暧昧情愫,更无法不承认,她也同样对他抱着别样的好感。
她不再说话,而是眉头轻蹙,从自下而上的角度望着他的面庞,那种异样的感觉再度油然而生。
他不是李循方那样的君子,可以谨守礼数毫不逾越,因此跟他在一起,会让人有种危险的感觉,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夺走了你的吻。然而他也不是那种贪图美色、性子轻浮的人,看他气度沉稳、言谈果决、能力群,分明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最要命的是,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一丝暧昧情愫,更无法不承认,她也同样对他抱着别样的好感。
正文第一百九十六章关雎
小说巴士更新时间:201161523:09:32本章字数:4494
第一百九十六章关雎
苏浅兰转头一看,才现两人一骑翻过一道低矮的山梁,转入了一处银装素裹的小松林。
正月未过,残雪未消,四处是皑皑积雪,远处群山茫茫,近处松枝低垂,针叶上冰晶凝结,在阳光映照下折射出炫丽的莹光,不远处一条清澈冰冷的溪涧蜿蜒而过,更为这冬景增添了勃勃生机。
苏浅兰满心惊讶,她在这城北的庄子附近也转过了不少地方,却没现还有这般一处静谧的世界,入耳全无凡世的嘈杂,唯有松风隐隐、流水淙淙,高雅素洁,教人魂神为之一净。
四爷凝望着她,含笑不语,周围景色再美,又如何能美得过眼前的人儿去!数月不见,她又长开了些,两年前便精致柔美得如同诗画的五官,此时更多了几分魅惑的气息,眼波流转之间,暗藏神秘风情,引人遐思,倾国之姿,竟至动人如斯!
忽然感觉到他的凝视,苏浅兰轻轻转过脸去,避开了他的视线,心底油然生起一丝怅惘,情绪低落的道:“我让蒙克打探你的消息,不过是想略微教训你一下,你又何必主动送上门来?若让大汗知道你接近我,也不知道会给你招来什么麻烦。”
“你想教训我?为了什么?”四爷忍笑追问。
此话入耳,苏浅兰眼底猛然划过怒意,立即扭回头来,恼火地瞪住了这个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撩拨得她七窍生烟的混蛋:“你、你自己做过的事,不会都忘干净了吧?”
“哦!你是说那个!”四爷一脸恍然想起的神情,笑望着咬牙切齿的苏浅兰,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扫来扫去:“嗯,我不介意!”
“你说什么?”苏浅兰瞠目结舌,声音不觉提高了少许:“你不介意我介意!你、你竟丝毫不知歉疚?”
“我为何要歉疚!”四爷微微一笑,眼神清澈里透着真挈,忽然张口低声吟诵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古人见到心仪的女子,尚且勇于倾诉心中思慕,无惧于被拒之难堪,我难道还不如古人么?当时一吻,不过忘情所至!即便要我为此付出代价,我亦无悔无怨!”四爷说到这句,深深凝望着眼前的人儿,眼眉之间早已写满了情意。
苏浅兰惊呆了!做梦也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就收到了告白!这是古代吧?古人对爱情也能有这般炽烈大胆的表现么?
好一番充满自信的告白啊!丝毫不逊色于二十一世纪的男人,甚至更胜一筹,于丝丝柔情之中交织着隐隐霸气,若说戈尔泰细腻如水,李循方静默如山,那他,便像是熊熊烈焰!
面对着他这番毫不掩饰的爱意,苏浅兰芳心大乱,最初的嗔怒不知道已被忘去了哪个角落,只剩下心头鹿撞,霞染娇面,丝丝甜蜜趁着羞涩迅弥漫开来,滋生各处。
然而幸福的感觉格外短暂,她很快便想起了努尔哈赤,想起了自身前途未卜的宿命,她哪有资格享受对方的情意?今日若接受了他的情意,他日谁知对方会不会被命运的轨迹倾轧至粉身碎骨,落得戈尔泰那般枉死的境地?
一念即此,苏浅兰心中又苦又涩,眼角不觉微微湿润,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去看对方的神色,嘴唇微启,轻声道:“你……你不害怕?我看得出来,你地位不低,且前程远大,完全可以好好地活着,不虞匮乏娇妻美妾,你……又何必来招惹我?”
“害怕?怕什么?你是说大汗?”四爷朗朗一笑:“你想多了!大汗并非不讲情理之人,我若说大汗默许了你我之事,如今只等着我向科尔沁提亲,求娶哈日珠拉格格,你信是不信?”
苏浅兰狐疑地向他望去,却见他虽然嘴角含笑,而神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呆了一呆!努尔哈赤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她这天命之人,容许她嫁给别人?他就不怕她所嫁之人将来真的成为天下共主,取代了他的汗位?那除非是——
想到此处,她心中猛地一动,骇然望住了眼前之人,那诗!那诗经之《关雎》!这么古老的汉诗,整个大金还有谁能背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