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愤地骂着:“这鬼天气,还是这么热!”
大概是想把对颖考叔的怨气转嫁给老天爷吧!我记得书里说学会情绪的转嫁也是情商的一部分,看来至少在这方面,我的情商还是不低的。
唉,好像我读书的时候净看跟考试内容无关的杂书了,老实说,我觉得这比考试的那些东西管用,要是考点别的,还指不定谁是差生谁是优生呢,我不是差生我不是差生,只不过学校考的那些都不是我知道的。
柳儿看着我的手,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欲言又止的,到最后还是吞了回去。
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我手上没什么毛病啊,我有看柳儿,她什么也不说了,可能是她看岔什么了。
我吆喝着:“来来来,最后一盘最后一盘啊!”其实我早就无心下棋,气都气饱了。
咦,那门口是谁,怎么今天这两个惹我烦的家伙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作者题外话:一不小心多更了一章~~~~
第二十四章报复
我刚想去叫颖考叔,那个叫“寤生”的讨厌家伙就抢先走到前面了。
快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斜眼瞥着我,阴阴沉沉地丢给我一句:“不知廉耻!”
那表情是多么的鄙视我啊!
我就不明白了,我怎么就不知廉耻了,我不过是好好的坐在这里下我的棋,哪里就惹到他了?
一定是他自己在集市上受了别人的气。可是凭什么回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气撒我身上,凭什么啊?
也好,你莫名其妙阴阴沉沉的,我就不会来阴的吗?
我面上装得若无其事,两个手指夹起一个棋子来要落子,等他过来时,装作不经意地把腿伸到一旁,脚下一使绊子,顺势还朝着他的伤口处狠狠一踩。
他一个趔趄就往前栽去,然后就看见他结结实实地对着地面磕了下去,那一声动静还真大,什么高贵尊卑,摔成这副惨样的时候还不是大家都一样?
暗暗在心里笑着,脸上却是一脸惊讶,嘴巴张得老大:“哎呀,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有人过来。前几天不都是快傍晚才回来吗,今天怎么这么早?对不起啊,对不起!”一边说着,一边装得手忙脚乱去拉,柳儿也赶忙过来帮忙,拉着他另一只胳膊。
他甩开我,也甩开柳儿,恶狠狠地瞪着我:“丑八怪!”
我知道我长得不难看,骂就骂吧,反正今天我也没吃亏,嘴巴上过瘾和身体上受痛,孰轻孰重是个人都分得清楚,姑娘我心里高兴,当然面上还是得装装。
我可怜兮兮的一脸歉意,小小声声说:“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么早就回来了,我下棋下得太专注了。”说完我还用眼角偷偷去瞟颖考叔。
颖考叔只是似有若无地看了我一眼,不过我怎么就觉得他跟我心照不宣呢!
颖考叔走过来两步到他身边,很是小心问他:“没事吧?”
“哼!”他甩开宽大的袍袖,甩得连风声都有,又是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脸上还有磕磕巴巴的几处灰尘,初时一高一低地走了两步,复又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看他想发作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真是痛快!胜利,嘢!
第二十五章偷溜出门
塞好枕头蒙上,我轻手轻脚打开门,看看柳儿还在午睡,拉开大门,跨出一步去。
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就找不到么?路长在嘴上,姑娘我还怕问不到吗?
谁知才跨出第二步,脚下一滑,就结结实实摔了一跤,疼啊。呸呸呸,我是不是该查下黄历,看看今天是不是适宜出行?站起来呲牙咧嘴地干嗷了两声,拍拍屁股,不管了,我还是要去的。
啊,外面的空气真好,田野里的麦穗,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是怎样的一个黄灿灿地耀眼啊!蜻蜓在草件飞来飞去,间或停下来,池塘里波光粼粼,微风吹过,那波浪一层一层漾开去。
可我也只能匆匆看过,要是不抓紧,恐怕天黑回不来,何况我还不认识路,只是听柳儿指过,是往这个方向的,那我就一直走,总能碰到一两个人问问的。
还真让我碰见了一个挎着竹篮子的中年妇女,篮子里装着满满的一篮鸡蛋。
“有劳这位大婶,请问集市怎么走?”
