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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华筝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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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华筝作者:肉书屋

穿越成华筝第17部分阅读

危机当前,我也顾不得分辨到底是谁这么好心了,撒开了腿就开始没命地狂奔。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渐渐地……便再也听不见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总之每次我一放慢脚步想停下来,肩膀上就会及时传来被掐的痛感,于是我只好再度泪奔。

就算是挥洒着汗水和泪水,向着夕阳而奔跑的青春,也总该有个限度吧……

当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跑到了河北省境内的时候……梅姐姐终于点头开恩喊停了……

我立马很没形象地瘫倒在了地下。

梅姐姐盘腿坐在我边上,看起来像是自顾自地在调息吐纳。但以她耳朵的灵敏程度加上手中不曾放下的长鞭,一旦我企图逃窜,后果绝对是被抓回来干掉。

所以我老老实实地躺着喘气,多余的事情一点也不敢做。

说真的,我很庆幸刚才江南七怪丝毫没表现出认识我的样子来——连郭大侠张着嘴想说些什么的瞬间,都被二师父眼明手快地给堵上了嘴。

否则以江南七怪和黑风双煞之间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来说,我觉得我说不定……会被虐杀的……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肚子也开始不合时宜地咕咕乱叫了起来。

我顺手打革囊里掏了一块饼出来啃……唔……走到哪里都要随身携带干粮是个好习惯,哪怕被抓到荒郊野外,也不用怕饿肚子不是。

刚啃了两口,身侧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把饼夺了过去。

然后……

我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梅姐姐运指如风地……把沾了我口水的那半边一削而落,随即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差点忘了……书上说她是练功走火入魔以至于两腿不能行动的,足足在地洞里饿了十来天,这才遇到郭大侠,骑着他逃了出来。

她背叛了师门,没了丈夫,小王爷虽是她徒弟,也不知道到底关心还是不关心这个师父。自己眼睛瞎了,现在连腿也残疾了,就这么孤零零地一个人在世上……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难过了起来。

“你……要不要喝点水?”我摸着腰间的水囊,有点犹豫地问。

眼看梅姐姐脸色一沉,我马上很没骨气地又补了一句。

“我,我可以先喝一口给你看的。”

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柯老大最恨别人说他眼瞎,经常因为这个暴跳如雷大打出手,如果梅姐姐也是这副德性……我岂不是在自寻死路么……

提心吊胆地等了几秒钟,才听见她不屑地“哼”了一声。

“便是你在水中下了毒,又能奈我何,拿来!”

我赶紧狗腿无比地双手奉上,“是,是,前辈武功盖世,我哪里敢造次呢。”

不过……不怕下毒的话,干吗抢我咬过的饼啊,真是的……

她拔开塞子,只略一犹疑,便仰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一口气将水囊喝了个底朝天,这才随手往身边一放,转脸看向我。

虽然明明知道她看不见,但那种仿佛被无形的视线所注视着的感觉……还是让我很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身子……

她忽地探手扣住了我手腕,曲起食指和中指,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轻叩了几下,思索片刻,才缓缓道:

“你怎会从大漠到此?无端多了一身内力,却又不会分毫武功……若是不说清楚,休怪我手下无情。”

我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

内力这种东西我倒不觉得能瞒过她这种武林高手,何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瞒。

但是她,她怎么会记得……

“哼,我眼睛虽瞎了,耳朵却还没聋。便是十年前说过一句话,声音也记得清清楚楚,方才你一开口我便知道是大漠上那死丫头了!”

“呃……”

说起来倒是很久没被人骂“死丫头”了,上一次是……李流风还活着的时候……

我挠了挠头。

谎话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编得圆的时候,就说实话吧。

所以在掐头去尾并且着重强调了“我完全不懂如何传功”这一关键性问题之后,梅姐姐扣在我腕上的手终于松了开来。

“死丫头说的倒是实话。”

“啊?”

“脉象平稳,呼吸无异,手中温暖,掌心亦无冷汗,只是……”她哼了一声,“多半还有些不尽不实之处,今日姑且饶了你。”

我简直要膜拜到五体投地了,这就是活生生的一具人体测谎仪啊!

