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春秋:国君夫人作者:肉书屋
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12部分阅读
?”
“怎么去了这么久?”
“先前的热水都用完了,没想到国君要来,这是奴婢现烧的。”
想了想我说:“先搁到门口吧!”
“诺!”
浓香走了,我松了一口气。姬寤生啊姬寤生,你倒是快点睡着啊!不知道你在班夫人筑玉夫人那里是个什么样子,总不会也是这样吧?
等了一会儿,果然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看来这回是真的睡着了,我终于可以脱身走开了。
还是担心吵醒了他又有麻烦,只敢轻手轻脚地挪开他,又轻声轻气地下床,开门,蹑手蹑脚端了那盆水进来。该死,竟然碰到了桌子,哐当一声响,把我吓得不轻,回望姬寤生,还好,他还睡着,没有被吵醒。
“娘娘!”才刚把水放到床前,春忙又来了。
我去开门,示意春忙小声些。
还没等我问,春忙就解释开了:“娘娘,这是雍夫人起来临时熬制的,所以费了些工夫。”
“好了给我吧!”
我像做贼一样端了醒酒汤往回走,这回格外注意着地上,生怕又碰到了什么东西把他吵醒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睡着不闹了的。
看他脸上有汗,我也只敢搓了帕子轻轻捻了几下除掉些水,怕弄出声响来,然后走到床边轻轻在他脸上蹭一蹭。刚要回去再洗回帕子,身后却又传来梦呓般的一声。
“不要走……”紧接着竟又被他抓住一把拉回床边。
他能不能消停点啊!我可要累死了。
他叹息着说:“不要走……孤好累,好累……”回想起来他每次见我,都会说这句永不变更的话,只是表达的程度不同。
他不说话了,我看他的脸,连睡着的时候也是眉间微锁,好像就没有完全舒展的时候;嘴角棱角分明,又是微微向上扬着,好像带着满足的笑意,表情真拧巴,这个人,真奇怪。不过,细细看来,他真是长得挺好看的,我觉得,比那个段要好看,更像个男人,不知道武姜夫人怎么就那么喜欢段而不喜欢他呢?难道是因为他不像段那样长得像武姜夫人?
“你在看我?”
我吓得不轻,低头,他正睁开眼对着我,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有着阴谋得逞后的得意。
作者题外话:7月14日一更完~~~~~~~~这一部分内容要分好几章来写哈!大概还需要一两章左右把这关键的转折内容写完。
二更三更还在写,写完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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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混乱的夜(三)
本来是我占理的事情,就因为我刚才看他又这个时候恰恰被他撞上了逮个正着,这下倒成了像是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只觉得脸上烧起来,一直烧到了脖子根上,要是这时候用手去摸,一定发烫吧!
他好像很享受欣赏我的窘态,也很乐意看着我出洋相,我没有别的退路,只好口不择言地慌乱着强丢出一句话来:“你,你可别误会啊,我只是看你睡着了没有,离公公说,是你要到这儿来的,他走了,让我来照顾你。”
看他皱着眉疑惑着不说话,分明不相信我所说的,我又找了个借口想打破这样尴尬的气氛好逃开,我说:“你,你一定还头晕吧?我去把醒酒汤端来给你喝。”说着我就起身,却被他一把拉住:“孤不喝。”
我说:“是雍夫人花了好半天工夫熬的。”
“雍夫人?”
“是啊,雍夫人,不如你喝点吧,我去给你拿来。”
他却不高兴了,像是我触到了什么特别忌讳的事,他皱着眉说:“孤的羽嫔,你怎么还是你啊我啊的,进了宫这么久,莫非还没有进入状态?还以为这还是在颖考叔家中?”
他还记得以前还提到颖考叔,看来他已经不醉了,至少这一刻是清醒的。好吧,那我就改口,我也有事情要说,在你清醒的这一刻说。
我毅然跪下来说:“求君上免了羽嫔之封号,若是君上肯开恩,请将思羽放归到宫外让思羽自谋生路。”
他忽地冷了脸说:“自谋生路?到宫外?孤看你是天真过头了。你不想要这封号?孤倒以为,多少人求之而不得,你竟视这封号为洪水猛兽,逃开了才安心!”他用更加冷峻的声音一字一字说得重重的:“既然立了,就不会废。”
我却下了决心说:“君上既然能立,便能废,立也好废也好,不过是君上一句话的事。”
“好!”他忽地喊出一个好字,暴怒道:“既然你这么说,孤告诉你,别人谁都可以废,偏偏你,不行!你要孤的一句话,孤只有两个字,休想!”