大婶抬眼很是惊奇地打量了我一番,我知道,肯定是我的头发太怪,跟她们太不一样,打量完了她善意地笑了笑:“姑娘,你要去集市?”
我点点头,“是啊,我只知道是往这个方向去,可是不知道……”
“啊,不远啦!我就是刚从集市回来,你往这里去,到了前面那个池塘往东走,大概七八百步,看见一片麦田,再往西行直着往前走走就是啦!”
“大婶,你说的东边是……”
“就是这边。”大婶热心地笑着伸手往东边一指。
哦,那西边就是跟它相对的那个方向了,我只知道前后左右,东西南北对我来说完完全全是一团浆糊。
“多谢大婶。”
“不谢不谢,姑娘你小心点儿啊!”
“哎。”
第二十六章国殇
池塘,麦田,渐渐的,遇到的人也多了起来,越往西走,人就越来越多。我迎面碰到的,都是挑着担子往回走的,看着那些或空或半空的挑子和来来往往的人,原来古时候的集市和爸妈在的集市也是很像的,只不过,人没那么多,撤摊子的时间也早很多,夜市是不可能有的。
来来往往的人只顾着赶路,偶尔有几个注意到我的投来惊异的目光,我知道,我也不在意,我走我的。
可惜没带布币,要不然可以买了那个漂亮的珠钗送给柳儿,让她高兴高兴,那个珠钗好漂亮,一定很衬她!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好在也有常驻的铺子,问老板,他说申时中了,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那就是下午三点左右了,我且再逛逛,我认得路了,回去就会比来的时候快很多。
一座城池,一扇城门。
门边齐齐地站了十几个士兵,挺挺地站着,眼睛扫视着各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看见一个牌子,很高的牌子,树在城门的一边,可能是刻着相当于今天的管理公告或者出入须知之类的东西吧!
走近了去看,都是些像简笔画一样的字。
我认识的字不多,但是那“国殇”两个字,和“集市”两个字,我还是估摸着能猜出来的。
国殇?
“这位大哥,这上面写的何事啊?”
守卫动也不动,面无表情地从嘴里迸出来几个字:“你自己看,是不是不识字?”
切,什么态度!放到今天我就去投诉你!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没摸清状况之前,我还是走开的好。但这还是不妨碍我很是悻悻然。
第二十七章艳遇
一个读书人模样的年轻男子走过来,示意我过去,他把我引到一边站住,小声说:“那告示上说君侯薨了。明日是四七之日,要禁市。”
“四七?啊。那如今的君侯是谁啊?”
“怎么姑娘你还不知道?国殇都要满四十九日才会立新君侯的。下一位君侯,恐怕是国君的胞弟叔段,国君娶了两位侧夫人不多日,未立正夫人,尚无子嗣,武姜夫人偏爱段侯,早就有立段侯之意啦!”
“哦。大哥这么说,君侯必定是很年轻了?为何就薨了呢?”
“唉,朝廷的事谁知道,国君是个好君侯啊!可惜……”
“告示上没写怎么薨的吗?是因病还是……”
“写啦,君侯出去打猎,不幸坠崖。只是这些告示上的东西,我们做百姓的哪知道真假,信一半就好。”
“哦,多谢这位大哥。”我拱拱手,时候不早,该回去了。
“谢什么,姑娘不常来赶集吧?莫不是新郑人?”
