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绝不会就这么示弱,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也会仇恨,尤其是对于你,苋般。看我快要窒息的惨样,她眼里净是看到我狼狈痛苦的快意和得意,我趁她不备悄悄伸出手绕到她背后,然后猛地抽到前面,在她脸上飞快地狠狠抓了几道,立刻就看到她白皙又扭曲的脸上渗出红色的细条来,她尖叫一声,骤然放开了手,本能地去捂着那张让我讨厌至极的脸。
“你们干什么!”狱卒冲了进来一把拉开苋般,他到底是男人,力气要大得多,经他这么一拉,苋般往后好几个趔趄,这才站稳了。
“你帮她?!”苋般眼里喷着怒火,完全就是一个疯狂的赌徒,她一下就扑向狱卒。
“咳咳……”我尚在急剧地调回呼吸,来不及想,就看见一道光闪过,然后是“啪”地一声,接着,我的手臂火辣辣地烧起来。
“疼不疼?”苋般凑过来咬牙切齿地问我,她的脸扭曲而狰狞,她竟然恨我到了这种地步。
我哪受过这种皮肉之苦,在家里的时候,就算爸妈再穷,也是把我当成宝贝来呵护的,除了考试成绩不好动过我几下之外,从没有真正打过我。
我出离愤怒了,姑奶奶也不是好惹的!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吼着跳起来就把头往苋般身上撞。这次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就撞到她的腹部,这一幢非同小可,她低沉地嚎了一声蹲下去,鞭子从手里滑出,翻跳着掉到了墙角。
我眼明手快,扑过去要去捡那根鞭子,没想到苋般猛地从背后抱住了我的大腿,死命拖着,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小贱人!”眼睁睁地看着狱卒捡起了鞭子,苋般松开我的腿,恶狠狠地骂。
小贱人?我火冒三丈,你害我还不够吗?竟然还用这样恶毒的称呼来侮辱我!我倒要到底看看谁是贱人!
我像只八爪鱼一样贴上她,身体悬在空中,吊着她往下压,这一招让她猝不及防,她拼命地想挣脱,我却越缠越紧,任由她的身体被我带着往下沉去。
“小贱人小贱人小贱人!”她喘息着嘴里不停地咒骂。
哼,这次也终于轮到我了!我依葫芦画瓢一只手去捏她的下巴,然后我听见,她下巴的骨头咯咯作响。
第一百三十一章苋般的报复(三)
但我到底心软手软,我从来没想过要亲手置谁于死地,哪怕是苋般,我害怕看到生命在我眼前消失,哪怕这个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狱卒不知道去了哪里,有班夫人的名号压着,他是不敢明着管苋般的,他就躲开了,要当这一切没看见。这时候他却急急跑过来,冲我嚷道:“放手,快放手!”
即使他不叫这一声,我也不会再坚持,我无力地放开手,只觉得眼睛都睁不开,快要虚脱了,软软地就要摊到地上。
苋般从我手里滑下去,推过去靠着木栏摸着脖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缓过来看见狱卒站着一动不动,她破口就骂:“没用的东西!你不是在这里当差的吗?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这个小贱人欺负!?你等着,我禀告班夫人革你的职!”
那个狱卒只是呆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斜着眼睛问:“苋般姑娘,你不打紧吧?”
“不打紧?你这狗奴才眼睛长到何处去了?!没看见我刚才都要被这个小贱人弄死了吗?”
狱卒一声不吭地老老实实听着,不敢还一句嘴,没想到班夫人的名号竟这么好用,什么叫打狗看主人,我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我的松懈和狱卒的妥协很快让苋般夺得了反扑的机会,她竟然再一次从狱卒手里扯过了鞭子,顺势就朝我抽来!我本来就筋疲力尽,她的反攻太突然,那一鞭子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我本能地别过脸去,身上又是暴雨般的鞭子抽过来,肩膀上,腰,腿,都是火辣辣地疼。我竟迈不开腿,躲不过她的狂风暴雨,只是本能地用手去挡,鞭子落在手臂上,一瞬间我感觉手臂已经不是身体的一部分了。
狱卒不想把事态闹大,只想息事宁人要来夺苋般手里的鞭子,也被她一鞭子抽下去,“滚开!”
