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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3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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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介的声音时而慷慨激昂,时而似裂石破冰,时而似狂风卷地,时而似寒泉滴水,时而幽咽凄凉,十分凄楚。

面对悲凄怆楚的斗介,许寒芳听得不禁潸然泪下。就连一旁冷冰冰的嬴义也不禁动容,眼睛红红的。

吟唱完毕,斗介已是泪流满面,洒湿衣襟。他呆坐片刻,仰脖将樽中的酒一饮而进,惨笑两声,从袖筒里拔出短剑,一仰身子刺了下去。

许寒芳正沉浸在悲伤凄凉中,只觉眼前红光一闪。惊得不由往后一退,手里的茶杯“当”的一声掉到地上。

斗介已经缓缓倒在眼前,目光悲伤地望着她。

“你……”许寒芳捂着嘴惊得说不出话来。

斗介凄惶地笑笑,用微弱的声音说:“快要到五月初五了,快到了……”泪水再次滑落。

许寒芳捂着嘴的手在不停的发抖,她浑身冷得发抖,颤声问道:“我……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斗介无力地摇摇头,神志似乎突然清醒了一下,目中波光一闪,吃力地说:“请你像对待那些花一样对待巴家的人……”

斗介缓缓闭上眼睛,带着遗憾,带着悲怆静静地离去。脸还是朝着东边的方向。

许寒芳不知道斗介面向东面,仅仅是因为楚人尚东,还是因为他的祖国——楚国也在巴郡东面?

他死后的灵魂会不会穿越千山万水,回到自己热爱的祖国?会不会回到自己热爱的那片故土?不知不觉中,许寒芳的眼泪缓缓流下……有时候,有些事情,你想的简单了,他很复杂;你想得很复杂,他却很简单。

困扰多天的疑惑和谜团都已经解开,内j也铲除。原本开心才对,可是许寒芳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有的只是沉痛和彷徨。

斗介热爱自己的祖国,或许他对祖国的贡献只是微乎其微,可是他把毕生都献给了自己的祖国。

这世间与多少默默无闻的英雄?他们没有轰轰烈烈的事迹;他们的生在世人眼中视若无睹;他们的死在世人眼中也是微不足道。他们很渺小,渺小得像一颗尘埃,或者随风四处飘零,或者客死异乡。没有人会为他们的死,落一滴眼泪,动一份伤情。可是,他们实实在在地在历史的长河中存在过。

骤然间,许寒芳觉得自己像无根的浮萍,不属于七国当中的任何一国,没有根,没有家,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该往哪里去。突然好渴望自己在这个年代拥有一个温暖的家。谁能给我这个家?

许寒芳静静坐在房内很久很久……

望着斗介的鲜血把身上大红的衣服染的更加鲜艳,想起斗介临终的一个企望,许寒芳喃喃地道:“赢义,今天的事我们不要跟任何人讲起。”

嬴义素来敬重忠义之士,在尸体前默哀了片刻,答道:“末将知道。”又看了一眼尸体道:“尸体如何处置?”

许寒芳答非所问地说:“斗介没有错,他是默默地为祖国奉献。他忠君爱国。换成是你,你同样会这样做,对不对?”

嬴义无声地点点头。

许寒芳叹道:“唉。只可惜巴家男主人到死都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禁想起了巴清。突然明白了巴清的苦衷。

许寒芳徐步走出屋外,立在台阶上透了口气,抬头望了望西坠的斜阳,夕阳也是殷红殷红的,红的刺眼。思考了片刻,沉吟着说:“对外暂时封锁消息,先说斗介……巴仁偷了巴家的财物,现已畏罪自杀。”

嬴义望了她一眼,这么大的事不上奏给大王合适吗?如果大王问起来如何回奏?不奏可是欺君之罪……正在发怔,又听到许寒芳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有人无辜枉死。我会找机会以最合适的方式把事情给大王说明。你相信我!”