“咳咳,是啊,我前日刚从外地来,住在新郑的亲戚家。”
“哦?那姑娘怎么是孤身一人来集市?认得路吗?在下岑元,对这集市是很熟的,姑娘若放心在下,在下倒是乐意送姑娘一程。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啊,小女姓颖。不劳岑公子,小女的亲戚在那边等着小女,小女这就过去与亲戚一同返家。”唉,这文绉绉的,说得真累。
“哦,原来是这样,那姑娘你慢走,小心行路。”
这个自称岑元的人长得很清秀,眼睛清亮,脸上很失望的样子,看起来倒不像心思险恶之徒。不过大街上随便遇到的人,谁知道是流氓还是土匪,打扮成读书人的斯文败类绝不在少数。
故意以一快一慢的节奏走着,确信后面没跟来人,这才加快脚步,往颖考叔家走去。
第二十八章黑衣人
这些景色怎么到傍晚和白天不一样了?七转八弯,走了不少冤枉路,终于到了颖考叔家的院墙边。
天已经全黑了下来,向门缝里看去,看见里面的一丝灯光。
蹑手蹑脚刚要推门,听见对面屋顶上的树婆娑作响,眼里看见槐树枝叶轻抖,没理由啊,又没有风,而且桃树李树,怎么单单就是那棵槐树在抖?不会是耗子吧?
我拍拍胸口咽了口唾沫,我可最怕耗子了,求求你,在我进屋之前,你可千万别窜出来。我站着不动,却看见槐树之中冒出一个人来,那人探头探脑地往院子里看,再出来一点,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夜行衣,完全看不清楚脸,只知道上半部分白白的,下半张脸用黑布蒙着。
告诉自己要镇定,镇定,不能打草惊蛇,否则说不定我有性命之虞,这可是古代,搞不好就是几个有功夫的,拧了我下刀可比杀鸡还快,这种乱世,我可不想变成无名女尸。我推开门,急急关上,急急小快步着要往屋里走。
“大小姐,可玩得尽兴啊?”颖考叔环抱着站在门边,夜色之中形如妖魅。
又是吓了一跳,外人吓完了自己人又来吓我,看来今天真是不宜出行。
“就算是我回来得晚点,你也不用站在这跟个鬼魅似的吧?”
“鬼魅?哼,大小姐,你若是明日回来,我看你真会见到鬼。”颖考叔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冷嘲热讽了?
“你什么意思?我可没心思跟你开玩笑。”白了颖考叔一眼,我就穿过石子路往屋子里走。
“喂喂喂。”颖考叔在身后喊。
这么一个温文君子也被带得只会用“喂”来称呼人,谁说的来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理他。
用余光看到颖考叔跟了过来,我一把拽进来颖考叔,“嗖”地关上门靠在门上压低了声音急急说:“有小偷。”说完我指了指屋顶。
“哦。”颖考叔轻描淡写,不以为意,只是奇怪,他的声音好像染了风寒一样怪怪的。
我看他:“你知道?”
作者题外话:还有两章,修改完再上传,且等等!!!!!
第二十九章地下宫殿
“大小姐,你以为还用等你来通报吗?你是看到一个吧,我看到……”他伸出两个手指来,在我眼前划过,“两个。”
他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我大惊小怪了?!
也罢,你爱怎地怎地,我提醒过了,你这么轻敌,出了事丢了东西伤了人可别怪我没告诉你。
我冷冷说:“你知道就好。晚了,我要睡觉了,颖公子你在这里不方便,请你出去。”
颖考叔却像是没听见,像个流氓似的勾勾手指,眼底净是:“来,过来。”
这招或许就够一般的女子飞蛾扑火过去了,我是知道他事儿妈的秉性的,所以这招对我失灵。“干嘛?”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自然好不到那里去。
“来了你就知道了。”他轻笑,缓缓往里屋走去。
去就去,我谅你也不敢把我怎么着。
颖考叔站住,看着我笑,笑得还是那样温润如玉,又是带着不可抵挡的,唉,我估计小太平看到薛绍的时候,就是这么被迷住的,可惜颖考叔,你不是薛绍,我更不是小太平。
待我走近了,颖考叔猛地一把抓住我的手:“抓紧我!”我只觉得身体被他一带,悬在空中往下掉,还来不及惨叫,就重重跪在地上,伸手不见五指,还有些阴冷。我伸手去摸,摸到一只手:“颖考叔?”颖考叔却不答应,只是抓着我的手加重了力道,告诉我不要怕,有他在。
黑暗中就这么待了一会儿,有人点着火过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下了台阶,我看见烛光中的柳儿。
她过来对我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完了就半侧着身子往前引着路。借着那火光我去看颖考叔一眼,看到的却不是颖考叔,眨了眨眼再仔细看看,没错没错,是那个讨厌的家伙!颖考叔呢?