说完这话竟不知他何时已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拎起我往床边走去,我害怕啊,害怕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用力推他,他却完全没有反应,那手像铁钳一般怎么也不松开。他是要报复我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触怒到他吗?我急忙轻轻叫起来,想以此来暂且安住他的情绪:“君上您喝醉了,今日之事,就当思羽从未提起过。”万不得已,我服了软行不行?
他却根本不听,将我甫一扔下就欺压上来,不容我做任何反抗。我想叫春忙和浓香来救我,话一出口却变了调,声音轻得可怜,轻得连我自己也听不见,化在空气中不见了。我试着去推开他,发现手上根本是无力的,慢慢的,放弃了徒劳的努力,竟顺着他的力道软下来。我这是怎么了?我恨自己没用。
绝望的感觉蔓延到我的心里,郑国的国君要宠幸他的羽嫔,谁可来救我?谁也不行,谁都怕他。小黑的脸拂过我的脑海,泪水,顺着耳际无声地滴落在枕畔。
他停下来不高兴地说:“你哭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哭,只是泪水更加汹涌,一滴一滴,像断了线的珠子。
他果然是久经人事啊,手的所到之处撩起我身体的欲望,吻落下的地方,吸走了我所有的坚持和矜持,我竟然忘记了什么是羞怯,跟着他一起沉沦,沉沦,身体的欲望被激发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羽嫔,羽嫔?”他叫我。
我不应,为的是守住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
作者题外话:二更完,煊不擅长写这个,借鉴了前辈的一点点写作经验。终于快到重头戏部分啦!敬请期待!
三更正在写,今天肯定会上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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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眼底的叹息
醒来他早已不在,不敢再想起昨夜的迷乱,那是怎样的不堪啊!我恨他,恨他的借酒乱性,恨他的强迫,但我自己呢,又何尝不是还一度配合着他挑逗和爱抚,放纵地沉浸其中?
赤脚踩在地上,春忙惊叫道:“娘娘,地上凉,穿上鞋才好下床啊!”
我不听她劝,双足踩在地上,脚上不觉得凉,要说凉,倒有一个地方,不在身上,而在心里。
不知道在这窗边坐了多久,窗外桃花满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应该是很美的吧,我却眼神失了焦,只模糊了满眼的桃红,没有成形的花。
听到窗外离掌司在问:“你家娘娘今日所忙何事?可领了君上的赏赐?”
又是春忙的声音,压低了,我也能听见个七八分,都说眼睛不好用的时候耳朵会很灵,看来果然如此。
“掌司您不知道,娘娘今日一起来就在窗前坐着,婢子们要给娘娘梳洗,娘娘却怎么也不肯,而今还只着一件单衣在窗前坐着呢,都半天了,真怕会染了风寒伤了身子。”
“哦……”长长的一声,“那娘娘可有用膳?”
“倒是送进去几回,浓香刚去瞧过,说是连一筷子都没动过呢,浓香劝过娘娘,娘娘也不理她,只一个人对着窗外发呆。”
“唉!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离掌司重重叹了一口,停了一会儿又嘱咐她们:“到了用膳之时,膳食还是照送不误,娘娘用不用另说,啊,还有,娘娘想吃什么,尽管来同我说,听见没有?”
“诺!”
春忙又来劝我一次,问我想吃什么,我不想吃什么。晚膳上了,都换了可口的菜肴,一色一色鲜嫩亮眼勾人食欲,可我现在是什么心情,纵然是满汉全席厨神掌勺我也不想多看一眼。
夜,很快就笼罩下来,眼前的桃红柳绿,也没有了,只剩下一片令人孤独的黑。
他来了,在外面问她们说:“你家主子做什么呢?”