狱卒捂着手臂躲到了一边呲着牙吸气,不敢吱声。
“我让你伤我的脸,我让你掐我,我让你伤我的脸……”苋般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这些话,打在我身上的鞭子密不透风,逃?我试过了,全身都像灌了铅,根本就挪不动哪怕是一小步,唯有闭上眼睛咬着牙承受她的,祈祷这一切快点结束——她很快就会累了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小贱人,算你有…
“住手!”一声断然的呵斥传过来,竟然听不到鞭子的响声,半晌,也没有鞭子再落在我身上。我虚弱地抬眼看,苋般的手被架在半空中,竟是喜来。
苋般轻蔑地俯视着擒着她的喜来:“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侍卫,这里犯人的看守和日常事务归我管。”喜来不亢不卑。
“是吗?”苋般一边挣扎着,发觉她根本不是喜来的对手,渐渐放弃了顽抗,鞭子顺势被喜来握在手里。
苋般嘴角上浮起嘲讽的笑:“你是管所有的犯人,还是,只管她?”
喜来扯起嘴角一笑:“姑娘这话问的!自然是管所有管辖之下的犯人。她在大牢里,她就是犯人,也是我的管辖之下。”
“那你怎么还管我?”苋般仰起脸挑着眉毛地发问。
“姑娘你在牢里动用私刑,我自然要管。只要踏入这大牢,就是大牢里的事,我就管得着。”
“是吗?”苋般挑眉,“可她,还抓花了我的脸,你要不要看看我的伤口?”她竟将脸凑过去,忽地加大了几个音阶,言辞犀利,“那你为何不惩罚她?!”
喜来镇定地往后扯了一步:“这倒不必了,这位姑娘,我的眼睛没有花,你就是站在那儿,我也能看仔细了。至于这个犯人嘛,如果我查明是她闹事,定会上报掌司明断。不过姑娘,太夫人和国君是很忌讳滥用私刑的,若是让二位主子知道了,恐怕对姑娘你很不利,说不准还会连累上姑娘的主子。至于她嘛,都已经是个在牢里的犯人,犯了什么罪,自然由国君和太夫人交给掌司追究。姑娘,我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绝。”
苋般肯定是心虚的,喜来这番话把她的心虚激了出来,她的气焰萎下去许多,嘴上还硬着:“你少吓唬我,我不过是打了她几下,可是她先挑的头,我只是自我防卫。”
走的时候,她对着我撂下一句:“小贱人,算你有本事,在牢里也能勾搭上男人护着你。”
她怎么能这样血口喷人!我不能受这种侮辱,一股火又冲到我脑门上。
“不必计较。”喜来按住我。
我也实在是有心无力了,眼里冒着金星软了下来,捂着血肉模糊的伤口,好疼,泪水忽地盈满了眼眶。
第一百三十三章从前不认识
“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喜来转回头去低声呵斥那狱卒。
狱卒不知所措,紧张地来回看喜来。
“还不快去找掌司传医生!”喜来带着愠怒大声命令。
“诺诺……”狱卒忙不迭应着,小跑着出去了。
转过身喜来作势要抱我,我知道他只是想看看我的伤,没有其他意思,但我隔着老远就本能地拒绝:“别碰,疼。”
“好好好……我不碰你不碰你。”他伸出两个大手掌对着我保证,那样子紧张得有点憨憨的。我想说,他刚才对着苋般的时候,真的非常的爷们,跟我平时看到的那个大男孩简直判若两人。但还是突袭而来的疼痛感战胜了我别的任何打算,我呲牙裂嘴,哪里还顾得上夸他。
“疼就别动,别动啊!”我看他的样子真是过分紧张,“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个东西来。”话还没说完他就急忙推到门外,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手里把着一件衣服,男人的肥肥大大的衣服。
他把衣服丢给我,“给你,穿上吧,”又不好意思地笑,“我的衣服,别嫌弃,换下来还没洗……你……不介意吧?”
那件衣服扔到我腿上,我果然就闻见一股酸臭的汗味,不禁撇了撇嘴。
“对不住啊……你就先将就着吧!原本打算今天洗的……”
我提醒他,“哎,我怎么穿?”
见我不动他才明白,他拍拍后脑勺,“哦,我忘了我忘了。”
喜来走过来捡起那件衣服,展开,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披在我身上,生怕碰到了我的伤口。
“她可真狠。”喜来轻声叹了一句。
我知道他一定在盯着我的伤口,于是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干咳了一声:“哎,好了,披着就可以了。”不管他是好心还是怎么着,被一个男的这么盯着看我的身体我感觉浑身不自在。
“这样就不冷了?”他给我披好衣服抬起头认真地向我确认。
“不冷了。”
他不相信,再次问我:“真的?”
其实一件衣服又能管什么用呢,我早就冻习惯了,只是身上的疼,岂是一件衣服能解决的?