相比之下……fbi算个毛……

“逍遥派……”她眉头微锁,仰头看向天际,脸上忽然现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师父确是曾提过有这么一派世外高人……”后面的话便细微不可闻了。

其实梅姐姐的容貌算得上是颇为秀丽,只是脸上半点血色也没有,长发又披散而下,看起来鬼气多过人气……

她忽地侧头转向我,“死丫头,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彻底拜倒在梅姐姐强大的第六感之下……

“那个……”我清了清嗓子,“我虽然没练过内功,但是以前在草原上碰到过一个道士……”

这可不是我胡说,那对小白雕就是神奇道长马钰亲自掏下来的,可不是碰到过嘛。

“他说自己是什么全真教的,与我有师徒之份,因此教了我几句呼吸睡觉之类的口诀,我向来定不下心,怎么也学不会,那道士便叹着气走了。口诀我倒是记得很熟。,不知道前辈你是否用得上?”

如果金老爷子没在原着里晃点大家的话,那么,为了在学校得瑟曾经连《九阴真经》最后那段“斯里星,昂依纳得,斯热确虚……”的乱七八糟经文都硬背下来的我,应该是能代替郭大侠把那几句关键的口诀告诉她的……

她忽地一掌击下,身侧的地面“轰”地泥土纷飞,转眼便成了一个大坑。

“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全真教玄门正宗内功,岂有轻易授人之理,你究竟是何用意?”

我有毛的用意!

她如果双腿不恢复正常,势必要一直骑着我四处游逛,这种日子我才不期待咧!更何况按照原着剧情来说,她本来就应该在这个时候恢复功力的……

不过这些理由都说不出口就是了。

我想了一想才回答她:

“我本就不懂这些东西,口诀记住了也没什么用,那道长也未曾说过不可告诉他人。何况我也并非毫无所求。若是将来有一日我性命垂危,前辈肯加以援手,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她沉吟片刻,才点了点头,道:“你且念来我听听。”

然后我就开始背口诀了,从“五心朝天”一直背到“三花聚顶”……眼瞅着梅姐姐眉宇之间喜色越来越浓,估摸着她是用得上……

梅姐姐想了片刻,又问:“精、气、神、虚如何化法?”

囧!金老爷子没写到的部分,我可编不出来了啊。

“不知道,那道士教我的……就这些了。”

她脸上微露失望之色,但还是向我点了点头。

“果然是玄门正宗心法!今日既蒙你慨然相告,他日若是有难,我定当竭力相助。”

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能趁这气氛正好的当口告个辞什么的,颈后忽地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上)

刚醒过来的时候,我有好几秒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那是一种大脑停机小脑失衡整个人彻底混沌……的状态。

因此,当面前出现疑似欧阳少主的……存在时,我下意识的反应是伸手掐一把以确定真假——当然,不是掐我自己。

唔……手感很好很真实,甚至那种哭笑不得的表情也很到位,就跟真人在面前挨掐一样……真人……真人?!

我手一抖,彻底清醒了。

好像……我每次只要睡得太久,醒过来之后就很容易出现这种很二百五的状况。

以前家里那只负责叫我起床的狗,三不五时地就会被我掐得眼泪汪汪地嚎叫。

不过……欧阳少主(真人版!)毕竟不是狗……

我囧囧有神地看着某人脸上疑似被我掐出来的一大块红印,吞了口唾沫,试图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合适的理由。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还在琢磨着要用什么词语来解释“低血糖”和“起床气”的问题,他却完全不理会地直接开口问道:

“你……身体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我活动了活动手脚,转了转脖子……呃,后面好像还有点疼,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

“没事了。”

欧阳少主挑了挑眉,忽地伸手轻触我颈后的痛点,力道虽然极轻,还是疼得我当场就“嗷”地一嗓子嚎出来了。

他收了手,慢条斯理地道:“没事?”

……

……

……

我想一脚踹死他!

……

……

……

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

实际上我最多只能瞪他两眼,而且这种程度的愤怒……欧阳少主根本就无视之……

他看了我一眼,打怀里取出一只瓷瓶,在手中顿了顿,才递给了我。

“这‘七厘元胡膏’消肿止痛功用极好……”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这可是在下亲身试过的。”

这瓶子看上去很眼熟啊……我拔开瓶塞嗅了嗅,味道好像也很熟悉……

“‘妙手书生’朱聪调配之药,果然不同凡响。”

“啊?二师父怎么可能送你药?”