嬴义又偷瞟了一眼她,见她表情严肃,神情庄重,忙躬身称是。

许寒芳在虎贲军的簇拥下,沿着青石板路缓缓往回走,身上的伤痛远没有内心的疼痛清楚。

落日的余晖洒在巴家宏大的庄园屋脊、草坪、亭台上。

巴家百年老园的院墙经历数了百年的风雨,斑驳陆离。墙根长满了青苔,一些脱落的瓦片向世人默默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嬴义跟在许寒芳身后一直低头不语。

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许寒芳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浑身疼痛地和衣往榻上一倒,胡乱地想着:该怎样给嬴政说这件事情呢?该怎样应付吕不韦的盘问呢?巴家有内j,难辞其咎。如果让嬴政知道了那次兵败是人为,又会怎样?巴家是否会有一场浩劫?

巴家的事,嬴政和吕不韦不会听不到一点风声,与其这件事经别人的嘴传到耳朵里,不如由我来告诉他们,先入为主。

想到这里许寒芳坐起身高声叫道:“嬴义。”

“末将在!”嬴义在门外朗声回答。

“准备一下,去郡守府。”

嬴义愣了一下,迈步进屋,轻声问道:“现在吗?”

“对!现在!”

“您的身体……”嬴义本来想说:天快黑了,你的身体还没康复,要不等天亮。可是一想她的急性子,又把话咽了回去,答道:“是。末将这就去准备。”转身匆匆离去。

巴郡郡守接到门上通报,许寒芳现在门外,大吃一惊。

大王和吕不韦身边的红人黑夜到访,一定有重要的事,不敢怠慢。忙命人点上院内灯笼,出门迎接。

巴郡郡守靳方五十多岁年级,在官场打滚多年,为人十分老到。快走几步迎上来,满脸笑容地寒暄:“韩姑娘大驾光临,下官未曾远迎,失敬失敬。”说着把许寒芳让进大门。

许寒芳因为此行目的很明确,不能输了气势。所以也不客气,迈大步往里走,边走也边笑着谦让道:“大人言重了,我一无官,二无职,以百姓身份来拜望大人,希望不要嫌我冒昧唐突才好。”客套话这样说没错吧?电视上好像就是这样说的吧?

郡守靳方应酬地一笑,让着许寒芳进了正厅。

二人分宾主落座,嬴义一身盔甲威风凛凛侍立在许寒芳身后,立刻从气势上压了郡守靳方一头。

客气的喝了礼节茶,许寒芳单刀直入地说:“今日冒昧前来,实在是有一事和大人商讨。”

靳方欠身道:“姑娘请讲。”

许寒芳扫了一眼周围侍立的郡守府仆从,淡淡一笑,端起茶杯喝茶,垂目不语。

靳方察言观色,立刻明白了许寒芳的意思,扭脸沉声吩咐:“都退下!”

仆从施礼躬身退下。靳方笑容可掬地说:“姑娘现在可以讲了?”

许寒芳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说:“我在这里发现了楚国的j细。大人可发现了?”

话音不高,可是对于郡守靳方来说就像是一个炸雷,心里咯噔一跳。出了j细?这要是让大王知道,可非同小可!有了j细自己还毫无察觉,更是罪加一等!心里突突跳了几下,但随即又定了下来:“此话怎讲?”的01

许寒芳漫不经心地一笑,慢慢说:“在巴家有一个楚国j细,已经潜伏了多年,巴家男主也是死于其手。现我已查出此人,嬴都尉已将其就地擒杀。”

靳方抬头望了一眼嬴义。嬴义手按宝剑略一点头,表示认同许寒芳的话。

靳方像挨了一闷棍,即刻面色灰败,冷汗淋漓,失职不查罪可不小,弄不好是死罪。但是他毕竟见多识广,咬牙挺住,没有一下子瘫倒下去,用一只手扶住几案,竭力镇定着狂跳的心,渐渐冷静下来。期期艾艾地说:“下官失查,还望姑娘能替下官美言几句或指一条生路。”

不愧是老江湖!能处变不惊。不愧是老狐狸!很会见风使舵!许寒芳一看“欲擒故纵”这一招已经起到效果。微微一笑道:“这件事情我还没有对外声张,就是想还大人一个前些日子招待周到的人情。这件事情由大人来向朝廷报奏可好?”