“回君上,娘娘在屋里头坐着,什么也没做。”
“哦……”他应了一声,不再说话,而后我听见有节奏的低沉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依旧没有回头,望着窗外的夜色,默然不语。
“听说你一日未进膳?”我没有去迎他也不行礼,他也不生气,倒是压低了嗓子轻声问我,似乎是关心。
下定了决心不理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早豁出去了。
他这会儿倒是有耐心,竟然没恼,还是轻声问:“孤赏赐给你的东西,喜欢吗?”说完竟还拉起我的手来,放到手心里握着,轻捻慢拢一般,好似舍不得用力。可这样又能如何?不喜欢的,我照样是不喜欢,不情愿的,我照样是不情愿。
我依旧望着这茫茫夜色不曾动半分,默然又倔强地表达着我的抗争。有了肌肤之亲又怎样,我虽看重,也不能牵绊住我的全部。
他叹了口气,沙哑着嗓音无可奈何说:“你看你,原本就瘦,怎么还能这样不吃一点东西?那样会更瘦的,不好看。”
我不吃饭这件事,一定是离掌司告诉他的。可是你说我不好看又能怎样,你以为我在乎吗?我不要锦衣玉食,也不要你一次又一次的赏赐恩惠,这些,我都不求,更不凭脸面要你什么。
他说:“孤知道你在这里烦闷无聊,孤又何尝不是?”
我冷冷反驳他说:“君上烦闷无聊是因为君上舍不得这高高在上的权势和万人景仰的优越感,思羽不是。”
他听了我的话又是叹口气说:“你总算是说话了,可为何一开口就要拒孤于千里之外呢?何必这样急着划清界限?”看他的眼神,起先是有些小惊喜的,但稍纵即逝,末了,竟也含着隐约的无奈和叹息,是我看错了吗?
唉,我在心里叹息,你怎会明白,我和你要的根本不同呢?更何况我们两个,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作者题外话:三更完~,终于过了这个渡~~~~~明天也是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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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孤讨厌你哭
他仿佛看穿我的叹息,忽地问我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若孤能给,孤都给你。”那认真急切的神情,看起来倒像是真的一般。
呵,多廉价的承诺啊!若你能给,你都给我,可是,你给的我都不需要,我要的你偏偏不会给。说出来,也只是徒添无奈,你应该知道的,我不会再说。
看,他果然又补充道:“除了昨夜所说的,孤都能给。”
可是,除了昨夜所说的,别的我都不要,我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可说的。
我说:“我累了,你走吧!”
他却还是坐着不动,也不说走也不说不走,只是低头收紧了唇的棱角,仿佛在默默叹息。其实又何必,你我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商量不商量,只有你允或不允。
我叫了浓香,她来了,怯怯地站在门口,不敢决定是进还是不进。
“进来吧!”我说。
“出去!”他命令浓香。
果然还是国君的话管用啊,浓香一听见,半步都不曾逗留,像是踩了烙脚的铁块,跑也似地走掉了。
他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孤偏不走,哪儿也不去,今夜,就在你这蒹霞宫。”
那好吧!这整个王城都是你的,你想待在哪里,我当然管不着拦不住你,那我走。
“你去哪儿?没有孤的允许,哪儿也不许去!”他一把拽了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陷进我的肉里,像是要直接抓了我的骨头捏着。我的泪水忽地冒出来在眼眶的打着圈,疼,还是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
“怎么又哭?”他眼里冒着火,好像要用这火焚了我才能浇熄他的愤怒,“孤最讨厌女人在孤面前哭。”
我逞强说:“我没哭。”拼了命要把那眼泪给收回去,却还是扛不过手臂上的疼痛,脸上的神经被挑动起来,痛苦地痉挛了几下。
他猛地松了手,紧张着关切地问我:“疼吗?对不起,是孤太用力了……”
我摇摇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在脸上划出一道线,流进嘴里,好咸。
“为何又要哭呢?”他皱眉,嫌恶地看着我,“孤说过,孤最讨厌女人哭!不准哭!”
呵,我竟然连哭的权力都没有了,因为,郑国的一国之君不准。可你不准又怎样,我才不怕,我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了不起你杀了我。但我不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窗外有人影侍立,问着:“君上,小的来禀君上,现下是否传膳?”
“羽嫔,你果真不吃?”他又问我一遍,语气中显然已经没了耐心。
“来人!”他忽然发怒叫到,“给孤全撤了!一个都不要留!”
来收拾的小公公抖抖索索地不敢正眼对着他的一脸怒气,目光只是盯着那些盘子碟子不敢挪动分毫,小心翼翼地捡好,悄莫声息地禀退。
“慢着!传孤的令,自明日起,不必再给羽嫔准备膳食。”
“啊?君上……”小公公的神情,显是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听对了。
他刚才就余怒未消,这下更被激了起来,怒气冲冲朝小公公骂道:“狗奴才,没听见孤说的话吗?”