我迅速地抽回手,警惕地看着他,他脸上僵了一下,肯定是我拂了他的面子,变得很不高兴,阴沉沉的。旋即又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当没看见我似的跟着柳儿往前走。
颖考叔呢?看看柳儿,我知道他肯定没事就对了。可是没理由啊,才这么一会儿就大变活人,这跟我玩的什么戏法?
第三十章欠我一个解释
颖考叔正在桌边坐着,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我有种被耍弄的感觉,血直往脑门上冲,他把我当成什么了,是送来送去的玩具吗?
“颖考叔,你什么意思?!”我闻见酒气,一把夺下他手里的酒杯重重敲在桌上。
“没什么意思,不就是喝酒嘛!”他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摆出一张无辜的脸。
他说:“从午时起,我就一直在这里喝酒。”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又不像是骗人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看颖考叔,又看看旁边一脸冰霜的家伙。
那个一脸冰冰霜的家伙坐下来,阴沉地叫:“颖考叔,倒酒。”
颖考叔居然还依言乖乖地倒上一杯:“请。”
果然是蛇鼠一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讨厌的人一把夺过来一饮而尽,也是重重地将杯子砸在桌上,一张脸比之刚才越发阴沉。
柳儿过来轻轻拉着我走到一边,摆摆手,叫我不要生气,然后一只手在自己脸上抹来抹去。
“你是让我去洗脸?”
柳儿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急急地想该怎么让我明白。她摸着脑勺苦恼着,过了一会儿,眼眸里亮起来,指指颖考叔,又指指那个家伙,由上而下抚了一遍脸,又从下而上抚了一遍。
“你让我叫他们一起去洗脸?”一起洗脸这样就不生气了么,真是亏她想得出来,多天真的孩子啊。
“啊啊啊。”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发着音,急得脸通红,都红到了脖子根上。
唉,我再想想,我再想想,颖考叔一定明白她的意思,可是颖考叔只顾着跟那个家伙喝酒,一眼都没看她,柳儿啊柳儿,你要是会说话该多好啊!
武侠片?一道灵光闪过我的脑子,咳,我早该想到了,怪不得颖考叔的声音刚才还怪怪的,这会儿又好了!可是颖考叔干什么呢,不应该是他去找我的吗?
第三十一章杀手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对着柳儿说:“柳儿你不要着急,我明白了。哪里有水?我要去洗脸。”心里明白了,嘴上说来说去却还是洗脸。
他那个样子,跟我平时看到的反差也太大了点吧?即使误会了这也怪不得我,咳咳。
柳儿高兴的笑着,看看颖考叔和他那边,也是带着笑意,就去了另一个房间给我准备水洗脸。
我一边走一边说:“哎呀颖考叔,你可真是建了个庞大的地下宫殿啊,比地上的还好。”
“地上建得太繁华了,不是明摆着招着偷儿抢匪来吗?”
嗯,他说话越来越像二十一世纪的人类,看来我调教有方。
“那倒是啊,不过一来小偷你就往这里躲吗?说实在的,我觉得还是地上舒服。白天了小偷应该没这么大胆,咱们白天搬上去住,晚上下来就好了,这样也不怕小偷伤人。还有啊,你怎么中午就在这里?小偷可是晚上才来的,你那些宝贝东西都藏好了?”
颖考叔微微皱起眉来,“你以为,真的只是几个小偷?”
“不然是干嘛的?”
颖考叔定定地一字一字咬得清晰极了,说:“杀——手。”目光也变得冷峻了。
我冷不丁吓了一跳:“杀手?”
“嗯。”他点头,很肯定地说到:“此批是来探路的,如果我没猜错,等天黑下来,就会有一大批杀手包围整个院子,然后冲进来
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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