靳方一愣,一时之间还没有明白许寒芳的话是什么意思。

许寒芳啜了口茶,故作沉吟,半晌才说:“大人就报,上任后经调查发现巴家男主之死可疑,令我和女主一起暗中展开调查,终于发现在巴家潜伏有楚国j细,将其擒获处死。”这样说能撇清巴清和此事的关联吧?的8e8

靳方听了懵了,这分明是在给自己报功嘛!疑惑地望着许寒芳。

许寒芳接着说:“到时候我可以给大人作证,大人任职后没有姑息养j。”她这句话说得很巧妙,既说明了郡守上任后勤勤恳恳,也没有说谎欺君。

靳方听了心花怒放,但是表面却不能露出来:他没有发现j细,查处这桩巨案,全是许寒芳的功劳,功劳不用想了,却不知道朝廷会怎样将罪。孰料许寒芳几句话,变戏法似的把功劳全推到了自己身上。

靳方忙不迭地笑着说:“这样的大恩让下官何以为报?”

许寒芳脸上挂着悲天悯人的神色:“大人别这么说,大人上任后的一直兢兢业业,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对吗?”的34

嬴义见许寒芳用眼瞟着自己,忙躬身道:“是,大人上任后一直兢兢业业,末将也是亲眼目睹。”

听了嬴义的话,靳方心已经完全放下来,刚才他还怕嬴义这里不好打发。毕竟抓出j细,嬴义一定出力不小。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

许寒芳也是玲珑剔透之人,关键时候一点也不糊涂,笑道:“不过大人,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韩姑娘请讲,下官自当竭尽所能。”这会儿的郡守对许寒芳是感激不尽,言听计从。

许寒芳微微一笑道:“这次除去j细,我倒没怎么费力,都是嬴都尉和弟兄们尽心……”

靳方是何等老练之人?立刻明白了许寒芳话中的深意,忙道:“这个自然,下官自然要谢谢嬴大人和众位弟兄们。下官拿出一百两黄金作为酬谢。”

嬴义在一边面显难色,但是看到许寒芳给他使眼色,就没有说话。

“很好,谢谢郡守大人。”许寒芳满意地说:“就这么办了。事不宜迟,大人现在就可以书写奏折,明天一早,我派人飞马快报。”

靳方巴不得许寒芳这么一句话,心里打了个腹稿,急忙起身提笔写了起来,写完后,用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来,轻轻吹着墨迹,递了过来:“请您过目,这样可否?”

许寒芳接到手里看了看,点了点头,满意地说:“很好,可以用印了。”

等郡守靳方用了官印,上好封蜡。许寒芳交到嬴义手里,吩咐道:“明天一早派人快马送到咸阳。”

嬴义双手接过躬身领命。

折腾了一天,许寒芳只觉得浑身都是疼得,简单客套了几句,起身告辞。

回到住处,许寒芳浑身疼得已经不能弹,艰难地躺在了床榻上,长长吐了一口气。扭头看见了那块红锦缎。

许寒芳把红锦缎拿起来握在手里,沉思了片刻道:“这应该是斗介丢失的楚国图腾,明天你给他送过去,等官衙验了尸体,一起焚了吧。”

“好!”嬴义应着,端了一杯茶递到床前,关切地问:“您到现在还没有吃饭,我命人准备?”因为房内只有他们二人,所以说话没有那么拘束。

许寒芳勉强支撑着喝了口茶,说道:“不吃了,太累了。我想休息。”

“不吃怎么行,您身上的跌伤本来就没好。要不勉强吃一些?”嬴义柔声劝道。

许寒芳笑望着嬴义:“我听你的。”知道他不放心,吃一些他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嬴义笑着出门命人去准备。

过一会儿嬴义回来,端坐在床边,犹豫支吾,像是有话说不出口。许寒芳笑着对他说:“有话你就说嘛!干吗支支吾吾的?”