“真的。”我点点头,对着他展开一个虚弱的笑脸。
“哦……”他说,“我看她进来就知道有事……”
“你认识她?”
“从前不认识。”
“嗯?”
“知道你的事以后就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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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班夫人有喜
狱卒回来了,对着喜来犹犹豫豫地欲言又止。
“说!”
“那个……太夫人与国君以及各位夫人同去祭天了……”
喜来不耐烦地打断他:“那又怎样?”
“掌司也去了……”
“笨蛋!那你就不会直接去医苑吗?”
“我去了,可医生都出去了,国君和太夫人以及各位夫人带了四名,还有,本来是应该留守的医之巫,也去特地随侍班夫人了。”
班夫人已经要专人伺候了?没想到她竟这么得宠了,难怪苋般这么嚣张。
“班夫人?”喜来皱着眉头问。
“是啊,班夫人有喜了,是国君特命医之巫待命左右的。”
这个消息无疑解释了苋般怎么敢如此张狂,班夫人怀了孩子,这可是国君的第一个孩子,有多宝贝可想而知,这样苋般不光有个包庇她的女主子,现在更得了个硬头的小主子。母凭子贵,仆随主贵,狱卒肯定是早就知道班夫人怀孕这件事的,所以才对苋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切按照这个解释就都毫不奇怪了,世态从来都是炎凉的。
“好尊贵的主子们!”喜来冷哼一声。
“这……”找不到医生,又得回来对着喜来,狱卒束手无策。
喜来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开了。
“走,去我那里。”不由我说,喜来一把抱起我来。
我一阵惊愕:“这样不行!”我不想连累喜来,一个重刑犯在没得到任何允许的情况下怎么有资格走出这个大牢,舒舒服服地歇着呢?
任凭我怎么挣扎,他都不松开手,反而更紧了。
“别叫!”他喝止我,“你想让这里所有人都看见吗?”
是啊,就算我俩清白无辜,但他抱着我,我在他怀中挣扎,怎么看都会引出不好的联想,所以我乖乖闭嘴,还有就是,那些伤口一阵一阵抽着疼,像是有无数的针,在我的肉里旋转着刺下,挣扎只会让我更疼。
喜来的腿果然比我的长很多啊,出了牢门只消几大步,再转个弯,就到了他的房里。
出牢门的时候几个侍卫想过来盘问,还没到跟前,喜来先开口正色道:“都别拦我,不出去她会死的。出了事情让他们只管来找我!”
“这……”在侍卫们左右为难中,喜来迈开大步就走,竟没人追过来拦我们。
第一百三十五章医之幻的女弟子
“你等我,我去去就来!”才把我安置下来,话音未落喜来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但一定很急。
我身上痛得很,也只好忍着,受伤轻的一只胳膊和没受伤的半边屁股支撑着我的整个身体重量,不一会儿我好像听见那只胳膊上的伤口裂开的声音。我条件反射地抽出手,不料身子却往一边歪过去,侧着跌落在榻上,一接触到木榻,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剧痛,我像被蛰了一样弹跳着离开这个床,又崴到了脚,脚上的伤口裂开,血从伤口流出来,一直流到脚底下,痛,痛得快要死了!终于我扶着墙慢慢跪了下来,咬牙伏地拖过来一个离我近的软垫子,垫在脚下,不一会儿,垫子上也染上了一滴滴血红,很快晕染成一片。
“人呢?”我听见喜来焦急的声音,很快他就发现了在床脚下的我,而我也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被他高大的身躯挡着,看不到脸。
“就是她。”喜来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抱到榻上,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后默默地捡起地上的垫子,搁到一边的桌上。
“对不起,等我好了,我帮你洗干净吧!”我有点不好意思,没有人喜欢自己的东西被染上血污吧!
“还说这些!”喜来有点生气,“都这个时候了,还是先看看你的伤。”
这时候我才看清他身后的这个姑娘,款步柳腰,眉眼盈盈,竟是那个云纱!
“这是医之幻的入室弟子,在宫外跟着医之幻学了很多年的,处理伤口这些事情难不倒她。”
原来她真的不是柳儿。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合,什么也不多说,就伸过手来把我的脉,之后便对着喜来点点头。
“你是说,她有救,能调养好?”