除非在里面掺了什么诡异的整人东西,比如痒痒粉之类的……我赶紧丢开瓶子。

欧阳克怔了一怔,才以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苦笑的表情回答道:

“这药是朱二侠的某位高徒所赠……”

我眨巴眨巴眼,实在没想到郭大侠会跟欧阳少主有什么交集。

然后就听他轻描淡写地续道:

“……在我别院山下的石室之中。”

靠!

一天不提这件事他会死啊!

还有……

这不就是拿我自己的药给我自己用吗,这人……也实在太抠门了吧……

我一边手脚麻利地把瓶子捡了回来,一边在心里鄙视着守财奴欧阳少主。

他倒是笑得很开怀地摇了摇折扇。

“小姑娘,这伤处你自个儿瞧不见,上药恐怕多有不便,不如由在下代劳……”

“方便,方便得很!”

我赶紧自动自发地往脖子后面猛涂药膏,省得某人再抽风。

原本的疼痛很快就被一种清凉的感觉所代替,我伸手摸了摸,好像连肿块也奇异地消退了不少。

二师父的药还真好用啊……那会儿欧阳少主的脸被李流风活活打成猪头,居然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多半也是靠这个的功效吧。

我理直气壮地把瓷瓶收进革囊,嗯,本来就是我的!

不过……抬头看到欧阳少主折扇轻摇若无其事的样子……

又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忒小气了点?

一只鸽子忽地扑簌簌地从外面飞了进来,停在了欧阳克的肩上。

他自鸽子腿上取下一个小筒,一扬手,鸽子便又飞了出去。随后他从小筒里抽出一张纸卷,径自展开看了起来。

喂!那个距离和角度……我只要扫一眼就能看到纸卷上的内容了啊……

……

我赶紧移开了眼。

虽然对这传说中的“飞鸽传书”实在好奇到了极点,但事关别人家的机密,我还是知道要避个嫌什么的。

倒是这位白驼山少主,怎么一点保密意识都没有呢?该不是什么人易容伪装的吧。

……

我瞪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纸卷,后面的腹诽内容暂时性地一片空白……

这下子想不看也来不及了。

好在纸卷上的内容貌似跟他们白驼山的机密无关……呃……应该无关吧……

大意是说江南七怪已经追到了河北省境内(=_=!!!),接到传讯后正在赶回京城的途中……以及他家的搜寻人员已经撤回云云。

这个……结合上下文来看,搜寻对象难道是我?

我挠了挠头,抬眼就看见了欧阳少主笑得春暖花开的一张俊脸。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很想上去挠两爪子,但不管怎么说都应该先道谢才对。

“谢谢……”

看了眼外面浓重的夜色和淅淅沥沥的冻雨,我的诚意顿时翻倍地真挚了起来。

“多谢你把我弄到这里。”

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里,要是就这么被梅姐姐扔在荒郊野外里淋上一夜雨的话,江南七怪回来的时候应该是可以直接来收尸了。

欧阳克居然怔了一怔,表情看起来很意外。

“入夜时分我才在这里找到你……”

“呃?”

我记得很清楚是在郊外的某片小树林里被打晕的,但这会儿呆的地方分明就是一座破庙嘛!

屋顶的瓦片几乎都要掉了下来,四处都是蜘蛛网,灰尘积了几寸厚,连神像的头都不见了。只有我们坐着的这个角落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还燃着一堆火。

“而且……”他微微皱眉,向我身侧指了指,“……你身上还裹着这件衣服。”

那是一件样式质地都很普通的袍子,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就是宽大到足以把我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包起来。难怪欧阳克说的是“裹”而不是“盖”了。

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欧阳克若有所思地缓缓开合着手中的折扇。

“这附近的树木砖石上俱留有极深的鞭痕,看武功路数应该是那黑风双煞,我便是循着那痕迹寻到此处的。本以为是她目不能视物才粗疏至此,现下看来,倒更像是刻意而为之了……”

他停了停,看着我微微一笑。

“……她倒是替你想得很是周到。”

这么说我其实应该感谢的人是梅姐姐吧……啊,不对,如果不是她非要“骑”我,压根儿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儿了吧……

“黑风双煞手下向来不留活口,小姑娘……看来喜欢你的人可着实不少啊……”

姑且不论真实性如何,但是这前后两句话有任何逻辑关系吗?