“你为何要找郡守大人要黄金?”那表情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许寒芳扑哧一笑:“亏你也是官场上的人?这你都不明白?不这样做郡守会放心吗?——我知道你的人品,一身正气,不贪金钱。你就当是为弟兄们谋了些实惠。——你就当大方一点,送给郡守一颗定心丸吧。”她斜睨着他满脸的微笑。

嬴义低头思考了一下,也笑了。

心里终于放下一块石头。许寒芳手撑着床榻,咬着牙换了个姿势,嬴义扶着她把一个枕头垫在她身后。

许寒芳靠在靠枕上感叹着说:“巴家这几千条人命算是有救了。我终于可以放心了。好累呀。”

嬴义心疼地望着她,轻声说:“您为了这些人甘愿自己冒险。”

想起能救这么多人,许寒芳打心里开心,说道:“我命大,没那么容易被人害死!——再说,有你呢,我怕什么?”

嬴义的满眼笑意:“我真的很佩服您。这是不是就是您说得什么胸有成竹?”她曾经给他讲过这个成语的意思。

许寒芳苦笑:“我哪里是什么胸有成竹?我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和始末。我一直都是在糊里糊涂中度过。”

嬴义讶道:“怎么会?我看你一直很有把握。”

许寒芳笑望着嬴义:“那我今天再给你说几句至理名言,你自己去体会!”

嬴义愉快地点头。

许寒芳意味深长地说:“无欲则刚,无私无畏。赤裸——就是最好的盾牌!”到今天,终于明白为何巴清送给自己黄金。

嬴义思索着,深深地点了点头。

女仆端着食盒走了进来。

许寒芳眼睛望着桌上丰盛的饭食,却没于任何胃口,吃起来食同嚼蜡,心中对自己说:巴家终于躲过了这场浩劫,该天下太平了吧?巴清呢?巴清究竟在哪里?你快回来吧!我真的好累好疲惫!巴家是你的终是你的,我该把这个硕大的包袱还给你了!……朝廷的公文很快回复了下来,许寒芳让郡守先密而不发。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郡守自然是惟命是从。

朝廷回复中,褒奖了郡守靳方,赞扬他上任才一年就做的有声有色。这让靳方受宠若惊,喜形于色。专程向许寒芳道谢。公文中还安抚了巴家几句,说了些只要以后尽力办事,既往不咎之类的话语。

可是巴清还没有踪影。许寒芳烦躁透顶。我要被这繁琐的事务缠到什么时候?本来是来玩的,结果成了劳碌命?简直是超级不爽!

巴清呀巴清,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准备躲到什么时候?现在已经雨过天晴了!难道还要我在这里耽搁下去吗?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我还没有好好旅游一番,我还没有追寻我的梦。让嬴义告诉巴家的仆人,如果再没有巴清的下落,就把巴家一把火烧了!

嬴义还从来没有见过许寒芳如此急躁和恼怒,连忙把消息放了出去。消息放出去第二天,就有了回信,说巴清现在巫山。

接到消息的那一刻,许寒芳就立刻动身赶往巫山,她一刻也不想再停留,一分钟也不愿意再打理巴家的事务。

再美的风景一路上没有也心情看。马不停蹄,船不靠岸,许寒芳直接杀到巫山,准备好好发泄一通。路上早已经把质问巴清的台词在心里默念了n边。

许寒芳怒气冲冲到了巴清的精舍,在精舍门前见到巴清时,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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