云纱微微一笑,又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有劳你了。”喜来松了一口气,露出一口白牙。
云纱又是笑,努努下巴,朝着门的方向。
“好好,我这就出去。”
这下子我更确定她不是柳儿,她跟柳儿的气质不同,柳儿温婉娇羞,云纱更落落大方,眉眼之间透着一股从容之气,跟我初次在燕息那里见到她大不一样,大概是学医多年,胸中自有沟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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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医女云纱
云纱把随身带着的药箱搁到我的脚边,又开门去跟喜来交待了些什么,而后关上门折回来坐到我身边,看样子处理伤口的事情她早就驾轻就熟。
她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剪子来,在我眼前晃了晃,这把剪子不明不亮,只有剪刀口的那片薄薄的泛着一点光,我实在怀疑它能不能派上用场。
我点点头,她的淡定从容让我放松下来,我相信她的能力。
云纱笑笑,拿着剪刀开始剪我身上的衣服,我听见布料呲呲被剪开的声音。云纱很仔细,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各处伤口,她动作轻柔,被她剪过的地方伤口竟然没有一处碰到,除了伤口本身发疼。要是在现代,她一定是个很受病人欢迎的模范护士。
喜来在敲门,云纱放下剪刀去开了门,端进来一盆水,又把门合上。
是热水,冒着厚厚的蒸汽,我忽然好想洗个澡。
云纱把水端到床边,拿着剪子继续剪着,这次比刚才的动作快了很多,在她的指挥下,我配合,很快她就把伤口和衣服的问题处理好了。
她指指我的衣服。
“你是说,换下来?”
她点点头,挨过来扶着我,另一只手去帮我把衣服剥离下来,动作还是那么轻柔,竟一点儿没加重我的疼痛感。对于护理,她一定是很有经验的。
我一下子变得赤条条的很不习惯,还是在这样的大冬天,在男人的房间,对着陌生的云纱,我本能地收了收身体,都要拘谨死了。云纱看到了我的动作,冲我理解地一笑。
伤口上还贴着一些小碎布,好像和肉长到一块儿了,要剥下来势必扯痛伤口。
云纱用眼神问我:“可以开始了吗?”
“嗯。”我闭上眼点点头,下了赴死的决心。
疼,真疼,好像是要把我身体的一部分剥离开我的身体,任凭云纱再怎么小心地处理,我还是撕心裂肺地疼。在她取下最后一块碎布时,我终于忍不住不管不顾地惨嚎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喜来在门外紧张兮兮地问。
“没事没事!”喜来这么一叫我都要紧张死了,连忙咬着牙喊了一嗓子,生怕他不明就里地胡乱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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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拿什么感谢你
云纱转身去搓帕子,她的双手在水里熟练地上下搅着,虽然水汽遮着看得不甚明了,但我可以肯定,云纱那双白皙的手上完全没有任何烙印。她真的不是柳儿,她是云纱,学过医术的云纱,和柳儿一样不会说话的云纱。
伤口终于处理完了,我轻轻抚上手臂上的伤口,看云纱还在忙来忙去,忙着整理药箱,忙着收拾破败的残局。
自始至终云纱都没和我说过一句话,只是用眼神简单地问我疼还是不疼,这里疼还是那里疼。她一遍一遍地给我擦拭一道又一道伤痕,一遍一遍地去搓洗沾着血污的帕子,甚至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将草药放到嘴里咀嚼成糊状,再敷到我的伤口上。她这样尽心尽力,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我很想跟她说感谢的话,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于她是多余的,况何况几句简单的谢谢根本及不上她对我照顾的十分之一。于是我只好,只好默默记在心里:如果我有幸再活个几十年,有朝一日,我一定加倍还你。
这个草药真是有舒缓镇静的作用,刚敷上那一刻痛得要晕过去,但仅仅过了这片刻,竟不怎么疼了——只要我保持着不乱动。
“我好多了。”我咧开嘴笑着对云纱说,冷不丁脸上一紧。
云纱的神经一下子就绷起来,确定了伤口没有再裂开,这才浅浅笑了,我知道,这笑是一个医者对患者评价的欣慰之笑。她绝对对得起医德这两个字,毫无疑问,云纱,你是个好医生。
替我穿好衣服后云纱就去开门,喜来几乎是闯了进来,一边急着问:“怎么样怎么样?”
云纱点点头,把他让了进来。
“这个……”走到了跟前盯着我的脸,喜来迟疑地问。
我脸上敷着草药,绿绿脏脏的一条,可能还正在流着药汁,一定丑得要死。
云纱轻轻摇头,递给喜来一小包白布包着的药。
喜来心不在焉地接过药,还是盯着我的脸不放,不死心地问云纱:“会不会留下伤疤?”
看来绝大多数男人最在乎的,还是女人的皮囊。
云纱静静站着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对着喜来简单地打了几个手势。
“哦。”喜来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垂下头去。
我看不懂云纱的手势,但也能猜到她说了什么。没关系,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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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
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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