我囧囧有神地看着欧阳少主,他却没再说下去,转了话题。

“你七位师父明日多半就能入京,我已吩咐人守在城门处接应了。此时天黑夜雨,行路不便……我们便先在此暂住一宿,等天明再回城吧。”

“呃……”

欧阳克忽地以扇掩口,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

“昨日至今尚未睡过,着实困倦得很,小姑娘若是不介意,在下这便先歇息会儿了。”

说着说着,便又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我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他已经极为自然地躺倒了下来,右臂垫在头下,双目微阖,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竟已经沉沉睡去。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沉睡中的欧阳少主,真没见过这么自说自话的人。

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该踹醒他还是就随他去。

不过……看着某人眼圈下淡淡的青痕……我郁闷无比地叹了口气之后,还是顺手捞起丢在一边的袍子搭到了他身上。

欧阳克番外:白雪却嫌春色迟

欧阳克近来最常做的三件事就是苦笑、摇头和叹气。

上一次碰面时连叔父都忍不住问他:“近来可是有何心事?”

他想了半日,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不自觉地又叹了一口气。

叔父拍了拍他的肩,万年冰封的那张脸上竟然现出了一抹笑意。

“若是有事需我……需我出面,不妨直说。便是老叫花和黄老邪那里,‘西毒’这名头也还是有些用处的。”

欧阳克只觉得头更疼了。

这种事……就算是西毒,不,哪怕是五绝齐上,只怕也是无能为力的。

因为他想要的,不止是人而已。

那人胆子甚小,却又牵挂甚多。

他只要略施手段,便能从容把她困在身边。以她的性子,说不定也能苦中作乐地呆下去。

这似乎是她的生存之道。

但对他而言,每次看见她那种神游天外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藉此逃避着什么一样……心底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焦躁感隐隐浮现。

当然,旁人多半是看不出来的,他向来善于隐藏情绪。

除了那一次……

结果……

欧阳克又叹了口气。

这几个月来,他觉得自己叹气的时间已经比之前二十五年里加起来都还要多了……

最初的时候……他也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

再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欧阳克以扇抵额,轻笑了起来,就算是现在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窗下忽地响起了极轻的弹指之声。

乍听之下似乎只是随意弹动手指而发出的杂乱声响,实际上却暗合着某种节律。即使在白驼山,那也是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暗语,也是……身份的标识。

欧阳克微微一笑,“是平婆婆吗,请进来。”

自他记事时起,平婆婆便已在白驼山了,不,应该是从更早的时候开始……

所以,有些事……她应该很清楚才是。

平婆婆垂手立在下首,脸上的表情平静得有些诡异。

“……事情便是这样的了。”

隔着镂空的窗扇,可以清楚地看见壁角那两株开得正盛的白梅,浅淡的香气似有若无地浮在空中。

欧阳克手中的折扇翻了几翻,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道:

“平婆婆,你在我白驼山已近五十年,便是叔父和母亲也向来敬重于你。只是……此事若是我不曾问起,你还想瞒我到几时?”

“老奴并不敢欺瞒少主。只是老主人吩咐过,若是少主不曾过问,全庄上下人等不得向少主提及半个字。”

欧阳克挑了挑眉,“若是我问起呢?”

“那老奴便需向少主一五一十说清事情原委,不得有半点隐瞒。随后……此事该如何处置,便一切听少主吩咐了。”

原来是叔父……欧阳克忽然有一种很脱力的感觉……

“将人都撤回来,这件事就此作罢。”

“是。”

平婆婆回答得太过爽快,让他禁不住怀疑起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平婆婆忽地停下了脚步,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哎呀,临行前老主人还交待了一事,说是务必要少主决断,老婆子竟险些给忘记了。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啊……”

欧阳克微微皱眉,“是什么事?”

“三年之期已到,老主人的意思是……那事可还依例进行?”

他想也不想地便答道:“不必了。”

……随即微微一怔,苦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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