“这……奴才遵旨,奴才遵旨!”
作者题外话:唉,煊写到这里,怎么想起《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冯远征演的那个谁来……华丽丽的家庭暴力啊!
嘿嘿,要告诫下煊自己,不要把男主角写成暴力狂啊,煊不喜欢虐文,还是正常点的好。
一更完,二更三更正在写,应该是晚上上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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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对谁尽忠
我俩就这么坐着,总有小半个小时了,他是走是留,关系到我是不是可以舒服点上床去睡。
他说不会走,我走又不允,难道就这么一直僵持着吗?他刚才下来那道令,我心里明白定是我触到了他的底线,所以他才动怒,将先前的极力压制都丢弃在一边,以那道旨来发泄舒散他的怒气。
燕息平时总劝我,怎么能指望着用一根青铜锤去敲打青铜鼎而没有半点儿声响呢?那势必是以硬碰硬只会作震耳之重鸣。唉,可我总还是学不会啊,有时候我想,如果我像筑玉夫人,像雍夫人,哪怕是学到了半桶水,总也不至于这样吧?怎么我就总是把事情弄糟呢?非但达不到目的,反倒背道而驰。
我去偷眼看他,似乎是怒气小了些,只坐在桌边侧手柱着不说话,眉眼间缓和了许多。
他低着头似乎是想定了什么,这才叫了一声:“来人!”
这会儿春忙和浓香倒是跑得快,话出不过两分钟,她们就到了门口站着,灯光映出两个人影来。倒是不知道他唤她们两个做什么?想来她们站着不动,是不敢确定该不该进来。
他说她们两个:“为何在外头站着?腿脚不会动了么?”
两人这才进来恭恭敬敬又小心翼翼地施过礼,在一旁站着听候他的旨意。
“你们做奴婢的,看着主子一日身着单衣未着鞋履,也如此由着她么?”
平日里胆子还算大的春忙这时候也大气不敢出,看看我,对着他小小声声地说:“婢子们劝过娘娘几次,娘娘执意不肯。”
他听了春忙的话,并不置贬褒,倒是另起发问起来:“孤问你们,到底是对孤尽忠重要呢,还是对你家娘娘尽忠重要?”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已经看不出怒气,但也看不出别的情绪来。
“自然……自然……”春忙低着头不敢看他,倒是又抬眼朝我这边看了几眼,终于下了决心说到,“自然是对君上尽忠重要,但婢子以为,娘娘是君上的家眷,对娘娘尽忠是婢子的分内事,说到底,对娘娘尽忠也就是对君上尽忠。”
他轻笑一声,仍是看不出喜怒,更是很快又收起来那笑,嘴角动了动说:“你这个奴才脑子倒是转得快,倒是谁也不得罪,那孤再问你,由着你们娘娘这样折腾了一日,到底是对你们娘娘尽了忠呢,还是对孤尽了忠?”
他这一句话下来,春忙静了半天没言语一个字,浓香本来就不大敢说话,一直都噤声而立。
他沉吟着:“唔,孤想你们现下心里都已明白……”,忽地又抬高了声音呵斥起来,“那为何还杵在这里,还要孤一字一字告诉你们该怎么做吗?”
他这一呵斥,把两个小姑娘都吓得不轻,浓香连手都微微抖起来,两人急忙施了礼急急下去了。
不一会儿,春忙手里拿了件薄袄子,浓香捧了双崭新的靴子在手上,齐齐走到我跟前,一个要给我披衣,一个要给我穿鞋。怕我不愿意,她们还劝着一些虽说是春天,但夜里凉,要多加保重着身子之类的话。
我又怎么好为难她们?对着她们我总是心软,我也是这样过来的啊,同样也是十几二十岁的姑娘,本该承欢父母膝下,无奈命运多舛,才进了这王城宫殿来做着看人脸色尚且忐忑无着的生活。
谁知衣才穿了一半,他又低沉着发话说:“你们两个,都下去吧!”
春忙和浓香不约而同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定是不敢肯定是否听对了,而后又互看了一眼,这才施礼轻声道:“诺,婢子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